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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人问过什么是幸福,最粗鄙的答案莫过于,肚子痛的时候正好旁边有卫生间,其实如果把这个问题延伸来看的话,就是满足的意思,需求得到满足,就是幸福。他们几人围在桌边,梦涵一人承担了两人工作,她用筷子把饭菜夹到勺子里,然后像是喂小孩一般。
“啊…”她嘴中发出声响,示意丁煜也跟着这么做,一手放在勺子下面,防止菜掉下来,眼睛会笑的盯着丁煜的嘴,等看到丁煜咀嚼的时候,这才能满意的把勺子收回去,拿起餐巾纸,帮丁煜插嘴…
可能她这么做自己是最幸福的,也可能是怀孕之后的梦涵母爱泛滥,对丁煜的所作所为,就像是在呵护自己的孩子,小心翼翼…
还有人问什么是折腾,现在的丁煜,不拘泥于眼前一切,心里还想着该如何把老许的慢摇吧接手过来,这就是折腾…
吃过饭,把一切收拾完毕,坐在沙发上,梦涵依旧是躺在他腿上,晒太阳,这种安宁的氛围,让她没用一会儿时间,又睡着了…
丁煜没动,他现在的手干不了什么,并且手上的伤让他更加充分认识到自己与廖宝发之间的差距,如果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的话,即使最后能把慢摇吧拿下来,自己也是非死即伤的局面。
这样毫无意义。
此时的他在想,如何才能用最小的代价,谋求最大的需求,手机不在身边,因为这东西有辐射,现在的梦涵恰恰不能接受这种辐射,所以一直放在卧室里,他也只能享受这时光,偶尔对着窗外的大海思考。
王久久和阿圳没有丁煜的规划,什么也做不了,阿圳也只能很梦涵在房间里起腻,而王久久脸上都花了,还管不住自己裤裆的,出去找张敏寻求呵护…
与此同时,惠南市。
雨欣自从接到丁煜的电话之后,这些天就马不停蹄的在忙前忙后,收集各种资料,此时刚刚跑了一圈农村回来,累的满头是汗,屁股刚刚挨到凳子上,连口水都没喝,就开始翻阅手里的卷宗。
“欣欣,你看看你,头发都跑乱了…”旁边一名男警察看见他之后,顿时迈着猫步,手里拿着水杯,走过来。
“滚蛋,别烦我…”雨欣头也没抬喊了一句,她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哎呀,你为什么总是抗拒我的接近呢,难道我不好么?”他像是受挫了一样,非常无辜的问了一句。
“…”雨欣没说话,手机急促的翻阅卷宗。
“还不搭理我了,你别这样,这几天你来大姨妈,有气不能憋着,得发泄发出来…”他赖赖唧唧的把水杯放到桌子上“来,你骂我把,别委屈了自己!”
“唰!”雨欣抬起头,饱满的额头的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死死的看着男子,咬牙说道“我发现就这点事,你比我记得还清!”
“你家亲戚,就是我家亲戚…”男子傲然回道。
雨欣看他扭捏的模样,登时有点怒了,但是这么多同事还在看着,只能忍住火说“亭亭,你啥时候把自己的性别解释清楚在跟我说话行么?”
“你对我没感觉?我的天呐,我是男人!”他眼睛一瞪。
“我建议你先去卫生间看看,回来在仔细说,要不然,这是道选择题!”雨欣说着,又把头低下,手里继续翻阅。
“你埋汰我!是不是说我娘们儿唧唧!”他翘着兰花指一指雨欣。
“…”雨欣异常无语的摇了摇头。
“我的天啊,我真是男人…”他又在旁边絮叨了一句,见雨欣不回话,又气道“你给我等着…”说完,推门而去。
这里有年纪大的同事,看他出去,忍不住说了一句“这孩子挺好,就是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阳气略显不足…”
“他是阳气不足么?”雨欣在旁边搭了一句。
“那是什么?”
“雌性激素过剩,送泰国能直接上场的那种…”雨欣一边说,一边换成另一打卷宗,刚翻了没几页,眼前突然一亮,立即放下手里卷宗,急匆匆的跑出去,出门就是走廊,里面人不多,能一眼望得到头的那种。
她看了一圈也没发现,随即拽过一名警察问道“看见亭亭没?”
“你还找我!”这警察还没等回话,就看亭亭站在卫生间门口,双手抬在办空中,还在向下滴答说。
雨欣猛然回过头,看见他顿时一愣“你这是?”
