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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儿笑着道:“我起先不是说了么,这一共是两笔账要同你算,惊马只是第一笔,还有第二笔呢,彭公子稍安勿躁。”
彭生林火冒三丈,大喝道:“什么狗屁第一笔第二笔的,你个贱人,别给脸不要脸,爷就不相信在这凹莊,你当真不要命了敢动爷?”
宜儿道:“我只是和彭公子讲讲道理,若是公子当真欠了我的东西,自然是要向公子讨一讨的,正所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这般做法,应该是合情合法的吧?公子既然脏言秽语,辱骂于我,那正好,这第二笔账待会再算,我们先说说这茬。封大哥,这人口无遮拦,既骂了我,你看该如何处置就先处置了吧,只一点,这人还欠我两笔债没还,别把人给弄死了,免得到时我这两笔债都变成无头债了。哦,对了,你知道我见不得血腥的,别弄得太难看了,免得我见着恶心。”
封琅嘿嘿笑道:“小姐放心,小的知道该怎么做了。”
彭生林却在旁冷笑,道:“老子看你。。。。啊。。。。”
不待彭生林说完,封琅就直接动了手,先是抓住了他的左臂,用力一拧,就断了其左手,再抓了他右臂,化掌为拳,一拳击在他肘骨之上,顿时咔擦一声,那骨头竟被其一拳击成了粉碎。
彭生林惨叫之下,人早如一堆烂泥瘫倒了地上,蜷缩成了一团,痛得全身不住的急颤,伴随着一声声撕天抢地的哭叫。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直将在场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人人都自心底打了个寒颤上来。黑胡子是大惊失色,知道彭生林这两条手臂算是废了,就是现在将人救回来,那碎掉的骨头又如何续得上?他心中胆寒,这彭生林是什么身份?如今为了他的事被人废了手,回去后彭先生哪里会饶得了他?当下寻思不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这些人先拿下再说,至于彭生林,最好是就这般死了的好,到时候正好将整件事都推到这帮人的身上,这般一想,就偷偷的从怀里掏了把短刀出来,忽地大喝道:“兄弟们上啊,这些人要对公子下死手了,咱们先将公子救回来再说啊。”话声一落,已执了刀,带了头,朝封琅扑了过去。
黑胡子这一声喊,到让很多护院打手回过了神来,都在想彭生林怕是已经残废了,他们这般回去哪里还有什么好的?便索性都抽了兵器,跟着黑胡子冲了上来。
黑胡子冲在最前面,刀还没有扬起,忽然就见一条人影迎面撞了上来,他避无可避,还没反应过来,刀就被人撞掉了,紧接着一股大力当面涌来,大惊下,身子已身不由己,朝后面飞去。
“啪啦啦”的一阵乱响,黑胡子后飞的身子直接压倒了一大片。门板昂首而立,手上握了从黑胡子手里抢来的短刀,厉声喝道:“要不是我家小姐见不惯血腥,今日我就活劈了你们这帮泼皮。”
门板身材并不高大,反而有些消瘦,可也不知为何,他这般朝前一站,浑身上下竟散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竟震得在场所有人心底接连打颤,黑胡子从地上爬起来,忍着疼痛,朝门板看了一眼,顿时只觉一股子寒意直冲脑门,忍不住又是接连退了两步,哪里还有起先的锐气?这黑胡子毕竟还算有些见识,意识到了门板身上的这股子气势那是只有在战场上,死人堆里才能锻炼得出来的真正的杀伐之气,心底更是惶然,对宜儿这帮人的来头越发是没有底了。
门板这一手立时就震了场,再没人敢乱动一下了。
彭生林还蜷缩在地上,哭喊着不住的叫疼。宜儿就皱了皱眉,道:“封大哥,我还有话要对彭公子说,他这般模样,如何听我言语?”
封琅恭声道:“这个容易。”说话间,将彭生林提了起来,拿手在其身上连拍了数下,彭生林就觉身上的疼痛消去了大半,人缓了口气过来,睁开一双无神的双眼,望着宜儿道:“你放了我吧,过后我不找你们的麻烦了,让你们平平安安的离开凹莊就是。”
宜儿道:“彭公子仿佛还没搞清楚状况。这凹莊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我要走的话,怕还不需要经彭公子你的同意。算了,我也不跟你贫这些了,还是说说这第二笔账的事吧。”
“什么第二笔账?”
宜儿将高四娘拉到身前来,道:“你用这么一顶小轿将四娘送回来,是个什么意思?”
彭生林一怔,道:“爷要纳她做妾,特地送回来知会高家一声。”
宜儿道:“你要纳她做妾,可有来问过我的意思?”
