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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秦父秦母六点多就赶去了学校,秦茗一听见关门声,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改平时女性化的打扮,秦茗将披散的头发扎起,外戴一顶李煜杰留下的鸭舌帽,改裙装为裤装,虽看得出来还是女人,打扮却呈中性化,脸上再戴一个特大墨镜,一般人很难在第一时间认出她。

    匆匆地吃完了秦母做好的早餐,秦茗背着一个装着衣物的书包,下楼走到公路边打出租车。

    秦茗知道,在她身后不远处一直跟着几个保镖,虽然她几乎见不到他们,但却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可现在,大概是她的模样大变样的缘故,她感觉不到有人跟随。

    也就是说,她的乔装打扮成功地避开了那几个保镖的跟随。

    昨天晚上她承诺卜即墨的话都是假的,为的是让他消停离开。

    八点钟之前的约定,她注定是要爽约了。

    想到这些天他对她无情的冷落,秦茗心里竟恶劣地生出了报复的快:感。

    第一次故意对他爽约,第一次不会心怀亏欠。

    “姑娘,去哪儿?”出租车司机问。

    “哦,去城南汽车站。”

    昨晚她已经想过了,飞机与火车都需要实名制,若是她乘飞机或者火车离开,卜即墨很快就能找到她。

    所以,若想让他在短时间内找不到她,还是选择坐汽车比较靠谱。

    她只是想晾卜即墨一阵,倒还不至于跑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藏起来,所以,她最终选择坐上了通往宝水镇的汽车。

    一上车,秦茗就打开手机给广告公司打了一个电话,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继而再次关机。

    待秦茗一身酷装地走进项家的时候,项伯正抱着发发坐在院子里,而陆清清正在给发发喂粥。

    除了发发见到她笑得很开心,项伯与陆清清都很诧异地看着秦茗,直到她拿下墨镜才认出她来。

    “你不是在广告公司实习吗?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还打扮成这副模样?干什么呢?”陆清清奇怪地问。

    “想你们了呀,所以特别请假一个星期过来陪你们呗。”秦茗从项伯怀里抱过朝她张牙舞爪的发发,问项伯,“项伯,我能在这儿叨扰几天吗?”

    项伯立即点头,“欢迎得很呐,如果你愿意,住一年都问题,咦,即墨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秦茗尴尬地避开了项伯直视的目光,“他不知道我过来。”

    陆清清干笑两声,对着项伯道,“爸,他俩八成是吵架了。”

    项伯关心地问,“真的吵架了?如果是他欺负你,告诉项伯,项伯一定帮你像以前一样狠狠地教训他。”

    “呵呵,谢谢项伯。”秦茗望着两人道,“小矛盾而已,没什么大碍,我在这儿住一个星期就回去了,希望两位替我保密,如果他打电话过来问,一定要说没见过我。”

    见两人愕然的神情,秦茗生怕他们背着她通风报信,不由地添加一句,“如果有谁泄露了风声,这里我恐怕再也不会来了。”

    “这么严重?”项伯连忙保证,“项伯发誓,绝对替你保密。”

    秦茗望向陆清清,陆清清翻了个白眼,“放心吧,难得你能陪我一个星期,我求之不得,不会泄:密的。”

    “嗯,我相信你们,希望你们别让我失望哈。”

    项伯认定卜即墨欺负了秦茗,一心帮秦茗出气,但是,凭秦茗那点小心思怎么斗得过卜即墨?

