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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她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上车之后也不说话。倒是把冷气开了披着披肩坐在那里微微的合上眼睛,一手则是缓缓地落在腹部的地方。
席皑霖还以为她是睡着了。
车子缓缓停下来的时候孔令真睁开眼睛随后推开车门下去,席皑霖则是跟着孔令真进去。
她一手护着肚子不敢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褚星辰的嘱咐一直都在耳边。
进去之后孔令真便上楼去了,现在最好的状况就是好好地躺着,保持心情平静。她的身体底子比一般的孕妇更加薄弱,要留下这个孩子也就越加困难。
“你怎么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席皑霖跟着进去问她。
孔令真躺在那里不想跟他说话,心里郁结,所以闭着眼睛。席皑霖见到她这样抓着她的手说,“阿真,我错了,行不行?别跟我斗气,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你觉得我有什么话跟你可以说的吗?”孔令真睁开眼睛瞧着席皑霖询问他。
无话可说?
当着褚星辰就有话可以说了?
“席皑霖,我没有话能够跟你说,我也不知道能够说什么。”她缓缓的叹气,感觉到席皑霖抓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用力她也丝毫未曾有什么察觉。回来的时候她曾经是带着希望回来的,只是慕容青云与她之间关系永远都不会好。“你会是个好儿子,不会是个好丈夫。”
她缓缓地吐出一句话。
不是她否认席皑霖,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她此时有些犹豫,到底当初应不应该给他机会,如果自己执意要走,席皑霖想留也留不住。
他不会忍心伤害自己。
如果逼逼他,总归可以。
“你出去吧,我不想跟你说话。”她随后缓缓地说,她是真的不想跟席皑霖说一句话,她在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慕容青云接下来会做什么?
听到关门的声音,孔令真睁开眼睛心里也重新下了决定。
等到席皑霖出去之后孔令真抓着手机给宋锦枝打了电话,此时宋锦枝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穿着宽松的裙子将文件放在膝盖上,她生病了好几天时间,佣人给易连恺打电话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
刚刚听到电话宋锦枝还恍惚的以为是易连恺打来的,结果看到是孔令真的电话。
“阿真。”她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
孔令真的声音同时软弱无力,她不知道应该跟谁说话,捏着电话问宋锦枝,“锦枝,你在家吗?我来找你好不好?”
“和席皑霖吵架了?”宋锦枝猜测着。
“嗯,算是吧,一起出来说说话吧,我很无聊。”她偏头跟宋锦枝说,她也很快答应下来。
孔令真去换了衣服便下楼去了,自己抓着车钥匙准备出门,席皑霖见到她收拾好自己往门口方向走,抓着她问,“你去哪里?”
“放心,我不会跑,出去见锦枝而已,反正你让人跟着我,我去哪里你都知道不是吗?”她声音格外的的轻巧,哪怕是生气都保持的分外平静。
席皑霖无力,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样子,好像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情和情绪,才会如此。
“还是,我现在连出门都不可以了?要不要你买个链子把我给拴起来,这样我就哪里都去不了了?”她偏头问身边的男人,嘴角处浮现着一抹讥笑。
“当然不是,你去和锦枝玩吧,待会儿我来接你回家。”席皑霖拉过她亲亲她的脸蛋才推她出门。
到达他们以前常去的咖啡厅的时候,宋锦枝已经到了。
孔令真推开门进去,宋锦枝瞧着她苍白的脸先是抬手问,“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她面前摆放着一杯咖啡,随后跟服务生也要了一杯咖啡,孔令真忙摇头说,“不用,给我果汁吧。”
回头来,孔令真才瞧着她淡淡的吐气。
“锦枝。”孔令真偏头去看着外面,外面人来人往她眼神也越发迷离,双手瘫在桌子上孔令真将下巴搁在双臂上,“我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可是我怀孕了。”
她心里堆积了好多好多事情。
“席皑霖知道吗?”宋锦枝惊呆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她平坦的肚子,想着她此时的样子估摸着是没有告诉席皑霖?
