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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是很多人心底敢想却不敢说的心声。
皇后几不可见皱了皱眉，显然她也是如此觉得。
若不是如此，她又何必如此敌视洛景风呢。
皇帝微沉了脸，“老三，你在胡说些什么！”他环顾了一下周围均花容失色的女眷们，“有人害死你王妃，若是罪证确凿朕绝不偏袒任何人，可如今没有丝毫证据，你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强杀睿王妃，这实在太过了些。”
“呵呵，没有证据。”齐王冷笑着，依旧死死盯着他，“这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最后一个和王妃在一起的就是那个女人，还有什么证据！”
“即便如此又能说明什么呢？”皇帝皱着眉，“这只能说明齐王妃曾经见过她罢了。谁又知道后来齐王妃又见过谁，做过什么事呢！昨天的尸检结果你也知道了，并无他杀痕迹！睿王妃她何德何能就因为这么半天工夫，逼得齐王妃去自杀？”
他说着又转头看向洛景风，“快松开你三皇兄。”
洛景风撇了撇嘴，松了手走向陆笙，确定她没受伤这才拉着她找了两张凳子坐下，一副等看戏的纨绔模样。
齐王扭了扭手，转头怨毒瞪着陆笙，“那也说明，最有可能的人便是她！”
他冷笑着，又转头看向洛景风，“若真和她无关，景风又如何会突然出现在锦绣宫！怕这女人招惹风寒？谁会信！
”
洛景风斜着眼看了他一番，然后嗤笑扭回了头。
爷他一时兴起去接个媳妇，还变成证明杀人的理由了。
皇帝闻言也是看了洛景风一眼，心底如何想却不得而知。只是皱着眉，沉声道，“不管如何，如今齐王妃身上没有线索是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无论如何不该成为你滥杀无辜的理由。”
皇后沉默了老半晌，这时候也是出了声，“齐王妃去世我们也很心痛，但是我们不能因为一个悲剧，再去造成另一个悲剧，不是吗？”
“而且，齐王妃身上真的没有线索。也许……她真的是自杀的呢？”
齐王闻言冷笑，转头看着她道，“娘娘，说出这种话，您自己信吗？”
他又笑，只是笑不进眼底。“我看，怕是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吧。”
皇后微微皱着眉，最后只能叹口气。
李映雪攥着衣袖，站在人群中，粉嫩的双唇紧咬着，无法理解偷偷看向皇后。心底有着浓浓的不甘心，又是难以置信。
这整个锦绣宫，除了皇后，还有谁能在她的计划里救下齐王妃？或者说将齐王妃从锦绣宫挪到祭天台。
难道皇后这么兜兜转转一大圈，就是为了阻止她的计划，让齐王妃变成自杀，好先让太子平稳成亲？
李映雪心中愤恨着，忍不住瞧想陆笙。
又一次！又一次要让你这么逃脱了吗！
她怨恨着，又听不知哪个女眷惊魂未定开了口，“会不会……是齐王妃中了邪？”
顺着她的话，又有一人惊恐道，“或者……或者中了蛊？”
众人皱着眉，一时也有些微愣。这两点，倒是不曾想过。
齐王怔了怔，随即蹙紧了眉。
齐王妃的尸检没有发现任何疑点，而她又肯定不会是自杀的，难道……真的是中了邪或者中了蛊？
李映雪也是惊疑不定，这两人，是皇后安排的？
皇帝皱了皱眉，显然也是觉得有可疑。但眼下这种时候，怎能当众承认，弄得人心惶惶呢。
毕竟，鬼神之说，最扰人心智。
“胡说八道！”他沉下声斥责，边又向齐王看去，见他陷入沉思，显然是信了几分。
这是，又有一名女眷颤颤出了声，“陛……陛下，臣妾前段时间得知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转头看向她，知道此刻说的话有可能是什么，当下冷下声，道：“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就烂在肚子里。”
妇人张了张嘴，又低下头。
倒是齐王忽的大声开了口，“你说！你知道什么？”
妇人怯怯缩了缩肩，看了看皇帝，这才为难开了口，“臣妾也不知到底此事和齐王妃的死有无关联，只是当时听着觉得离奇，并未当一回事。如今齐王妃的死也是离奇，这才突然想起来……”
齐王见她絮絮叨叨的，不耐烦挥了挥手，“直接说。”
妇人见状这才点了点头，怯怯道，“臣妾有一老友，前一段时间得罪了人，接着便身体开始疼痛不止，且越疼面积越大。当时家中也遣人私下请了太医，都束手无策。”
她说着，顿了顿，又道，“最后，她家人去同对方赔礼道歉，这才解了那疼……”
皇帝皱着眉，不发一语。
齐王看着她，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你究竟想说什么？”
妇人咽了口口水，垂着头道，“臣妾想，连太医都没办法解的奇疼，会不会是些……”她顿了顿，又道，“如今齐王妃之事这么离奇，是不是也有可能……”
她未把话说完，只是担心望着眉头紧扣的圣上。
她的意思很简单，医术高如太医都无法解，那么便有可能不是毒！那么不是毒会是什么？
有可能就是中邪，或是中蛊了。
李映雪已是彻底放了心，明白皇后兜这么大圈是在做什么了。
中邪尚还好说，蛊这东西可是举国皆禁的。
眼下无需确定陆笙一定下蛊，只要她有那么一丝丝的嫌疑，再加上她嫁入睿王府后太后暴毙，睿亲王又如此反常，齐王妃又死得这么离奇，就足以换陆笙一个死罪了。
在场众人不是傻瓜，自然知道妇人是什么意思。
那么，她口中所述之人是谁呢？
陆远皱着眉，脸色异常铁青。
他以为母亲当日与王芳的冲突不过是家事，也已经完美解决了。怎么也没想到，如今会以这样的形式重新被提起来！
齐王抬起眼，直勾勾盯着妇人，缓缓开口，“那么，你的老友是谁？她可在场？”
妇人抬起头，看看众人，抬起手指着陆远低声道，“是丞相大人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