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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沈鹏目不斜视
“夜弘真是个聪明人呢。”锦绣摸着下巴,疏导:“有意思。”
“你觉得夜弘很有意思?”一个声音阴森森的从锦绣背后冒了出来。把映雪吓了一跳,锦绣嘴角的笑意则是怎么藏也藏不住,回身说道:“我穿成这样,你还能认出我来?”
景沐暃脸色不善的看着锦绣身上的明显是旧衣服的太监服装,皱眉说道:“先跟我走。”
锦绣站起来,看着远处仍端坐在马上的皇姐,伸出手去,果然立马被男人捉住了,放在掌心,温热的体温瞬间从掌心传到了锦绣手心,锦绣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捂热了一般,微笑着顺从男人的力量将她扶到了马背上,景沐暃见锦绣坐稳了,这才一个翻身干净利索的上马,一只手揽着锦绣的腰,一只手接过锦绣手中的缰绳,双腿轻轻的夹了夹马肚子,马儿便慢腾腾的挪动起来。锦绣没有问景沐暃他们要去哪里,她只知道,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便是一方安全的天和地。这么想着,锦绣安心的靠在景沐暃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沈鹏则接过映雪手中的大包袱,背到肩上,映雪登时轻松了不少,看着沈鹏的眼光带着一点审视。
沈鹏目不斜视,景沐暃他们骑的马有限,只能委屈沈鹏和映雪走着。幸好,马上的人不着急,走路的人也不着急,就这么慢慢的一直走下去也挺好。
锦绣醒来时,景沐暃不知道去哪里了,她也渐渐的习惯了一觉醒来之后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的事实,看到映雪背对着她,烟雾缭绕,不知道她在干些什么,只得出声喊道:“映雪姐姐,这是什么时辰了?”
“小姐,这才是戌时,您要不要再睡会?”映雪听到声响,赶紧的走过来,说道。
“不了,越睡骨头越软,还是下床走走吧。”映雪赶紧的拿过一套素净的衣裙过来,伺候锦绣穿上。
“这衣服是从哪里来的?”锦绣明显看着是件新衣,狐疑的看向映雪。
“还不是姑爷,看着小姐穿着小太监的衣服,说,情况特殊,穿着小太监的衣服只是权宜之计,不成体统,于是,从行李里拿出了两套小姐的衣衫过来,竟是准备的周全无比。”
锦绣心中一暖,说道:“然后呢?”
映雪一边给锦绣穿衣服,一边说道:“容若公主还打趣姑爷呢,说姑爷嫉妒。”
“你这个丫头,又在说本王什么呢?”一道清朗的男声插了进来,映雪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退下去了。
“睿恒,你真是的。闲着没事作弄映雪干什么?”锦绣看着景沐暃的神色里分明看出不认同来了。
景沐暃似是浑然不觉,看着换装一新的锦绣,满意的说道:“果然还是我选的衣衫最是合你的心意。”
锦绣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愿意与这个自恋的男人多说。
景沐暃上前,伸手摸了摸小腹,说道:“你怎么样?”
一句话,字不多,却能听得出来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在乎程度。锦绣低垂了眉眼,说道:“我没事,你呢,你和皇姐今日去见夜弘了?”
“这件事情咱们可得好好商量商量了。”景沐暃脸上的笑意消退殆尽,剩下的却是肃杀一片。
锦绣心中一凌,说道:“事情恶化了?”
景沐暃虔诚的亲了亲锦绣的雅黑浓密的长发,说道:“没事,有我在。”
“你们谈情说爱完了没有?若是说完了,该到我了吧。”景沐暃听到这个声音,脸直接就黑了。这个时候,敢这么说话的,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一位了。
锦绣假装没有看到景沐暃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笑着对门外喊道:“皇姐,就等你过来了。”然后悄声对景沐暃说了一句话,锦绣说道:“来日方长、”
容若公主一进门看到的就是景沐暃傻兮兮的表情,惊愕道:“这肯定是我进来的方式不对,景沐暃绝对不会出现这种表情。”说着便要退出门外去。
景沐暃对锦绣说道:“念念,你这皇姐,是傻的。”
一听到这句话,容若公主倒提着剑就要冲过来砍人。锦绣说道:“都给我坐下,不许胡闹!”
景沐暃和容若公主这才停止了拌嘴,安静的站在锦绣附近。
锦绣显然对他们俩的识相很是满意,对两个人说道:“这次我们能够好好的谈谈了吧。”
景沐暃含笑的看着锦绣说道:“念念,还有一个人没有过来。”
“谁?我可认识?”
