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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天空,原本上午还炎炎骄阳,转眼间就倾盆大雨落下。百姓急忙奔走,寻找着避雨之所,而无人涉足的小巷之内,光裸的娇躯仰面躺在地上,目光空洞的看着阴沉的天空。而那吓体处还挂着血迹。
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衣物早已经被撕扯的破烂不堪,无法遮羞。而那五个男子餍足之后,便嘲笑着离开。
她是问兰,是南楚国皇宫内最底层的一个奴婢,整日活的小心翼翼,苟延残喘般的在各色皇孙贵族中伺候过活。
当三公主去世之后,她斗着胆子去面见圣上,终于能以假扮的身份,靠近她第一眼见到就为之沦陷的人。
可谁知世事无常,她还没有来得及与他朝夕相对,那月王妃就再次出现,她恨,她恼,可是她无从选择。
这是她的命,她认了!可是她更相信人定胜天,所以当日在长安街上被前荣贵妃抓走之后,她以联手的建议保住了自己的命,而当荣贵妃抓住了那个孩童之后,她终于能够再次回到皇宫。
她以为她的一切无人知道,她幻想着自己的出现能够得到月王的垂怜,可她错了。在今日与月王妃相对的时候,她就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她在自以为是,原来他们夫妻俩早就已经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可是她真的很不甘心,她虽然出身卑微,可是她对月王的感情绝对不少于月王妃,为什么她却要得到这样的结果,如果她曾经听从了牧易的建议,是否她的结局就不会是这样。
如果她没有这么多的野心和奢望,会不会现在她早已经出宫嫁人生子了!可一切都被那几个男人无情的打碎。
咻--
破空的声音带着强大的内力,打在了南风香也就是问兰的身上,随即在天空雨水中,问兰怀着无比痛彻的目光,那瞳孔渐渐扩大,抽搐了两下之后,便没了声息。
没人知道到底是谁歼杀了南楚国的三公主,也没人知道,她的死是何人所为。只是南风香的去世,成为了六国战乱的导火索。
屋檐之上,带着蓑笠的男子如鹰隼般的眸子毫无来怜惜的看着地上气绝的南风香,嘴角扯出一抹阴鸷的弧度,下一刻便飞身离开。
而雨水淋漓,那蓑笠下的面孔,赫然就是太极宫四大飞将之一的飞鹰。
*
“娘亲,你知不知道什么是一字并肩王?”
已经随着君莫言回府的君沐熙,颇有些疑惑的看着林宣,眨巴着眼睛问着她,他只知道自己被封了王,但是对于一字并肩王的称号,还是一知半解。
林宣叹息着望向君莫言,“皇兄真的这样决定的?”
对于早朝过后就已经颁布的圣旨,她也是有所耳闻,只不过没想到皇兄竟然会给小宝如此殊荣,而君沐熙这名字,显然也是莫言根据自己前世的名字为小宝命名的,这一刻林宣不禁暗忖,是否她该告知莫言,关于她前世今生的所有一切。
“嗯!墨风,你派人去一趟天山门,让二哥尽快赶回来!”
“是!”
含宣阁外,倾盆大雨淅沥沥的下着,而不待林宣从君莫言的话中问出疑问,一阵衣袂蓑笠的窸窸窣窣声,引得几人同时侧目。
“主上,已经死了!”
入内后的飞鹰,直接颔首告知君莫言!让林宣意外的是,谁死了?!
“飞鹰,让飞虎和飞豹两人去皇宫监视,有任何动向告知本尊!”
“遵命!”
来去匆匆的飞鹰离开后,林宣随即皱眉看着君莫言,似是等着他的回答。
“南风香死了!”
“飞鹰做的?”
君莫言摇头,将林宣和君沐熙同时揽入自己怀中,邪佞狂妄的说道:“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死不足惜。但不是飞鹰!”
“莫言…”月阳走躯阳。
他如此做的原因,林宣如何能够不明白。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林宣扬眉,“那她今日来府中的事儿…?”
“嗯,知道!”
“若是这样,追查起来的话,王府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君莫言展眉一笑:“不怕,被人玷污而死的,又怎么会与王府有关!”
