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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不仅仅是他们在等消息,曹善仁在滨海经营这么多年都没敢乱动,更别提刘飞阳和尚垠,他们俩人的愤怒都是出于对“点”老唐的人,至少从他们的表现上来看,分析不出究竟是谁。
都在深入浅出的询问,并没有太多实质动作。
另一头,丁煜。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与外界隔绝,手机等各种通讯工具都被没收,他是什么样外边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什么,他也一概不知,从他进来开始,经过大大小小不下三场审讯,没有上刑,必要的威逼利诱还是少不了的。
前一段时间有个热播的反腐大剧,讲的就是检察院,此时丁煜所处的环境和那时一模一样,不过滨海的检察院设置的更高端一点,侧面的一堵墙实质是特殊材料,在墙的另一边是个房间,房间里的人看审讯室的人,就像是隔了层玻璃,而审讯室里的人看这边是一度墙。
里面坐着的人的动机也很明确,分析被审讯人的心里,及时、准确的找到突破口,更细致的观察被审讯人的细微变化。
“刷…”一名审讯人员推门进来。
“怎么样…”
“丁煜的心里素质很强大,每次在涉及到“是否知情的时候”他的表情从未有过变化,很坦然,至少现在还没看出有心里崩溃的蛛丝马迹!”分析员有条不紊的回道。
他面前有个本,上面有没有遗漏的记录了丁煜从进来开始的情绪变化。
“不可能!”审讯员脸蛋子气的通红“就一个小村长,工资是多少他心里能没数?几千万的资金老唐得几辈子能赚出来?还得审…还得审!他肯定一开始就知道!”
“…”分析员看他态度如此激烈,没继续应声。
“你等着,我再问,如果他再某个点上情绪出现波动一定高告诉我,深挖,必须深挖!”他说着,一拳砸在桌子上,大有嫉恶如仇的意思。
分析员犹豫半天,想了想开口说道“同志,案发地是湖南,咱们只是配合调查…”
“你啥意思,让我放水呗?”审讯员有点急了,看样子要把火转移到他身上。
“不是让你放水,案子从开始到现在,领导只是在开始的时候出现过,直到现在并没下达明确命令,我是想很可能会有变数!”
“你说这话不昧良心么?你是给人民做事还是给领导做事,我们拿的是国家给开的工资,做的要对得起自己良心,更要对的起国家!”他手中的全都咣咣锤着桌子,义愤填膺的喊道。
“…”审讯员没在吱声。
“你放心,我会和上级领导申请,从二处调过来分析员,得罪人的事不用你干!”他说着,直接转过身推门出去。
审讯员一愣,看他离开,也一拳砸在桌子上“凑傻逼,你特么是太子以为人人都是太子,我要是有个当副书记的舅舅,我也整他!”
审讯员出了这扇门,紧接着进入到隔壁。
“还来?”丁煜缓缓抬起头,麻木的说一嘴。
从进来开始,他屁股就在凳子上从未离开过,不仅仅是肢体得不到放松,而且心里对这些提不起来半点兴趣,可以说身心俱疲。
“你不说实话,我会代表正义和你死磕到底!”审讯员呆板的说道。
“呵呵…”丁煜无语的摇摇头。
“说…”他猛地一拍桌子“你究竟知不知道那是账款,凭老唐的薪资标准…”
“如果我没记错,你开的应该是三十多万的奥迪吧?按照你的薪资标准,得几年能买的起?”丁煜烦躁的反击道“我相信你一定会说,这是家里给买的,或者贷款买的,但你开出去随便找一个路人问问,他能说你是穷人?那老唐在我借钱之前,他儿子开的就是跑车,我管这个有钱人借几千万,有毛病么?”
“强词夺理!”
“我累了,我神情休息,你这是在进行人身打击,我要汇报,我要见检察长!”丁煜言语中火气十足的说道。
他冷冷的看着丁煜,咬牙说道“我党的政策你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要抱有侥幸心理,渴望田德中能保护你,我跟你说实话,他现在也自身难保!你唯一的办法就是自救,就是吧一切都招出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累了,我要休息…”丁煜僵硬回道。
审讯员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就像刚才分析人员说的,丁煜心里太强大,威逼利诱的手段都不能让他招供,况且南方反馈过来的情况是:老唐和丁煜说的是,这笔钱是祖辈传下来…
实则背后的交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是没有确凿证据。
知道或者不知道,这又是个很值得推敲的命题。
审讯员实在没办法,抬头看了眼上面的监控,他不知道坐在监控那边的是谁,暂时没敢轻举妄动,这里的开关只能控制音频,并控制不了视频,想了想,随即站起来走出去,再次到旁边房间,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把窗帘拉上…
“你…”
“闭嘴!”他有些疯狂,咬牙骂道“我还不信治不了这帮社会的蛀虫!”
