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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深垂着眸,长长的睫毛将眼中的薄寒掩盖。
他的衬衫领口解开了好几颗,桌上的酒也喝了不少。
秦三寻思着,傅言深该不会听到,在包厢里他和静歌说的话了吧,要不怎么在他手里的骰子总是双六,总该他喝。
“二哥,给你家小姑娘打电话叫她来接你?”
几人喝的差不多了,周寅试探性的问道。
谁知道,傅言深的眼神没因为周寅的提及而回暖,反而更冷淡了些。
半晌,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起身出了包厢。
“她去学校了。”
留下一脸醉意的秦三和周寅,秦三啧啧的拍着大腿,“我说二哥这表情不对呢,原来是害了相思病。”
“谁说不是呢。”周寅起身,他一口没动,准备去送傅言深。
秦三扯住周寅的袖子,吼出一句,“你干嘛去。”
“送二哥。”
平时不都是这样的么?
“你傻啊。”
秦三摇晃着站起来,吐出一口浊气,眯缝着眼看着周寅,戳了一下他的脸,拧眉,“跟你三哥我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秦三瞥了一眼门外。
“二哥他害的是相思病,不是喝酒不能开车愁的,你现在把他送回去,那不是让他一整晚上守着空房间睡不着嘛。”
“那你说怎么办?”
周寅觉得秦三说的有些道理,毕竟秦三跟傅言深的时间要长。
秦三也更了解傅言深。
秦三勾住周寅的肩膀,按住他的脖子,让周寅不得不低下头来,秦三薄唇凑到周寅的耳边。
笑着说了些什么。
“这样行吗?”
周寅心里有些不踏实。
“今儿下午,二哥对小姑娘那态度你看不出来啊,我们是兄弟,能帮一把就是一把,去,给小姑娘打电话去。”
周寅握紧手机,秦三怎么知道他有静歌的电话号码?
见他不动,秦三直接将周寅手中的手机给抢了过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了,上次给人家打电话叫她来接二哥的也是你吧。”
秦三将电话拨通,扔进了周寅的怀里。
周寅好不容易才将手机拿到手,那端已经接通了。
周寅捏了捏鼻子,垂下眼睑,道:“静歌,这么晚还打扰你真不好意思。”
那端的静歌刚洗完脸,准备上床刷会剧,接到周寅电话,眉心一跳。
“没事,你有什么事吗?”
“二哥他生病了,我怎么劝也不去医院,你快回来看看吧。”周寅边说边叹气。
傅言深生病了?这个念头在静歌的脑海里闪过,她第一个想法冒出来的竟然是,他也会生病?
大概是平时他展示给她的形象太强势,太过无所不能,所以在静歌的心里,傅言深就是铁铸的。
“我回去也没办法,我又不是医生。”
静歌还在挣扎,心里乱七八糟的。
其实,她不该管的,管多错多,还不如彼此来保持距离。
周寅一听,这俩人之间的确有问题啊,于是手一抖,将手机拿远了些,焦急了喊了两声二哥,然后结束了通话。
他能做的就这些了。
“好了?”秦三起身,醉醺醺的。
“好了!”
周寅扶着秦三走了出去,傅言深正站在街边吹凉风,风将他的衣角吹动,吹乱了那利落的发。
一双漆黑的眼神仿佛生于夜间,更为深邃。
暖黄色的路灯照耀在他的身上,周围的霓虹五光十色,他就像是生在云巅上的男人一样。
光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就足够引人驻足。
周寅扶着秦三上了车,将傅言深送回了家。
不管静歌今晚会不会回来,他的任务也完成了。
空荡荡的卧室,傅言深推开门,卧室里面十分整洁,没一丁点女人的痕迹。
他站在卧房门口,眉心紧缩。
想着她一味想逃离,一味怕他的样子,心口就堵得慌。
……
半夜,傅言深侧身躺在大床上,客厅里传来不大不小的动静,他敏锐的睁开黑眸。
很快,卧房的门被打开,一双温热的小手趁着黑摸上了他的额头。
他一手擒住那手的主人,起身,一个用力,将人翻身压在身下,双手有力的握住了身下人的脖子。
将她向上拖,空出一只手来,撑着墙壁,按开了室内的灯。
灯光打开,是静歌那张因为他用力已经憋红了的脸,他愣了下,快速的松开手,眼神懊恼心疼。
“怎么是你。”他的嗓音沉沉的。
静歌的脖子被他抓出了红色的印记。
静歌半翻身,用力的咳嗽着。
周寅那边什么都没说的就挂断了通话,分明像是出了什么事。
她在宿舍的床铺上翻来覆去的,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于是偷溜着出了宿舍。
“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傅言深把她拽起来,低头去看她的脖子,大手轻轻地揉。
静歌瑟缩了下,黑溜溜有些水雾的眼睛看着他。
“你不是生病了么?”
