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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喜春听了杨冲锋的话,也知道环境污染一起,要想治理那是要做十倍的努力。虽说已经有风声说到他要到省里去,可柳市这边的工作还是要在临走之前把严这一关。对柳河县茶树村的事,他的感受自然又和其他人有些不同。
这一段事故外人知道不多,但郭喜春却知道,那次湘省声势控制得很小,但动作却很大,倒下一大批人。他也曾到茶树村便看过,见到那里的情况,对于郭喜春这样的领导说来,不需要更多的政绩来烘托能力,反而想得更深远,也更体谅到人民群众的苦处。
从整个社会发展说来,对环境的呼吁声音越来越大,对污染危害的认识也越来越深刻。但对历史地区说来,如果单纯地硬性阻止小纸厂项目的上马,或许会激发另一种反抗。见杨冲锋之前,郭喜春已经对这问题进行了思考,将工作任务交给杨冲锋去做,还有更多的事要靠自己的影响力去影响着这些进程。
到市委外,杨冲锋就给文怡芳打电话,将书记交给的任务在电话里说了,要她先做准备。人在柳市,也不急于就回县里。市政府那边也得去汇报汇报县里的工作,声势已经早到市委里,市政府那边自然也会有很强的声音。挂了文怡芳的电话,先给秦时明将今天和书记汇报的内容说了,要他注意把握好这份材料。才跟市长王田方去电话,那边王田方却不在市里,正从柳河县王市里这边来,大约要个多小时才会到市里。
杨冲锋在电话里表达了要给市长汇报工作的想法,王田方还算热情,要杨冲锋在市里先等一等,他到市里后就见他。不知道王田方去柳河县是做什么,杨冲锋知道银河天集团经营的“柳河醇”酒,已经在央视里获取了一些广告时段,协议已经签署。具体详情却没有得到,他已经不在柳河县,也不好过多地问,这些事情进展,都还是阙丹莹和他通话时说到的。
要秦时明先回县里,去协助文怡芳将郭喜春书记交待的任务完成,等见到市长之后,会不会有新的说法,那都说不准。早做些准备,对自己总会更有利一些。秦时明走后,杨冲锋给阙丹莹发给短信去,她很快就打来电话。
“大县长,忙什么呢。”杨冲锋说。
“我不是县长,你才是呢,都去这么久,也不见到柳河来看看人家,电话还都是我打给你,你自己说有没有良心?”
“怎么听着像的怨妇一样,要注意影响啊。”电话里听着阙丹莹的怨言,也是一种享受,说明她真的很需要了,可两人都是以工作为重的,这么久却没有为私情偷着相会慰籍过。
“呸,注意什么影响,早被你将人家坏了。”电话里的阙丹莹胆子也不小。
“真想要什么就过来吧,我在市里呢。”“那我现在就过来了,可不许骗人空走一趟。”“哪会?市长到柳河去,是不是为酒厂的事?”
“你怎么知道?啊,真在市里啊,要不要我过来?”阙丹莹知道杨冲锋找市长,自然会在柳市了。“市长到县里来,确实是为酒厂的事,冲锋,酒厂的广告已经签约了,估计年前就会播出来。随后,酒厂就会高速度地运转起来。据初步预测,目前县里的建设还远远不足以达到规模,等市场逐渐开拓后,最低产量都会是目前设备最大产量的十倍到几十倍,具体的事物也不好多打听。这样的大好形势下,市长怎么可能不过来?”说着有些激动,酒厂的成功,说到底杨冲锋的功劳很大,或说是他一手促成的。
“是吗?那不是要大量扩大生产?就柳河县一地要提供这么多的产量,如何承受得了?他们有什么计划。”
“有步骤地扩大生产是必然的,至于怎么样规划,具体业务也不好干预对方。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我去找公司的人。”
“好,你先问一问,我见过市长后我们再详细说着事。”杨冲锋说着将电话挂了,眼前已经到市文化局前面,柳河酒厂的事要等见过市长后才能决定今后县里的一些决策。要是还纠缠在小纸厂的项目上,工作思路就得调整了。
停了车,文化局前面的小广场大白天的人不多。下来车往里走,也不会有人问及他。直走进陈玲琳的办公室去,到排练厅时,下午已经空寂无人,走在排练厅里的脚步声很大也很空响。不知道陈玲琳是不是在办公室里,可在柳市空下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杨冲锋却不知道要怎么去打发,就过来找陈玲琳了。
先没有打电话,是不想将自己的行程固定下来,这时候的工作不定,市长王田方那边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一个电话打来,就改变了自己的行踪。
里面静悄悄的,杨冲锋心态也坦然,就算没有碰上陈玲琳也没有什么,只是过来看看她。办公室门掩着却一旋就开了,陈玲琳警觉后抬头见是意外之人,脸上的警觉立即变成惊喜。只是看着他,那笑容像花一般绽放开,杨冲锋也陪着笑,两人就这样无声地交流着。
陈玲琳站起来,走到杨冲锋对面,伸手过来让他握着,说“得空了?”