    恐怕一天不到,卜即墨就能找到她了。

    于是,项伯让秦茗暂时躲在楼里不要出门,就是院子里与阳台上也别站。

    他说,卜即墨确实会给他或者陆清清打电话询问,即便他们一口否定秦茗的存在,他可能还会派人亲自过来在门口看一看。

    秦茗对项伯很是信赖,便一一听从项伯的安排。

    果然,九点不到,卜即墨的电话就率先打到了项伯的手机上,接着就是陆清清的。

    这两人似乎都是天生的好演员,项伯在电话里大惊失色地表示了对秦茗的担忧,继而将卜即墨痛骂一通,而陆清清呢,好心地为卜即墨提供了几个秦茗可能去的地方。

    之后,项伯带着发发就在院子里玩,经过项家的人形形色色,项伯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哪些人不是游客,而是卜即墨派来的人。

    等那些人离开之后,项伯就告诉秦茗,从明天开始,可以随心所欲地出来玩了。

    秦茗对老谋深算的项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窝心极了,无论是项伯还是清清,都是她值得信赖之人,不必担心他们会出:卖她。

    项伯与陆清清确实真心地没打算出:卖秦茗,因为秦茗在宝水镇待的时间不过一周,在他们看来,一周的时间,该冷静的已经冷静,该消气的已经消气,所以他们不必担心这小两口的感情问题。

    而且,他们私下里觉得,就算他们一心护着秦茗,凭借卜即墨的能力,恐怕要不了一周,不必他们出:卖,他就会亲自找到这里。

    所以,还是让一切顺其自然来得好。

    ……

    昨晚卜即墨费尽心思地终于能跟秦茗通话,虽然秦茗只留下了冷冷的一句话,但他真是全心全意信了,也暂时满足了。

    他原本以为秦茗不会接电话的,所以,他已经准备好了午夜攀爬她家阳台的各种武装工具。

    谁知,秦茗非但接了电话,还主动约他第二天在蓝山公寓见面。

    爱人之间的矛盾在电话里永远说不清楚,只要见面,他相信什么问题都能得到解决。

    于是,他当即离开了知心小区,回到了蓝山公寓。

    虽然没有秦茗在怀里,他辗转反侧地睡不着,可一想到明天一早就能见到她,他的心还是略微踏实的。

    一早起来,他放弃了早锻炼的时间,亲自做了一顿早餐,安心等着秦茗到来。

    七点多的时候,他的手机提醒秦茗开机了,他想立刻给她打个电话过去,却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他以为秦茗一定已经在通往蓝山公寓的路上。

    哪知道,八点都过去了,秦茗连个人影都没有出现。

    卜即墨再打秦茗的手机以及她家里的电话,不是关机就是忙音。

    因为确定秦茗的父母已经去了学校上班,所以卜即墨再次开车去了南溪镇的知心小区,敲门,可却没人开门。

    生怕秦茗出了什么事,卜即墨让人撬开门走了进去,他多么希望秦茗还躺在床上睡觉,可是她的床上被整理得干干净净,一看就是已经离开的状态。

    继而,他在餐桌上发现秦茗给父母留下的纸条,说她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要住在刘小锦家里之类的话。

    卜即墨离开秦家,不用打电话给刘小锦确认,也知道秦茗说住在刘小锦家里的话肯定是谎言,她恐怕只是想避开他而已。

    卜即墨问了所有认识秦茗的人,也派人去了秦茗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寻找她的踪迹,可全都一无所获。

    二十四小时保护秦茗的那几个保镖认定没有看见秦茗下楼,而知心小区不是每幢楼房下面都有监控,查看道路监控的人,根本就没看见一个像秦茗的女人。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卜即墨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秦茗究竟出了a市,还是仍旧留在a市中。

    他明知秦茗不是那种沖动的女孩,她一定会考虑周全,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地担心她,担心她这担心她那。

    万一她不是主动离开,而是再次被人绑架了呢?

