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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面面相觑了一眼,似是不耐烦道:“要跪便跪,每日在这里跪着要见五王爷的人数不胜数,结果还不是无功而返,小姑娘,我劝你早些离开,别白费力气了,你是救不了周海的,王爷可是下令……”
说道这里,另一个侍卫推了他一把,他顿时止住了话,眼神四处一转悠便不再吭声,闭着嘴似是说错了什么话。
“王爷下了什么令?”不等倪妹开口,罗大嫂就开口问了去,那着急的模样,更是心疼跪在地上的妹儿,一直高高在上,今日为了救周海,竟然当众向侍卫下跪。
倪妹也满含期待的看了去,那侍卫却无情一转身:“去去去,我一个小小守门侍卫怎知?要问你们便去问那地牢中的侍卫。”
闻言几人皆是一惊,对视一眼满是担忧,侍卫虽此刻闭嘴不提,一定还有不好的事发生,否则这侍卫根本不会这样说。
一想到此,倪妹咬着薄唇就快滴出血来,将齐天署恨之入骨,若是周海出了什么差错,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垂着头,跪着不愿离开,转瞬间冰冷开口,冲着张府内嚷嚷,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请五王爷开恩,放我夫君一条生路!”
侍卫一听,直接无视了去:“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个女子能跪到什么时候。”
说罢,各司其职,不再理会倪妹几人。
那娇小的身影在此,引得旁人的注意,不一会周围便聚集了一大群人,连同张府内的下人也在门前捂着嘴偷笑。
“妹儿,你这样跪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罗大嫂实在是不忍心看见她这样跪着,四周的人也越来越多,对着倪妹的背影指指点点,同情的,看笑话的都有,若是再跪下去,指不定会说什么难听的话。
谁知倪妹却摇了摇头,并无打算离开。
“倪妹,你怎这般自甘堕落,不就是一个周海?将死之人怎值得你在此长跪?”贺文宁站在不远处,极为不满的冲着倪妹的背影吼去,双拳捏的很紧,又是心疼又是嫉妒。
这次罗大嫂未同贺文宁一般见识,反而是一同劝道:“是啊,妹儿,五王爷根本没打算见你,不如我们回去再想办法?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若是湿了身子,染上风寒就更没办法了。”
无论旁人怎么劝,倪妹都坚持在原地,寒风不断袭来,卷起了一地的落叶,她的发丝在风中飘扬,天色越发阴沉,直到雨水滴到身上,她才感觉到寒冷刺骨。
“妹儿……”罗大嫂的呼唤声在她耳侧响起,她却扬起头虚弱一笑,“罗大嫂,你们先回去吧。”
“真是愚蠢,周海不过是莽夫,你竟然为了他如此!”贺文宁见了所有的期望都烟消云散,只剩下一肚子怨恨,不顾周围这么多人在场,阴狠笑出声:“周海没救了,他快死了,你别白费力气了。”
“贺文宁,你还不快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罗大嫂方才嚷嚷开口。
谁知贺文宁却甩袖大笑出声,阴郁全都散开,冲着倪妹的背影道:“你要跪我也不拦着你,不信便走着瞧,周海绝活不过三日。”
那般幸灾乐祸的模样落在倪妹眼中就是怒意,一抬眸凌厉的目光一扫而去,贺文宁不禁打了个冷颤,待到反应过来时倪妹已经垂下了头,那熟悉的声音已经绕在他的耳间:“就算是死,我也会同周海一起。”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嘲笑出声,罗大嫂毫不客气道:“贺文宁,你回去吧,你与妹儿是不可能的,别再抱有其他心思了。”
“这贺文宁真真是太不要脸了,为了别的女子竟然一脚踢向怀有身孕的娘子,孩子没了还把别人给休了,这般狠心也难怪倪妹看不上他,就算是东街小巷的那叫花子也未必看得上他。”说罢四下里哄堂大笑出声。
“你们!”贺文宁的脸色也越发难堪,却不知该如何还口,众目睽睽之下只好狼狈地离开。
如此罗大嫂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眼看着雨越下越大,大伙都藏在屋檐下躲雨,罗大嫂更是焦急,回眸一看,再无话可说,一咬牙便跟随跪了下去。
雨水顺着倪妹的脸庞流在地上,她的一身已被雨水浸透,冰冷刺骨,双腿已无知觉,可是她却浑然不自知,周围的议论声如同过眼云烟,她根本没听进去。
“真是作孽啊……本是金台城第一大酒楼的掌柜,一夕间什么都没了,还得在这里跪着救夫君。”
“是啊,这么大的雨,真是太可怜了,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五王爷。”
田玉兰看热闹多时,此时无比得意,瞧着那狼狈的倪妹就无比痛快:“你们可别小看了她,这是苦肉计呢,五王爷不想见她,她便使出这一招,无论谁看了都心疼,这才高明呢!”
“你可别胡说,你没听倪妹是说求五王爷放过她夫君?”
田玉兰冷哼一声,朝着一同而来的姐妹坏笑道:“若是你,五王爷与周海会选谁?”
那姐妹脸一红,羞涩的模样更是让旁人明白:“你们看看不用说谁都会选择五王爷,所以倪妹这使得是障眼法,利用周海接近五王爷。”
“这可是真的?”田玉兰几句挑拨,便有妇人信了去。
“自然是真的,她可是我妹子,长了那张狐狸脸,平日里勾三搭四,这还能有假,她的手段高明着呢。”田玉兰的声音越说大,虽有人信却也有人厌恶,如此喧闹的声音飘来,罗大嫂的脸黑的可怕,倪妹却没有任何回应,如同木偶般跪在地上任由雨水淋下。
“王爷有令,传倪妹。”片刻之后,一道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雨也瞬间停止,倪妹惊地抬起头来,只见天俞站在她的身前,手撑着画着白莲的油纸伞,精致无比,她急忙站起身来,只觉得双腿一麻,踉跄了一下才稳住了身子,不知何时油纸伞已经到了她的手中,天俞的身影已经走了许远:“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