拍着怀里的君沐熙,摇摇晃晃间那眼睑就垂下,小孩子总是嗜睡,君沐熙自然也不例外。而此刻,只闻窗外风雨声,而林宣思忖了片刻,正色的看着君莫言说道:“莫言…你不好奇我是怎么制造出那些这个时空所没有的东西吗?”
“时空?”
这是君莫言第一次接触这个词语,而不意外的就看到林宣难得一见的有些紧张,轻抚她的后背,敛去不解开始细细凝听。
“其实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来自现代,在我们口中成为二十一世纪!而我原本的名字也不叫林宣,如你所知的一样,我叫沐青!”
“还有呢!”
见林宣噤声,眸色泛着一丝迷惘的盯着自己,君莫言拉近俩人的距离,并未因她的话而有任何疏远的意味。
这也让林宣渐渐放心,开始将自己的一切都诉诸出口:
“至于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也说不清楚!有可能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我,死了之后,灵魂就穿越到了林宣的身上。前生我是军火商,油走在社会道德边缘,以贩卖军火为生,军火就是你所见的那些东西。
我前生没有父母亲人,始终一个人。莫言,我很感激你在今生能够给我一个家!有你,有我,还有小宝!”
说道动情之处,林宣不禁有些泪湿眼眶,回想着曾经前生的过往,她的辛苦和隐忍,如果都是为了今生的一切成因,那她会感激上苍给了她这么多不曾幻想过的幸福。
“宣儿…我一直都在!不论你是谁,不论你从哪里来,你都是君莫言一生唯一的妻,决不食言!”
“谢谢你,莫言…我…”
“说什么傻话,你说过的,夫妻本为一体!”
*
椒房殿
皇后东静雅靠坐在标志着身份的凤椅上,身后两名宫女正为她捏着肩膀,即便三年过去,她依旧如最初那般,岁月并没有为她带去太多的痕迹。
眸子微阖,惬意的享受着宫女的伺候。半饷,东静雅忽然开口:“皇上呢?”
“回皇后娘娘,皇上正在上书房!”
“今儿个早朝听说他把月王的孩子赐封了端亲王,又追加了一字并肩王,可是真的?”一旁稍显老练的宫女点头称是:“是真的。娘娘,不但如此,奴婢听说月王还像皇上谏言,说可以开始册立太子了!”
“什么?”
猛地东静雅直起了身子,那双眸也倏然睁开,转头看向那有些诚惶诚恐的宫女,再次确认,道:“消息可靠吗?”
“娘娘,绝对可靠!这正是从上书房那边传回来的!”
闻此,东静雅表情变幻莫测,这个时候君莫言突然提出册立太子的事,太诡异蹊跷了!君亦轩和君亦洋以及那君亦泽,这三个人是现如今西木皇宫中仅有的三个皇子。不过嘛,相信不论他们谁当上太子,对她这个皇后的影响都不大。
他们三人的母妃老早就已经被她暗中除去,如果说这将来西木国的江山落在他们手中,那自己依旧可以是高高在上的太后。
想到这里,东静雅神色一紧,如是想着,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身影,让她渐渐眯起了眸子,册立太子的事情本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但就算是册立了太子,对她和苍哥的部署也构不成威胁。相信假以时日,西木皇帝就快要变成她的傀儡了!
“去准备膳食,本宫要去上书房!”
“是!”
宫女几人一齐退下,而独留下那名有些上了年纪的宫女,当椒房殿内就剩下两人的时候,东静雅转眸看着那宫女问道:“赛雪那丫头,应该成功了吧!”
“回皇后娘娘,听说过几日中燕国的皇帝就要赢取公主了,娘娘放心!”
东静雅灿然一笑:“这丫头,本宫还真是小看了她。没想到这么久以来,还真就是她一人得到了林宣那个践人的信任。哼,就让她自己尝尝,被好姐妹背叛是什么滋味!”
“娘娘,恕奴婢直言。这赛雪公主虽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离开西木的,但是她走的时候带走了一大箱子的行李,奴婢怀疑那里面应该是她从月王府带出来的,奴婢怕…”
那宫女显然算是代替曾经容嬷嬷的地位,成为了东静雅的左右手,两个人说的话全是暗中最为保密的事情,而看得出这宫女也的确是有些头脑。
“无碍!她做这些,不过就是为了取悦那蓝瑾宸,为了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本宫懒得置喙她。只要她不会干涉到本宫的事就好!”
