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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想到,这个叫“哈也”的东西竟然那样的邪恶。
“这‘哈也’很邪恶,它生活在长白山尾脉,千年难遇,百年难寻的一个动物,它随形就形,随色而色,成年后,可以伏在人的身上,随形,跟人的皮一样,你没有感觉,也看不出来,上身一年后,它就可以借你的灵游走,它会吸走人的灵气,让一个聪明的人,忽然间变傻,但是它并不把人的灵气全部吸走。”
我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它积人的灵气,十年后,它可以幻化成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这个时候,可就是最有用的时候了,人食之,生长停止,你就留在那个年龄,不变老,什么变化都没有,至少是十年到二十年的时间。”
我听得都傻了,这特么的跟说神话一样。
我们那天拿着这“哈也”回家,我说这老头也特么的能编。
“不像,他一眼就认出来是‘哈也’,看来是真的懂。”
少年告诉我们,这东西也快到年头了,年头一到,就开始随形而形,随色而色,然后上身,借灵游走,吸人灵气。
少年告诉我们说,这“哈也”认主,认血,认气,如果是曾家人第一个弄回来的它,那只认曾家人。
如果是这样,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不伤主人。
可是养着这么一个东西,也是有点吓人,把“哈也”弄回棺宅,找了一个房间,放进去,把门锁上,防止它再跑出来。
其实,这东西让我不安,也许慢慢的习惯就好了。
那天我坐在窗户前,看着外面,月下光,院子里桌子上的鬼棋还摆在那儿,我和曾小雨一直没有下完过一盘完整的棋,鬼棋路数诡异,似乎跟某些东西有关系一样。
那鬼棋自己动起来,我勒个去,这让我目瞪口呆,我瞪着看,这盘鬼棋一直在动着,似乎就有两个人在下棋一样,那路数让我吃惊,很多都是我和曾小雨下不下去的死棋,可是在这儿全解开了。
这鬼棋一下就是四个小时,天已经快亮了,鬼棋停下来。
我出去,那是一盘下完的棋,完整的一盘棋,我摇头。
曾小雨的爷爷和我的爷爷一直在下这鬼棋,曾小雨说,就没有下完过。
这棋数我似乎也是看明白了。
我没有和曾小雨说,把鬼棋收到盒子里,摆在那儿。
中午吃过饭,曾小雨坐在桌子前,这似乎成了我们的一个习惯一样,每天中午都要下上一会儿鬼棋。
我和曾小雨下鬼棋,棋路变化无常,左突右进,诡异,十分的诡异,我自己都觉得诡异,曾小雨突然抬头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知道,昨天我看了那鬼棋自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我正是学着那套路在行棋。
“我们准备一下,结婚。”
我一愣,这个时候曾小雨突然说结婚,当然是我高兴的事情。
“为什么突然就说结婚的事呢?”
“我爷爷说过,把鬼棋这盘棋下完的,就是我可以结婚的人。”
曾小雨一直在找各种借口不结婚,原因竟然是在这儿。
“是这样?”
“你这棋路诡异,处处凶险,看着温柔,实则处处杀招,你是一夜就通窍了?”
我摇头,说了夜里看到的事情。
“果然,果然是,这是鬼棋,不是人所能下的,只有鬼能下出来完整的一盘棋来,这就是天意,你可以下出来一盘完整的棋来,所有的路数都可以解开,真是没有想到,还真有的鬼在下棋。”
曾小雨摇头,她肯定是没有想到,我遇到了这样的机会。
曾小雨说结婚,我问她确定吗?她点头。
我开车就去铁军那儿,他在喝茶。
“不能总这样不出门吧?装昏迷吧?”
