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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煜并没立即应声,因为在他心里还是不愿意触碰这个问题,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在监狱里犯人们都会问是因为什么进来的:有抢劫有杀人,这些大家都会听听就一笑了之,可如果说是小偷、和女性有关,那么就会非常受排挤。
每个人的道德底线不一样,丁煜不反感卖淫这一行,但也不愿意被人冠上这个名头。
几人看他不吱声,也都静静的等着,没敢继续多说。
他还在心里反复揣摩着,会所说十年磨一剑可能有些夸张,但也算是厚积薄发,拖了几个月才开业,现在面对的是冷冷清清的场面,不改变只能面临着赔钱,转变行当,不仅仅是时间成本,更重要的是让人看笑话。
所以说,他现在必须的拿个主意。
大约过了两分钟,他脑中突然响起件事,抬头问道“我记得会所旁边,就咱们经常去的那个酒店好像要转让是吧?”
“啊…对!”他们反映两秒,随即点点头。
“想办法给买下来…”
“煜哥…那酒店规模比会所都大,咱们没有…”
“就买顶层,给顶层打通和会所连起来”丁煜简洁说道。
“那一层也得小一千万…”
“钱的事你们不用管,到时候会有人往公司账户上…”他说到一半,话猛然停住。他往前边一看,主要注意的就是阿圳和刘观称,他俩脸上却是有惊讶的表情,可其他三人也一样。
“煜哥,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阿圳心里有些落寞的站起来,他对就酒吧的情况不算太了解,但大致情况不会错,账面上肯定没有这么多,即使有,拿出来也是伤筋动骨,绝对不是丁煜说的那么轻松,所以他知道,自己作为“团队以外”的人,听到不该听的话了…
“这…我是不是应该也出去?”刘观称眨着眼睛,缓缓抬起屁股。
其实从这件事来看,丁煜已经成功的在尚垠和刘飞阳面前坐到:泰山崩顶面不改色,在他们面前却还没做到完全注意,换句话说:心里还都认为他们是自己的人…
“说出去话等同泼出去的水,当初说会所不涉黄就肯定不能涉黄,把一层买下来,做外包!每个月收费用…”丁煜语气又恢复平静的说道。
三人听到这话,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这种模式就和当下最流行的“医院”模式差不多,出事了他们没责任,也能从中获取利润…
“那你看,咱们给多少…”
“他认识咱们,不可能把价抬得太狠,你们商量吧,别让他饿死,也别让其他人说咱们欺负人就行…”
“哎…那外包找?”
“你们定!”丁煜摆摆手,随口回道。
“…”几人同时一愣。
他的一句话,就相当于把这块蛋糕分给他们三人,听上去是个很不起眼的事,可实际上这其中蕴含的利润是很难估量的,会所作为滨海洗浴系统新鲜血液,又是道上赫赫有名的煜哥产业,来这里消费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虽然会所的原则是不抽成,可羊毛出在羊身上,收取的是租金还有设备使用费等等。
当然,对他们三人造成直接利益诱惑的还是之前阶段。
当下主营这方面的大约有三种模式:第一是散人,也就是没人带,看有哪个按摩城招技师,或者电线杆上白纸上写的:招服务员每个月几万,她们就过去了,可能是一个,也可能是几人组团。
第二种是野鸡头,有些类似版包装性质,一系列“商务合作”都是鸡头负责,下面的人只管干活就好,最后一种就是类似模特经纪公司,属于大团队整体入驻,人员数量和质量自然不用考虑,缺点就是对方谈判筹码比较高。
这三种都有利有弊,可共同点都是,想要入驻都得通过他们三人走关系,要不然想进来也进不来。
十分钟后丁煜被带走送看守所,几人开车跟在后面。
这辆车就他们三人,明显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你咋想的?”大鹏开车,随口朝副驾驶的于浩问道。
“关于老娘们儿这些事,我是能不碰就不碰,小姐更都是至阴之体跟我相克,这时你俩研究吧,我谈谈酒店的事就行…”于浩根本没多想的回一句,随即笑了笑,看眼后视镜“你不一直做梦要当三楼炮王么,现在机会摆你面前了…”
“凑…当时就说说,没想到煜哥放权!”陈少辉挺不好意思的抬手戳了戳脸蛋子“哎…大鹏,你有没有认识的朋友干这行的,直接让他过来就完事了呗,酒店一层也就二十几个房间,规模大点的鸡头完全能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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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有!”大鹏有条不紊的开着车“可朋友之间最好别扯这事,这是我家的买卖不是我个人的买卖,要少了耽误咱们赚钱,要多了,他得在背后骂我不是人…”
“也对!”陈少辉点点头,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心思明显已经活络起来。
入驻这么豪华的会所,要说“入驻费”给十万八万的,跟骂人没什么两样,按照同等级的会所消费水平计算,取个整数,快餐一千!二十几个房间,一晚上就是两万多,一个月就是小一百万。
这还仅仅是快餐,每晚接一个客人的情况。
所以说,为什么有人前赴后继的走上这条路,甚至很多大学生都干这个,就是因为来钱快、赚的舒服!
