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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泉惊骇出声道:“怎么会!”圣器前为凶物?
银铃声咯咯作响,“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是狭隘了。”
墨寒作为白清泉异体同心之人,对于白清泉的变化有感而之,且彼此之间有特殊的联系,找到白清泉时,只见白清泉眼睛无神,手腕处的摄魂铃却是带着丝丝血线,抓起白清泉就是一顿猛摇,却发现白清泉怎样也醒不过。
心下一狠,抽出匕首,往心窝刺去,白清泉惊恐大叫一声,入眼的是满身血痕的墨寒,“呆木头,你……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我们异体同心,只有这样,才能把你叫醒。”
白清泉所有的思绪皆收拢归来,摄魂铃上的血丝也逐渐消退,白清泉震动摄魂铃,铃音更加熟悉。
如此更是要在膝下可以接近,墨寒的伤在心口处,纵然是摄魂铃能力再强,也不可能一声不吭便修复好。
景延誉醒来时,一直听到有个声音在问他:“想不想与叶知秋白头偕老。”
“想。”
景延誉再次醒来时,听见外面的锁啦声和锣鼓声,热闹极了,打开房门到处张灯结彩,挂满红布绸字。
一下人模样的老婆子走过来说道:“老爷你怎么出来了,吉时未到,您先请进去休息。”
吉时?景延誉内心诡异的紧,但面上没显,问上句:“是哪家为亲?”
“老爷你是怎么了?自然是您千求万求求来的叶家小少爷啊。”那老婆子疑惑着,,莫不是自家老爷太过高兴,一时痴傻?
叶家小少爷?景延誉心一动,难道是知秋?按耐住激动地心情转回房里,等到吉时到时,出门迎接新娘,新娘盖着盖头,看不见面容,只是景延誉握住那双白皙的手,感到一阵熟稔,暗想难不成真是知秋?
难熬的酒宴终是结束,景延誉着急的进入新房,图生被来得客人取笑一番,耐着性子终于将仪式走完,下人退下后,将红盖头掀开,是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颜。
“知秋。”
叶知秋疑惑的看着景延誉,不过几日未见,怎是如何神态,也不及细想,先出声安慰起来,“我在,你瞧我这不是好好地。”
过上很久景延誉才知晓,原先叶家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虽说如今男妻盛行,但叶家毕竟是有门有脸的大户人家,叶知秋又是一家人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可耐不住叶知秋也是痴心一片,绝食抗议闹上整整半月,都都消瘦的跟纸片似的,终是顶不住叶知秋的性子,同意了这门亲事。
但对于景延誉其人是怎么都看不上眼,总觉得配不上自己举世无双的小儿子,叶家两老自然是使不出什么好眼色,所幸景延誉对叶知秋感情深,便也不说话,每逢便坐着,虽两老说。
身为男妻自然是无法给景延誉延续后代,叶知秋便琢磨着收养一小孩,景延誉也没什么意见,只要叶知秋欢喜便好。
日子这么过着也很是舒服安逸,可偏生老天不得安生,北疆战乱,国家强制征兵,景延誉附和条件,自然是被抓了过去。
景延誉这一走,叶知秋的日子便难过起来,景家旁支的注意分分打上来,叶知秋也知倘若自己再不振作起来,等景延誉回来时,这家也早散了。
这天景家旁支的三叔过来探话,“我这苦命的侄子被强征去打仗,这一去便是生死不明,侄媳妇你也要替自己多多打算啊。”
叶知秋眉头一蹙,很是不喜欢三叔这番说辞,但由着是长辈,并没有说些什么,“三叔哪里的话,延誉是个有福之人,必定能化险为夷。”
三叔面上一僵,良久又开口道:“景尘娃子毕竟是外来人,不比得内族人亲厚,如今延誉不在,你可得好好提防,要不从我家抱个过来,也是一脉血亲。”
“尘儿很是听话,再说尘儿也是旁支家的小孩,算得上一脉血亲,三叔便不用操心。”
三叔见叶知秋柴盐不进,啐口气,直接甩袖而走,叶知秋等三叔走后,紧绷的精神就给缓和下来,景尘乖巧的端杯茶水过来。
叶知秋欣慰的摸着景尘柔软的黑发轻声说道:“尘儿休要将三叔的话放在心里,你永远是阿爹和爹爹的宝贝。”
“尘儿自然是懂阿爹的心思的,只是三叔公一家如今正打着府里的注意,恐怕要小心注意着。”
三叔恼怒着出去,遇见一小厮,指着楼上一华服公子说得:“我家少爷想请您一见,不知如何?”
