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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愿君知此最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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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正帝一掌挥开了宇文皓月的手,说道:“越王!朕不明白越王在说什么!朕希望越王做事说话,三思而后行!”

    宇文皓月刚擒住康正帝的手,脖颈出就被一柄冰冷的匕首抵着动脉。

    “越王。”康正帝用力扯回自己的手无果,三人便这么僵持着。

    最终,在宇文皓月脖子上的血冒了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松开了康正帝的手。

    “好了,朕想,越王怕是认错了人吧!”康正帝揉着自己的手腕。

    宇文皓月向后退了一步,抹掉了自己脖子上的血迹。轻笑着说道:“你还真是没闲着!连死士里都有你的情郎!”

    康正帝眯了眯眸子,说道:“朕的生活,轮不到越王来干涉!况且,若是朕的情郎,朕会收入后宫给他名分!这点担当,还用不着越王这样的人来指点!”

    宇文皓月英挺的眉宇露出了一丝温柔,他刚毅俊挺的轮廓也不再充满隐怒,他忍不住问道:“你是因为恨我当初没有娶你,给你名分吗?”

    康正帝不怒反笑,问道:“越王这话说的,当真是让朕一头雾水。怎么?楼兰派越王来,就是为了让朕觉得楼兰上下,找不出神思正常的人了么?还是说——楼兰派越王来,是为了与大月氏交恶的呢?朕,应当如何理解越王的话?”

    “我进来时,就告诉你了,接下来说的话,与两国无关。侯在殿外的我国使臣和你的宫人都是见证,难道陛下你忘记了么?”宇文皓月说道。

    康正帝抬了抬眉宇,问道:“嗯,朕没忘。那么,说吧!不知越王有什么私下里要找朕说的话?”

    宇文皓月又想上前,康正帝却推着他的胸口说道:“诶诶?猫狗都知道吃一堑长一智,你是没带脑子就出门了么?”

    宇文皓月顺手捉着康正帝的手,轻轻地摩挲着说道:“我想你了。”

    康正帝先是一愣,接着笑了起来。

    宇文皓月牙关紧绷,他扯过康正帝,便用唇堵住了她的笑。她用力的推着他,可是他的手紧紧地托着她沉重的发髻,丝毫不愿松开。

    康正帝瞪着星眸,用力地咬破了他的唇,可他只是停止了掠夺似的热刎,却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唔——”

    宇文皓月感觉到她的迟疑:她是不忍心继续下狠口的么?她还是心疼我的吧?她心底终究还是不忍心的。

    康正帝感觉到宇文皓月越发低沉的呼吸,也因为紧贴着,而感受到他的变化。

    “啪——”的一巴掌。

    康正帝终究还是推开了他。

    “你不要想多了!朕没有下狠口,只是不想让人觉得朕没有气度。被狗咬了,不见得一定要追着把狗咬伤。这个道理,你懂么?越王既然第一次来大月氏,有些风俗民情兴许还不知道。大月氏国,虽然没有女子卖身的地方。可是,越王若是想寻欢,只要去风月之地坐着便可。朕相信,愿意与越王共赴云雨的女子,大月氏绝对不缺。”康正帝噙着一抹笑意说道。

    宇文皓月咬紧牙关地说道:“你真是……还在生气么?”

    康正帝摊了摊手,问道:“朕真的不明白越王在说什么!”

    “好,那本王不打扰陛下了。晚上除夕宴见!”宇文皓月说道。

    除夕宴上,有头脸的朝臣也一并来了,只因为宇文皓月的出使。原本康正帝打算办一个小规模的除夕宴,然后搂着一众美夫郎歪在昭顷殿里讲讲故事,守守岁的。

    结果,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应酬。幸好江兰芝从得知这位越王来出使,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宴席办的一点也不仓促。

    宇文皓月看着康正帝的后宫美男们,一个一个的坐上了位置。他极其放肆的用手指着,数着。

    所有人就坐之后,宇文皓月便站起来敬酒:“月氏国的皇帝陛下后宫君侍虽然不多,但是每个都是不同的气质嘛!虽然看起来都算是出挑,可是陛下怎么都喜欢娶一家的人呢?”

    四周安静,如郡嬅却站起来反问道:“越王怎么没喝就多了,陛下的主位君侍殿下嫁给了陛下,自然是一家人了。而并非娶了一家的人。”

    “不不不,本王说的意思,中书舍人并没有听明白。你看,晨修仪和夕傛华是双生子自不必提,慕容昭容与他们也是有亲戚关系的。而凤后的姥姥是奉国公,可白八子的表姑父又是奉国公的……什么来着?总之感觉月氏国的皇帝娶好像没别人可娶了,娶的都是一家子的人么!”宇文皓月说道。

    康正帝笑了笑,说道:“越王难道不知道,站在某个高度的时候,周围认识的人,就都是这个高度的人。越王要是硬要这么说的话,朕只能说,这世界就是这样的。二八定律,想必越王不是很懂吧?这世界只有两成的人是站在顶端的,而这两成的人,若不是彼此认识,就是裙带关系。这很正常。”

    “哦?这二八定律是从何而来的?如此新颖,从未听说。”宇文皓月说道。

    “书中自有黄金屋,朕,奉劝越王,多读书。这样可以让越王看起来有点智慧!”康正帝聚了聚手中的酒盅。

    宇文皓月却并不肯就此认瘪,反而说道:“本王倒是听说,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这也是本王此番来月氏的目的。”

    “陛下整编军队的事情,我国陛下也有所耳闻。”

    宇文皓月一席话,让在座的官员全部噤了声。虽然这不是什么机密要闻,可是,整编军队不过两个多月前才完成的事情,楼兰国竟然已经就知道了?