他眼神有几分阴郁,掏出电话打给监控室里。
“现在谁在值班?”
“张副检察长…”
“…”他犹豫几秒钟,随即说道“把视频信号切断,就和检察长说,是我让的!你不要跟我说那么多原则,只要能把渣滓送进去,我把这身皮扒了也行!”他说完,直接挂断电话,转头道“你什么也没看见,也什么没听见!”
“别冲动!”
“…”他没再回应,走回审讯室,直奔丁煜过去。
丁煜察觉到他不怀好意,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
“听说你是社会大哥?背后没少干杀人越货的勾当…呵呵!”他说着,极为兴奋的叫出来。
随即把袖子挽起来“嘭…”
电影《肖申克的救赎》里面有很多经典的话,如果借用一句就是:我也希望什么都没发生,但事实就这样发生了…
另一头,梦涵在崩溃之后重新站起来。
如果可以,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逃避,但结果是她必须要面对,自己的男人在里面,并且给正在承受非人的折磨。
出来之前,已经给刘飞阳和尚垠打过电话,约定在酒吧集合,在这个时间点,也只有梦涵有这个能力,能让他们坐到一起。
“咯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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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然把车停到酒吧门口,梦涵迫不及待的推门下去。
大厅里的生意变得越来越冷清,应该不足百十号,不过她的关注点不在这件事上,从丁煜出事开始,酒吧里的服务员就人心惶惶,根本无心工作,此时看到老板娘过来,非但没有觉得踏实,反而觉得事情比较严重…
梦涵在众人的目光中走进办公室。
刘飞阳和尚垠都坐在沙发上,叼着烟,寂静无语。
“弟妹来了…”尚垠率先开口说道。
这房间里就他们三人,梦涵站在门口没动,冷冷的看着尚垠,开口说道“你管我叫弟妹,我就管你叫声哥,我想问你,你有没有能力把我老公捞出来!”
“不是…”
“没有是活着不是,我也不想听理由!你只要告诉我能不能就行!”梦涵非常直白的问道。
“…”尚垠犹豫半天,没吱声。
“呵呵…”她嘲讽的一笑,又把头转过去看向刘飞阳“阳哥,你有没有能力把我老公捞出来!”
刘飞阳狠狠吸了口烟,也不说话。
“那行,既然你们都捞不出来,我就出面!”她说着,伸手拿出电话拨过去“你过来,我在办公室…”
“梦涵,你别急,小煜肯定没事,现在得避避风头!”刘飞阳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一句。
“他是我老公,不是你们老公!”梦涵说话极其噎人,她走几步坐到办公椅上,把包往座子上一砸,静静的等待。
被梦涵这么噎,他们心里也不舒服,只不过是能理解罢了。
其实刚才两人见面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火药味儿十足,可也就是瞬间而已,都是顾大局的人,知道现在,丁煜出来比任何都重要。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梦涵开口。
进来的是位中年人,也是酒吧的财务总监,第一批跟在丁煜身后的人,绝对铁杆,他看尚垠和刘飞阳都在,也没打招呼直接来到梦涵面前,把手里的两本账放到桌子上“丁夫人,所有的账目都在这…
“说!”梦涵没心思看账本。
“哎…”他点点头“我想先说酒吧的剩余自己,酒吧内现金储备在两百左右,银行余额在去掉各项支出以及应付账款,大约有一百六十个,因为刚过完年,今年的分红力度又大,所有资金夹在一起,能凑出四百个!”
“…”梦涵微微皱眉,没吱声,她没想到能是这点。
“剩下的就是股份,在去年的时候丁总把股份都分配出去,其中唐先生百分之二十,尚先生百分十五,刘先生百分之十,于总、刘总…把他们的都去掉,丁总还有百分之二十七!”
“厄…这就涉及到第二个账本!上面一共三十一位领导,共计占有酒吧股份百分之二十四!”
“你说什么?”梦涵终于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