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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您能告诉我他之前在想什么了吗?”我是说他之前不想配合治病,还逃跑的事。
“他是说他想认真考虑一下,如果病治不好要怎么办。”繁爸爸说:“他希望我们尊重他的决定,不要捆绑他。”
“如果治不好他坚持要自杀呢。”
“我也不知道啊。”说起这个,繁爸爸还是有点难过:“其实爸爸也想过要自杀,因为觉得活着太痛苦了。但当时我奋斗了一辈子,牺牲了很多很多,终于得到了我最初想要的一切,如果那时我死了,那这一切就全都没了,不仅没了,音音也要跟着受害。所以我就逼着自己活着,但我心里有很多怨气,觉得自己死都不可以。可是自从有了星星,我又忽然开始觉得活着也蛮不错的,人总有一些时候觉得活不下去,可只要坚持过去,生活就会好起来的。”
“爸爸你今天好像个知心爸爸噢。”
他嘿嘿一笑,说:“是突然有感而发。爸爸觉得,音音一直都不明白,即便他再强大,生命中总有些东西是必须要顺其自然的,他不可能靠武力、羁押、威胁等等获得一切。但他可以小心的呵护着,给她自由,给她空间,尽量让她觉得在他身边会舒服一点。虽然他没告诉我,但我觉得,音音前些日子是想把你公开,就算治不好病,也让你没法走。但他现在的做法就很好了,他向你爸爸保证,就是不再打这个念头。这是变成熟的表现。”
“可我还是担心,如果治不好病,他又会搞自杀。”
“不用担心这个了。”繁爸爸说:“没人能拦住一心求死的人,担心没有用的。”
好吧,既然繁爸爸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认可。
因为明天上午费先生要来,下午要找七姐道歉,所以催眠的事定在后天。想到这个我就很害怕,小甜甜很可能非常清楚内情,那我要怎么问他?回忆这件事的片段已然让一向比较坚强的大佬版崩溃了,小甜甜那么脆弱,会不会又陷入之前的疯狂?
可这事总要突破的,所以我和繁爸爸安慰着彼此,希望能让双方都感觉好一些。
第二天一早,费先生和他的妻子一起来了。他的妻子是繁音的表姨,是儿童心理学的专家,她也帮繁音看过,但因为她完全没有这类病情的经验,所以当时并没有下结论,只是一直帮忙关注着。这次是听说更专业的医生说繁音的情况与他孩提时代受到的伤害有关,且费先生刚刚知道我养父有病,要带着怀信拜访我养父,才一起过来。
我们中午一起吃了饭,聊了这件事,下午费先生带着怀信去见我养父,因为明天很辛苦,繁音被我们赶去锻炼身体睡觉。
费夫人和我们一起聊繁音的病情。因为关系比较近,我们也就没有避讳,她听完之后说:“一般来说,当小孩子遭遇性侵时,通常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事而不敢告诉父母,这一点在与父母关系疏远的小孩中十分常见。如果性侵他的对象是平时照顾他的成年人,那他就更加难以告状。如果医生们认为性侵的可能性最高,那我觉得,可能不是你们说的那两件事,那时他的年龄已经比较大了,已经建立了基本的是非观,也有反抗的能力。”
这话听得我们有点脊背发凉,繁爸爸呆了一会儿,说:“你认为是更小的时候?被他继母?”
“这只是我从自己的经验角度来判断的。”费夫人说:“因为他的继母已经有了变态行为,那我个人一直认同,变态行为与性有很大关联的这种说法,我认为她有可能有性变态的行为。猥亵儿童就是其中一种。”
“可是他很喜欢他继母。”我是说小甜甜。
“那是肯定啊。”她说:“因为在他第二人格的年龄阶段里,那是他唯一的母亲。即便她侵犯他的身体,也只是他做错事受到的惩罚。很小的孩子是无法分辨父母的对错的,而且很容易被驯服。”
我和繁爸爸对视了一眼,心里十分不安。虽然清楚现在所有医生都没办法给我们最标准的答案,因为繁音自己并没有泄露太多信息,但这个假设听起来好有道理。如果这是真的,那真的太气人了。
“不对。”繁爸爸说:“我从来没听家里任何人说过音音身上有特别的伤痕这种事。”
“你得明白,有很多手段都是不造成伤口的,比如猥亵,或者只是性羞辱。”费夫人很坚持她的想法:“不痛和轻微的痛不代表不会造成严重的心理伤害。在我看来,所有的心理疾病都与孩提时代有重要的关系,音音还有性成瘾的现象。”
“这点他现在已经改了。”繁爸爸说:“很久都没有鬼混了。”
费夫人没说话,看向了我:“他在那方面有让你不能忍受的要求么?”