如果告诉了他,大概她现在也不会是一个人坐在这里了。
“没有,我没有告诉他,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他说。”她的手指头不断地拨动着面前的花束,浑身都没什么力气,褚星辰说的对她的体质的的确确不适合孕育孩子,才刚刚出来不久就觉得很累很困,刚刚开车的时候她就觉得十分疲惫。
“为什么?”宋锦枝追问。
“锦枝,慕容青云不会接受我的,我无所谓可是孩子呢?我告诉过他,但是他相信的是慕容青云而觉得我是无理取闹。”她眼睛盈盈的瞧着宋锦枝。“慕容青云恨我入骨,我担心即便如此她也不会放过孩子。”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宋锦枝见到这样不免更多忧虑。
“锦枝,可能我今天来见你是最后一面了。”她抬头来看宋锦枝,苍白的小脸未施粉黛瞧着越发让人觉得心疼。
“你要走?不回来了吗?”宋锦枝抓着孔令真的手急切的问。
她淡淡的看着宋锦枝一眼随后摇头,“不是,是可能是最后一面。”
“为什么可能是最后一面?”宋锦枝急了,追问她也不肯说。
“因为我自己也不确定未来到底是什么样的,锦枝,我只是舍不得你所以想要来看看你。”孔令真吸了口气缓缓说着。
这时候路边突然停下来一辆车子,黑色的车门推开孔令真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易连恺!
而跟着易连恺出来的竟然是许久未见的孔曦儿!
孔令真浑身一个激灵,抓着宋锦枝的手忙说,“锦枝,我饿了,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
但是,宋锦枝顺着孔令真的目光已经看过去,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易连恺穿着贴合的衬衫高大挺拔的身影朝着他们直接走过来,而孔曦儿穿着红裙子,比起宋锦枝来更显得明艳动人,就像是一朵盛开的更好的娇花。
“不用了,我已经看到了。”宋锦枝脸色苍白瞧着不远处微微的扬着一抹笑,表现的丝毫不在意一般。
席皑霖混蛋的不过是不信任她罢了,她相信席皑霖护不住她。
而易连恺混蛋的是有了妻子却还有其他的女人存在!
“锦枝,你怎么能够忍?”
高傲的宋锦枝今天竟然会忍下这口气。
“这是我欠他的,阿真,记得那个叫尤佳琳的女孩吗?易连恺的第一个女人,因为我的出现所以她死了,易连恺恨我恨了很多年,孔曦儿与尤佳琳是堂姐妹关系,两人相貌相似。”她涂着红色指甲的手指端着咖啡杯往唇边送去,“你哥哥将孔曦儿送到了倾城,易连恺拉了不少关系将她保出来,现在孔曦儿怀孕了。”
孔令真听着宋锦枝的话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她立即站起来冲出去,易连恺和孔曦儿刚好走到门口来,孔令真眯着眼睛瞧着英俊冷漠的男人,还有身边依然美艳如初的女人。
“孔令真,还真是巧你今天竟然会在这里。”孔曦儿抬头就见到有人挡在自己面前。
“刚巧不巧。”她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意,瞧着孔曦儿的手臂挂在易连恺的臂弯间,两个人倒像是一对平常夫妻一般。
拿着宋锦枝放在什么地方了?
“我就是看到了奸夫淫妇而已。”孔令真微笑着不过嘴里蹦出来的话却是让人觉得心肝胆儿发颤,一眼瞧着易连恺一脸鄙夷,又瞧了瞧孔曦儿,“怎么了?孔大小姐,当年意气风发如今却轮到给人做小三了?跟着你妈妈关欣一样,只能够做别人的小三,踩着别人上位对不对?”
孔曦儿见到孔令真这张脸整个人愤怒不已。
姜泽将她丢到倾城的第一天起她就备受折磨,每天不少的男人都在不停地折磨她!
