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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茗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眼睛不由地红了,鼻子也酸了,小嘴更是高高地翘起。
“茗宝。”卜即墨伸出手臂想抱秦茗,却被秦茗一声大吼,“你的手碰过她,别碰我!”
卜即墨看了看自己的手,想到这双手的确碰过莫静珑的手,顿时心里也是一阵嫌恶,惭愧地看着秦茗,“我去洗手。”
秦茗望着他大步走向休息室的背影,讥诮,“多放点洗手液。”
卜即墨步子一顿,回头看她一眼,“放心,我会整瓶用光。要不要顺带洗个澡?”
秦茗醋劲十足地吸了吸鼻子,这个办公室里隐约还飘散着莫静珑身上的香水味,真是难闻!
“谁知道你们在这儿还做过什么?光洗个澡能洗得干净吗?”
话落,秦茗就有些后悔,她明知卜即墨不可能跟莫静珑做出对不起她的事,但她说出的话却是那么刺耳,显得一点儿也不信任他。
可是,话已覆水难收,她现在将自己泡在醋缸里,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胡言乱语。
她就是心里酸溜溜地想发泄罢了。
卜即墨能够体会秦茗难过的心情,也没跟她计较,继续走到休息室洗手。
大概过了五分钟之后,卜即墨才从休息室出来,一走到秦茗跟前,就强势地将她揽到怀里,亲吻她噘得高高的小嘴。
秦茗躲了几次不想让他吻,可周旋了几次之后,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
她想狠狠地咬他的薄唇,将他的薄唇咬得鲜血直流,可她终究舍不得。
她更想狠狠地踢他的腿,将他的腿踢得跟以前一样布满乌青,可她更加舍不得。
一动不动地承受着男人的吻,秦茗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眼泪淌到两人粘连的唇瓣间,卜即墨立即松开了秦茗的唇,捧着她脸,沉声地唤,“茗宝。”
这一声亲昵的茗宝,反而让秦茗的眼泪流得更加厉害。
“是我不好,茗宝,是我不好。”卜即墨明知自己没错,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情愿做个任她发泄的出气筒。
卜即墨握住秦茗的双手,将其移至自己的俊脸上,“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绝不还手。”
秦茗一边抽着鼻子哭,一边真的打他的俊脸,不过力道微乎其微,比摸脸的力道重不了多少。
“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王八蛋!打死你打死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招人喜欢?”
卜即墨低笑出声,“你的男人再招别的女人喜欢,可他喜欢的女人只有你,你有什么好担忧的?这辈子,我绝不负你,即便你负我。”
秦茗将双手从他脸上撤回,踮起脚尖,将泪痕斑斑的脸凑近他的脸,一边啄他的薄唇,一边霸道地命令,“卜即墨,不许你喜欢别的女人,尤其不许你喜欢莫静珑,多看一眼也不行!”
“好,坚决不喜欢其他女人,不喜欢莫静珑,只喜欢秦茗,只看秦茗。”卜即墨一边说着,一边反啄着秦茗的唇瓣。
两人的唇瓣轻轻地互啄,慢慢地粘合在一起吮吻,继而双舌相勾,缠缠:绵绵的,怎么分也分不开。
秦茗的泪水渐渐地止住,只凭这么一个甜蜜至极的吻,她就能深切地体会到,卜即墨对她的深情与专一。
她不是没告诉过自己要坚定立场、临危不惧,可一旦看到气质惊:艳的莫静珑,她就很容易方寸大乱,自卑缺乏信心。
长吻结束后,秦茗软软地靠在卜即墨的胸口,闷闷地问,“她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都叫你阿墨吗?”
卜即墨轻轻地“嗯”了一声。
秦茗酸溜溜地说,“只有她叫你阿墨吧?”
1;148471591054062卜即墨拍抚着她的脊背,“我只喜欢听你叫我墨宝。”
“你的意思,不喜欢她叫你阿墨?”
“一点儿也不喜欢,只因她以前一直这么叫,叫习惯了而已,对我而言,这个称呼不会激起一丝涟漪。”
“我记得以前求嘉嘉叫你墨哥哥,你立即翻脸纠正她的称呼,现在莫静珑叫你阿墨,你即便不喜欢,也不敢纠正是不是?”
卜即墨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介意,下次我会纠正她的称呼。”
“不用了,反正我永远都不会叫你阿墨。”
秦茗的心情渐渐地转好,尤其想到那只被卜即墨还回去的打火机,秦茗玩笑道。
“小叔,改天我给你买只廉价打火机送你,价值一元两元,你收不收?”
卜即墨一怔,随即双唇大勾地回答,“收。这世上也只有你有资格送我打火机。”
“我知道,她送你打火机想表达什么含义,你们是彼此的初恋,你们的感情曾经一触即燃。”
闻言,卜即墨颇为严肃地握住秦茗的双肩,与她四目相对,“她不是我的初恋。”
秦茗一怔,随即噘起嘴,“原来在她之前你还有过其他女人。”
卜即墨无奈地看着她,“我的初恋是个小傻瓜。”
秦茗呆呆地望着卜即墨陶醉的神情,像是透过时间的云雾在怀念那个美好的初恋,顿觉置身的醋缸满了很多。
细细琢磨着卜即墨这句话,秦茗气呼呼地瞪着卜即墨,质问,“喂,卜即墨,是不是我跟你那个初恋很像,所以你才喜欢上我的?”
因为他也经常叫她小傻瓜。
卜即墨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你猜对了一半。你跟我的初恋不是很像,而是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秦茗懵了,难道这世上还有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难道她妈妈当年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其中一个丢失了?
卜即墨望着陷入神游状态的秦茗,改刮她的鼻子为捏,“果真是个小傻瓜!傻透顶了!”
秦茗望着他深情不移的眼神,逐渐明白过来,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脸,问。
“小叔,你说的初恋该不会就是我吧?”
卜即墨挑眉,“就是你。”
秦茗立即抛给他一个大白眼,这个男人,哄人也该有个限度,她再傻也能听出这是假话。
“该不会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你就见过我,然后疯狂爱上我了?除非我还是很小的小孩子,否则我怎么对你毫无印象?”秦茗忍不住打趣。
卜即墨没好气地说,“对,在你刚出娘胎的时候,我就疯狂地爱上你了,所以你是我的初恋。”
秦茗欢笑着捶他的胸膛,“讨厌,哪有人这么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