三叔一看,这可是城里的大户,自然是赶快跟着小厮上去,那名华服公子起先并不说话,好一会才说道:“这景府没有主事的人,也是时候换新掌家的,景三叔你说是这个意思吗?”
三叔笑得脸成朵花,点头附和道:“可不是哩,这景府就剩下孤儿寡母哪里撑得起这偌大的家业,总得要个合适的人帮衬着。”
华服公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景三叔一眼,缓缓开口道:“我觉得景三叔就很是合适。”
“能得易少爷赏识,着实不易,只是我那侄媳妇脑筋死,没有易少爷这般见识,我也在为这事着急呢。”
“既然叶公子没有这个想法,但总是会低下头的。”
景家做得是药材生意,可最近却不知怎么会,接二连三出现问题,说用假药替换成真药。
商家们纷纷前来要求给个说法,把叶知秋堵在门口,更有甚者,一些激动的民众直接上前拉扯着叶知秋叫他赔命。
景尘挡在前面护着叶知秋,叶知秋赶紧将孩子揽回怀里,大声说道:“你们放心,景家店铺出问题的,我们绝不会退让,要解合同的商家一个个过来。”
总算将这群人打发出去,管家站一旁看很久,说道:“这应该是有对家使得手段,夫人您可得小心着,一个不好这景府家业便全没了。”
可事件还是一件接着一件发生,如今很多民众都不愿意购买景家的药材,景三叔上门时气势很盛,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指责,“侄媳妇不是说你,你看看这景府的家业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你还是赶紧把位置让出来。”
叶知秋不傻,自然想到这件事定是与景三叔有关,身后一定也有贵人相助,叶知秋不舍的看着景府大院,蹲下身看着景尘说道:“尘儿,阿爹无用,守不住你爹爹的家业,但阿爹也不想看着它落入坏人手中,我们去找你爹爹可好。”
“好,尘儿一定会保护阿爹的。”
叶知秋暗中则叫管家去联系可靠地买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景府直接卖出,带着景尘和管家,便独自前往北疆。
北疆这一仗一打便是三年,叶知秋到北疆,怎么也找不到景延誉这人,只好将家安置在这边,再暗中找人。
叶知秋会点简单的医术,这日在军营外四处张望,见几位士兵甚是着急,便上前询问,结果得知自家副将被箭射中,如今大夫又外出,正要去城中找大夫。
叶知秋想着这是个好机会,便直接说道:“我夫家便是侍弄药材的,我也习得一些医术,你们不如让我试试?”
叶知秋经常在军营外围,很多士兵也都认识他,知道他是来找夫君,对视一眼,便将叶知秋带了进去。
叶知秋小心翼翼的走进营帐,入眼是满衣服的血迹,轻柔的剪开衣服周围,用巾布擦拭着周围,箭头插得很深,叶知秋宽慰说句,“等下会有些疼,还请副将忍着些。”
叶知秋刚要出剪刀将羽翎部分剪去,谁知却被副将拉住手,叶知秋头虽低着,但面色已是不虞,“副将,在下要为其疗伤还请放开。”
“知秋……”
叶知秋猛地抬起头,看见那深邃的眼眸,眼泪倾泻而出,一脸不敢置信,“你……你怎么……”
叶知秋还想说些什么,但瞥见景延誉身上的伤,小心将景延誉手放下,说道:“忍着些,我为你拔箭。”
剪去羽翎,拿起小刀在火上一烤,热水一沸,这才开始剜箭头,明显可以听出景延誉闷哼的声音,和粗气声。叶知秋咬着牙,一鼓作气将箭头剜出,倒上止血粉,捂住,见不流血止住以后,这才又倒上金疮药,用绷带绑起。
一切事情都处理完后,这才宽下心,景延誉已经强忍着没有睡去,见伤口处理完,又拉着叶知秋说道:“知秋,你为何会在这,家书里不是说着一切安好吗?”