“我已经告诉他们好了,只是身体还太虚弱了。”
“我和曾小雨要结婚,选一个日子。”
“噢,这是好事,这事我帮你,所有的一切,你们等着就是,不过你得陪我去一次虚相,因为喜叔还在里面,立行化,我要让他躺下,出来入棺。”
“是呀,棺材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用。”
“那就这样,明天早晨九点,我们进虚相,不过你得小心点,那儿不稳定。”
“还怕死吗?我不怕。”
铁军摇头,没再多说。
回去我和曾小雨说去虚相,把行化的喜叔弄出来。
“那个地方现在是十分的危险,你记住,在那儿不要动任何的东西,就是一块石头也不可能,只把喜叔弄出来就行。”
我点头,其实,我并不想去,可是铁军是哥们,就得陪着去,何况,喜叔跟我们的关系也不错,再加上这“哈也”之当,没有道理不去,明知道有危险也得去。
我和铁军进虚相,感觉和前几次进去不一样,有变化,铁军也感觉到了。
“这虚相不太对劲儿,我们抓紧时间。”
找到喜叔,他还立在那儿,这让我觉得很奇怪,皮肤换去了光泽,但是竟然没有腐烂,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铁军把喜叔放平之后,用黑布卷起来,然后背着就走。
我说不出来感觉,这虚相似乎在起着什么变化,说不上来。
我们出了虚相,回到铁军的宅子,安排运来的棺材已经运来了。
入棺,盖半盖儿,等着丰国和爱新那扎过来,给喜叔行葬。
这两个人不愿意过来,但是铁军的面子他们不能不给。
他们两个看到我,都是另一种眼神,反正我得把他们得罪了。
丰国和爱新那扎行葬,老宅区的人都挤满了胡同,可以喜叔这个人是一个不错的人。
那天,一直到下午,出葬,埋到老宅区的山上。
回来,铁军告诉让他休息两天,之后忙我的事。
那天回棺宅,我说喜叔的皮肤虽然失去了水份,干瘪,失去光泽了,但是并没有腐烂。
“也许是虚相的原因,这个顶呆竟然对虚相没有留下什么字迹,这也是说明白问题,但是记住了,不要再去那儿了。”
我和曾小雨希望过着平静的日子,可是棺骨行关行,这一直就是我们两个人心中的疙瘩。
干饭盆那边是一直没有消停,章佳秀娟,麻康家族,不时的就会过去,也有人冒险进去,那种方法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麻康家族进去的两个人,没有出来,章佳秀娟花重金找来的外人进去,也是没有出来。
他们以为干饭盆是被破解了,但是不是。
那天我带着曾小雨去看结婚穿的衣服,我突然想起来。
“那干饭盆和虚相会不会有联系呢?”
我的话让曾小雨愣住了,她告诉我别再想这事,安心的过日子。
这事就和一个梗一样,让我和曾小雨都不舒服。
铁军给我们订了日子,再过七天就结婚,我们也开始下通知,也许这是好事,大喜冲灾,这灾也许很快就过去了。
结婚的那天,铁军也是弄得排场,这哥们挺讲究的。
各行的人竟然都来了,麻康叶子也来了,他们这只是走一个礼数,走一个场面,我想他们并不是真心的。
最奇怪的就是,还有一些我和曾小雨并不认识的人,说是棺行骨行的老朋友,听说这样的事情不能不来。
我担心会出什么事情有,曾小雨也担心,这次闹得动静很大。
礼包也不知道接了多少,来的人也不知道来了多少。
那天折腾到天黑才结束。
回棺宅,那大大的红喜字,总是和那棺宅不搭,看着不舒服。
我和曾小雨早早的睡了,这一天折腾得太累了。
第二天起来,吃过早饭,我们开始记礼账。
就在快结束的时候,一个红包里除了钱之外,还有一张画儿,那画儿一本书大小的纸,折着,打开看,我和曾小雨都愣在那儿。
那画中竟然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在哭,男人和躺在地上,旁边是棺材,后面是坟地,还有一棵树,这特么的,哪个孙子干的?
看名,竟然写着棺行人。
这个是棺行的人?我去他爷爷的,这不是成心的恶心我吗?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这个图让我和曾小雨几天都不舒服。
这个我要暗中找着,他来恶心我,必定就会有行动。
白骨婉突然有了情况,白婉打电话来的,有事就找我,这让我不太痛快。
我过去,进白骨馆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异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左右。
白婉也是这么说的。
那是什么?
“我想,这事爱新那扎能解决。”
白婉犹豫了半天说。
“这个觋师,行事让我弄不明白,不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我不懂这个。”
爱新那扎是在局长相求之下才来的。
他来白骨馆看到我,脸上没有变化,但是我心里清楚,这个梗是做下了。
“那是训化的恶灵放回来了,他们要在这儿呆上一年半载的,因为他们的尸骨在这儿,他们恋着这个地方,一年半年的就转世去了,不用担心。”
我看爱新那扎那眼神,就觉得不对。
我离开白骨馆后,就到对面的酒馆坐着喝酒。
我给白婉打电话。
“我想要一份名单,就是当年那些惨死的同胞们的名单。”
“这个到是有,不过并不十分的全,杀的人太多了,三千多人。”
“给我复印一份过来。”
我突然想要这份名单,我就是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80多年前,我父亲说过,就在这个村子,三千多口人被杀的地方,有一个棺行的分点,在村子里打棺,这是一个隐藏起来的点。
那么这里死的应该有棺行的人,那么这个棺行的人会是谁?又是哪一支?
这个本应该都是记录的,棺行都会记载的,但是很多东西都遗失。
名单拿来,我看了一眼,放兜里,和白婉喝酒。
白婉说,爱新那扎不知道在玩什么手段,这放灵回来,我感觉不太对,恶灵训出来之后,应该是善良的,可是我总是感觉有一个灵魂不会是善良的,并被爱新那扎所控制着。
白婉所说的,也很正常,这个觋师就是这样,善恶两间,邪正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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