“奴婢明白了…”
东静雅低眸抚着手指上长长的护甲,状似无意的又问了一句:“宁妃最近有什么动静?”
“她?听说整日都呆在自己寝宫里,足不出户的,也不知在搞什么名堂!”宫女不屑的说着,想当初荣贵妃被通缉之后,那宁妃就瞬间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在也不敢在皇宫内兴风作浪,即便头顶着北岳国公主的身份,但是嫁入了皇宫,也注定是后宫无宠之人。
东静雅嗤笑,“盯紧了,估计她很快就会有动作了!”
月王府
前一日的大雨将整个西木国洗刷的明亮洁净,在太阳冉冉升起时候,空气中夹杂的清凉泥土香,使人心旷神怡。
而就在这安详之中,含宣阁内的林宣翻看着手中大红色镶金边的请柬,嘴角挂满嘲讽,原来这就是她背弃了一切换来的结果。
请柬上,蝇头小楷写的极为工整,这正是从中燕国传来的邀请函,竟是请她和莫言去参加蓝瑾宸和东赛雪的大婚庆典的。
依林宣的了解,当初她和莫言的大婚,并未对外发过任何请柬之类的信函。而蓝瑾宸毕竟是中燕国的皇帝,皇帝封后,自然是举国同庆的事,但如此大张旗鼓的邀请她和莫言出席,就显得有些诡异。
毕竟他们并非算的上是之交好友,而林宣不得不怀疑,这一切是否是蓝瑾宸和东赛雪对他们挑衅的初衷。
当初东赛雪和莲荣离开西木国的时候,她和莫言的人都有回报过,她并未对她多加阻拦,只是想将最后的一点姐妹情谊,由此而断。
至于东赛雪在今后到底要做什么,就不是她林宣能够左右的。而她林宣将来会如何反击,也不再会给东赛雪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在她这里,是从来不会容许任何人背叛的。而背叛者的下场,唯有一死。但东赛雪的身份太过敏感,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她们还会再见面的。
而到那个时候,就再没有任何理由能够成为她放任东赛雪的借口!
“看来,蓝瑾宸的心思从来都没有沉下去过,三年来的平静不过是个假象。他利用东赛雪来反击你我,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皇帝!”
林宣将请柬丢掷在软榻的矮桌上,转眸望着垂眸沉思的君莫言说着。
君莫言再次拾起请柬,放在手中摩挲的打量着,翘起一边的嘴角,适时说道:“封后大典,如此重要的典礼,不去多不给面子!”
这种话从君莫言的口中说出,着实让林宣吃了一惊,看着他似真似假的表情,深究般的望进他曜石晶亮的眸子内,那一抹鄙夷以及诡异的光芒让林宣了然的挑眉,“真的要去?”
“去!宣儿,不是说要逐鹿六国吗?第一战咱们就从中燕国开始!”
接下来的两天之内,君莫言将王府内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部安排给负责留守的墨风和墨电,并刻意从军营中调动了三千人,在他离开长安城的时候,保证整个城内的安全。
包括飞虎和飞豹,也被君莫言安排在皇宫君莫宇的身边,一来负责保护他,二来则是严密监视着皇宫内的一切。
而已经派人去找沈天回朝的事,也交给了墨风,君莫言特意嘱咐,若是沈天回来,第一时间内要带他去皇宫。只因皇兄的身体让他的确很是担忧。
出行在即,坐上那檀香木特质的马车,林宣不禁回想过往,有多久她都没有再过过安稳平和的生活。
不论是从开始,还是三年后回归,她和莫言的生活中永远都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变数,而这一切的原因都起始于六国牵制的状态。
而从这一刻开始,林宣也暗中起誓,她宁愿成为六国罪人,也要打破这一切看似和平却永远存在着阴谋诡计的状态。
她不仅要将六国统一,还要将天下这种局势全然打破。这件事她甚至在心底给自己下了军令状,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因为即便她不做这一切,那些Zha药已然流入了中燕国,她不做,肯定还会有其他人做。如此来说,以她手中的势力和西木的雄狮,她断然相信自己可以完成这些。
*
中燕国位于大陆的最中间的位置,距离西木国不算远,至少要比当初横跨的南楚国要进的多。
而七日的时间赶路,在那封后大典举行的前三日,林宣和君莫言就到达了中燕国的京都兰城。
许是因为帝王帝后大婚的缘故,所以整个兰城都充斥在一片喜庆洋洋的气氛之中。大街上张灯结彩,百姓笑逐颜开,就连不少商铺都因此而推出了很多活动,甚至还听闻蓝瑾宸为了这次大婚,可以免去了整个中燕国的三成苛捐杂税。
如此的举动,让百姓纷纷对东郡国的公主赞不绝口,在他们心里认为,皇上一定是极其喜爱即将成为皇后的东赛雪,否则又怎么会因为一场庆典,就让国库少了这么多的收入。
君莫言和林宣一路前来,两人身后跟别跟着飞鹰飞狼和墨雷墨雨四人,至于君沐熙小朋友,则暂时被安置在一处安全无虞的地方。
当一行人马到达的时候,兰城的城门口就已经有人在迎接,显然蓝瑾宸的耳目众多,早就将他们的行踪告知禀明。
“车内可是月王和月王妃?”
