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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到,只是偷了一步的懒,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冰族公主告诉我,补数是十分的麻烦的,运算的量是原来的两倍,而且还只能自己算。
我想,那不如就瞎了一只眼睛算了。
冰族公主说,有一个可以帮我,那就是北狄的碴师,最古老的算数就是石数,玩石头的人,玩的就是这个。
我真想不出来,盘数竟然还是北狄有关系,曾小雨是北狄人,这个我也是想不明白,结婚,有孩子了,竟然不知道她的这个情况,也是可怕到了极点,这我怎么也是想不明白,也不出来。
我不知道,找不找碴师,如果找碴师,那么曾小雨就会找我的麻烦,跟我谈条件,如果不补数,我的眼睛就会瞎了,那么我就成了全瞎了。
他大爷的,付出就能得到回报,这话看来并不是真理。
我去棺铺,张来又来了,他说棺铺是他的。
“张来,你……”
我看到我父亲跟在后面,让他们上楼了。
张来竟然去找了我父亲。当然也是张来的父亲。
我给父亲泡上茶,我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这事我也不想再多说了。
父亲来的意思,我明白。
“张来,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事,马上滚。”
张来恶毒的看着我。
我收拾一下走了,父亲突然叫住了我。
“张一,不管怎么样,是我犯下的错误,张来是你弟弟,日后你们要好好的相处,我也有死的那天,不想看到你们这样。”
我摇头,转身走了。
对于张来我是绝对失望的。
回到家里,白婉把饭做好了。
“小婉,能不能离开白骨馆,到局里找一个地方呆着。”
“哥,我不想离开。”
白婉看着我。
“你喜欢就好。”
白骨馆对我来说,跟恶梦一样,一切都是从那儿开始的,这是我绝对想不出来的事情。
第二天,白婉上班,我在家里画画,想想还是画不下去。
我给曾小雨打了电话,约她到河边。
曾小雨来了。
“我知道你需要什么,但是数咒没有算出来结果,再算下去,咒还会出现的,到底有多少咒,我也不清楚,介子人的世界到底会不会因为这个结果而出现,我也不清楚,这是实话,现在我想见碴师,补数,因为……”
我把话说完,曾小雨沉默了良久。
“我相信你所说的,但是这数咒还是要算下去的,怎么算,找什么人算,我会告诉你的,关于碴师,这个不行。”
我没有想到,曾小雨竟然没有答应我这件事,看来她是恨透了我,巴不得我双眼失明,看不到这个世界。
“那就算了。”
我回家,发呆,看来这是我的一劫了,现在只有左眼睛能看到,右眼睛再瞎了,那我就没办法画画了,这也许就是动盘数的结果。
巫师颜立童石跟我说过,盘数跟巫术是一样的,泄露天机太多,是会损体折寿的。
冰族公主出现了,站在我对面。
“看来碴师是不会跟我合作的。”
“也好,这就是你的命。”
“我认,说说你,你说你是另一种形态存在,这个我能理解,就如同灵,魂,鬼,介子人一样是吧?”
“对,不过呢,我也很特殊,我可以活过来,和你们一样,但是不是现在,而是数咒破的时候,因为我被数咒困着,以我为成咒。”
原来竟然是这么回事。
“那我失明后,就无法算了。”
“不,你失明后,你的脑袋更厉害了,心算无敌。”
“别扯了,我瞎了后,就什么都不做了。”
“这个就随你了,我也不能再要求你什么,你做太得多了,我也不能为了自己太自私了。”
这话说得,让我有点不舒服。
“你如果这么说,我还得算,不过我把白婉可是坑了。”
“这个是后话,什么事并不是很确定的,你得小心碴师,他是玩石头的人,看到石头,尤其是石头多的地方,不要去。”
“这补数不被将来会怎么样?”
