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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动心”之后,现在又说了什么“追求”……???
姚佳忆脑子懵懵的,愣在原地自问:“是我听错了?还是我理解错了?凌梓良说的‘追求’,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是一样的吗?”
这个走向,到底算是什么呀!?太难理解了,完全超出了人的预料,根本不在正常的交谈范围之内啊!这可怎么继续往下进行谈话?
他应该也是很清楚的,我们要谈的内容绝对不是什么“动没动心”或者“想要追求对方”之类去表达爱意的。这都是要再往后排的话题了,是在很久很久之后发生的事情,也不该是在现在这个时刻提起的。
现在要讲清楚的,明明是过去的事情啊!
十几年前发生在两个家庭之间的恩怨,从那个时候延续下来的心结,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那些“纠葛”。有关“利用”,有关“欺骗”……这才是横在他们彼此之间最重要的问题。只有这一件,阻碍他们继续相处下去的原因,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不解决掉这些根源,讲其他的事情都是白搭,没有任何结果的。两个人相处之间的感情,不管是哪一种性质的,爱情也好、友情也好,或者只是单纯的崇拜和追捧,这都像是盖房子。地基建得牢固了,才能往上垒那些砖,才会稳定。
没有基础的话,迟早是要崩塌的。
姚佳忆现在就处于地基已经粉碎的状态,上边是什么都放不了的,搁一块木板都会倾倒翻下来,落一片羽毛都会混在泥土和碎片之中,被掩盖住,沾满尘埃。
但凌梓良却坚持要在这上边盖大楼,张口就来,还是人情之中最高耸的那一座。爱,那是和一生有关的,要一直往上,继续往上,不停歇,直上云端。这是在任何一种感情之上的。
这……
难道说,凌梓良的脑子坏掉了?
他不是分不清场合的人啊!怎么这一次,完全跑偏了,偏到难以理解的程度……
老实说,姚佳忆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所以在听到凌梓良的话之后,她感到十分惊诧。
现场依旧是寂静的。但和之前的安静不同,那些躁动都被收了起来,大家都进入了一种收敛紧绷的状态。所有人都把自己藏在茂密的树叶之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会议厅内的一举一动。假装自己不存在,还想偷偷观察现场的反应。
姚佳忆按了按自己额角,手放下来的时候,在半空中停顿了片刻。紧接着,她仰起纤细的手指,掌心向前,转成了一个禁止的手势。
这是叫停了。
凌梓良刚想开口,看到姚佳忆的这个姿态,忍了下,把自己的话给咽了回去。他很配合,也很乖顺。看得出来他的心绪并不平和,却还是强迫自己闭上了嘴,什么都不去说。
是很大程度上的退让了,把自己放在很低的位置上,一切以姚佳忆为首。
不过姚佳忆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一贯机敏警醒的人还处在懵头的状态中,大部分神魂都不在家,留那么一丝神台中的清明去指挥身体,以本能为展示,成为自我和外界的沟通。
这样就很难去做什么思考,也没有逻辑基础,更多的是冲动。所做的行为,想要开口讲的话,打算表达的心情,几乎都不过脑子了。
这在姚佳忆身上是很少发生的,和她的自身原则并不相符,彻底违背了她一贯的人生准则。但却是很轻松的。
不用想那么多,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不用思考各方各面的权衡。只说自己最想说的话,去表达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洒脱,一直在追求的,却总是难以做到的高度。
姚佳忆呼出一口气,干脆就把所有的顾虑都放到一边,直白地问道:“现在是讲这个事情的时候吗?”
凌梓良抿了下嘴唇,笑意一直是很浅淡,有些无奈的样子:“不然呢?我想,表达爱意是不分场合的。只和心情有关,我想要拥抱你,想牵着你的手,想和你亲吻……就是现在,我想要做这些事情,所以我就告诉你。”
每一句话说出来,姚佳忆的脸就红上一分,也变得烫一些。等凌梓良的话讲完,她感觉自己像一个正在火炉上烧着的茶壶,头顶还有蒸汽不停地喷出,而整颗头都被烧红了。
连耳朵都开始变烫。
比起什么“我喜欢你”和“我想追求你”,凌梓良现在说的这些才是更让人羞赧啊!他果然是很会讲情话的那种,随便开口说几句,就能戳到人的心窝子里去,让人跟着轻轻颤,生出悸动。
之前Ben说什么来着,凌梓良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一直是单身?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很少和女人接触?
真不是骗人的吗?
那这种情话技能,是天生的?是不是该夸夸他很有天赋呢?
姚佳忆越来越慌乱,以至于摆手的频率很快,连表情和神色都绷不住了,身形也崩塌,再也站不直。她右脚微微往后撤,身体就侧了一些,呈现出一个防备的姿态。距离是不变的,但肢体动作表达的含义是:和前方的凌梓良保持距离。
甚至还有些躲避的含义,随时都会转身,朝着反方向奔窜。
这其实是蛮伤人的举动,是一把利剑,直接扎在凌梓良的胸口。凌梓良的呼吸频率有了一些变化,先是有那么一瞬间提了起来,急促些,也慌张了一些。随后又压了下来,很沉,很缓,悠悠长长的。
除此之外,什么变化都没有。他还是稳稳地站在那里,像海洋之中的明灯,也是天边指向的那一颗星星。
如此明亮,如此瞩目。他是自己的方向,是黑暗和混乱中的那一道光,指引着自己。看着他,就能安定下来。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姚佳忆忍着脸颊上的温度,开口的时候居然有些结巴:“你,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凌梓良得了机会,很认真很认真地强调,“我只有这一颗心,我愿意给你。阿忆,你愿意收下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