“到市里来有点工作,抽空看你在不在。”
“晚上不走?”陈玲琳说着就准备要离开回家去,她的上班比较机动,除了上午有排练,或者市里有什么活动安排之外,她去不去上班都不会有人理的。黄琼洁给他推荐过来的,文化局局长自然知道她的背后是谁,才不会为工作上的小事来得罪黄天骅书记。
“还没有定呢,一小时后要去见市长,也不知道会被骂成什么样子。”
“被骂活该,就你名堂最多,最祸害人。”
“那好,我被骂前就先祸害祸害你。”杨冲锋说着就在她的翘挺弹软的屁啊股上拍一记。“这里办公室呢,不准胡闹。”
“办公室又怎么样,上次是谁在办公室里丢盔弃甲还叫好的。”杨冲锋话音未落,手臂就被陈玲琳拧住,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时间不多,杨冲锋也不想做那些事,说几句逗一逗陈玲琳,让她急一急,就足够了。坐下后,陈玲琳见他不是专门来找自己泻火的,就有种甜美的心思。给他倒杯水陪着他依靠着坐,两人说了些家里的事,陈玲琳就更多地说到陈擎的情况。
说了一会,陈玲琳抱住杨冲锋的腰,就觉得有些情动,平时一个人孤单惯了,遇什么事或空闲下来第一念想就是这男人,闻着他熟悉的气息,立即想到两人更多的往来。见男人真没有什么表示,又没有脸皮直接说,便将环抱着的手往下落。
杨冲锋在她的手碰到自己时,瞟了陈玲琳一眼,见到她眼里的炽热,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凑到陈玲琳耳边说,“想了?”陈玲琳横他一眼,没有应。随后又听男人说“我们到外面排练厅去?”
“不要。”她知道男人上回就像在排练厅里要她,这样从四面的镜面里看到自己的放荡,但那里毕竟太危险,万一有人过来就没有转圜的地方,今后还怎么见人?
办公室里还有一间小屋,有张小床,可做平时休息用,陈玲琳因为有陈擎,中午都没有在单位休息的。杨冲锋就抱着她往里走,听她说到外面的门是不是关好,知道她怕别人突然闯进来。说“外面开着呢,要不我们先到外面去关门?”
“不要。”知道男人将自己抱到排练大厅里,肯定不会再回这里了。两人进到小房间里,杨冲锋见里面简洁却是干净,将她放倒创边。
……
“嫂子,刚才好危险哦。”杨冲锋抱着脱力的陈玲琳说。陈玲琳见他说得有些严重,不知道是什么,鼓起力气看着他,却听他说“最担心的是,那关键时刻要是电话响了,会不会今后成惊恐症?会留下病的。”
知道男人在胡说什么,今天享受到两人之间的更高一层的欢爱,陈玲琳真没有精力来说话。欢爱更深,耗费的体力也更多。便轻声说“冲锋,姐真没有用,下次再好好侍候你吧。”
市长王田方比先估计的时间要退后将近一个小时,杨冲锋心里腹诽,早知道这样,自己也可好好再享受下女人的侍候。但这时却没有经力再去想那些事,得将见王田方的汇报准备工作再想一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疏漏。给市长汇报工作少,对他的了解也不算深,只是,王田方知道郭喜春书记的强势而有强劲的后台,从没有正面对他进行抗击过。
也就是说,王田方一直很好地低调着,将在柳市的执政策略都按市委的意图调整着,没有将自己的个性显露出来。对这样的一个市长,要汇报好工作,就更加难。从不显露自己的想法,让下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样去做才能让领导满意。王田方在省里也是有根基的,要不也不会坐到正厅的位置上。而随着郭喜春要调走的呼声中,柳市书记的位置,将由谁来接替,省里也有方案。
