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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联络繁音,问他接下来要怎么办。他说葬礼的事不是主要目的,既然医院已经没什么东西好拿,那就复制一个假门卡,到她家里去看看。
一直等到晚上,周设计的门卡才复制好了。
繁爸爸打了好几通电话给我,我通通都没有回复。我想事情经过米雪已经告诉了他,如果他问我葬礼安排什么的,坦白说我也不是很有兴趣。
繁音要我来取东西,主要是觉得米雪和周设计恐怕不是亲生母女。
阿昌取了一些周设计身上的组织留做亲子鉴定,拿到门卡后,我们便去了周设计家。
此时已经说晚上,周设计家附近依然有不少警察。说真的,如果只是普通的交通肇事案件,没理由到现在还有这么多警察,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米雪失踪,我们在警局的卧底说这些都是上面直接指示的,他并不清楚原因。
周设计的家看上去很像是母女两个单独住的房子,家里摆满了米雪和她的相片,但似乎都是这几年才拍的。
我们也找到了儿童相册这一类的玩意儿,但里面有很多空白,留下的都是米雪的单人照。这倒不难理解,也可以理解成是离婚之后特意拿走了当初幸福生活时的照片。房产证明上有写,这栋房子是两年前刚搬进来的。周设计的确也是这两年才开始有些名气的,书房里的第一个大奖奖杯也是近两年,离婚证书也是这两年,所以一切的信息都在体现这个家是近两年才开始建立的。
关于周设计的东西,除了一些获奖证书上的照片等物,就只有一条项链,样子很奢侈,是黄金的链子,镶嵌着钻石,因为周设计的品味是比较素净的类型,这条项链在首饰盒中看上去格外显眼。坠子里面有张相片,像是两姐妹,似乎很久远了,是黑白的,且上面的人十分年轻,衣领处的设计很华丽。其中一个很明显是周设计,另一个似乎比周设计的年纪大一些,看上去异常眼熟,但我一时间想不起是谁,便取出照片,打算拿回去给繁音看看。
这里不能呆太久,我们简单看了一下便出来了。
接下来我没有回家,而是去繁音给蒲蓝放货的仓库找他,因为不想被繁爸爸盯着问。
我到时蒲萄正在,可能正在跟繁音谈生意。
我跟她打了个招呼,她也没说什么,随后便走了。我忽然想起她当初还曾来到我面前说她要我的男人,之后却始终没有动静,大概是当时的确跟繁音有点什么吧,算了……
家里已经够乱了,繁音难得没有作死,我便没有放纵自己继续想下去。
我和阿昌把事情对繁音汇报了,阿昌走后,我又把照片给繁音看,问:“你看,周设计旁边这个女人,是不是感觉在哪见过?”
繁音盯着看了一会儿,抬起眼睛瞟了我一眼,没说话。
“怎么了?”干嘛这种表情?
“你真不知道?”繁音一脸见鬼的表情。
“怎么了?”我说:“这是在周设计家找到的,我觉得她好眼熟,就拿过来想让你查查,看看是不是咱们认识的人。”
繁音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快说啊!”急死我了:“怎么了?”
“这不就是你么?”繁音白了我一眼,拿着照片靠回沙发背上,朝我勾勾手指:“过来。”
我凑过去,他两根手指捏着小照片,点着照片上的人:“这眼睛,这鼻子,这嘴,跟你一个模子。”
“所以呢?”我说:“我担保我没整过容。”
“谁叫你担保这个了?”繁音用眼睛剜我,说:“这俩长得也挺像,看来是亲戚。”
“噢。”
“你跟我姑姑一点相似之处也没有,周设计也没有,但米雪却长得像我姑姑。”繁音说:“如果DNA做完了,她的确是周设计的女儿,那她的脸肯定动过。”
“这个我知道,如果不是,那就证明她背后有组织了。”
“但是这个女的跟你长得这么像。”繁音皱起眉头,说:“灵灵,你说这是不是我岳母呀?”
我不由傻了:“不会吧?”
“怎么不会?周设计的ID上是三十七岁,这照片看着怎么也比她大至少十岁,年龄绝对够当你妈了。”繁音说:“咱们查查?”
“我记得你以前说我妈妈已经去世了。”
“嗯。”
“那你不是已经查到了吗?”我没有问过,是因为我早就已经不太想知道。
最需要妈妈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我没查,你爸说的。”繁音捏着照片说:“长得这么像真是世间少有,你等我几天,我给你查查,如果还活着,就抓过来问问。”
“那如果她真的是我妈妈呢?”我开始紧张。
“那你就有妈妈了。”他说:“挺好的。”
“那如果米雪真的是周设计的女儿呢?”
