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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歌什么时候脱的衣服……云长歌什么时候脱的衣服……云长歌什么时候脱的衣服……
步天音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然后她居然歪头就睡了过去。
这场折磨了她大半宿的失眠,居然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就被治愈了……
她仍然还在渴着。
所以梦里梦到了在喝水。
好多好多的水……
唇片一阵温意,喉咙里像是干涸的土地被引水灌溉……
“好渴……”
“这样还渴么?”
“……嗯。”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上已经空空如也,不知道云长歌什么时候走的,南织说公子给留了一瓶药,到了换药的时候,步天音已经做好被疼哭了的准备,可是这药却一点也没有感觉。
轻轻柔柔的,就像一片羽毛落到了手上。
步天音紧紧抿住唇。
云长歌是故意的吧?
他身上早有这种好药,昨天却偏偏要看她擦了金疮药而痛苦的快昏过去的表情。
这个黑心货!
**
沈王府,书房。
东壤的使者到了,今夜有宫宴。
她也会参加吗?
可她一向那么不喜欢热闹。
沈思安前一刻闪亮的眸子忽然黯淡了下去。
忽然,房顶传来瓦片轻动的声音,沈思安目光一沉,拔出书桌上的佩剑。
房顶那人掀开了两片绿色琉璃瓦,纵身跳了下来。
在他跳下来的时候,还来不及着地,沈思安的剑已经在半空中刺向他。
那人旋身退到了一边,看着他勾唇一笑,竟然是花少安。
沈思安见是他,没好气道:“小王爷来寻死的?怎么,手下败将没当够,还想打?”
“来看望故人的。”
花少安口中沈王府里的“故人”,只有叶清音。
当着沈思安的面这么毫不忌讳的觊觎着他的女人的人,恐怕也只有花少安了。
沈思安嗤笑道:“怎么,今日越国公家的丑女儿没陪你来?”
沈思安四下煞有介事的看了看,笑道:“还是她躲在哪里,等我们出手的时候,她才会出现?”
沈思安提起吴双,花少安的面色立刻变了,只是他虽然不喜欢吴双,却更不想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他说吴双的不好。
花少安冷笑道:“吴双就算再丑,也是个诚实的人,不像某些人的王妃,隐藏了不为人知的一面。”
沈思安怔然,眯起眼睛厉声哧道:“你在胡说什么?”
花少安笑了笑,看了眼外面。
外面的蓝天碧空如洗,叶清音穿着彩色的花衣正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
像是秋日里的百花仙子,又像一只翩然的蝴蝶,在等待冬的来临。
花少安只看了一眼叶清音便挪开目光,不再做任何留恋。
他回过头的时候,沈思安的剑尖已经抵在了他的胸口上,无声无息的。
沈思安在看他看叶清音时,眼中有着明显的醋意,他这种目光,就像当初他对叶清音的一模一样。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沈思安问道。
低头瞅了眼近在咫尺的剑锋,冰凉森冷,仿佛只要他说错一个字,就会穿过他的胸膛。
花少安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在你想杀我之前,你可知道你自己的王妃武功盖世?”
沈思安眸光一动。
花少安继续哼道:“怎么,不相信?你大可以找人试探她,在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的地方,你看她会不会出手?”
“休得胡言!”沈思安的剑推进了一步,花少安踮起脚向后退了几步,他看着沈思安,摇了摇头,突然向上掠起,从他掀开瓦片的那个小洞口掠了出去。
沈思安并未去追,他站在那两片因缺失瓦片而露出一小块阳光的地方,出神。
沈二突然推门而入,见到他拔了剑,突然惊慌的跪在了地上,垂首道:“王爷,方才有人进了府……”
“我知道,你下去吧。”
“……是。”沈二瞧了眼屋内似乎并无异样,便下去了。
良久后,沈思安弃了剑,去了密室盯着那盒子里的几样东西发了会儿呆,便去了的东厢看沈梦朵。
东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推开门,沈梦朵安静的躺在床上,,没有像平时一样闹腾。
沈思安正在疑惑为什么这里没有人看守,平日里,就算小丫头睡觉,也会有婆子看在外面。
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一个人影也没有的情况。
沈思安伸手给沈梦朵掖被子,却忽然发现她纤细白嫩的脖子上似乎有一道不明显的痕迹,他凑近一看,面色忽然就变了。
伸手去探沈梦朵的鼻息,好在还有微弱的迹象,他连忙去拍她的脸蛋儿,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慌的神色。
那道不明显的痕迹不是别的,而是一道被人掐过的痕迹。
是谁,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动心思动到了这小丫头头上?
“沈二,沈二,叫大夫来!”
