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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吃醋大神(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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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步天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见到了云长歌就想跑。而且,还会有一种被他捉奸在床的感觉?他们根本没有关系的!

    她离他那么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隐隐的杀气。

    明明是做什么都要笑的人,看起来却这么的杀气十足!

    她哪里惹到了他了吗?

    还是有人惹到他,然后让她赶了个不巧?

    回到望天楼,天边已经夕阳西沉。

    南织和雪笙见到她回来,忙过来询问花如夜找她做什么,步天音只说是吃饭,雪笙拱了拱鼻子,嗅到空气中的酒气,不信道:“我看小姐是喝酒了吧!”

    “哪有,”步天音跑得急了,打了个酒嗝,讪讪的给自己圆场道:“哪有吃饭不喝酒的呀。”

    雪笙十万个不相信,相当八卦的要刨根问底,步天音无奈,只好打发她去后院马厩看看那匹玉花骢是否被特殊照顾。雪笙只听说过玉花骢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才放过步天音,蹦蹦跳跳去了后院。

    “雪笙有些小孩心性。”步天音叹道,对南织笑嘻嘻的说:“还是南织懂我,去给我准备热水吧,我要沐浴。”

    “嗯。”南织点头应下。

    步天音上了二楼,心里还在想着花如夜八成是受伤了,那个暗器是云长歌打的吧?也只有他的手法那么快,快到她看不清,也伤了花如夜。所以,云长歌是看到花如夜要亲她?

    踢了鞋子光脚进了屋,步天音才知道望天楼来了位不速之客。

    在踏进房门的一瞬间,门啪的一声合拢。

    二楼的房间都是推拉门,关门的动静很小,即使她现在呼救也是来不及的。

    ——因为能像鬼魅一般握住她纤腰,出现在她身后而不被她感受到的人,南织和雪笙也一定打不过。

    而这样的身手,身上又带着不同于世上任何一种香料的异香的人,她只认识一个。

    云长歌的姿势几乎是从后背密不透风的抱住她,屋内光线黯淡,步天音虽能夜间视物,此刻却觉得听觉战胜了一切。

    她只听得到自己的心扑通通的跳个不停。

    时间变得难熬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完全黑了下去。

    云长歌松开她,长指隔空一划,屋顶夜明珠上蒙着的布纱剥落,柔和的光泽洒下来,步天音慢吞吞的坐到了桌边,看向云长歌,并不开口,似乎在等他给她一个交代。

    他不是什么都知道吗?那她索性就不开口,等他来说。

    云长歌静静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这个人既不想开口,又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步天音蹙了蹙眉,鼓起勇气,端起桌上满水的茶杯,客气道:“站在那里做什么?来我家就是客人,来,喝一杯茶。”

    这不能怪她。她鼓起勇气是想下逐客令的,但是这勇气鼓到一半就开始怂了。

    云长歌像是不认识她似的,一直在盯着她看,步天音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蛋,没有想自己脸上可能有脏东西了,她在想的是,颜值太高也不好啊,所以能靠才华吃饭就不要像她这样既靠脸又靠才华了。

    “看到我就跑?”

    “哪有啊。其实那时候你身后有个人是我的债主,我看到他才跑的,连招呼也没来得及跟你打。”

    “你的债主倒是很多。”

    “啊哈,一般一般啦。长歌,你这么晚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有事,也可以说无事。”

    平日里总能听到别人说云长歌其人多么多么温润如玉,笑如春风,待人礼和。可为什么她偏偏就屡次在这人手里上当,还有幸感受过几次他发脾气?大家见到的云长歌一定是第一次她在马车里见到的那样,假象啊纯属假象!他不是这样的!

    就说这厮喜欢无缘无故找人发脾气吧。比如现在,他冷着的一张连如冬日里结冰的湖面,扬起的风雪,寒风烈烈,说着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叫有事,也可以说无事?他是在讲禅理吗?

    “你迷失在雪地里时,是我让你进马车,请你喝酒,借你银子。你差点死在韦欢的剑下,也是我出手救你。你与你那四叔传出败坏名声的暧昧之事,若非我出手,你以为事情真的能这么简单的便被压下?你同张子羽去明都的路上,你以为当真不住驿站便可一路畅行无阻?那诡异的红衣女鬼,真的是忌惮你的身份才屡次离去?你在竹林暗中跟着吴双,你可知叶清音也发现了你?仅仅是能被你发现并躲过的寥寥几次,你就能安然无恙活到现在吗?”