繁音皱起眉。
他一定明白了,我懂的:“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我妈妈,周设计跟她也真的是亲姐妹,米雪也真的是周设计的女儿,那爸爸如果真的跟米雪发展出什么,那不就全乱了吗?”
“别说了。”繁音刷地白了脸:“这种事儿不可能发生。”
“万一是真的呢?”
“把那个小****宰了。”繁音冷冷地说:“让人知道我爸搞了自己儿媳妇的妹妹,老脸还往哪放?”
“你别生气啦。”怪我胡乱假设:“你妈妈都说他俩肯定没搞啦,你妈妈比你了解他嘛。”
“他倒是敢……”繁音嘀咕了一句,问:“想不想去玩?”
“多会儿?”
“现在。”
“现在要去哪玩?”我说:“你非洲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让老头儿想去,喜当爹了还不多工作点?”繁音坏笑着说:“咱俩出去玩两天,让老头儿着急着急。”
“那爸爸跟米雪在家里太不安全了。”我说:“你不能因为爸爸一时糊涂就把他一个人扔在危险里。”
“我没,我已经请了费叔叔,他晚点就过来。”繁音兴奋地说:“我告诉他我家最近不太安全,今天我和你有事出门,请他来保护我爸。你知道,费叔叔是传统人士,让他发现老头儿居然宠幸了一个跟自己孙女差不多大,长得还像自己妹妹的小苗苗,非得笑话死他,肯定也会帮我爸分析分析状况。我爸现在满脑子都是我妈下午挖苦他的那些话,大概暂时不会被小苗苗洗脑了,所以咱俩放心去玩,让他们老哥俩独处一下。”
那就好,同龄人更好劝繁爸爸。
我忙问:“那咱俩去哪玩?”
“随便啦。”繁音一边说,一边把手从我的背绕了过去,狠狠地捏了一把,舔了舔嘴唇,目光变得S情:“我只要张床……”
“色鬼。”我说:“你正经一点。两天不能去太远,去伦敦好不好?”
“没有床有车也行。”他根本不跟我说同一个话题。
“喂!”我说:“先想玩的地方。”
他这才瞥了我一眼,靠到我耳边小声说:“你还真以为要带你旅游啊?”
“说好要玩的。”
“到床上玩啦。”他拍拍自己的膝盖:“打着钢板呐,傻妞,只能在床上躺着。”
“那不能到外面去玩吗?”
“外面那么冷。”他搂着我的肩膀,靠回沙发背上:“两天时间随便找张床滚滚就过去了。”
“那我不去了。”还以为是出去旅游,没意思。
他先沉默,半晌皱起眉头把头靠到了我头上,很正经地叫了一声:“老婆。”
“老公。”
“你是不是不爽啊?”他很认真地问。
“什么呀?”
“别的女人见到我都如狼似虎的恨不得自己脱干净。”他表情严肃地就好像这是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似的:“但你老是不要不要的,跟老公说实话,是不是不爽呀?”
原来是问这个,我问:“你想听实话呀?”
“嗯哼。”
“你有脸说这个吗?”我问:“还记得你以前怎么对我的吗?你让我爽过几次呀?”
“所以嘛!”他怎么都能把话题拐到这个上面:“老公特地腾出两天时间补偿你,两天哟。”
“想补偿我就去玩点有意思的。”我说:“白天到外面去玩,晚上我也可以把你消灭。”
繁音露出一脸挫败,把头一歪:“想玩什么?”
“鬼屋好不好?”
繁音立即嫌弃:“太蠢。”
“为什么呀?我都没去过,一个人不敢,现在好不容易有你这个凶神恶煞的家伙跟着,咱们就去鬼屋。”离我家不远就有一个鬼屋,兼密室逃脱游戏,很有意思,我惦记很久了。
“不去。”繁音丝毫没有动容:“那里面除了血就是肠子,你想看我让你见真的。”
真的……我忍不住抖了抖。
“逛街!”
“腿疼!没钱!”
“打麻将。”
“你打不赢!”
接下来我一连说了十几个去处,繁音都一口回绝,最后搞得我有点生气了,说:“我不去了。”
“老老实实干/我就挺好,非要干这干那。”繁音也生气了,瞥着我不忿地嘀咕:“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