倾城就像是一个人间地狱一般!只有想不到的折磨,没有他们办不到的。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易连恺终于找到她将她从那个地方给捞出来,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易连恺将她步步紧逼到这里,明明可以早点找到她给她帮助,却等到她生不如死的时候才将她给捞出来!
该死的姜泽没有死!
现在又回来了。
孔令真什么都没有失去,爱情,亲情全部都在,身份高贵依然是那个孔二小姐。
孔曦儿握紧拳头抬手就准备朝着孔令真的脸上砸过去,不过她的手并没有碰到孔令真的脸,宋锦枝已经捏住了孔曦儿的手腕儿,一脸淡漠的瞧着孔曦儿,随后将她松开,拿着手帕低头去擦拭自己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极其用心。
好像是碰到孔曦儿是很脏的事情。
“宋锦枝!”孔曦儿差点摔倒,抓着一边的易连恺才堪堪稳住自己得身体。
宋锦枝这才将手帕扔到了一边的垃圾桶里,瞧着孔曦儿依然是一脸平静,“孔曦儿,我不愿意出手容忍你是因为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但是别在我面前动我的人,阿真你不配碰,你敢在她脸上留下一根手指头,你试试,易连恺到底能不能够保得住你?”
席家还有现在的姜泽都不是一个易连恺能够对付得了了。
“还是你以为我们宋家好欺负?”她低声淡淡的问,又瞧了瞧一边的易连恺,“我不动你有我的理由,毕竟我自己都不在乎的东西,怜悯着送给别人也没有关系。”
她对易连恺已经彻彻底底的失望了,也抱不起任何的希望。
宋锦枝站在孔令真的身侧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易连恺,咱们离婚吧,从今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曾经虽然爱你,但不至于会让自己低贱到尘埃里,你想与这个女人如何从今以后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宋锦枝说完便偏头跟孔令真说,“阿真,我们走吧。眼睛脏了会很影响食欲的。”
她淡淡的笑了笑听着宋锦枝的话,当初的话应验了。
走之前孔令真有些同情的看着易连恺,“易先生似乎当初的话应验了,你现在被锦枝甩了,成功的成为下堂夫,哦,对了,像你们这样的人才是天作之合,以后千万别再来影响别人了,互相祸害挺好的,因为你根本就配不上锦枝!不对,孔曦儿这样的人哪里能够跟锦枝相配,给锦枝提鞋都不配!脏!”
宋锦枝挖空了心思对易连恺好,可惜的是易连恺并不珍惜。
眼睛是瞎了吧,才会想着要去要孔曦儿。
她眼角的余光瞪了一眼孔曦儿,孔曦儿从小到大做的这些事情都让她叹为观止,如今竟然又来破坏宋锦枝的婚姻。
“孔令真,你真以为我会害怕你不成?大不了我们两同归于尽!因为你我才会被丢进倾城里去!”孔曦儿的眸子里散发着一阵阵的火光,刚刚还高贵无双美丽待大方的脸上此时全部都是愤怒,张牙舞爪的想要吃了孔令真一般。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们对我做的我都会牢牢地记住的!”她凶狠的目光看着她。
孔令真摇头叹气一笑,“你也就那点出息,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你,不过,因果报应这四个字你听过吗?这是你们种的因结下的果你们也得好好地给吃下去!”
孔曦儿扬手再次准备打下去的时候孔令真已经被人轻易的带入了怀中。
席皑霖结实的手臂伸手将她揽在了臂弯间,她没有穿高跟鞋整个人娇小的被他宽阔的身体全部包裹着,席皑霖的头刚刚好压在她的脑袋上,一双冰冷冷的眸子直直的扫视着面前的女人。
那冰冷的目光一扫,孔曦儿手中的动作僵住。
“从倾城里刚刚出来,又想要回去?还是你觉得易连恺能够护着你一次就能护着你第二次?”席皑霖略带威胁的声音从孔令真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