王田方来接任市委书记的可能性最大,在柳市地区,还没有强有力的竞争对手,黄天骅虽说身后有实力,但从没有主政过,省里也很难将柳市就交到他手里。而从其他地区调过来,或从省里空降市委书记,都是人们猜想的方案。
在这关键时刻,王田方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对市政府那边的工作抓得更紧凑一些,心里怎么想,或者背后已经有什么话,都不是外人所知的。
杨冲锋也没有得到过多的信息,只是知道王田方接市委书记位子的几率大得多,最后的角力,谁也无法完全预测。其他方面关于市长的资料就更少了,一直都显得低调的王田方让人看不出什么喜好和主政思想,这让杨冲锋把握不住他对县里小纸厂的立场。
进到市政府里,也就不再多去揣摩什么,安心按自己的想法去汇报。要是按立场来分,自己在怎么全面汇报,也不可能坏了自己的底线,王田方要是站在另一立场,自己说得再有道理,他都不会改变吧。
对于自己的背景,杨冲锋估计王田方应该是知道的,但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表示,不会是仅仅因为他的低调吧。想到这些,让杨冲锋对今后的工作,就有种凝重。在国内,就讲究一朝天子一朝臣,上来一个领导,下面自然而然地要换一批人来坐庄。派系人马,也就这样产生,这样起起落落。
市长秘书严容在市长办公室外间,见杨冲锋到来后,起身笑着说“杨县长来了,市长先就交待杨县长到后请直接进去见领导。”
“谢谢严秘,还是劳驾严秘帮通报一声。”王田方才从柳河县回来,一路辛苦,有可能会在办公室里稍作休息,或又有什么工作在忙,礼貌上还是有秘书通传一声更稳妥。杨冲锋自知和王田方关系没有到那一步,不敢随意。
严容见杨冲锋小心,也知道这个比自己还年轻几岁的县长升职的情况,心里想着要是自己被市长方出去,会不会直接出任正处级的县长?机会是有,但哪有面前这人一步步打拼出来更有底气?杨冲锋在省里的背景,严容也是清楚的,对杨冲锋自然有着本能的派系排斥,却又有中心亲近为今后的盟友,那种矛盾很复杂。
敲门问,王田方就要杨冲锋进去见。杨冲锋对严容说了声谢,才进里间大办公室。严容也跟着进去,要给来客弄茶。市长已经五十岁过了,在正厅的级别上说来,还算有一些优势的,可严容自己却也三十多,心里想着要市长将他放出去主政,只是话却不能由自己说出来。在领导面前,要永远做一副不想离开领导,要为领导服务一辈子才开心的姿态来。
“市长您好。”杨冲锋进办公室先招呼,也不敢王田方对自己是什么态度和立场,对方是直接上司,自己的姿态要做到位。
王田方知道杨冲锋进来,也抬头将手里的文件放下,杨冲锋见他这样,就像到自己每次见各位领导之前,大多数这一动作,是不是领导们都以为手里拿着文件会更让下面的人认为自己工作敬业些?市长走过来,杨冲锋自然显得有些恭谨,等见到王田方伸手了,就抢着他前面去和市长握手,总不能让领导伸手比自己长。
“冲锋县长,你今天不找我,我也准备找找你啊。”王田方说,语气平和,没能听出什么来,也琢磨不到他的态度倾向。杨冲锋还没有答话,王田方又说,“到柳河县看到柳河酒厂的情况,让人很振奋,这都是你当时为柳河为我们柳市立下大功啊,作为市长王的感谢你的努力。”
“市长,我可不敢居功,就算柳河酒厂成功了,那也是在市里的指挥和规划下,我们只是做一些具体的事。论功劳,指挥部要比士兵功劳更大。”杨冲锋一向都不肯居功,和市长这样说话的机会不多,但杨冲锋也不会有什么太多顾忌。
“总这样谦虚啊,请坐。”
“谢谢。”杨冲锋说随着王田方的手势走到沙发边,和市长面对面坐下。严容给两人茶后,对杨冲锋说了声“请”。
“谢谢。”说着给严容一个笑脸,或许,今后的几年都还要严容这大秘书帮自己向王田方通报。就算两人不能够共享进一步,也不想交恶。
