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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爱瞪了我半天。
“控梦能力这么强的人,很少,你看不清楚,看来是真的坏事了。”
“数组他肯定是全记住了。”
“对,肯定是,不然不会离开的,这个人的记忆力也是相当的好。”
“怎么办?”
“你最近都和什么人在一起了?”
“你,老丰,铁军。”
老爱坐下了。
“马上去铁军那儿。”
老爱和我去铁军那儿,铁军在喝啤酒,我们进去,看铁军的表情很正常。
“铁军,你进张一的梦里去了?”
“是又怎么样?”
我靠,我一下就站起来了,铁军到是光明磊落。
“铁军……”
“不,叫我顶铁就可以了。”
顶铁?铁军?他得意的笑着。
我的汗下来了,看来丁静说得没错,确实是没错。
“坐下聊。”
我坐下了,腿发软,我这么一个好的哥们都骗我。
我面对这个世界,只有沉默。
我捂着脑袋,此刻真的是没话了。
我起身走了,伤心,伤肝,伤肺。
我回了小城,坐在画铺,看着窗户外面,我的心和此刻的这个城一样,死城,顶铁,顶呆的后人,摆了我一大道,从头到尾的,让我的人生感觉到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挫败感让我沉默,沉默的面对着这个世界。
我回家里已经半夜了,白婉还等着我。
顶铁拿走了数组,这个我到是没有多想,迟早介子人的世界是会被人类侵占的,成为人类另一个生活的空间。
只是顶铁一下在用心算计着我,这让我十分的生气。
这件事被老爱给宣传的尽人皆知了。
我想,矛头会冲着顶铁来了,我心想,你特么的顶铁,怎么不顶缸呢?
果然是,这些人都冲着顶铁去了,曾小雨到是没有,来找我。
“张一,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数组是出去了,第一时间知道的,应该是我,可是你并没有。”
我把数组给了曾小雨,但是我留下了一组。
曾小雨走后,我给老爱打电话,告诉了老爱数组,同样留下了一组数组。
那天,夜里,顶铁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去小东街的一个酒馆。
我犹豫了,还是开车去了。
那小酒馆灯亮着,我进去,顶铁坐在那儿,我想,桌子上的东西都是他自己带来的,这里没有老板,没有人。
“在这儿喝酒是挺不错的。”
“嗯,安静。”
我坐下喝酒,在这几乎是无人的小城喝酒,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有点诡异的情调。
“张一,你是不是……”
“别说了,我这次来,只是把我们的友情做一个完美的结局,我们最后一次喝酒。”
顶铁笑了一下。
“看来你是真的误会我了,其实。”
“你是忘记了某一组数组,还是当时就没有看清楚呢?”
顶铁笑着摇了一下头。
“其实,进你梦的并不是我,我也不会进你的梦里去的,我们是朋友,我确实是顶呆的后人,叫顶铁,这是事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觉得你应该能想到,带你进六复的人是谁,带着你……”
我真是一头愚蠢的猪,这个我当时也是怀疑了一下,觉得这事不可能,也就没往深想。
但是,进我梦里的人并不是顶铁,那么会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说是他进去的呢?这是在保护着谁。
我看着顶铁,不说话。
“你肯定是想不明白,不是我进你的梦里了,我却说是我进了你的梦里,因为我能猜到这个人是谁,能进你梦里的人,老丰,老爱,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人,当时你看不清楚这个人,但是你一定能想起来,这个人脚脖子处系了一个东西。”
我努力的在想着,那天的梦竟然是那样的模糊,一如这个已经模糊了的城一样。
我想起来了,确实是,那个人脚脖子上系了一个东西,走动的时候,会晃动一下。
“确实是,但是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顶铁点头。
“这个人今天我给来了,过一会儿就能来,但是你别激动,也别生气,我们来处理这件事情。”
顶铁认识这个人,他怎么知道是这个人进入我的梦里的呢?