城门口的带刀侍卫,穿着着皇宫内的服饰,带刀侍卫的身份让他不苟言笑,而且看得出为人十分谨慎。
“正是!”
头前高头大马带路的是飞鹰和墨雷,对于皇家礼仪墨雷是最为了解的,自然这话也是他代为回答。
“末将是宫内侍卫统领,特奉皇上之命再次等候月王和月王妃,请跟末将来!”侍卫颔首,双手抱拳将长刀置于身前,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且表现出了中燕国皇帝对他们的重视。
车内的林宣和君莫言,相互对视后,心有灵犀的视线交汇而出的深意自然不必多说。很快,马车在那侍卫统领的带领下驶入了皇宫。
时值夏日,皇宫内花团锦簇,绿树成荫。就连宫道两侧的石灯上,都已经系上了大红丝绸表示喜庆。
而宫女太监们也是面带微笑,万事显得和煦又美好。只不过这份美好下面,在皇宫的城楼之上,马车行驶入内之际,那上面所立的女子,面上泛起了痛苦之色。
“怎么,你后悔了?”
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阵嗤笑的话语,东赛雪转眸就见那莲荣神色莫名的走上了城楼。
“你来干什么!”
莲荣身着一身华丽的服饰,可即便华府的宽袍大袖,依旧还是能够让人看出她少了一截的空荡荡的右臂。
“我来自然是看看咱们中燕国未来的皇后,东郡国的公主是如何的风光下嫁的!还有也想看看,背叛了昔日的好姐妹,公主可有一丝愧疚!”
夹枪带棍的话,一方面是对东赛雪的恭维,而另一方面却是十足的嘲讽,她努力了这么久,却没想到最后居然为她人做了嫁衣。
同样的,她也在城楼之上看到了下面驶入皇宫内院的马车,没想到当日她可以将东赛雪从王府带出来的Zha药埋在房屋附近,竟然还是没能杀了林宣,她太好命了!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该拿那小孩子做诱饵,直接杀了也许还会让她有一丝慰藉。
“愧疚?莲荣,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了吗?身为宸哥的暗卫,不该有的心思,你最好收起来!而本公主既然做了,断然没有后悔和愧疚的余地!你没资格置喙本公主!”
不得不说,三年来辛苦的追求和奢望,的确是让东赛雪变了,不再是曾经那个为了林宣可以出头的姐妹,反而是心思深沉的为自己的一切而谋划的深宫女子。
本就出身皇宫,对于深宫大院内的斗争,她再熟悉不过。而这莲荣只是个卑微的奴才而已,又有什么资格跟她比划。
莲荣满目鄙夷的上下打量着华贵衣袍的东赛雪,讪笑着说道:“看来公主的自我感觉还是很良好!那你又知道不知道,皇上对你根本就无情无爱,你做了这么多的事,即便得到了皇后之位,又能怎样?”
“不怎样,但至少本公主以后会是和宸哥并肩的人,而你就永远都是躲在暗处无法现身的断臂暗卫!”
“你--”
东赛雪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莲荣,你最好记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暗卫就永远都是。哪怕你曾经身为贵妃,可最后依旧是躲不过被天下通缉的罪名。以你这副身子,你还有什么脸面去喜欢宸哥呢!”
