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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魔……
我被这个真的惊到了。
因为我知道左魔是谁，左魔就是现在黑十字的真正掌控人。刚开始我还真不知道，左魔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不过有左这个姓，我还以为是他姓左。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黑十字除了左魔，还有右魔……
而我？
哈，这怎么可能？
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赵文昭。
赵文昭看我的脸色都变了。
然后我看着苏婵，苏婵看着我的眼神也有些意味深长。
“你们什么意思？”
我苦笑一声：“你们不觉得这弄错了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好吧？什么右魔，什么黑十字。我恨不得把黑十字给连根拔起，现在有人告诉我，哈，我是黑十字培养出来的右魔？你信吗？你信吗？”
赵文昭没有说话。
苏婵也没有反应。
“不是，你们真信啊？”
我是真的急了。
赵文昭深深吸了口气：“不管是不是，这个消息真的太震撼了。”
苏婵也是点了点头，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说道：“本来我还以为，你只是黑十字这次选出来的一号，现在看来，情况还不止如此啊……”
我看到苏婵那放光的眼睛，浑身都是一抖。
我知道苏婵的意思。
如果我真是这什么劳什子的右魔，那绝对是特么颠覆性的存在了。因为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黑十字有什么右魔。那也就是说，黑十字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右魔了。即使是滕老，即使是穆剑霖这样的那个年代中的“一号”，都没有被培养成右魔。
我可以？
哈，我觉得怎么想怎么荒诞。
“这绝对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我的情绪一下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我真的不知道现在是一种是什么样的状态。反正我是不信。我绝对不信。一直以来，我都想扯清和黑十字之间的关系。我绝对不会承认，我是黑十字这么核心的存在。我不想成为，真的不想成为。
苏婵看了我一眼，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赵文昭也是深深一叹，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管事情是什么样的。这都和我们无关不是吗？你只要坚持你的初心就是了。”
我这个时候已经有些六神无主。
我真的很想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想搞清楚，我想确定一下。真的太乱了，我的脑子有些乱了。
“刘毅……”
我有些失魂落魄地跑出了这个房间，赵文昭喊了我一声，我都没有回头。
看着洛菁晨的车子，在京城的路上随意逛着。
我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事实上，让我相信这个，真的很难。这需要一个有力的解释。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
当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子，走了十几分钟之后，在一个天桥旁边，遇到了一个身穿白裙的女人。我浑身一震。
似乎她就这样恰好地出现。
似乎她就是专门在这里等着我。
然后给我一个解释。
车子慢慢停下，她走过来打开车门。
林希儿从上车，就一直看着我的脸，等我发动车子，她才认真说道：“我早说过，你一直是黑十字的人，从来都是。现在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不愿意那么早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了吗？因为我想你成长到那个高度，成长到让所有人都仰望的高度。”
我突然停下车子，看着林希儿吼道：“这是我想要的吗？这是我要的吗？这就是你想给我的？”
林希儿看着我说道：“这是黑十字要给你的，这是老天要给你的！”
“我不要！”
我眼神一冷：“我从开始就不想要！什么右魔，什么黑十字！什么让人仰望的地位！我不要，我从来都没想过要！”
“这就是你的使命。”
林希儿淡淡说道。
我看着她那张绝美的面容，咬牙切齿说道：“是吗？这是我活着的使命吗？所以为了完成这个使命，陆妍死了，李猛死了？很多人都死了，很多人付出了所有。就为了成全一个狗屁的右魔？”
林希儿俏脸微变：“刘毅，右魔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我冷笑一声：“是吗？有什么不简单？不过是一个藏污纳垢的组织的破壁头子而已！”
林希儿怒道：“你了解黑十字吗？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淡淡一笑，看着她道：“林希儿，我从没想过，你是一个可以这么容易被洗脑的女人。在我眼里你一直很聪明。”
