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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章:丧礼
那晚的大雨再没有出现过,就像是一场专门为这件事出现的磅礴大雨。毕竟是炎热的夏季,即便大雨也不会让温度降低,而这一天,是举行丧礼的日子。
晓月大早就起来,把自己整理得一丝不苟,准备送女儿最后一程。下葬的地方,就选在了晓月母亲的旁边,说不定能相互有个照应。
看着镜子里一身黑色的自己,她为自己别上白花,只等着时间一到就出发。来的人都是云天霖和晓月的好朋友,还有孙家的人,其余的,都被云家一一拒绝了。
只是,当晓月在公墓的门口,看见早在那等着的李卿宇时,多少有点意外,自己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他还是来了。没有多说什么,李卿宇跟着人群,一起上去。
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下葬,晓月的心如睡一般平静,痛过了,就没什么感觉了,不是无情,而是麻木了。这么热的天气,晓月站在太阳底下,却丝毫感觉不到半点温度。
看着墓碑上可爱的照片,晓月仿佛还感觉得到,孩子就在自己身边,她还没有走远,或许就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
“晓月,一切都会过去的,不要太难过了。”李卿宇将自己带来的花放在墓碑前,孩子很可爱,可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没有谁愿意看到今天这一幕。
“谢谢你,卿宇哥。”晓月扯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在李卿宇看来,那比看着她哭,还让他难受。
他知道,晓月一直都很坚强,不会轻易低头的。就算是这样的事情,也是一样。更何况,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云天霖在陪着她,那是她最爱的人,有他在,自己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仪式结束,大家都准备散场离开。公墓这样的地方,没人会愿意一直呆在这里。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音,伴随着男人的沉重的脚步声,勾住了大家的视线。
晓月和云天霖同时转身,便看见顺着小路朝这边走过来的两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席泽和白云溪。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可晓月一眼就看出来了。白云溪戴着墨镜,烈焰红唇,即便是一身黑色的衣服,也能看得出来是精心打扮过的。浓妆艳抹的一张脸,鲜艳的红唇,这些在她看来,都是嘲讽。
白云溪怎么知道今天的事情,她怎么会来这里。
晓月双拳紧握,死死地盯着白云溪那张脸,看着她慢慢朝自己走过来,晓月告诉自己,要忍耐。可她怎么也忘不了她说的那些话,只有得到之后,再失去,才会痛不欲生。
她的脑子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喧嚣不停,那个声音告诉她,孩子的死,就是因为白云溪,一定和她有关系,不会有错的。
席泽走在前面,晓月没有拦着他,可就在白云溪要过去的时候,却被晓月一手给挡住了。大家一愣,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晓月,今天是孩子下葬的日子,我只是来看看孩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里这么多人,白云溪唯独拦着自己,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可大家都知道,晓月为什么要拦着白云溪,不让她靠近。这孩子之所以会这样,白云溪有最大的嫌疑,这里也没有一个人欢迎她来。
“呵!看看孩子?是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在了,好让你找一下成就感,是吗?”晓月冷笑了一声,她再也不会相信这个女人的鬼话了,像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改过,永远都不可能。
“你这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能有什么成就感。”白云溪这就奇怪了,她死了女儿,关自己什么事,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赖在她的头上吧!自己又不是冤大头,这个锅她不背。
“不是想让我得到后,再失去。让我也试试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滋味吗?你不就是想看我痛苦伤心的样子吗?看清楚了?我只是奇怪,你还敢来看我的孩子,你也不怕她,晚上去找你。”
晓月这么一说,白云溪觉得浑身一冷,似乎真的有那么一双眼睛就在暗处看着自己似的。
“白晓月,你别在1;150850295305065这胡说八道了,我是这孩子的大姨,我来看看有什么不行的。你别自己死了女儿,就把什么屎盆子都扣在我头上,这事压根就和我没关系。不就是死了个女儿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还不是一样。”
白云溪的话,让众人脸色一变。她一口一个死了女儿,晓月本来就难过,现在她还这么刺激她,是故意来搞事的吗?佳佳有些忍不住了,想要上前骂人,被苏娜给拉住,这个时候,不要在这个地方吵起来。
白云溪说的话,的确像一根根毒针,刺进晓月的心里。可她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什么痛。白云溪的话,倒是提醒了自己一件事,既然她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就别怪自己了。
晓月看着白云溪,突然冷笑了一声,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厉声说道:“你不说,我差点都忘记了。你这样的女人,是没有心的,有怎么会有感觉呢?”
“你……你想干什么?”白云溪突然觉得,这样的白晓月让她有些害怕,她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可怕的样子,看着她对自己笑,她竟然控制不住浑身发抖。
“我想干什么?你可是我的好堂姐,你说我还能干什么。这里可这么多人,我不是你,有那么大的胆子,胡作非为。”
“我什么时候胡作非为了?”
“你什么时候没有过,怎么,不承认吗?你死过孩子,当然不会心痛。虎毒不食子,你却恶毒得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就是为了陷害我,你说,你这样的女人,还怎么会有感觉?”
白云溪脸色一白,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晓月。这是她心里的痛,白晓月明知道自己因为这件事难过,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你不是说过……”
“我说过什么?我不记得了。你还记得你当初又说过什么,可是你后来又做过些什么。啊!”晓月质问着白云溪,一把拽着她到了墓碑面前。
“我甚至忘了,像你这样的人,是永远都不会觉得愧疚,心虚的。没有心的人,怎么会有感觉呢?”晓月说着,一把甩开了白云溪的手。白云溪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被席泽扶着。
“晓月,这件事,真的不是云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