这个人来了,远远的我听到了铃声,很细小,那应该是脚脖子上那东西发出来的。
这个人进来了,竟然是一个女人,披着头发,年纪不过就二十多一点的样子,这么年轻能控梦,我盯着铁军看了半天。
“时娇。”
这个女人坐下,冲我笑了一下。
“张老师,真对不起。”
我不说话。
“我是没办法,才进你的梦里的。”
这特么的叫什么话?就是我的家,没有我同意,你也不能进去,何况这是梦,梦是一个人最隐私的空间,这个人说这话,脸不红不白的,我想,应该是一个特不要脸的人。
“不必解释了,看着顶铁的面子上,就这一回。”
我不想听解释。
“这个,不过我还有一件事,就是说,我有一组数组没有看清楚。”
我怒气压在心里,顶铁都愣住了。
“时娇,现在我知道你是什么居心了,你太过分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演戏。
“是,我接近你,和你处对象,就是为了数组,你以为我为了什么?”
时娇走了。
“特么的。”
顶铁把杯子差点没摔了。
“你也别生气,她是拿不走数组的,没有人能拿走。”
顶铁摇头。
“这个人是什么人?”
“时娇,是喜当的人,喜艳一直在做着隐当,她基本上不露面,这个时娇是喜当养的一个人,就是隐人,为喜当打听事儿的人,六岁入当,最初我只知道这些,后来我听喜艳说过这个人,是喜当的隐人这个不假,但是她最终的身份是铃人,戴着铃的人,从出生开始,这个铃人是行走于山野之间的人,他们居住不定,四处游荡的一个族类,他们所做的事情就是找到人们想找,而找不到的东西,或者是做不到的事情,这个族类强大,隐于山林之间,每一个都很诡异,这么年轻就能控梦,这个老爱和老丰都非常的吃惊,而且在梦里,你永远也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
在这长白山之间,有这样的族类,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时娇有一组数组没有看清楚,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而且她所说的那组数组,正是我留下来的,没有告诉曾小雨和老爱的那组,这冥冥之中,似乎就是命定的。
老爱和曾小雨也很快发现了问题,老爱没有来找我,曾小雨发了疯,打电话骂了我三天,让我痛快的把那组数组给她,我说我没有,真的没有。
这个我打死也不能说,就是三个字,不知道。
那个时娇竟然又进了我的梦,那铃声在梦里响起来,我就知道是她,我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肯定是她。
我知道是谁了,也不紧张了,也不慌张了。
我竟然动了鬼密,鬼使神差的。
时娇睡在了我的梦里,我醒来的时候,她没有出来。
我和顶铁说了这事,顶铁的意思是,让我放了时娇,他会想办法让时娇放弃这件事的。
顶铁和时娇处对象,我想,那是有感情的,时娇的目的很明显,但是顶铁觉得还有希望,不想放弃。
我让时娇出了我的梦,但愿这一次让她明白,我的梦是不能随便进的。
局长打电话来,说我几天没上班了,我说我不上了,找其它的人,白骨馆应该是没有大的问题了。
白骨馆是没有问题了,但是时娇的问题来了,她不进我的梦里,竟然把我弄到了他们族里去了,那是一个深山里,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地方。
那时娇用了诡异的方法,让我没有防备。
在毡帐篷里,一个老太太坐在那儿,我确定,这是女系的一个族类。
“张一,介子人世界必定是属于我们的,我们需要这么一个世界,从此就安定下来,改变老祖宗游荡千年的历史。”
“这是你们族人的事情,想找,自己想办法,再者说,有一组数组我也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我早就去介子人的世界了,我还能上你们找到我,折腾我吗?”
“张一,你的想法是什么我们不管,这数组拿不出来,今天就让你死个好看。”
时娇站在一边冷笑着。
进来了四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他们手里拿着那大蛇。
“这四条蛇,让你十分钟之内,就成内头。”
我浑身发冷,我被弄出来,外面有一个深坑,我被一脚就踹下去了,差点没摔死我。
“你别想着动鬼密,因为你的鬼密已经没有了。”
那老太太站在坑边说。
我动了鬼密,不能这样死了,竟然真的没有了,我害怕了,这个老太太是厉害,什么都能看得出来。
“放蛇。”
“别,我说。”
这蛇要是下来,我就彻底的死了。
我被拉上去,请我喝酒,吃肉,他们一冷一热的,让我有点发疯。
“说吧。”
我胡说了一组数组。
“我也喝好了,吃好了,数组也告诉你们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不行,介子人世界的数组就是算出来了,也需要一个引着进去的,那个人就是介子人,这个你能办法,你会鬼语,懂鬼密,那是联系介子人的一个用语,你到现在也不会用,真是可笑。”
他们知道得太多了,看来最大的傻BI,就是在小城里的人们,他们在瞎折腾,包括我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