“问你?问你干嘛?”
宜儿朝高三石看了一眼,道:“可能你不知道,高家大哥早就将四娘卖于了我,也就是说,四娘早就是我的人了,你想纳我的人,不来问我,这天下可有这般的道理?”
宜儿此话一出,不仅是彭生林呆了一呆,就是高三石等人也是愣了神,还是许氏反应快,立马接口道:“我和当家的的确早将四娘卖于了小姐,她现在确实算不得是我高家的人了。”
彭生林哪里肯信?道:“你们少来诳爷,既卖了人,可有身契凭证?”
宜儿道:“身契凭证还不简单?下来我让人去县衙走一遭就是了。”
“我呸,你现在连身契凭证都拿不出来,凭什么说人已被你买下来了?”
宜儿就淡淡的道:“我自然不用给你证明什么,只是要你知道,这人是我的人就行了。我再问你,你暗地里抓了四娘,可有欺辱于她?”
彭生林直气得七窍生烟,宜儿虽然一直温言细语,可说出来的话却偏偏全无道理可言,这一字一句,都摆明了是在欺他辱他,可他受制于人,却不得不低声下气的应付,加上一双手臂和身子上的疼痛,让他时时都有抓狂的感觉,此时不免就大是光火,怒道:“我欺辱她了又怎地?”
宜儿冷笑一声,道:“好,你自己认了就再好不过了。我这个人呢,性子一向和善,只一点,向来就有护短的习性,我的人就是我的人,无论是谁,也没得给你白白欺辱了的。你手也断了,这笔账,看来就只能用你的双脚来还了。”
宜儿话声一落,封琅就又动了手,惨叫声再次在院子里响了起来,直惊得众人胆战心惊,哪里还敢有人站出来上前救人?
“住手!”
院子外面人声马嘶,响作一团,刹那间,整座院子被人团团围住,一涌而进的,尽是手持武器的县衙府兵以及地方捕快,一身穿锦袍儒衫的中年人率人冲进来的时候,一眼看到彭生林的惨状,顿时怒火中烧,厉声吼道:“你们是哪里来的野蛮子,还不快放了我儿。”
宜儿微微一笑,朝这人看了一眼,知道这人便是彭家的家主彭连金了,她眼光一动,就落在了跟在彭连金身后那着官袍的人身上,这人年纪不大,只有三十几岁,不到四十的光景,面如冠玉,到生得有几分俊朗,宜儿看过来的时候,这人也正好朝她望了过来,只望了一眼,这人心里就微微动了动,脑中心思急转,寻思着待会儿该如何处理这里的事情。
彭连金见宜儿坐着动都没动一下,余人也根本没有要放人的迹象,有心想让人上前去救人,只是彭生林被封琅拿着,他是投鼠忌器,一时愤恨,就朝那官员看去,道:“柳大人,你快让这帮天杀的放了我儿啊。”
这官员自然就是瞿州府的县太爷柳尚了,他听了彭连金的话,这才朝院中的彭生林看去,谁知这一看之下,正看到封琅咧着嘴朝着他笑,顿时被惊了一大跳,脱口道:“封馆主,你怎么在这里?”
封琅嘿嘿笑道:“柳大人不是也过来了么?”
柳尚的脸上阴晴不定,看了看封琅,又看了看依旧端坐在椅子上的宜儿,想了半晌,方道:“封馆主,你这。。。。这是怎么回事?”
封琅道:“无他,我只是随我家小姐过来踏青的,谁知道竟碰上了这等子糟心事?还好柳大人你过来了,要不然,我这是怕要在阴沟里翻船,连这小小的凹莊都出不去了。”
柳尚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封馆主说笑了,以你的本事,别说这小小的凹莊了,就是整个瞿州府里,有谁能留得住你?”
彭连金见柳尚竟认得封琅,心中就隐隐有些不安,问道:“柳大人,这位封馆主不知是。。。”
柳尚瞥了彭连金一眼,道:“彭先生,这位就是南城絮柳门武馆的封爷,当日力擒虎牙山一带的马匪山贼,威震我瞿州的,便是这位爷了。”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封琅虽只是几个月前才来的瞿州府,不过当日虎牙山擒匪,闹得太大,后来这人开了絮柳门武馆,广收门徒,一时名声大噪,风头无二。因这人是一介武人,身家不一定有多丰厚,不过絮柳门武馆的势力却是无人敢等闲视之,再加上传说此人在京城里有极其强硬的靠山,一时间,瞿州府的权门豪绅都争相欲和封琅结交,彭连金到是也了这般的心思,只是苦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到没想与封琅的第一次见面,竟是在这等情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