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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官,”南宫叶玫结结巴巴地问:“您问这个是……是什么意思?”
欧阳鸿飞说:“我的意思是,你觉得我这人值得信赖吗?你愿意相信我吗?”
原来是这样,南宫叶玫悬着的心放松了,急忙点头说:“你当然值得信赖啊,我特别愿意相信你。”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那你愿不愿意跟我说实话?”
南宫叶玫心里犹豫了一下,她几乎能猜到欧阳鸿飞要和她谈什么了。
但她又不能说不愿意,于是迟疑地点着头说:“我愿意。”
“好,”欧阳鸿飞单刀直入地问:“你告诉我,你和戴记者之间是怎么回事?”
这个怎么说?说她和戴宁宁在争夺厉战飞?
可她并不想把她和厉战飞的关系公开。
她迟疑了一下,说:“我们……没怎么。”
“没怎么你为什么不理她?”欧阳鸿飞说:“你和她倒底有什么矛盾?”
这个问题,南宫叶玫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有低下头吃汤圆。
欧阳鸿飞说:“只有你们两个女孩子,按理说来,你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为什么你们的关系不好?戴记者倒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能跟我说说吗?”
南宫叶玫的心里在考虑,应该怎么来说。
她不想公开和厉战飞的关系,那就没办法说清楚她和戴宁宁的矛盾,想了好一会儿,她说:“其实……也没什么。”
“没什么你为什么不理戴记者?”欧阳鸿飞追问:“她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叶玫,你如果相信我,就把你的心理话告诉我,让我帮你开解开解,好不好?”
南宫叶玫看着欧阳鸿飞,他的眼神很真诚,也很柔和,不像厉战飞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凶巴巴的。
欧阳鸿飞更柔和地看着她:“告诉我吧,叶玫,不管是什么矛盾,你闷在心里总是不好的,告诉我,我才知道你们之间的症结所在。”
他一再追问,南宫叶玫不回答倒显得不礼貌了,她想了好一会儿,思忖地说:“我觉得,她在我面前和在你们面前不一样。”
“嗯,哪些地方不一样?”
南宫叶玫不太想说,一个是她不喜欢诉苦,另一个是她觉得戴宁宁那些整她的手段,在女人眼里很严重,可在男人眼里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如果她说出来,只怕反而会让欧阳鸿飞觉得她小题大作。
她轻描淡写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点小矛盾。”
“什么小矛盾?你具体说说吧。”
他这么认真地追问,南宫叶玫觉得不说也不好,她避重就轻地说:“她当着厉教官的面,抢着帮我拿包,可一回到寝室,她就把我的包扔地上了。”
“就因为这样,你就生气了?”
“嗯,我说她在教官面前挣表现,她往我面前冲,想来打我,我就拧了她的胳膊。”
欧阳鸿飞说:“这件事,我听戴记者说过,也听厉教官讲了情况,戴记者不是故意把你的包扔在地上的,而是不小心弄掉在地上的,她也向你道歉了,是不是?”
南宫叶玫的心突然冷了半截。
欧阳鸿飞早就从厉战飞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厉战飞原本就认为她不对,欧阳鸿飞自然相信厉战飞,也会先入为主地认为她不对,那她还解释什么?
欧阳鸿飞见她不作声了,又耐心地劝说:“你也说了,你和戴记者之间只是一点小矛盾,既然你知道是小矛盾,那为什么不大度一点,和戴记者好好相处?”
南宫叶玫抬头看着欧阳鸿飞:“欧阳教官,你觉得我和戴记者能好好相处吗?”
“当然能,”欧阳鸿飞苦口婆心地说:“戴记者对你一直很谦让,努力想和你缓和关系,你却总是不理她,还三番五次冲她发脾气。叶玫,你这样是不对的,这是不团结战友的表现。在实战中,如果你和战友因为一点小矛盾不配合,会让其他战友极为被动,甚至处在牺牲的边缘,你想过严重性吗?”
南宫叶玫觉得欧阳鸿飞和厉战飞一样,认为是她在无理取闹,认为戴宁宁才是好人,明明是她在受委屈,可他们都认为戴宁宁在她面前受了莫大的委屈!
嗬嗬!她心里忍不住冷笑,既然他们已经认定了戴宁宁是好人,她南宫叶玫任性倔强无理取闹,那她又何必再解释?
她说得再多,也没有人相信!
她站起来,说:“欧阳教官,谢谢您给我煮的汤圆,很甜。”
欧阳鸿飞看她要走,忙止住:“叶玫,我还没有说完。”
“欧阳教官,”南宫叶玫说:“您批评得对,军队里团结很重要,但我和戴大记者在战场上不会有合作的机会,我也高攀不上这位高贵的大记者!”
欧阳鸿飞没想到刚才态度还很好的南宫叶玫突然就变了,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没有说对,马上纠正:“叶玫,也许我不了解你们女孩子的心思,不了解你的心情,所以说话没有顾忌到你的感受,如果我说错了什么,我向你道歉!”
他立正,向她敬了一个军礼:“南宫叶玫同志,对不起!”
南宫叶玫没想到欧阳鸿飞会突然向她道歉,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手足无措地向他敬礼:“教官,您……您别这样……”
“那我们能再谈谈吗?”欧阳鸿飞希望这一次谈话能解开南宫叶玫心里的结,而不希望她一直带着情绪训练。
南宫叶玫不能不答应,不说欧阳鸿飞原本就对她有恩,就冲他现在这么诚恳的态度,她也没办法甩手离开。
欧阳鸿飞对男兵们的要求是很严的,男兵们只要做错事,都会被他处罚和关禁闭。
他对戴宁宁和南宫叶玫态度要温和得多,可能因为她们是女孩的缘故。
她坐下说:“我知道错了,请教官批评。”
“不是批评,”欧阳鸿飞纠正说:“是谈心。”
欧阳鸿飞跟南宫叶玫又谈了好一会儿,他总想弄清楚这两个女子倒底有什么矛盾,为什么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希望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化解她们的矛盾,让她们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