步府。
步天音看着南织给她梳的这个简单又不失高雅的发髻,由衷的笑了:“南织的手真是越来越巧了。”
南织给她左侧的发团上别了一朵盛开的红色牡丹,眼神变了变,说道:“是以前看雨琦给小姐梳过,就记住了。”
“雨琦啊……”步天音似乎轻轻叹了叹,说道:“真是一个好久远的名字呢。”
“南织,你快去换衣服吧。”
“嗯。”南织应声后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今夜宫宴,她也收到了东皇的请柬。
这请柬么,来者不善。
恐怕是四叔离家之前的猜测要应验了,东皇想让她去和亲。
不然这宴请东壤使者的宴席,有她爹去就够了,何时轮得到她?
南织很快便换好了衣裳,出了望天楼,步名书也同样换了一身更加庄重的衣裳在等她。
步天音上前自然而然的挽住了他的手臂,笑道:“走啦,爹。”
“成何体统!”步名书皱着眉头推开她,步天音也没有再去拉他。
步府离皇宫近得很,只是今日皇宫进进出出的车辆较多,如果他们步行进去就会显得很跌面,于是他们也坐了步府的马车。
十一月初,真的是进入到冬季了。
步天音觉得昨天自己还能穿着棉裙子,今天就得穿上小棉袄了。
南织心细,在她下车的时候取出斗篷给她系上。
开夜宴的地方在正德殿。
在太监的引领下,步天音跟在步名书的后头走进了大殿,一进去,就发现这里已经坐了很多人。
步家的位置在韦府边上,由于北堂家出了北堂墨的事情,是以这次的宴席北堂府并未参加,其他人倒是来的差不多了。
还有好久不见的韦欢,见到她仍然像见到陌生人一样。
对面坐着几个穿着同样服侍的男子,与其他的宾客似乎隔得远了些,又或者,是坐在他们身边的人故意不愿靠近,有意躲开的。
这场宴席云长歌不在,听南织说似乎是东皇没有让他参加。
步天音猜测,那几个男子就是东壤国的使者。
大殿内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那高高龙椅之上的人却还没有出现。
这时,殿内众人齐齐望向门口的方向。
步天音也颇有兴致的望那边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男装的女郎。
步天音看了一会儿,才发现她穿的并非是男装,而是将裤子塞进了小腿高的鹿皮靴子里,上身还是女子的小夹袄,只不过紧身了一些。她的长发高高的束起,发丝上没有任何的装饰物,背后背着一把弓箭。
这个少女是谁?
众人唏嘘之间她已然步行进来,坐到了那几个东壤使者之间,几个人对她很是恭敬,自她来了后便不再互相说话。
哦,原来也是东壤的人。
步天音收回视线,却发现自己的父亲不见了。
问南织道:“我爹呢?”
南织道:“老爷出去了。”
“哦。”也许是去厕所了,这是在皇宫,不必担心他的安危,若是在这里出了事,东皇就脱不了干系了。
殿内的人似乎都弃了,步天音看了一圈,除了云长歌外,还不见沈思安和他的小娇妻。
看来那处空着的座位应该就是他们的了,沈思安不会没有收到请柬,而且这里给他留了位置,他如果不来的话,原因只会在他自身。
等了一会儿,东皇还没有来,倒是花清越出现了,站在上面宣布宴席延迟,大家可以先欣赏歌舞。
他说完拍手,丝竹管弦乐声娓娓响起,这时,步天音身边的位置坐上了一个人,花小七一脸愁容的对她笑了笑。
“哎呀,姑奶奶,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妆还没上好呢!”
有个陌生的小太监追着花小七过来,拉着她就要出去,走之前,花小七忽然拉住了步天音的袖子,在她耳边飞快的说了句:“姐姐救我,我不想和亲,我要嫁给风小子!”
她刚说完,耳边似乎还残存着她的气息,她便被后面又追过来的几个小太监联合半是哄着半强势的拉了出去。
步天音看着门口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勾起了唇角。
入耳的丝竹声渐强,舞姬极尽妩媚的扭动着腰肢,全场彩带飞舞,有一个人却没有看这场燕舞一眼,径直朝步天音走了过来。
直到韦欢坐到了身边方才花小七坐过的原本应该是她父亲的位置上,步天音在慢条斯理的剥着葡萄,韦欢看着她,并没有说什么。
步天音笑嘻嘻将一串葡萄放贷他面前,掩唇道:“怎么,韦公子桌上的葡萄不好吃,跑到我这里来了?”
韦欢依旧不语,步天音翻了个白眼,也就不再对他伪装出笑容,将目光放在了场中央的舞蹈上。此时周围身穿蓝色露脐长裙的舞姬们正将中间那位穿着金色舞衣的人缓缓托起,如莲花一般。
步天音这才看清楚,那个人竟然是花语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