    云长歌从来没有用过这样冰冷的语气跟她讲话,这内容更是让步天音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来,她以为自己已经竭尽全力的把一切想的足够周到,却是云长歌在背后一直在保护她!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问过他两次,第一次,他回答说救她不是没有所求的,要她农场将来的一半利润,她咬下应下;第二次,他问她,难道真的不知道他喜欢乐于助人吗?

    步天音摇了摇头,她想不出所以然。而如今,她竟然连第三次询问的勇气都没有了。

    夜明珠发出的光芒再怎么柔和,也掩盖不住云长歌清冷的神色和唇边若有似无的蔑笑。

    步天音有些心虚的看着他,隐隐觉得平静之下似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良久,步天音沉静下来,装傻充愣笑呵呵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想让我怎么回报你?你缺钱吗?你缺地位吗?——太子殿下。”

    云长歌面色依旧清冷,不为她的话所撼动半分,哪怕是最后那四个加重了语气的“太子殿下”,都没能让他脸色稍变。

    云长歌看着她,双眸闪过琉璃色的银光:“云长歌缺一位夫人。”

    步天音的傻笑“嘎”的止住,嘴皮子僵住了似的,过了好一阵,才讪讪道:“你看上了哪家的小姐,想让我去给你说媒?还是你看上我……家里的哪个丫头了?”

    云长歌冷笑不语,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和南织的声音:“小姐,水备好了。”

    步天音嗯了一声,道:“我一会儿就去,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南织不疑有他,脚步声响起又消失。

    云长歌将手中的东西丢给步天音,她伸手接住,一看,额头顿时出现三条黑线。

    这信纸上写着:十年生死两茫茫,不相忘,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是她的字迹。

    这不正是那次去关外之前,她写了两封信,分别留给云长歌和她父亲的。只是留给父亲的这一封,并没有派上用场,便被她随手搁在了哪里。

    ——这玩意儿她自己都不记得搁在哪里了,怎么云长歌还给找到了?

    他翻了她的东西么?

    步天音不悦的四下扫视几眼,发现屋子里还是很整齐的,只有梳妆台的抽屉被人打开,她记起自己似乎是梳头发的时候随手就给塞抽屉里了。

    “你什么意思?”步天音收好信,没好气的问云长歌。

    云长歌没有回答,几步走到她面前,忽然握住她手臂,眯眼道:“今日我若不出手,你是不是根本不会躲开二皇子?”

    步天音暗道不好,果然是这货干的好事!

    她嘴硬道:“你胡说什么?再说我亲不亲他关你什么事啊?!你少拿这副语气跟我说话,我……”

    她的声音猛地顿住,云长歌靠得她又近了些,几乎是把她从椅子上提起来的,他看了眼她手里的信,冷冷道:“所以,这信是你写给他的?”

    “你在胡说什么呀。”步天音想推开他,挣脱了两下发现根本是在做无用功,索性也由他去了,只是语气不再客气:“云长歌,你是很厉害没错。你有钱也有地位,有长相也有脑子,但是我没求着你管我的事,我做什么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云长歌蓦地笑了,松开她,拿过她指间的信,那信在他修长的指尖瞬间化为了灰烬。

    这厮什么臭毛病啊!

    步天音要数落他,身子却被他猛地转正面对他,云长歌的唇压下来,重重吻在了步天音的唇上!

    步天音大脑一片空白,一时忘了伸腿去踢他,虽然踢也不一定能踢到吧,但是她竟然给忘了!

    很快,云长歌便松开她,云长歌跟人接吻的技术实在是好,几乎就要让步天音生出久违的羞耻心。接下来,云长歌做了一件更让她脸色爆红的事情,他竟然将一根手指,抵在了她温热濡湿的唇上,柔声道:“喜欢一个人是时时刻刻想看着她,无时无刻都在保护着她。”

    云长歌握住她的手,继续说道:“我在你身边为你出谋划策,在你最落魄的时候向你伸出手……步天音,风雨同归,你当真不懂我的意思么?”

    步天音被云长歌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吓了一跳,哪知云长歌这边才深情款款的诉完,脸色立马一变,温情握住她手的姿势转为用力扣住她手腕,疼得她嘶嘶吸了口凉气,云长歌凝眸说道:“好听的部分说完了,现下该说的,是你该为自己辩解一下你跟花如夜的关系。”

    好啊,步天音总算搞明白了。原来这厮这么发神经似的闹来闹去,敢情是因为吃醋了啊。这云大神,不仅比普通人好看比普通人脑子好使,这吃起醋来也跟普通人不一样。这也就是她步天音,要是换成别人,估计早被他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