“没事,你损体了,自然都没事了。”
冰族公主走了,我起来画画,答应白婉给她画一幅冰施画儿,一直没画。
冰施花的美依然是让我惊心。
我画着,想着,似乎这也是我最后的灵感一样,我找到种感觉。
一直到白婉下班回来,我画完了,一直站在画前看着。
白婉看到这冰施画儿,就呆住了,然后抱着我竟然哭了。
“谢谢哥。”
我以为我画不出来了,没有想到,还是画出来了。
晚上,喝酒,我跟白婉说了,我眼睛会失明。
她看了我半天。
“我就是你的眼睛。”
特么的我想哭,忍住了。
“真对不起……”
“不准这么说,好了,没事了,我休假了,明天我们就出去玩。”
第二天,我们去了张家界,这个我们来过一次的地方,也是忘记不了的地方,武陵源是一个绝美的地方。
站在悬壁上,看那风景,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了。
十几天后,我们回去。
有一天,早晨起来,我的眼睛就全看不到了。
漆黑一片,尽管我做好了心理上的准备,但是当那黑暗来的时候,我完全就傻了,那黑暗是黑到了极点的黑,接受不了的黑。
我不说话,在沙发上坐了一天,白婉下班回来,看到我的样子,她也明白了。
“没事,明天我带你去省里看医生。”
“不用了,看不好的,我没事。”
白婉第二天,还是带着我去看医生,在出门口的时候,白婉说了一句。
“这是谁家孩子,这么淘气,把石头都摆到道上来了。”
“别动。”
我拉住了白婉。
“告诉我,是怎么摆的。”
白婉说。
“大的跟碗一样,在东边,小的跟豆子一样,在北,黑色的十六个,白色的四个,暗红色的三个……”
“不用说了,我们马上回家。”
我知道,那是碴师玩的,特么的,我瞎了,他摆我一道,曾小雨,我是不能再原谅你了。
“白婉,你给铁军打电话。”
我担心的不是我,我担心的是曾小雨会害白婉。
铁军来了。
“你家门口摆那么多石头干什么?”
“我瞎了,看不到了。”
“你有病吧?我说石头,我也没说你瞎。”
“锨军,他看的看不到了。”
铁军激灵一下。
我说那石头是碴师摆出来了,摆得什么诡异之道我不知道,我对玩石头的人不明白。
“原来是这样,不用担心,我先找人把这石头处理掉,我带你去医院。”
看来摆有这些石头,对我肯定是起作用的,而对铁军一些人是没用的,白婉我是不清楚。
老爱来了,如果我请他断然是不会来的。
坐下,白婉给泡上茶。
“哟,张一,眼睛吓了,哈哈哈……”
我靠他八大爷的,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我不说话,老爱说。
“碴师,玩石头的人,确实是厉害,就盘数而言,和这个玩石头的人也有关系,当然不是他,而是他的远祖,不过他也懂,传下来的,这些石头摆得有点水平,你如果走过去,会让你的家失和,并没有大事。”
失和不算大事吗?
我依然保持着沉默,不给老爱嘲讽我的机会。
“这是轻的,这只是让你知道他们的厉害,下一步,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老爱把石头移开了,他说没事了,但是下次他也不会管这事的,他不想惹上玩石头的人。
老爱走后,铁军和白婉带着我去省里看眼睛。
检查的结果出来,失明了,没有可能再好了、
我根本也没有什么期望,只是让白婉死了这份心思,省里大家都不舒服。
回去,白婉做饭,安排明天我的吃喝。
第二天,她上班,我坐在家里听着音乐,是白婉走的时候给我放的。
白婉走半个小时后,有人敲门,我听着,眼睛失明了,我的听力到是厉害上了,门外那个人的呼吸声我都听得真切。
这个人我绝对不认识,我装着没听见一样,不说话,这个人竟然敲了有十分钟,才走。
我感觉到了害怕,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他一连着来了三天。
第四天,白婉说请假了,陪我一段日子。
“小婉,没事的,我自己挺好的。”
“反正我已经请了假了,我带你去公园转转,那儿空气好。”
白婉开车拉我去公园,坐在公园的长椅子上,离长椅两三米的地方就是湖,这个我知道。
突然,一个人坐到我旁边,我一下就不安起来了,那个人的呼吸声我很熟悉,就是连着三天来敲门的那个人。
我抓着白婉的手,一紧,白婉是非常的聪明。
“哥,我们走走吧。”
白婉拉着我走,往回走,上车,白婉把车门锁上。
“哥,那个人你认识?”
“不,他长得什么样子?”
白婉说着,五十多岁的一个男人,满脸的胡子,眼睛是三角的,鼻子很大……
“马上开车回家。”
我紧张了,白婉告诉我的这个人我认识,确实是认识。
他找了我三天,我对他的呼吸声,在失明之后,才感觉得到。
这个人的出现,让我意外,也让我害怕,紧张,他怎么就会出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