这让我怎么说?
好尴尬的问题。
“我是说非正常的,比如说多人。”费夫人降低了一下问题的难度。
“有!”
繁爸爸瞪起眼睛。
我忙说:“他跟我说过,他做过这种事。”是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他跟我说过。
“我建议明天你先从这个方面问第二人格,然后慢慢地把话题转移到他母亲身上。”费夫人说:“态度一定要温柔一些,让他觉得安全。只要一发现他的反应不好,就立刻转换一些轻松的话题。最好准备一些有趣的童话故事和娃娃。”
“好。”
这边没什么娃娃,繁爸爸这就安排去买。
我趁繁爸爸不在,问费夫人:“性成瘾能治好吗?”
“需要心理疏导,坦白说,我认为这不是当务之急,先解决人格分裂比较合适。”
“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病……”想到这个就要崩溃。
“这些病都是在人格分裂之前有的,也就是说,在分裂之前,他已经不适很久了。有些病则是人格分裂之后带来的并发症。”她解释道:“不管性成瘾是前者还是后者,都需要先解决人格分裂,其他的病症就会跟着减轻很多。”
“噢。”我心里隐约有点失望。
“性成瘾发作起来很难受,你公公刚刚这么说,代表他在努力克制,以他的心理状况来说,这已经是一个非常好的进步。”她柔声说:“这和戒毒一样,是很考验意志力的过程,必要时需要用药,更需要别人的支持。希望你能多支持他。”
不知道要怎么支持他?安慰他吗?回头我问问他。
傍晚时,我们忙着准备东西,繁音来跟我道别,说:“我要去找你七姐道歉。”
“只准道歉。”我说:“不准干别的,也不准说别的。”
“知道了。”他笑了起来,用手捏了一下我的脸:“我让阿昌拍录像给你看。”
“我还要掐表,两小时之内一定要回来。”这应该算是在支持他吧?
“好。”他今天态度出奇地好,伸出手,紧紧地搂了我一下,说:“走了。”
他一转身,我又想起什么:“嗳!”
他立刻扭回头来,满脸烦躁:“又干嘛!”显然已经耐心耗尽了。
“准备礼物了吗?”
“准备了。”
“准备了什么礼物?”
“胸针。”他说:“她喜欢胸针。”
“那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
“我!”他黑着脸嘀咕了一声:“啰嗦死了。”
“行了,你去吧。”相比之下,我还是比较喜欢念念。
他原地站了一会儿,目光瞥向我:“过来。”
“干嘛?”
“叫你过来就过来。”他招招手:“快点。”
我走过去,还没开口,下巴已经被他捏住,他的嘴唇贴了上来,顺势舔了舔,然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张开了眼睛,眼底敛着一抹神秘的哑光,声音很低,也有些喑哑:“知道我最喜欢什么么?”
“我?”我是开玩笑的。
他没确认也没否认,只是笑了一下,又用嘴巴贴了贴我的嘴,声音更低:“乖乖在家等着。”
“等着干嘛?”
他的声音更小:“Fick dich.”
我俩站在房间门口,繁爸爸和费夫人还一起在里面摆弄那些娃娃和童话故事书。虽然他们肯定听不到他的声音,但我还是觉得当着长辈们说这种话好丢脸!因此觉得有点脸热。
他则用手捏了一下我的脸,得意地扬起了眉,笑着转身走了。
繁音刚走,费先生他们就回来了,我们一起吃了晚餐,但我感觉索然无味。可能是因为我七姐很漂亮,性格也是我觉得很强,看起来跟繁音很搭的那种,又是我爸爸很喜欢的女儿,他俩以前还有一腿,她还旧情难忘……
总之我心里好乱,饭也吃不好,很怕他俩今天再搞出什么状况。
早知道我就要求一起去了。
繁音是五点半走的,撇去路程,他应该八点半就回来。但我一直等到八点四十,他始终没有回来的迹象。我打给繁音,他也不接电话,阿昌、司机保镖等等,都是同样。
于是我受不了了,虽然繁爸爸一直要我等,说可能是堵车,但我还是决定去找找他。
万一被我逮到他又跟我七姐旧情复燃,他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