    可若是她被人绑架,他早就应该接到了绑匪的电话。

    所以推来测去,他几乎可以认定,秦茗是躲起来了,因为生他的气而躲起来了。

    卜即墨又从刘氏的广告公司了解到,秦茗在七点多请了一周的假,这就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

    秦茗在离开前已经将所有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说明她既不是一个不顾一切的人,也不是想要长时间地离开他。

    也许一周之内,她就会回来见他。

    卜即墨明白,秦茗只是想避开他单独待几天而已。

    他也明白,她不是真的想要离开他,甚至抛弃他,而是因为生气而生出一种出于报复的心理。

    他真的能够理解与体谅,不怪她分毫。

    如果他耐心足够,他大可以等她回来之后再跟她把话讲清楚,但是,失去了她的消息,他非但度日如年,而且工作也没有心思。

    一周是七天,对他而言,七个小时都是惨无人道的煎熬。

    卜即墨将最近一周的工作交给石孺译安排,能延后的延后,能推掉的推掉。

    虽然明知他不会失去秦茗,可得不到她的消息,他就如同即将失去她一般惶恐,时时刻刻魂不守舍,除了不断地寻找秦茗,还是寻找秦茗。

    一旦失去她,他还要其他的身外之物干什么?

    归根结底,秦茗堪称他的现在,他的未来,他的一切。

    ……

    虽然项伯说秦茗已经可以随心所欲地在宝水镇四处走动,因为宝水镇的各个地方都有他的人照看着,她不会有危险,但秦茗还是生怕卜即墨再次派人过来找她。

    所以,一旦出门,她还是将自己打扮得比较中性,必定扎头发戴帽子,短袖T恤配牛仔裤,当然,还有遮掩面容的墨镜。

    除非卜即墨亲自来宝水镇寻找,否则其他人必定认不出她。

    秦茗笃定,工作繁忙的男人没有时间到各个地方寻找她。

    若是他真的过来找到了她,那她也认命了。

    但她最想要的结果是等一周之后她亲自回市区去找他,而不是她被他找到。

    或许是小孩子心性作祟,她总觉得被他找到是一件失败的事。

    因为卜即墨说他是强大的男人,若是她能不被他找到,是不是说明她也有比他强大地方?

    她跟卜即墨之间,该说清楚的必定要说清楚,她惩罚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随时都可以回去跟他沟通。

    只是,大概是她被宝水镇优美的景致给深深地吸引了,虽然很想念他,但一点儿也不想回1;148471591054062去。

    她还深深地爱着他,想要跟他一辈子,只是,因为心中存着隔阂,所以对他的气性总是未能消散。

    两天了,离开他已经两天,卜即墨觉得度日如年般煎熬,她何尝不是?

    他对她的担心,她都能感觉到。

    她还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很快就能找到她,或者是今天,或者是明天。

    这两天她想了很多,想到他冷落她的各种原因,总结出一个结论,他们之间会出现隔阂的根本原因,应该是他们之间的不够坦诚。

    他未曾对她彻底坦诚,而她对他也未曾彻底坦诚。

    那个有关于血缘的秘密,或许她应该尝试在万无一失的前提下,告诉他吧?

    如此,她对他可以彻底坦诚,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他对她诸事坦诚。

    如此,他对于他们孩子的担忧,也就荡然无存了。

    一边是敬爱的奶奶,一边是深爱的男人,鱼与熊掌或许可以试着兼得?

    ……

    见秦茗一身“武装”地准备出去走走,陆清清抱着发发第n次地打趣她,“发发,你觉得阿姨像不像女特务呀?”

    发发对着秦茗手舞足蹈地咧嘴笑道,“酱!酱!”

    陆清清无奈地纠正发发,“发发,是像,不是酱。”

    发发认真地重复,“酱!酱!”

    秦茗忍不住喷笑,“清清,发发这是嫌弃你皮肤太白,让你多喝点酱油呢,是不是呀,发发?”

    发发的口水吧嗒一口掉了下来,“是!是!”

    吃里扒外的家伙!陆清清怒了,佯装打发发的小屁股教训他,可发发明知妈妈不高兴正在揍自己,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笑得十分欢快。

    秦茗望着她们母子和乐的一幕,眨了眨眼,眼眶突然情不自禁地湿润了。

    “我出去了。”秦茗转过身,不好意思让陆清清看见自己的失态,佯装步履轻松地走出了院门。

    望着高高的天空,秦茗深吸了一口气吐出,眸光定定地想着,现在已经是初夏了,她在夏天怀孕的梦想还能实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