“不是你让我去卫生间看看么,我确定,我是男人!”他再次傲娇的回道,迈着扭捏的步伐,一点点挪动到雨欣身边“你还找我干什么!”
“学学猫步走么走…”雨欣汗颜的回了一句。
“什么?”他一咬牙。
“厄…不是不是,请你吃饭!”雨欣伸手抓了他一把。
“不刚吃完么,还没消化呢!”
“你们男人,饭量大,再吃点没事…”雨欣也没顾影响,抓着他胳膊就往出走。
“可我最近在减肥呐,不能吃那么多…”他眨巴着眼睛回道。
“哎呀,你怎么不懂呢,我不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咱们闺蜜俩好好说电话…”雨欣慌不择言的说道。
“你把我当成闺蜜?不是的,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他登时停住脚步。
“厄…”
五分钟后,两人来到旁边不远的咖啡馆,分别落座之后。
雨欣小心翼翼的问道“亭亭,我听说你亲戚有在法院任职的?”
“人家叫郑锦亭,不是亭亭!”他白了雨欣一眼,随即伸手说道“啊,有几个,欣欣,你把指甲刀接我一下,我修修…”
雨欣非常受折磨的看着那双比自己还要美的手,把指甲刀递过去,又问“那都是什么职务…”
“也不是什么大官,我大姨是副院长,我二姨是检察院的处长,我三姨是法院审判长,我四姨厉害点,是咱们市政法委的,我五姨嘛,小喽喽一个,是咱们天河区女书记的秘书,我六姨…”
“真是在女人堆里!”雨欣小声嘀咕了一句。
听他把这番话说完,亭亭的称呼也改变为郑锦亭,并且用非常崇拜的眼神看了他一下午,两人越交谈越对胃口,甚至还有种相见恨晚的悔恨,到最后,两人暂时把关系确定为:给郑锦亭一次追求自己的机会…
与此同时在监狱里。那天见闫星君和徐英剑的中年人再次来到监狱里,可他今天会见的只有闫星君一人,徐英剑主动提出:不愿意接见。这二人,也是交谈了一下午。
另一边,滨海市。
梦涵已经醒过来,但她没有离开,还是躺在丁煜腿上,手里拿着个苹果,自己吃一口,然后抬起手再喂丁煜吃一口,陪着她看经典的星爷的电影。
两人同时笑出声,又同时沉默,有的时候还会紧紧依偎在一起。
客厅里就他们俩,也没人打扰。
陪伴的只有日落、天黑、安宁…
在很久以后丁煜问过梦涵,你和我一起幸福过么?她的回答是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是幸福,可丁煜听见这回答却沉默了,他未曾想过梦涵评判幸福的标准会这么低,梦涵又苦笑了出来,抬手抚摸到丁煜的脸庞,问他还记不记得手受伤的那一次。
她还说:我的幸福,是我拥有你,拥有在我耳边呼吸的你。
那个时候你能陪我看日升日落、潮涨潮退,我很幸福。
只不过是,我们在追求更幸福的道路上,丢失了曾经的幸福,并且找不到要追寻的幸福,迷失了、迷茫了、迷乱了…
丁煜也曾问过自己,究竟给没给过梦涵想要的幸福,他看着像是在薄雾中朦胧而又清晰的,如湖水般安宁的眼睛,那双眼睛哭红了却有倔强的反射着爱人的轮廓。
他不知所措,惊慌的找不到答案…
曾经还有人说过,时间能磨平一切,也能改变一切,他不知道时间是什么,只能看到钟表在滴答滴答作响,如果齿轮的转动就是时间的话,那么把齿轮固定住,是不是就能把时间留住?
他也在想改变的是什么?枯木逢春、繁华落尽、万物生长?如果把这一切归咎于改变的话,那么鲁迅先生的朝花夕拾,是不是可以让改变停止改变。
过去终究是过去,现在,还是现在…
他这双手,出去吃饭都是个问题,所以也就在家陪在梦涵身边。
时间一晃,五天过去了。
在梦涵的悉心照料之下,手上的纱布已经退掉,只不过手掌还不能做太大动作,他敷的是中药,所以手上长出了一层新皮,红色的,与他胳膊上的颜色截然不同,大拇指和小拇指受伤最为严重,现在还能做太大活动,并且已经没有所谓的指纹,躺平了…
这些天,他一直在安抚老许,让他再等等,近段时间就会给出结果。
他也趁着这几天时间,把应对廖宝发的思路想了一番。
有句话叫: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万事都怕琢磨,他还真想出一条,可以适用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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