而在这种水平下,会所每个月按百分之十五的房租来算,至少得二十万以上。
那么首期的“入驻费”不会小于这一个月的房租。
对于他们来说,说一句话就抵得上半年工资,这绝对是巨大的诱惑。
后车。
阿圳开车,刘观称坐在副驾驶。
刘观称在心里琢磨半天,略带试探的问道“哎…阿圳,你说煜哥到底有多少钱,前一阵不都说,公司账面上大部分钱都买兰博了么,八百多万呢,他现在咋还说拿出一千个跟没事似的呢…”
“不知道…”阿圳很冷静的没说话。
“别扯昂,以前我都不怎么注意这些东西,你天天在旁边肯定知道,跟我说实话,煜哥现在有一个太阳没?”
“他有没有,也没把银行账户给我看,我怎么知道!”阿圳还是不表态。
“凑…”刘观称转过身,看着他车辆“按理说,他把酒吧和会所的股份分了,账面上那些钱咱们都有份,但咱们肯定不能现在就傻逼呵呵的去要钱,等年末分红就挺好,只是我刚才算一下,酒吧的钱都填在会所了,不可能有一千个…”
“你要表达什么?”
“我就猜,煜哥能不能还有别的产业,咱们不知道的!”刘观称眨着眼睛猜测道。
“…”阿圳听到这话,不回话了,他心里也估摸着丁煜肯定有后手,并不是钱的事,而是刚才丁煜所有的表情。
“那应该就是有,瞒着咱们所有人…”刘观称已经给自己灌输了绝对思想“你说跟那个闫星君能不能有关系…”
最前方,警车上。
丁煜带着手铐沉默不语,因为滨海要求这个押送过程必须全程录像,担心以后录像被人查出来,反正带的不紧跟没有一样,不足挂齿。
警车摇摇晃晃的向看守所进发。
其实他说出来让他们三负责也不是空穴来风,现在自己下面的人,就他们三个,尚垠无论是避嫌也好,看不上也罢,他不可能过多参与会所的事,刘飞阳更是,直播公司就忙的够呛,再加上尚垠虎视眈眈,他也没必要把经历投入到这上面。
所以,丁煜必须得培育出来几个能扛得住事的人,自己不再的时候能把大局掌控住,任何事都和国家一样,武能打江山,文才能做江山,一个劲的打打杀杀终归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匹夫,唯有谈笑风生,才能气吞万里如虎。
到达看守所,丁煜办理了手续,然后又和副所长在办公室里喝了杯茶,才回到房间。
可能有一部分人被电视给洗脑了,认为里面的管教都拎个电棍,看到犯人就横眉冷对,里面也充满着各种体罚和精神处罚措施。
不否认这种现象有,只不过没有那么多,百分之十算的上大数。
尤其是看守所,这里关押的都是短期犯,或者等判决下来移交到监狱,作为这层机构完全没有必要打压他们,况且看守所里关的多数都是本市人员,大家都在一个地界上,抬头不见低头见,更没必要蹂躏谁。
借用电视里的一句话:只要关系到位,女人都能弄进来。
穿过略显阴暗的走廊,来到所谓的八号房。
这里也分“套间、标准间”等等,原本打算给他临时调个四人房,可他没同意。
原话是“我有钱,但不当冤大头,有这份资金宁可给里面管教送礼,也没必要浪费在住上!”
“当啷…”管教把手铐卸掉,然后对丁煜点点头“就是这间…”
“谢了!”丁煜礼貌回一句,随即往里面看一眼。
有两名壮汉异常突出,身高都得在两米左右,膀大腰圆。
正在死死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