林希儿反驳道：“我从来没有被洗脑。右魔的存在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是么？”
我冷冷一笑：“那你倒是给我说出一个花来啊。”
林希儿迷人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片刻才轻启朱唇：“好，那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知道不论怎样，林希儿都不会对我的人身安全产生威胁，所以也就没有犹豫。说实话，我对这一切也有着太多的疑惑。
林希儿从副驾驶座上下来，和我换了一个位置。
这次换她来开车。
车子往京城偏远的郊区开去。夜里路边的灯光，已经变得稀少起来。我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突然想起，秦晓璐的婚期越来越近。好像还有三天的时间。
大概四十分钟左右，车子终于停在了一个看起来比较沧桑的楼房跟前。
这是一个十几年前的楼房，外表看上去就已经有些斑驳，充满了年代感。虽然是深冬，但楼房上爬着的各种藤野，还是把这里给衬托得有些神秘起来。
林希儿看了我一眼，我跟着她下车。
进入这个楼房之后，我才发现，从我第一步走进来的时候，这里的氛围似乎就有些不一样了。
我不由皱了皱眉，因为这种感觉很熟悉。
以前在哈市的楼兰湖的负一层，我就有过这种感觉。
教派！
邪教！
黑魔教！
我豁然回头看了一眼林希儿，脸色微变。
“先不要生气，跟我走。”
林希儿小声说道。
这里是哪里？
是黑十字的地方？
我一下子心生警戒，紧张了起来。
难道是黑十字知道了我已经洞悉了这一切，所以才让林希儿带我来到这里？
我记得之前苏婵和我说过，林希儿在黑十字的地位，比她还要高上很多。我一直没有在意，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要接触黑十字了吗？
我的心里不由一紧，我也没有想过，领我来到这里的，是林希儿。
这个楼房从外面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可是一进来，却是别有洞天。长长的走廊，就充满着邪异的感觉。我又想起了曾经带着面具，在楼兰湖负一层的时候的那种感觉。
走廊旁边，依然是那些我看不懂的画。
张牙舞爪，很是渗人。
我感觉自己的心理素质已经够好了，但在这种氛围下走着，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林希儿似乎感觉到了我这种情绪，轻轻把手伸了过来，主动握住我的手。冰凉的小手中心，带着一股温热，让我的心安定了一些。
很久没有拉着林希儿的小手。
然而几年过去，已经是物是人非。
今天她领着我，来到这个对我来说就像是地狱一样的地方。
终于，两个人走到走廊的尽头。
林希儿顿了一下，才轻轻推开那道门。我不知道那后面，到底是怎样的地狱。
门被推开，昏暗的环境，一下子变得光亮起来。
“欢迎你回来，孩子。”
一道悠悠的声音响起。
我眼睛微微一眯。
因为我现在看到的，是几个眉发皆白的老人，一共有四个，他们坐在一张圆桌旁边，笑着看着我。这里又是一个教堂，一个明亮的教堂。
这个场景有些诡异。
那几个老人的牙齿都已经没了，却一直对着我的笑。
我头皮都有些发麻了，但我还是深深吸了口气，正想说话。
那其中的一个老人，却是轻轻挥了挥手，说道：“我知道你想反驳什么，但在反驳之前，请允许我们把事情说完。你和希儿可以坐在这里吗？”
我看了一眼这些老人，确定不认识之后，我才和林希儿，分别坐在他们的对面。
四个老人笑着对视一眼，才看着我说道：“你一定有着太多太多的疑惑，等着我们给你解答。”
“你们是黑十字的人?”
我皱着眉头，开门见山问道。
那已经没有了牙齿的老人，哈哈大笑：“当然是。”
我心中一凛，眼神都变得凛冽起来。
“但，也可以说不是……”
他又跟着淡淡说道。
“什么意思？”
我微微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节奏？
“稍安勿躁，等我慢慢给你讲来。”
老人微微一笑。
似乎调整了一下情绪，才淡淡说道：“因为我们是被黑十字抛弃的人。”
“什么？”
我浑身一震。
老人微微一笑，似乎陷入到了长久的缅怀和回忆之中，他的声音很是平稳，却很能感染人的情绪。
“两千年前，鬼谷门出现了一个绝世天才，简直算得上是惊艳绝伦，千年一遇。当时他对在山上清修的日子有些厌倦，于是想搞一些事情出来。所以在鬼谷门里，又分出一个分支来，就是我们黑十字。”
这个事儿我听过。
鬼谷门从来都是不问世事的清修之地，可是这样厉害的门派，自然还是会遭到当时皇室的猜忌。所以鬼谷门就成立了黑十字，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到后来就发展成鬼谷门在世俗当中的力量，后来黑十字的宗旨，也慢慢和鬼谷门发生分歧，最后走上对立。
不过我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是那个师祖为了打发无聊的行为。
“可是谁都不知道，当时的师祖，为了避免黑十字不受控制，早就埋下了一个伏笔，用来牵制黑十字那很有可能不受控制的野心……”
老人悠然说道。
我眼睛微微一亮。
我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