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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山派弟子仓皇逃走之后,拓跋济予急忙走上前去,对耶律阮说道:“王爷,济予来得太迟,让你受惊了。 ”
耶律阮摆摆手,说道:“拓跋兄,这是哪里的话,亏得你及时赶到,本王才有惊无险。”
察木诃也说道:“大胡子,这次全靠你相救,我察木诃同样感激不尽。”说完拱手向拓跋济予致谢。
拓跋济予望见他左手少了三个手指,关切地问道:“察兄弟,你的手怎么了?”察木诃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提起来一肚子气,只怪我技不如人啊!不仅保护不了王爷,连自己都差点没命。”拓跋济予道:“身体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也。察兄弟,这个仇你无论如何都要报啊。”
察木诃点点头,沉思片刻,突然说道:“大胡子,你到底有了什么办法,竟将那白问及轻松撂倒。”拓跋济予如实答道:“察兄弟,今日王爷在场,我就不隐瞒了。”
拓跋济予取出一把匕,指着刃尖说道:“我在这刀刃上下了毒,没有我的解药,中毒之人必死无疑。”
耶律阮三人恍然大悟。
萧也金道:“依拓跋将军所言,白问及此次是难逃一劫了。”他话音刚落,察木诃就说道:“也金贤弟,既然大胡子这么说,他自然无救了。可惜啊!”
拓跋济予听了察木诃的话,哈哈地笑道:“察兄弟,白问及伤了你,你倒为他惋惜,若想他知道,岂不是高兴得要从棺材里跳出来。”
察木诃本想亲手杀了白问及,以报断指之仇,但听了他方才所言,见白问及已无生还的希望,心中颇有遗憾,这才脱口而出此语。
耶律阮道:“拓跋兄。我们先不提白问及。他是死是活与本王毫不相干。倒是你擒住的那个少女,你想怎么处理。”
察木诃想起白问及说的话,有听见她方才给平山派弟子出主意,这时心中顿生杀意。当即说道:“大胡子,以我粗人之见,还是赶快杀了她,以免夜长梦多。”
拓跋济予微笑不语,回头望了翠心一眼。说道:“王爷,此女子倾国倾城之貌,闭月羞花之容,当真是世上稀有,若一刀杀了她,岂不是太可惜了。王爷已过而立之年,尚未有妃子,何不纳她为妃,早晚享受人间极乐。”
萧也金赞同拓跋济予的话,他望了翠心一眼。感到十分亲切,似乎在何处见过,说道:“王爷,拓跋将军言之有理,佳人难觅,杀之可惜!”
耶律阮听了二人所言,心中已有主意,但仍然推却道:“本王何尝不想这样。但皇上早有规定,皇室成员不能与异族通婚,若有违背。必将严惩。”
拓跋济予与萧也金对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不再说话。
察木诃性子直,这时朗声说道:“自古红颜多祸水。王爷若娶了这个女子,必定无心政事,到时必定受到皇上冷落。还望王爷三思而后行。”
耶律阮听后脸色青,心想:“木诃提醒得不错,我几乎误了大事。”但碍于情面,仍然正声说道:“本王一时糊涂。差点中了美人计。这个女子长得太美了,与耶律钟盈那个丫头相比不相上下。”
萧也金心中一怔,脸色微沉,不明白耶律阮为何无缘无故会提起公主殿下。
拓跋济予瞧见萧也金困惑的表情,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除了耶律阮之外,再无第三人知道他此时心中想些什么。
耶律阮迟迟不肯纳妃,自然有难言之隐。契丹本是游牧民族,不像汉人那样讲究血缘氏族的关系。耶律阿保机在为期间,上京的皇室贵族的通婚异常混乱,表哥娶表妹,叔叔娶嫂嫂的事情层出不穷。
到了耶律德光这一代,由于他师从汉人季拨优,多少对汉族的礼仪有所了解,认为皇室内部通婚有伤风雅,便下令遏制了这样的行为,但达官权贵间仍然偶尔可以见到近亲通婚。
耶律阮身高八尺,形体俊朗,在契丹王子当中也算是屈一指的人物,周边自然少不了年轻美丽的女子。耶律阮长期身在花丛之中,早就对这些女子感到麻木。
三年前的一个清晨,耶律阮去宫中觐见耶律德光,半路中突然看到一个身穿白裙的少女,正坐在秋千上独自玩耍,身旁站着两个宫女。那个少女不过十二三岁,长得清秀俊丽,但举止间却露出谈谈的哀伤。
耶律阮见她与寻常女子大为不同,便走过去寒暄,那女子先是微微一惊,等到耶律阮自报姓名,她方才从秋千上面下来,双手放于一侧腰间行了礼,抬起头宛然笑道:“原来是阮哥哥,盈儿早就听过你的大名。”
耶律阮吃了一惊,见她对自己颇为熟悉,但却不记得她是谁,便直白地问道:“你是哪位王爷的女儿?”
那个少女听后“格格”一笑,回答道:“阮哥哥,你真的不记得我啦,我小的时候你还抱过我呢。”她说完脸色微红,故意转过身不再看他。
耶律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想再问,又想起耶律德光还再宫中等自己。他担心皇上不耐烦,便匆匆告辞离去。他未走几步,就听到而后传来那个少女与宫女嬉笑的声音。
耶律阮时故意躲到一旁,偷偷地听那个少女说话。只听那少女说道:“阮哥哥真有趣,连我都不记得。”那两个宫女陪笑道:“公主,你刚从草原来上京,阮王爷自然不认识你。”
那少女道:“你们说得也对。不过我总是想不通,父皇为何让我一直待在草原,那里一眼望不到尽头,比起上京差远了。”
两个宫女听后,不知作何回答,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不动。
耶律阮仔细地打量那个少女,仍然不知道何时见过她,心想道:“耶律阮啊耶律阮,你真是笨啊,俗话说得好,女大十八变。就算以前朝夕相处,过了这么多年,哪能认得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