怒极反笑,莲荣猛地深呼吸,右手的小臂当初因为被林宣从手肘处折断,而她一路逃亡回了中燕国,可惜却因耽误了治疗而不得不断壁而生。王西候就西。
这不堪回首的往事,被东赛雪的话再次掀开,莲荣隐忍着,冷讽的笑着说道:“是啊!我只是个见不得光的暗卫!但是你也别忘了,至今林宣他们还认为,那民居里的Zha药是你放进去的!你背叛了她和君莫言,你以为你会好过吗?”
“好过不好过不需要你来提醒。莲荣,如果本公主是你,说不定永远见不得光会比现在要好得多!”
东赛雪斜睨着身侧的莲荣,她的话的确对她造成了影响。其实当初在王府内的时候,她也是真的纠结万分,一面是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男子,一面又是自己唯一的好友。她也不想在他们之间做选择。
可是老天总是喜欢开玩笑,当初在她到达西木不久,就破天荒的收到了蓝瑾宸派人给她的书信,而信上所说的就是要她打探清楚三年时间林宣到底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不可否认,她当初与林宣攀谈的时候,有对她的担忧和不解,同时包含更多的就是她心中记挂的蓝瑾宸的话。
所以当她将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给蓝瑾宸之后,最后一封信上所说的内容,让她喜忧参半,而心跳也从那时候开始复苏。
蓝瑾宸说,只要她能拿到林宣从云峰山带回去的那些东西,就可以封她为后,两人并肩笑看万里河山。
这样的承诺,是她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端看着字条上的字迹,的确就是他亲自书写的,爱情和友情,到最后终究她的天平还是倾斜了。
带着那一箱的东西,她在林宣和君莫言出府去找小宝的时候,就匆忙离开。在与莲荣汇合的时候,却没想到她会从那里面偷偷拿走了三枚Zha药。
而当她们已经踏出了西木长安城的时候,那一声巨大的爆裂,着实让她目瞪口呆,心底仿佛有一块城墙塌方了,从此再也无法修补。
城楼之上,只剩下站岗的士兵和莲荣,看着东赛雪高贵华丽的身影离去,莲荣嫉恨的捏紧了独有的左手。
若不是怕坏了主子的好事,她怎么可能会容忍她如此奚落自己!
*
皇宫落花阁内,是蓝瑾宸特意为林宣和君莫言准备的宫殿。当一行人马来到落花阁的时候,门前的太监和宫女早已经静候,不论是礼仪待客都面面俱到的让人找不出任何瑕疵。
不过唯一值得林宣感觉来此有些值得地方就是,听说东郡国的太子此次也会出席。东擎苍他们有许久不见了,不知他是否安好。
住进这颇有诗情画意之感的落花阁一日后,在翌日的清晨,早朝刚过,蓝瑾宸那一身尊贵威仪的明黄色龙袍便现了身。
“哈哈哈,真没想到,月王和月王妃能够赏脸来参加朕的大婚庆典,兰城内不如西木富足,希望没有怠慢了两位!”
人未到声先至,蓝瑾宸的语气中气十足,背光而入的他看不清表情,但是那张力却是十足,依旧清澈的蓝色瞳仁如汪洋般嵌在眸子内。
走入到落花阁内,看向君莫言再次开口:“无伤,别来无恙!看来月王妃失踪三年,对你的打击的确很大呢!”
看着君莫言的鹤发,蓝瑾宸的话不乏揶揄,两人见面没有剑拔弩张,看似就如许久不见的好友一般寒暄。
“蓝帝也不错,偷鸡摸狗的事也没少做!”
出口就是不留情的奚落,君莫言面无表情。冷漠的举止已然在三年之内沁入了骨血,句句犀利的射向蓝瑾宸。
“这话说的,朕自认为行的正坐得端,何来偷鸡摸狗之事,月王妃不会也如此认为吧!”说着就将矛头转向了林宣。
当看向林宣的瞬间,蓝瑾宸的眸子微闪,这女人在三年的时间雕琢之下,愈发显得美丽动人,可惜那一身生人勿进的冰冷气质,依旧如初。
林宣倏然展开笑靥,不再是曾经众所周知的冷清模样,反而是温暖绵长的说道:“蓝帝心知肚明,何须再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