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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服用避子药？！
这句话让原本坐着的王芳站起了身，满脸的难以置信。
秋若更是吓傻了，上前了好几步拉着王太医，一脸的震惊。
“王太医，您是不是弄错了。我家小姐和王爷好好的，怎么会服用避子药呢？”
王芳也是一脸急切，随后满脸痛苦甚是自责，“难道是我的毒配得太过猛烈了？是我害了笙儿？”
秦太医站在一边，也是轻轻出了声，“以我们看，并非是老太太的问题。昨日王妃呕出第一口黑血时，我和院首有留了一些做分析研究，那避子药是从毒血里面分析出来。”
王芳晃了晃，看着陆笙的眼神有些复杂。
秦太医见众人不说话了，他也便不再出声。
倒是王太医遗憾道，“依我们推断，王菲昏迷也有些时日了，这避子药若不是长期服用，应当也不至于在体内积累。只不过恰巧又除了这次中毒事情，所以日后恐怕……”
秋若咬了咬唇，“那……那我家小姐究竟还有可能怀上孩子吗？”
王太医斟酌了一番，这才低低出了声，“怀……也许还是能怀上的，只是这保不保得下来，就不一定了。再者就算是保下来了，日后生产恐怕也是熬不下去了。”
换言之，日后若不要子嗣还好，若是有了子嗣，那便是凶多吉少了。
陆笙还未醒，若是等她醒了，她该怎么面对呢。
若真是完全无法生育，那也便罢了。可又生生是要拿命去搏，哪能让人接受的了。
明知她有了身孕就极有可能离世，那作为亲人，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她走上这条路。
秋若垂着头，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王芳终是闭了闭眼，坐回了位置上。“辛苦二位太医了。丞相这几日查案奔波劳累，就暂且先瞒着他吧，日后我自己跟他说。”
二人闻言点了点头，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作为医者，他们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事，虽有些唏嘘，但也并未太上心。
毕竟……睿王妃失去了生育能力，睿亲王还可以有别的王妃替他生儿育女不是吗？
秋若拿着帕子试着泪，看看昏迷中的陆笙，然后走到王芳身边，抽泣着问道，“老太太，您说小姐为什么服用避子药呢。”
王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是啊，谁知道她为什么不想要子嗣呢？
又或者，是有人不想让她要呢！
临近下午时分，瑾心妥当的瑾心回到陆笙房里。得知二人依旧未醒来，仍旧不免有些失落。
但好歹，陆笙一条性命是救回来了，没有继续恶化下去，这可比什么都重要。
陆远连日来都在调查爆炸案的线索，在府里的时间甚少。而陆笙和洛景风又在府上养伤，自然一切都是以轻容园为重。
陆老夫人终日在福寿园里呆着，即便是遛弯也只敢在福寿园附近，也算是怕了王芳了。
二人虽未碰面，但想着自己作为陆府的正式老夫人，却弄得如此没地位，陆老夫人也是觉得没趣的很，自然心情也烦躁不已。
宋嬷嬷知晓主子心思，也只能劝着。毕竟上次老爷去王芳那求回了药后，对老夫人的态度已经不向以往那般容忍了。
陆老夫人自己也是有感觉，所以也没自讨没趣，只能在心里巴望着陆笙和洛景风这两个祸害早死别留着祸害人。
正郁闷着，门口忽的一暗，宋嬷嬷抬起头，顿时露出喜色道，“老夫人您看看，是谁来了！”
陆老夫人抬起头，随即也是立马露出笑容，心头的委屈不满和烦躁汇集起来，生生红了眼。
“诚儿，这陆家，娘是呆不下去了。娘这就收拾收拾，搬去和你住。”
陆诚从门内一进来就听见对方如此说，心中瞬间了然，老夫人这段日子过得肯定憋屈。
他皱起眉，关怀走上前，半跪于她的膝下，“母亲怎么了？”
陆老夫人见状，心里顿时好受些，哼了声，“能怎么了？鸠占鹊巢，这府里的老夫人早就换人了。”
陆诚看起来愣了愣，不解道，“母亲在说什么？儿子听不懂。”
陆老夫人叹口气，“前些日子，那个毒妇又来了。有她在，这陆府还哪有我的地位。”
陆诚先是一脸吃惊，又是皱了眉，“我听说睿王府发生爆炸，原来他们是来了陆府啊。”
他顿了顿，喃喃自语道，“那么看来……我知道的那事是真的了。”
陆老夫人侧过眼，看着他这副样子，不由疑惑道，“诚儿你在嘀咕什么？”
陆诚一惊，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儿子刚刚发了下呆，您别多心。”
“什么发了下呆。”陆老夫人皱起眉，不满道，“诚儿你不用再我面前说话，你呀可瞒不过我。还是说，你也和你那个不孝的大哥一样，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陆诚一慌，连忙道，“母亲说的哪里话，儿子何曾像您说得那般不孝了。”
他这话撇清了自己了，却是没有撇清陆远，算是默认了老夫人指责陆远的话。
陆老夫人闻言冷哼，沉了脸，“那你说，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的。”
“我……”陆诚看起来甚是为难，一双眉头紧锁，又是叹了口气。
“别支支吾吾的。”老夫人横了他一眼，“你就直接说了便是。”
陆诚沉默了两秒，这才一脸正色拉紧了老夫人的手，沉声道，“母亲，我看，待会若是有机会，我便先安排你逃出京城吧。”
陆老夫人闻言一惊，一手抓住他的手臂，低声严厉问道，“诚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诚皱着眉，忧心忡忡道，“不瞒您说，咱们陆家……怕是要保不住了。”
陆老夫人愣了愣，随即皱着眉，“你在胡说什么。咱们陆府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要保住了。”
“哎！”陆诚低低叹口气，站起身探头看了看外头，然后伸手将房门关起，回头冲着老夫人道，“娘！您知道这几天一系列所发生的事的主谋是是谁吗？”
“正是咱们府里的睿亲王啊！而大哥他，就是他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