“你自然是认识的。”景沐暃说道,“看,他来了。”
“宁安公主安好。墨言给两位公主请安了。”墨言身着天蓝色锦袍,愈发显得俊逸非凡。锦绣站起身子,笑意传到了眼睛里去,说道:“原来是墨言墨先生到了。”
“可不是他到了,而是你终于到了。”景沐暃纠正锦绣。
锦绣凝神想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景沐暃,说道:“这里是墨言先生府上?”
“宁安公主聪慧异常。墨言佩服的紧,佩服的紧。”说着拱手作揖不迭。
“许久未见,先生倒是学了这些轻浮调子回来。”锦绣含笑,说道:“先生现下不是五皇子夜弘手下的幕僚?又怎么与睿恒他们在一起呢。”几个人叙了一会子闲话,期间,映雪过来为他们送上茶水,便悄悄的退了出去,留下几个人在屋子里密谈。
“说来话长,我现在倒是有些骑虎难下的意味了。”墨言苦笑着说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锦绣蹙紧了两弯黛眉,催促道。
墨言说道:“五皇子夜弘狼子野心,现下的南夜国王室,随着南夜国老皇帝的突然一病不起,已经从以前的单单的夺储之争,变成了夺位之争。南夜国老皇帝据说能不能挺到开春都是个问题。南夜国太子夜痕不知所踪,现在的南夜国朝堂夜弘一家独大。”
“那他召先生来此的意图是?”诚然,按照墨言刚才所说,夜弘是一家独大,犯不着把隐退南夜国多年的琉璃阁阁主给请到南夜国里来,除非…….
“公主殿下猜测的是对了。”
“哦,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公主殿下肯定在想,这夜弘当皇帝已是十拿九稳,为何还要借助琉璃阁的势力?不是吗?”
“墨大当家的果然好眼色。那么,答案呢?”
“宁安公主殿下可是知道南夜国的传国玉玺?”
“这自然是听说过的。”锦绣有些奇怪,墨言为何又将话题扯到传国玉玺上去,不过,很快,她便知道了答案。
“南夜国的玉玺,失踪了。”墨言缓缓的吐露出这个惊天的消息。
“你说什么?玉玺失踪了?!怎么会?”锦绣站起来喊道。若是一个国家的玉玺找不到了,那意味着,这个国家即将迎来的是不断的动荡和不安。锦绣转头看向景沐暃和容若公主,看他们两个老神在在的喝茶,便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说道:“睿恒,皇姐,你们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景沐暃伸手将锦绣揽进怀里,把玩着锦绣修长的手指,说道:“是南夜国皇室的玉玺到了,又不是父皇的玉玺丢了,咱们着什么急啊。”
容若公主跟着点头,显然是十分以为然。
锦绣推开景沐暃的怀抱,对着含笑的墨言,问道:“夜弘把你招过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可是与这个玉玺有关?”
墨言眼中的欣赏更加浓厚了,悠悠然的说道:“夜弘想让我为他再打造一个玉玺,以替代以前的那个。”
“他没有派人寻找?”
“怎么没有?不过,夜弘曾经怀疑,玉玺是被夜痕给拿走了。”听到夜痕的名字,容若公主面上一动,随即表情便消失不见,快的让锦绣以为,那只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看我做什么?”容若公主挑眉看着锦绣骨碌碌的灵动的眼睛。
“没什么。”在容若公主还只是杨若的时候,她亦师亦友,现在成了她的皇姐,威严倒是陡增,问道:“皇姐,夜弘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他能把我怎么样?”容若公主玩味的把玩中手中的杯子。
锦绣心下了然。容若公主背后站着的是整个大荣王朝,而夜弘的背后,也只有一个皇子而已。想到这里,锦绣对景沐暃说道:“皇晟樊到了大都。”
“算他有本事,竟然能从淮府竟能一路摸到大都里来。”
锦绣直接问道:“你对淮府做了什么?”锦绣就是不相信景沐暃能够撇下她,就是为了监视淮府的动静,而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
景沐暃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只是让皇晟樊的老巢,三天一走水,五天一失火而已。对于他加诸在你身上的,这就是最轻的惩罚了。”
“……..那淮府还好吗?”锦绣彻底无语。
“不许想着有关皇晟樊的任何事情,连淮府都不许!”景沐暃也许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幼稚,轻咳了一声,说道:“皇晟樊他太过于危险,念念还是远离他比较好。”
“你这么圆谎难道不怕被天打雷劈吗?”这是容若公主和墨言脑子里转动的唯一念头。
锦绣不再搭理景沐暃,转头对墨言问道:“夜弘可不是一介莽夫,他这么做必定有他的用意。墨大当家可是想好了应付之道?”
“诚如宁安公主所言,怕只怕我这点雕虫小技瞒不了多久。”
“可有解决的办法?”