等严容出去,杨冲锋才看着王田方,说“市长,今天是来向您汇报工作的。”说着,就把县里的情况进行了汇报。说到小纸厂项目的立项的争议和自己的观点,也说到自己派人到王辉家乡的调查,说速生林木栽植可能导致的情况。对县里的另一种观点和市里的议论情况,也说了出来。
王田方一直都在静静地听着,手端着茶,却没有去喝一口。杨冲锋前后说了将近一个小时,他就一直是这动作,等杨冲锋说完后,才将杯里的茶喝一口。杨冲锋看着他,却看不出什么喜怒,这种平静将自己所有都藏得深,让人有种无法接近的感觉,只是不知道其他人来汇报工作,王田方是不是这种态度。
想了一想,王田方说“冲锋县长,柳市里有几个县都在讨论着速生林木的栽植和小纸厂项目的确立,你们县和平凉县声势更大一些,在市里也有不同的说法和观点,市里也不好下决心啊。”
“市长,小纸厂给环境的压力是不容置疑的,要谋取短暂的经济突破,还是要从长远发展来谋取更大的利益,这就是两种观点的核心,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理解,或许人们能够找到两种之间的调和点,可我却对此不敢乐观去看。柳河县的茶树村村民那种人为灾害,够让人惊怕了,那点经济利益和环境带来的危害,要怎么样去选择,我始终选择正常生存这一边。”杨冲锋说,相信王田方对华星镇的事实知情的,在那里发生什么事,肯定也知情。这对他的决策还是有很多影响的,茶树村的事,纠缠好些年,知道发展成这种情况才一体解决,其中给决策者们也很有借鉴意义的。
也不知道杨冲锋是从山区里走出来,对山青水绿的钟爱,还是在茶树村那里看到的情景触动太大,就算对不是很熟悉的王田方,说起这些来,那底气都显得很足,没有多少顾虑。
“冲锋县长,市里怎么样决定,目前还是言之过早,要等市里讨论决策后,或许有更为妥善的方案解决。”王田方不肯随杨冲锋说下去,也不肯否定杨冲锋那种想法,两人面对面地坐着,杨冲锋虽有观察人的自信,却还是感觉不到王田方真正的意思。
要是传言变为事实,王田方将要主政柳市,那今后他会怎么样来决策?谁有和他相互制衡?一直都低调得看不出本心的人,一旦成为一方主政者,会不会将依照以来压抑着的东西都暴露出来,变得不可理喻?但王田方已经过五十岁,那种年龄似乎过去了,只是将性情隐藏这样深的人,让人心里也不踏实安稳。
王田方说到这种地步,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王田方却没有将杨冲锋打发走的样子,又在静静地考虑着,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不能够断决。杨冲锋看出来,也静静地等着领导问话。
阙丹莹说要等自己汇报工作后,有话要跟自己说,不知道她是不是会过柳市来。快一年没有见面了,虽说经常通着电话,也相互鼓励,她还长要自己给她在工作中支招。对她的想念,心里还是很有些重量的,也知道她也想见自己,慰籍下这种思念之苦。要是工作上能够走得开,估计她会过来,自己是不是能够留下?
王田方对小纸厂项目的态度不明朗,反而让自己更加不好应对,不知道市长是要等市委那边的态度,还是他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决策而没有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无从判断。
“冲锋县长,柳河酒厂会在一两年内进行扩张,也是市里今后的工作的一个主要方向。你对柳河酒厂很熟悉,要是扩张,该怎么样进行规划?将总部放到柳市来是不是对酒厂的布局更为有利一些?”
