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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上初秋下雨,寒得慌。
纪茶之站在窗口往外张望了一眼,连课也懒得去上了,反正去了她也听不懂,索性跟夏晨曦俩窝在寝室里看电影。
夏晨曦去校门口拿外卖,景丞丞电话打过来,问她晚上回不回家。
明天周末,自然是要回的。
但她原本跟景茗约好了中午放学后去逛街,景丞丞却说中午要跟混蛋帮聚会,尤其他说荀殊前几天输了个赌,待会儿要兑现,小丫头被这帮子人佘毒得不轻难免好奇,便干脆没提要去逛街的事儿,让他晚点来接。
景三少爷这几天十分民主,既不干涉她的校园生活也不再到校园里晃悠,只是偶尔要求她回家一天,这点福利,还是要给的。
“妈蛋,老子淋成狗!”
夏晨曦从外面推门进来,纪茶之赶紧把电话挂了,给她递了条毛巾。
“你不是拿伞了吗?怎么淋成这样?”
“别提了,走半道儿刘蒙那个傻逼看导员没伞非把老子的抢走,如果不是怕砸了这些吃的,老子非扁死她不可!”夏晨曦说话时还特意瞟了她一眼,“你说那个刘蒙怪吧,自从赵丹露走后就老黏着导员。”
“唉,你不是也说了嘛,都让茗茗给掰弯了。”纪茶之叹了口气,想起刚才在好友圈了看到的陆天维国外度假的照片,不免感慨,“要是陆天维能对茗茗这么上心就好了。”
夏晨曦正准备吃东西,一听这话,特意腾出嘴讽了一句,“他倒是敢。”
“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不管丞丞怎么安慰,我总有些后悔当初救了那个倪诺,感觉自己像是引狼入室了。”纪茶之拿着手机给景茗发短信,并没把夏晨曦这话的意思完全听进去。
办公桌上的手机“叮”一声轻响。
“刚才谢谢你的伞。”景茗拿起手机,指指办公室门,“记得帮我带上。”
“好。”刘蒙笑嘻嘻的朝她挥手,“导员再见。”
景茗早已低下头,目光落到到手机屏幕上“小丫头”三个字时嘴角快速旋开一抹温柔的笑。
刘蒙转身时正好瞥见,顿时呼吸一滞。
手机里躺着一条来自纪茶之的微信:不好意思啊茗茗,放学后我恐怕不能陪你去逛街了,丞丞找我有事儿。
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握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刘蒙,你等会儿。”
“导员,您还有事儿?”刘蒙忙又搁下伞跑回她跟前儿。
“是这样的。”景茗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条铂金手链,递到她面前,“这东西,你认识吗?”
刘蒙本能的一哆嗦,当场脸色就白了,垂眸凝着鞋尖,“不……不认识……”
“真不认识?”
手链又递过去一些,铂金的材质在灯光下闪着细腻的光。
“不……”她又摇头,“真的不认识。”
“其实这东西,原本我早就应该交给警方的,念在你们都是学生,这才打算自己私底下先问清楚。”景茗收回手,严肃的表情使她看上去冷硬不少,给人一种铁面教官昨日重现的即视感。
“这东西是在赵丹露床底下发现的,我问过她,这东西不是她的。”
“那也不能就是我的吧,我又不住在1206。”刘蒙心虚的回了句。
“我早上给黎可人打过电话,她说……”
不肖景茗说完,她已经“噗通”一下跪倒在她脚跟前儿。
“导员,求您不要把这事儿说出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是想要那些钱,我只是……我只是想……”
“我知道。”三十四万现金,其实真的不多,有那功夫一叠叠粘到床底下,藏在自己身上早带出去了,可见刘蒙是真的不是为了钱。
景茗没有伸手去扶她,对于刘蒙这个人,她一直就没报什么好感,原因不外乎纪茶之。
“是为了嫁祸赵丹露?黎可人家的公司一直是你们家工厂的大主顾你总不至于嫁祸她吧。”
刘蒙开始默不作声,低头啜泣着。
“真的不说?既然不愿意在这儿说,那就去派出所说吧!”景茗不耐烦起身,刘蒙立马抱住她大腿,“导员,别,求您了。”
“你求我没用,你偷的又不是我的钱,这事儿院长在会上提起好几次,必须彻查,否则学院的名声也就不好听了!”
“如果真的是赵丹露偷的,恐怕无论如何您都会保住她吧!”
刘蒙突如其来的怨怼,景茗顿住了,低头目光迥异的凝着她。
“你……”军靴略显烦躁的在地砖上碾了碾,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着,猛吸了一口,,“你先起来。”
“我做这么多,只是想让教官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爱您的人并不是只有赵丹露和黎可人,我对您的爱一点儿也不比她们少,她们谁都不可以跟我抢您!”
一开始,或许真的有这样的情感在里面,但是现在刘蒙只知道有这样一个机会,能够让她飞上枝头变凤凰!
其实真相,倒并没有让景茗觉得十分意外。
她对自己非常有信心。
烟头无声在桌面上碾熄,俯身去扶她,“你先起来……”
一靠近,刘蒙身上那股浓郁的女乃香味儿顿时涌入鼻息间。
那种熟悉的,令人向往的气息……
手掌无意间触到一团柔软,跪着的人一下子红了脸,连告别都来得及,落荒而逃。
景茗傻站在那儿,一反手,掌心湿濡一片,全是白色的女乃汁儿……
拿起手机,给纪茶之回了个“好”,桌面上那条铂金手链被无声扫落到垃圾桶中。
景丞丞过来接纪茶之的时候她已经睡着,夏晨曦接的电话,三少爷亲自上楼去抱的她,正好跟景茗撞上。
昔日的好姐弟,如今已经形同陌路,匆匆擦肩,只剩下遗憾。
“三少,刚才刘蒙打电话来……”上车前,蒋寻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又问,“您真的确定了吗?我担心大院儿那边会……”
“要是家里真有这么糊涂的人,趁早滚蛋。”景丞丞弯腰把纪茶之抱进后座,大约是车上空调太凉,小东西拼命往他怀里钻,小小的唇瓣撅得红艳,不晓得有多诱 人。
“是。”
“景丞丞!”景茗追下楼,挡住蒋寻正欲关上的车门。
“你想说的,我不想听。”景丞丞从旁拿过自己的西装外套给纪茶之盖得严实,半点儿都没给景茗留下。
亲自伸手关上车门,放下车窗,露出半阙冷峻的侧脸,“这些日子,你上蹿下跳无不是因为我的妻子你的弟媳,话我今天撂这儿,如果你脑子里还能有半点儿理智还能念及半点儿亲情,到此住手,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一意孤行……”
矜贵的手指在窗框上点了点,没有继续说下去。
车窗缓缓升起。
其实结果,已经在预料之中,这番话多余到连景丞丞自己都觉得可笑。
二十多年姐弟之情,三哥死后唯一一个跟他亲近的堂姐。
无情之人却也不是那样无情。
景茗。
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
纪茶之是被尿给憋醒的,先前喝了太多果汁儿,睡了这么一小会儿膀胱跟要炸了似的!
车子才刚在长安会所门口停稳,她已经迫不及待的从景丞丞膝上跳下去,直奔门内。
白天会所里人少,她实在急得慌,也来不及去到洗手间,便临近推开了一楼最靠外的一个包厢。
属于女人的带着明显情欲的求饶声比那种熟悉的婬靡味儿更早蹿入她的感官中。
包间茶几上,五六个男人正轮流在上一个女人……
“求求你们……我真的承受不住了……”
那女人转过脸来,那熟悉的面孔顿时叫她怔在原地!
天!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