“办法总归是有的,只是这条路,还得需要容若公主了。”墨言意味深长的看着容若公主,说道。景沐暃和锦绣将目光聚集到优哉游哉喝茶的容若公主身上。
第406章我都心动了
容若公主挑眉,说道:“那就得看墨大当家给出的条件能不能让我动心了。”
“这个是自然的。”
“哦,我倒是感兴趣了。”
“我这个只有一句话,”墨言说道:“找到南夜国的太子,夜痕殿下。”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容若公主好似知道墨言要说这句话,并不吃惊。
墨言被惹起了兴致,说道:“容若公主果然早就知道我要说这个了吧?”
“你还是怀疑玉玺被夜痕给拿走了,不是吗?”容若公主淡淡的说道。
“难道公主还有第二个解释吗?”
“找到夜痕之后呢?杀了他?夺回那个冰冷的方块,交给夜弘?!”说道这里,容若公主脸上的笑意消退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冰冷杀意。
墨言被容若公主脸上的煞气给吓到,转头可怜兮兮的看向景沐暃和锦绣,希望他们能够缓和一下气氛。只可惜,锦绣和景沐暃完全没有要解围的意思,闲闲的在一边看戏。
墨言山笑道:“容若公主误会我了。”
“哦,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容若公主虽然在笑,可是笑意完全没有到达眼睛里,看1;148471591054062的墨言悚然一惊。斟酌着语气说道:“容若公主还不相信我的诚意吗?我作为夜弘的幕僚,如今将他的家底抖落个干净,恐怕他也不会放过我。更何况,私刻印章,还是玉玺,莫说是死罪,诛九族都是可以的。夜弘找我私刻玉玺,一开始就没有放过我的打算,我又怎会为虎作伥呢。”
“你的意思是…….”
“找到夜痕殿下,扶持明君。”墨言收敛了所有的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容若公主若是相信墨言说的话,也只能信了八成,剩下的还在考虑,的确,夜弘是什么样的人,在座的人都不傻,找到夜痕对于墨言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关键是天大地大,又如何知道夜痕在哪里呢。
“天高地阔,谁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为何偏偏指望我?”容若公主对此事非常不解。
“我们琉璃阁虽然是以机关秘术闻名于世,情报工作也是我们的重中之重,自然知道一些关于夜痕太子和从前一位名叫杨若的侍卫之间的传言。”
墨言自然知道这个杨若便是现下的容若公主,之所以没有说夜痕和容若公主之间的传言,便是另外一番考量了。
显而易见,容若公主对于墨言这拐着小心思弄出的讨好比较买账,缓和了语气问道:“那你可有夜痕的消息。”
景沐暃和锦绣也都竖起了耳朵,不再当透明人类。
墨言来回扫视了好几眼锦绣,景沐暃和容若公主,缓缓的说道:“夜痕殿下已然回到了大都之中,现下行踪成谜,我的人只能打探到这些。”
锦绣响起了一件事情,问道:“墨大当家的,那位在宫中救了我和映雪的侍卫,是不是也是琉璃阁的人?”
“救了?你在皇宫中遇险了?”景沐暃转过锦绣的脸,不满的说道:“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锦绣拍开景沐暃的手,看向墨言,墨言说道:“那是自然。”
景沐暃不满意的问道:“是谁?夜弘还是皇晟樊?”
“都不是。”锦绣翻了一下白眼,无奈的说道:“睿恒,你清醒些,我这不是好好的坐在你身边吗?”
“那你得向我保证,以后不再离开我的视线。”景沐暃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可以允许你离开我的视线之外,但是你不可以在我的视线之外受伤。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说到最后,竟然有点哀伤的情绪在里头。
锦绣感受到了来自景沐暃的紧张,说道:“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珍重自身。”
眼看着两个人的对话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容若公主静静的看向墨言,回想了半天说道:“刚才说到哪里了?”
“救了宁若公主的侍卫…….”
“不是这个。”
“哦,”墨言恍然大悟的说道:“夜痕殿下在大都的所在。”
“若是他回到了大都,我知道他在哪里。”容若公主淡淡的说道。
“对啊,咦,你知道?”墨言的大惊小怪立马引起了锦绣和景沐暃的注意。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吗?夜痕好歹也是太子,是有很多忠实的属下,但是我觉得在这非常时期,他只会静静的潜藏起来,等待机会的到来。”容若公主又为自己添了一杯茶,面容隐藏在烟雾缭绕里,竟是有些模糊不清,幽幽的说道:“我有办法找到他。”
“可是需要琉璃阁的帮忙?”
“现下,你这个兔子窝被老虎虎视眈眈,我看也藏不了多久了。”
“劳烦容若公主挂心了。俗话说狡兔三窟,老虎再怎么凶猛,也只是一只而已。”
锦绣扑哧一笑,景沐暃见锦绣笑了,眼角眉梢都沾染着淡淡的笑意,问道:“笑什么?”