王田方突然提出这样的一个话题,让杨冲锋有些措手不及,幸好先和阙丹莹通话时知道了酒厂的一点信息,那就是在央视的广告位已经签了合约,随后的布局和工作方向就明显话。从王田方这话看来,他是真的自己和银河天集团的关系,知道他要是想将柳河酒厂慢慢移往柳市这边来,那必须要自己点头后,银河天集团那边才可能肯做这样的事。
银河天集团肯到柳河县来做酒厂的改制项目,那完全是因为杨冲锋,要是他他同意这一点,单凭市里的不足以给银河天集团太多压力的。王田方无论是做为市长还是今后真成为市委书记,都不可能去得罪这样一个大金主,大财团,对自己的政绩会有很大的影响。
对柳河酒厂这样即将发展成全国性的大企业集团,省里甚至国家的一些部门都会关注,地区的主要领导,哪会去招惹他们?肯定会想法子让留在自己的辖区里,为自己的政绩添些光彩。
“市长,我现在对酒厂都没有什么了解,哪说得上什么?我想,市里和酒业集团协商总会订出最佳的方案来。”
从市长办公室里出来,王田方将杨冲锋送到小办公室门口,给秘书严容见了,心里一动。市长平时低调,却极少将来人送出来。“严容,你帮我送送杨县长。”杨冲锋忙感谢,请市长留步,也知道今天市长王田方表现和平日的做法不尽相同,却也理解。他从柳河县回来,对柳河酒厂已经有些心动,要做一番谋划,自然不会让杨冲锋受到冷遇。
领导还是有领导身份,况且,王田方极有可能成为柳市第一人,这时,也不能亲自将杨冲锋送到市政府办公楼下。严容接到指示,对杨冲锋说“杨县长,请。”两人几乎并肩走,让市政府里一些人见到这景象,就记在心里。
走到楼梯,严容才说“杨县长,市长对你可是另眼相看的,今后还要多帮美言几句。”“严大秘客气了,市长待人客气,只是辛苦严秘。感激之意,找机会给严大秘敬杯酒。”
“客气了。”严容在领导身边,巴结的话听多了,也不觉得杨冲锋的话怎么样,对杨冲锋的底细,严容也只是知道他在市委那边很亲近,平时里也不敢和杨冲锋这样的人走得太近而让领导多想,这时乘机会跟杨冲锋说几句套套近乎。从心里说来,严容有着自己的骄傲,这是有能力也有很多巴结的人导致的自我感觉。
到楼下,严容就慢下步子,杨冲锋自然就感觉出来,说“严大秘,谢谢,辛苦了,请留步。”“不客气。”“有机会坐一坐,或有时间到县里来指导指导工作?”
“指导工作可不敢,听说柳泽县还是很有特色的,有机会倒是想起看看。”“欢迎欢迎。”说的话虽没有多意思,但这些话却必须要说,杨冲锋不想用势压人,从来都想考自己的努力而达到工作目标。这些应酬就必须得去做,严容是市长秘书,能够不给自己添乱,就达到目的了,也不指望他能够帮自己什么。
到街上,先给阙丹莹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估计她一定在等着这电话。“冲锋,见到市长了,怎么样?”阙丹莹有些急切,也有些担心,两人曾为县里的小纸厂等问题商讨过,也知道杨冲锋所处的情境。
“能怎么样?你放心,只是把县里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跟市长汇报,领导也没有什么表示。当然,这时也不会当面表示什么,是不是?市里都还没有定论,谁也不好说什么话。”杨冲锋吧自己的猜想和推断说给阙丹莹听,也是在安慰她。
“今后会怎么样?冲锋,我在柳市呢。”阙丹莹说着就说了一个地址,那家宾馆两人曾一起住过,比较偏辟,遇上熟悉的人都可能性小。
杨冲锋进到宾馆时,也注意了下。不是开自己的车过来的,这样会更安全些。到房间,阙丹莹才将门开了一些,杨冲锋都还没有进房间里,她就扑了过来。害得杨冲锋怕被门夹住,急着前迈一步,将她抱住。
两人抱着,阙丹莹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拥着抱着杨冲锋不放,就怕他在这一瞬间又会消失一般,之后又会在很多的日子才会出现。平时为工作而压抑着心思,将那种心里的挂念藏久了,就会衍生出更多更浓的情感来。阙丹莹从心底涌出一股激越,说不清是什么,拼力抱住杨冲锋的躯体,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才有种真实感。
眼泪只能表示一种情绪,两人过一会才感觉到阙丹莹是在流泪,为两人突然的见面而流泪。杨冲锋扳着她的脸,说“又傻了啊,总是哭。”
