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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热烈的气氛之中,第一兵团过了一个富足的新年,所有的士兵都分到了酒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新年之夜,无数人喝得酩酊大醉。
高级军官们聚集在林川的官署内也是喝得满脸通红,不得不说,酒真的是一个好东西,几杯酒下去,幕僚长李云山和诸位将领就已经开始称兄道弟,让林川很是欣慰。
林川最希望看到的就是麾下将领和睦,幕僚长能够得到将领们的认可和承认,现在看到他们关系拉近,自然也很高兴。
新年的钟声敲响,预示着新的一年到来。
林川相信无论未来如何的艰难,南川军都将迎难而上,虽然王朝军队精锐而强大,但是南川战士们都身经百战,绝对不会退缩。
现在南川军已经占领了黑山铁矿,将会有源源不断的武器铠甲装备进入军中,南川军也将越来越强。
新年在一片欢乐之中渡过,八零三年到来。
风雪已经停了,天地之间银装素裹,一副北国风光,不过空气依然冰冷。
林川走在街道上,摔碎的酒坛随处都是,黑色的军服被扔在街角,狂欢之后的街道一片狼藉。
“敬礼!”巡逻队迎面而来,他们各个精神饱满,红光满面,在领队军士的大声命令下,他们齐刷刷地举起右拳击胸,向林川敬礼。
士兵们的眼中充满了尊敬和狂热,是林川带领他们打了一个又一个的胜仗。
林川也右拳击胸回礼,对于这些骁勇善战的战士们,林川也是由衷的喜欢。
街道上早起的居民们也都不断地给林川打招呼,对于这位和蔼可亲的将军,他们心里充满感激。
南川军进驻黑山镇之后,一没有烧杀,而没有抢掠,以前的地痞恶霸都被南川军发配到了矿区挖矿,整个黑山镇治安变得前所未有的好,南川军也得到了当地居民的真心拥护。
“小兔崽子,你别跑!”一个肥胖的中年人正大声咆哮着追着一个瘦弱的少年。
瘦弱的少年手中握着几块热腾腾的馒头,在街道上健步如飞,肥胖的中年人根本追不上。
“小兔崽子!我要打断你的腿!”中年人气急败坏,但是却和少年的距离拉得越来远。
少年转头对着肥胖中年人咧嘴一笑,脚步不停:“胖大叔,我先借你几个馒头,等我有钱了还你——”
少年没有注意到走在道路中央的林川他们,等他抬起头时发现时已经刹不住脚,因为他的奔跑速度太快,直接撞了过来。
雷暴上前一步,挡在林川的面前。
“哎呦——”少年发出了一声通呼,少年踩在湿滑的街道上,不小心摔了一脚,顿时摔了一个人仰马翻。
“哈哈哈,臭小子,我看你这一次还往哪里跑!”肥胖中年人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手中还拿着一根木棍,恶狠狠地对少年说。
少年人衣衫褴褛,在这寒冷的冬天已经是残破的单衣,脸冻得通红,此刻面对挥向他的大棍,蜷缩在街角,怀中死死抱着热腾腾的馒头。
林川对着雷暴使了一个颜色,肥胖中年人挥下的大棍子被雷暴铁钳般的大手抓住,大声质问:“为何要当街行凶!”
肥胖中年人一抬头,看到是身穿黑色军服的军官,顿时吓得一哆嗦,不过看到受伤无法逃跑的少年顿时又怒火中烧:“长官大人,你是不知道,这小子天天来我店里偷吃的,我不打断他的腿,他还要来!我这小本生意,我容易吗我。”
雷暴从怀中掏出几枚金币扔给肥胖中年人:“这些够陪你吗?”
看到金灿灿的金币,中年人急忙伸手接住,用牙齿咬了一咬,脸上顿时堆满了笑意:“够了——够了——”
“够了就不要再难为这小孩子了。”
肥胖中年人点头哈腰道:“一定一定。”
林川让雷暴打发了肥胖中年人,自己走到少年身前蹲下说:“多大了?为什么要偷东西?”
少年人紧握着手中的馒头,一言不发。
“将军,可能是一个哑巴。”雷暴提醒说。
“你才是哑巴——”少年人突然开口,恶狠狠的盯着雷暴,如同一只狼。乘着林川他们不注意,迅速爬起来,转身跑了。
看着少年一瘸一拐地跑远,林川面色凝重,黑山镇有乞讨者,他竟然不知道。
原本林川是要去看看矿徒的整编情况,但是林川却临时改变了注意。
少年摆脱了林川他们之后,顺着巷子七拐八拐走到了一个破旧的院子前,确认左右无人之后,才推开了破旧的木门走了进去。
“黑哥儿回来了——”破旧的房屋之内,十多个面黄肌肉的乞讨孩子一涌而出,脸上露出了欢快。
少年看到这一群十多岁的孩子,顿时变得如同大人一般,满是污垢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将怀中的馒头拿了出来。
很快馒头就被十多个孩子分食一空,少年肚子咕咕一叫,直到院子里抓了几把雪喂进了嘴里。
这些少年都是黑山镇人,都是一些失去亲人的孤儿,领头的少年名叫孙存智,因为长得黑被孩子们称为黑哥儿。
在这一群孩子之中,他的年龄最大,所以担负起了照顾孩子们的责任,事实上孙存智才仅仅十五岁。
哐当,门外传来响声。
孙存智脸色一边,孩子们急忙躲进了屋里。
林川带着几名士兵走进了破败的院子里,刚刚少年孙存智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心里起了怜悯之心,所以走了进来。
院子里的雪地里,还留着孩子们的小脚丫,透过窗户的缝隙林川看到一个个小眼睛正害怕的望着这边。
林川朗声说:“都出来吧,我不会伤害你们,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林川一连说了几次,孩子们却都没有出来。
“你们都饿了吧,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林川继续说。
果然这一招有效,还未等孙存智阻止,年龄小一些的孩子已经忍不住诱惑地问:“真的吗?”
林川微微一笑:“我说话算数,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少年孙存智知道现在躲不过去了,他一个人走了出来,一脸警惕地盯着林川:“你真的不会伤害我们?不会抓我们去当奴隶?”
林川微微一笑:“要是抓你的话,我刚刚就不会帮你了,你说对不对。”
少年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成熟,林川很欣赏,少年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林川知道如果没有实质性的好处,少年是不会相信他的,他对着雷暴吩咐一声,雷暴很快出去了。
不多时雷暴已经带着热腾腾的馒头回来了。
原本那些孩子都没有吃饱,此刻在馒头的引诱下纷纷跑了出来,少年眉头紧皱想要阻止,但是孩子们太饿了……
“孩子,我真的没有恶意。”林川走进少年身旁说:“我是南川军将军,请你相信我。”
林川指着狼吞虎咽的孩子们说:“我是来帮助你们的,跟着我,我保证不让你们受冻挨饿。”
看到那些孩子们饥饿的模样,少年妥协了,他知道靠自己的能力无法获更多的食物,为了让弟弟妹妹们活下去,最终他选择相信林川。
少年突然跪在林川面前:“将军大人,请你救救我妹妹。”
刚刚还桀骜不驯的少年心理防线打开之后,已经相信了林川他们。
很快,林川就找到了破旧的屋内,一个躺在枯草上面奄奄一息的小女孩,林川也知道了为什么少年能够这么快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