生病?
傅言深诧异,不过片刻,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怪不得秦三和周寅迟迟不出来,在车上,两人也像是在计划什么一样。
没想到,都算计到他的小丫头身上来了。
“他骗你的。”傅言深眉眼英朗,薄唇没什么弧度。
尤其是目光落在她的膝盖上后,脸上的寒意更甚。
“怎么弄的?”
她白白的大腿膝盖上,破了皮,还流着血。
静歌抿着唇一声不吭。
晚上十点半之后,寝室的门就锁了,她是左右都出不去的。
好在二层有认识的同学,商量了一下,就说想逃寝去网吧打游戏,从二楼跳下去的。
结果摔破了腿。
先前还不觉得疼,这被傅言深一说,顿时觉得膝盖疼的厉害。
“摔得?”傅言深对A大多少有些了解,知道那里的学生在闭寝后是进不去出不来的。
她这大半夜的出现在这,腿又伤了。
不用想也知道她做了什么大事。
周寅这个千杀的!
“坐着别动。”他将静歌的腿曲起,争取不碰到她的痛处。
从床上起身,裸着上身就出了卧房,没一会,骨骼分明的手拎了一个医药箱进来。
他低着头,手里拿着棉签,给她伤口处消着毒。
疼的静歌生往后瑟缩,傅言深大手握住她的脚踝,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不见你学好,学人家逃寝。”
他的声音沉了几许,惹的静歌一声都不敢吭。
“以后周寅和你说什么都别信,听见了没?”
他抬起头,眸子十分冷漠。
“听见了。”
静歌乖乖的点头,觉得酒精杀在伤口上的感觉,太疼了。
以前她也磕过,熬熬就过去了,也没处理过,于是往后缩着腿,“傅言深,不用了,小伤口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多大了还怕疼。”
傅言深凝了她一眼。
过两天自己就好了,这句话戳到了傅言深的心窝子里,想来她在那个家庭里受了不少委屈,小小年纪没了母亲,心里肯定不好过。
见她还缩着腿,冷声道:“我会轻点,你别躲。”
明明挺好的话,可是配上男人那张冷面阎罗的扑克脸,令静歌有些哭笑不得。
傅言深这一被吵醒,睡意全无,倒是静歌,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月色中,他撑着侧脸,看着她安静的睡颜。
因为从周寅那里知道他生病了,所以逃寝也要回来看看他是么?
想到此,傅言深那张冷漠的脸多少柔和了些,大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脖子上,有些心疼。
本以为家里进贼了,所以才用了技术,谁知道是她。
静歌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转过身来,两只小手不由自主的环住了傅言深的腰。
她身上穿着他一件白色的衬衫,修长笔直的两条白腿,轻轻地交叠,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中。
傅言深的眸光沉了下,只觉得一股子燥热从体内最深处奔涌而来。
傅言深薄唇轻抿,猛地别过头。
闭上眼睛,就是静歌那两条又白又长的腿,该死的,那刺激的画面不由自主的在眼前晃。
傅言深喉结滚动,有些燥的坐了起来。
转眼看着静歌,手握成拳。
做,吓坏了她,以后不主动回来了怎么办?
不做,难受!
最终,傅言深还是起身,进了浴室。
……
一觉醒来,静歌睡得很好,早上起床的时候,身侧没人。
浴室里水声停下,静歌抻懒腰的功夫,浴室的门被推开,男人雄魄用力的长腿迈了出来,下身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
水珠顺着他的脖颈,下落至胸膛,最后没入浴巾里。
静歌的视线不自主的往下看了看,吞咽了一下后,瞬间别过眼。
她是疯了么?
“睡得好吗?”
傅言深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好。”
静歌重重的点头。
傅言深冷峻的眉皱了下,嗓音低醇沙哑,“我睡得不好。”
静歌迅速的下了床,脸上有些歉意,“是我半夜过来吵醒你了吧,以后不会了。”
要是搁她半夜有人这么过来,非得吓的没魂了不可,傅言深没发脾气都是好的了。
都怪周寅,骗她做什么!
傅言深看向静歌的双眸幽深,眼神灼灼,“所以想好,要怎么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