    “这军队的整编,不会是要用来攻打我楼兰的吧?”宇文皓月看似云淡风轻地问道。

    康正帝抿着笑,看着一室的安静,听着皇宫外的闹市上偶尔传来的几串爆竹之声,没有说话。

    “越王,你这样说就是杞人忧天了!大月氏和楼兰现在实力相当,又都是战后修整的期间。无故再引起战火的人,岂不是把军民当成了鱼肉?朕绝不会做这种暴虐的君主。我大月氏崇尚老黄学和儒学,重中之重就是以和为贵。和气生繁盛,和气生民乐,和气生道,和气生财。莫非,朕在越王眼中是一个暴虐昏君不成?”康正帝问道。

    “怎么会呢!陛下在本王眼里,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美人儿怎么会暴虐呢?”宇文皓月说道。

    宇文皓月的话音一落,在座者有倒吸一口冷气的楼兰国使臣,有愤愤捏拳的月氏官员,甚至还有暗中观察的梦瑶旧部的降将。

    “若是真如陛下所言,那便是月氏和楼兰的幸事了!本王此番前来,其实还有一事相请。”

    “哦?越王请讲。”

    “如陛下所知,三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本王代表楼兰,想请月氏国的陛下去云鼎山一同观摩此次的武林大会。当然,若是陛下愿往,安全问题月氏国绝不必担心。”

    宇文皓月的话音刚落,群臣哗然。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疯了。一国之主跑去参加什么武林大会?而且是在楼兰国的“护送”下?

    康正帝却冷静的想了片刻之后,答道:“好啊!朕正好也好奇呢!只是这样去,恐怕就失去了乐趣吧。不过,朕有生之年能去楼兰国看看,也是好的。”

    谁也不曾想,她们的皇帝陛下,竟然就这样答应了!她没有考虑到,楼兰若是把她直接杀了怎么办?

    如今康正帝有皇女六位,皇长女不学无术,平日里不是带伴读去偷鸟窝,就是用弹弓打宫伺宫侍,以此为乐。二皇女刚回皇宫,宫规礼教完全懵然,才学知识更是不知所谓。三皇女才刚刚开始牙牙学语。四皇女虽是嫡出,可是三天两头就生病。五皇女刚过百天没多久。六皇女出生质弱,与仁德君一同静养,不曾踏出大明宫半步。

    重点是,朝臣们觉得康正帝正值青年力壮,没有人提出过立太女的事情。并且,一般来说是簇拥嫡女。可是江珵鹤这个凤后,她们都看着不太顺眼,就更不要提立那个三天两头病弱的嫡女了。

    可是,若是康正帝真的要去楼兰,是不是就应该把太女给定下来呢?但是,若是这么提议,不就是在变相的咒康正帝此行要出事么?帝师不在了,谁敢开这个口?谁又有威望能开这个口呢?

    百官朝臣都在暗自盘算着,暗自担心着。她们不明白,一想看起来睿智的康正帝,怎么会答应这样荒诞的要求的呢?难道是喝多了?

    宇文皓月刚要说,那就一言为定。

    如郡嬅就抢着开口道:“今夜除夕,马上便是子时,微臣感谢越王带着楼兰的情谊出使大月氏,否则微臣也不可能有幸,坐在保和殿与陛下一同喜迎新年。”

    “越王有什么正事,便改日向陛下禀奏吧!微臣敬越王辞旧迎新,心想事成!先干为敬!”

    在如郡嬅的一阵抢白之下,所有人的神色都缓和了下来。

    宇文皓月刚想追回方才的话题,却又有层出不穷的人,轮番站起来向他敬酒。

    康正帝看着所有朝臣齐心协力地,对宇文皓月灌酒,不由地满意的笑了。她忍不住对江珵鹤说道:“你看,刚才她们还各自怀有心事。可是现在,已经不分降将,不分你我了。”

    江珵鹤恍然,低声问道:“那陛下的效果达到了吧?”

    康正帝轻轻地摇摇头。

    江珵鹤有些吃惊,低声在康正帝耳畔问道:“陛下真的打算跟着宇文皓月去楼兰?”

    康正帝也伏在江珵鹤的耳畔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宇文皓月余光看着状似卿卿我我的康正帝和江珵鹤,捏杯子的手暴起了青筋。

    宇文皓月终于在一番车轮战之下,有些微醺的醉意。他拿出一只锦盒,说道:“陛下,本王有一礼物,亲手为陛下做的,希望陛下喜欢。就当是陛下与本王一同前往武林大会之前的定情信物吧!”

    就在这时,天空中放弃了烟花,“咚、咚、Duang、Duang”的声音,正好遮盖了所有的声音。

    康正帝装作大喊的样,可是只张着嘴型道:你说什么?太吵了!朕听不见!

    烟花放响,说明除夕宴就要结束了,各位大臣都应当回家陪高堂和子女去守岁。

    所有的君侍对康正帝答应下来去楼兰的事情,都很火大。他们很想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即使他们知道她要去,可是他们以为她是暗地里,偷偷地去!把自己交给楼兰国“保护”着去?和把一块鱼肉剔了鱼刺,交给猫咪,有什么区别?

    而康正帝则是在众人欲言又止之下,走向了执羽之子。她一把拽住执羽之子,说道:“是你干的!你到底想如何!”

    执羽之子并没有否认,他扬了扬眉,一脸无所谓的神色,说道:“我告诉过你,我要的东西。从我十岁以后,就没有得不到的。”

    “是你出尔反尔在先,所以不要表演的像是我陷害了你似的。你把我赌上性命的事情,排在了对你来说无关紧要的位置。那你,就要尝受这结果。”

    “另外,不要想着出使的过程中可以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