“我只是在想夜弘若是知道墨大当家的将他形容成一只老虎会是什么表情。”
景沐暃这次倒是没有太过于纠结锦绣口中竟然出现其他男人的人名,跟着笑道:“怕是开心居多吧。”景沐暃说这话也是有着自己的深意的,俗话说的好,一山难容二虎,锦绣把夜弘称呼为老虎,如何不是对夜弘想要登上至尊之位的狼子野心的讽刺?
墨言听到锦绣和景沐暃两人之间的调笑,说道:“二位虽然是玩笑之言,但是也不无道理。夜弘与我只是合作关系,说是主仆倒是少了些忠义在里头,可是,只靠利益联结的同盟总是让人有猛虎在卧的紧迫感。”
锦绣挑眉,俏皮的说道:“墨大当家的难道变成了夜弘枕边的老虎,让他日夜不宁不成。”
“墨某只是一介生意人,如何有这本事?翻江倒海,扭转乾坤还得依仗王爷和公主了。”墨言三两句话,一定高帽子便轻飘飘的落在了景沐暃他们几个人的身上,却还让人挑不出一丁点的错处来。
“只是不知道墨大当家的如何定义我们和夜痕,还有琉璃阁之间的关系呢?”锦绣也不是吃素的,反手便将一个难题轻飘飘的推了出去。
墨言摇着扇子,说道:“利益。”景沐暃、锦绣、容若公主三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以何样的表情来面对当前的情况。
墨言倒是坦荡的很,说道:“这是我能想到的最符合现下的情况。我说了我只是一个生意人,生意人最要紧的便是将自己的买卖开下去,如今,王爷和公主都是极为聪明灵透之人,自然知道,你们是我的最大的主顾,如此而已。”景沐暃眼中的激赏之色愈深,世上的聪明人不少,但是能够分得清楚分寸的聪明人却是不多。笑意弥漫到嘴角,勾起一弯弧度,笑着对墨言说了四个字,他说道:“合作愉快。”
墨言也笑着说道:“合作愉快。”
与聪明人说话,竟也是个省时省力的法子,一点就透,点到为止,一切尽在不言中。很快便敲定了容若公主负责寻找夜痕的下落,恐怕也是因为容若公主是在座的众人中,最有可能赢得夜痕信任的人了。景沐暃则担负着保护锦绣和寻找大荣国皇后颜若书的重任。
这边其乐融融,一片祥和之气,却说夜弘那边黑云罩顶,山雨欲来。
原来,夜弘将容若公主也就是杨若他们送到皇城的正门之后,看到了一个侍卫和两个太监模样的身影鬼鬼祟祟而去,联想着今日以来锦绣居住的偏殿的异常的平静,一股不安袭上了夜弘的心头,他赶紧催马回到了自己的宫殿,甩手将缰绳扔给了前来迎接的侍卫,急急忙忙的冲着锦绣居住的偏殿而去,边问身边侍候的宫女,“今日,锦绣姑娘的病症可好些了?御医有无来过。”
宫女小跑着才能跟上夜弘的大步,不由得有些气喘,说道:“奴婢今日还未曾见到锦绣姑娘。”
夜弘倏然的止步,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说道:“你说什么?”
“奴婢,奴婢今日还未曾见得锦绣姑娘。”
宫女战战兢兢的回禀道,一阵寒风吹来,竟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眼看着夜弘便要发雷霆之怒,便听到殿门吱呀的一声,从内里打开了,夜楚从门内走了出来。
“老六,你怎么在这里?”夜弘不由得眯了眯眸子,狐疑的问道。
“五哥,锦绣姑娘病了,我有点忧心,过来看看她。为她送过来一些清淡的吃食。”夜楚不慌不忙的行礼说道。
“哦,锦绣姑娘的身子可大好了?”说着便要绕过夜楚,转身朝着偏殿的大门口而去。
夜楚伸手拦住了他,两个人的视线在黑夜中在微弱宫灯的映照下,竟发出微弱的火光。夜弘没有立即的质疑夜楚,他在等着夜楚开口。
果然,他便听到夜楚说道:“五哥,你还是不要现在进去的为好。”早在听到门外侍从高声禀报的声音,夜楚便知道,锦绣失踪的事情是瞒不得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夜弘追过去的时间。想到这里,夜楚的双眸,漆黑如深沉的夜色,看不清楚表情。
“为什么?”夜弘看到夜楚如此,倒是不急了,停下了脚步,双眼闪过一丝玩味,说道:“哦,为什么?”
夜楚差点在夜弘的探究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将脚尖稍微朝前迈了迈,摆出防御的姿势来。
“我有没有说过,你最不适合撒谎了。”不知道为何,夜弘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