“我三年前便出来了,那些定然是三叔捣鬼吧,只是为何我每每想军营打听,都说不曾有你这个人?”
“这些年,我被将军赏识,也为获得军功早日与你团聚,故而经常深入北疆打仗,这营里的都是些新兵自然是不知道我的名讳。”
叶知秋眼睛通红,看着景延誉,好一会才又蹦出,“尘儿和管家也在这,你伤好了,便去看看他们。”
“知秋,我很想你,这三年来,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你,要不是你,我早就撑不下去。”
景延誉这话一出,叶知秋哪里还忍耐得住,整个人趴伏在景延誉身上痛哭。
随行进来的士兵看到这一情况,面面相觑,这叶公子不是为找夫君,怎么和副将如此,难道?
景延誉摆摆手,便让那些士兵全数退下,一下一下拍着叶知秋的后背,“知秋,这些年苦着你了。”
叶知秋抹去眼泪,说道:“只要你还活着就好。”
“这次我生擒北疆将领,不日便会得到皇上亲赏,到时候我便带着你回家。”
景延誉伤好以后,便跟着叶知秋去看了景尘和管家,两人皆是满眼通红,很快北疆的战事结束。
景延誉领赏完便带着叶知秋等人回了故土,叶知秋不免有些感伤,“当年被迫将家业尽数买卖,想来是对不起你。”
“怕什么,为夫再将其夺回来便是。”
景延誉以雷霆之速,将景三叔一家全数伏法,顺便揪出幕后之人竟是那易家少爷,原来当年易少爷看上叶知秋,想将其弄到手,便和景三叔相勾结,弄出这一事来,只是当年叶知秋刚硬,突然远走,这才断了念头。
景府的宅子也被景延誉重新买回。
到迟暮时,景延誉半眯的眼睛瞧见空中浮现的太极玉,不由一笑。
“尔既然早已知这一切不过虚妄,又为何如此沉沦。”
“自知是虚幻又当如何,我只知知秋在这,我便该要护住他这一生,如今已入迟暮,也没什么好遗憾的。是该回去了。”
“痴儿,世间有有阴便有阳,有好便有坏,你可知你过着虚妄一生,现实又蹉跎多少岁月,那真正的人又如何?”
景延誉自然是痛从心来,逃避在虚妄中,又何尝不是因为知秋早已将他遗忘。
“爱之重,不承也载,受领了。”
“回去吧,既已认清,便不要再一错再错。”
景延誉睁开眼,手里的太极玉虚幻出一道太极印,印刻入身体之中,若有所思的盯着好一会,才将其收回怀中。
俞秋脑海里回转着一排的画面,明明画中的是自己,可却一点记忆也没有,看着画中那名叫叶知秋的男子,所经历过得一切,心中那股莫名情绪分分高涨。
可虚幻与真实却叫俞秋有些犹豫,究竟脑海里的是真实,还是画中是真实,爹爹他究竟是有没有做那件事!
乾坤石蓝光闪现之后,显现出一个姑娘,俞秋看着很像是画面中那名卫姓姑娘,迟疑会,开口道:“卫姑娘?”
“公子,是我。”
俞秋指着画面有些激动,“这一切都是真的?”
卫兮梓点点头,单膝跪下,扶握起叶知秋的手道:“公子,疆王也是出于一片好意,如今时候已到,摄魂术自是一一化解。”
俞秋拳头紧握,心里复杂的紧,脑袋很混乱,两个不同的记忆开始夹杂,蹲下身,露出痛苦的神色,“为什么是我!这难道就是不可违抗的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