“才不哭呢,人家只是喜欢。”话没有说完最却被堵住了,杨冲锋有时就是这样坏,都不等人将话说完,阙丹莹也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应和着吮啊吸起来,就像才从沙漠里走出来的人,见到清泉那般贪婪地吮啊吸着。
直到呼吸困难,两人才再次分开。都不用说什么了,杨冲锋横手一抄,将阙丹莹抱起来,两人就走到床上去,此时,当量都知道见面后该做什么了。阙丹莹静躺在他怀里,说“就知道你想这些。”却没有及其自己在杨冲锋要离开柳河县时,那种毫无节制地索求,随时都在开辟战场的情形。
“不想要啊。”
“想要,要你将欠我的都补给我。”阙丹莹说,平时都不肯陪她说疯话,这时情绪激昂,哪还管这些,就像将心里所有的情感都表达出来。说着伸手勾住他,要去吻他。
见面后一番亲密……
都还没有吃完餐,何况两人私会偷晴时小事,阙丹莹过柳市来说要和杨冲锋说酒厂的事情。解决了最初的情余后,两人也不眷恋沉迷,都是那种做事业甚过其他的心性。洗理后,两人就出去吃东西,要了一个小包间,既能够避人耳目,也才好说话。
当然,两人在一起吃饭谈事也不是怕给人看在眼中,但两人一起去宾馆那就会让人会意了,传言就不可能挡得住,对双方的仕途都不利。柳市地区的人也都知道阙丹莹是杨冲锋的得力人,要说两人真的那么清白,也没有几个人相信,但两人都做出那么多的工作成绩来,而又没有在私人场合里在一起,就算心里明白,也说不出话来。
进到包间里,阙丹莹一路上的矜持和可以做出的距离就放弃,粘到杨冲锋身边,自己身体里那种欲潮还没有完全消退。可不像男人,只要将那一腔坏水冲出,一会儿就完全没有那回事了,而女人则要等情绪完全平复后,才会将那些情绪散开。就算两手相牵,也能慰籍自己身心里的一种需要,先刻意地保持着距离反倒将这种情绪清晰化了。
门被敲响,阙丹莹忙坐到另一张椅子上,等点了东西后服务员出去,再坐过来。杨冲锋说“这么一来一去的不麻烦啊,就坐这边。你以为他们还会认为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他们怎么想谁去管了,我可不想给人看见。”小心无大错,谁知道下一个敲门的还是服务员?
手让男人握着,阙丹莹感觉到这种难得的幸福,随着的有很多工作上的事要跟杨冲锋商量,可却想将这种幸福感觉尽多地保持住,让在心里停驻的时间更多一些。杨冲锋也不是功利的人,面对着阙丹莹的柔情,也极为受用着。平时为工作而奔波劳苦,这时能够完全地放下来,轻松地享受下柔情如蜜,一年之中又有几次?
要了一点酒,两人喝着,阙丹莹那种痴恋的眼神才慢慢地淡消一些。毕竟是体制里的人,那种理智总能够让人更加清醒,也更加冷情一些。
“冲锋,酒业集团用两三千万买下央视的广告时段外,在省电视台里也买了两个时段。他们具体的业务也不会透露出来,但却从集团里的工作程序看,目前要在柳河扩张七八倍的厂房,才有可能将产量保证下来。柳河县征地工作已经进行了,估计三个月后,新厂房就会投入生产。”
“七八倍?只怕是他们的第一步计划吧,等市场真有了回应后,会有接下来更大的脚步,你要县里做好准备。你应该知道,前年那家拿下央视黄金时段广告为的酒业,一年之间崛起,将附近所有的酒都收拢起来,算着他们酒厂的出品,都还不够在市场里铺货,结果在品质上就无法得到保障,管理上也失控了。”
“银河天集团自然知道这一情况,不会步他们后尘,在酒业集团的扩张上,会控制好步伐,柳河县那边要是早做准备,县里就会主动得多。”杨冲锋不好将市长王田方的话直接跟阙丹莹说,万一她在县里说出这意思后,传回王田方耳里对自己很不好。王田方有意将酒业集团慢慢往柳市那边迁移,对酒业集团说来也是有利的,但对柳河县说来,他们的利益就会受到损失。“柳河醇”本身就是柳河县的资源,要是迁离柳河县,不仅是在利税收入上的损失,更是对柳河醇这无形资产的流失了。
但酒业集团要扩张,也不能将酒业集团紧紧束缚在柳河县里,不发展也就没有前途,在这两者之间的矛盾体的处理上,柳河县里要是早做准备,将酒业集团的总部放在柳河县里,分厂就算建到省城甚至建到京城去,又有多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