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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过头,我将香水瓶砸在了她头上,没什么威力,但总归是疼的。
她手伤着,想反抗也很难,我面对她问:“说实话,为什么杀我。”
女人啊,和男人其实是不同的,她们没什么信义可说,很多时候促使她们做坏事的唯一原因,就是嫉妒。
她抬头看向我,目光里全是狠毒的说:“我很早以前就想杀了你,你还需要问我原因么?”
“你以为我开车是为了撞那个女人么?她只是替你而已,但是我也后悔,当时不该对你有恻隐之心,就该直接撞死……啊!”
季天青一脚踩在了她受伤的手臂上,她话没说完,直接尖叫了起来。
对于过去,我真的已经不想知道任何了,可我万万没想到,我从没有防着的人,居然不知不觉的就恨了我,还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
果然是明刀易躲,暗箭难防。
“司马瑶不亏是司马瑶,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人护着,这也是你让我最不爽的地方!”
“良子,我以前是真心将你当朋友的,对你说的话也都不是假的。”
“我才不稀罕你的所谓朋友!你真的将我当朋友,居然会为了一个你几乎不认识的女人来替荒木做说客,你想过我的感受么?”
“他们已经结婚了,还有孩子,你已经是历史了!”
“所以,你是想说你其实选择的是正义么?别再可笑了!”
我知道,和她说什么也没用,庆幸的是,她没有继续虚伪,没有打温情牌,很快就将我对她最后的情谊也耗尽了。
我转身看向镜子,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黑泽川不知道,其实我并没有将所有的毒\品都给他,我是想考验自己到底能不能抵得住诱惑,所以留了一瓶。
我将药瓶盖子打开,一颗一颗的将药倒在我手心里,季天青走到我身边,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平静的看着他说:“给她准备一杯水。”
“这样的药量,会……”
我打断了他的话,依然平静的说:“我当然知道会怎样。”
会死,不管良子之前有没有接触过毒\品,但是这样纯度的药剂吃进去,她一定会死。
“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确切的说,我甚至不是最以前的司马瑶,但是我一样睚眦必报,我不允许任何隐患留下来,潜伏在暗处对我造成威胁,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她。”
“瑶瑶……”
“去准备一杯水吧。”我笑望着季天青,他表情很纠结,但还是先出去了。
我走到良子身边坐下来,平静的对她说:“良子,你知道么?其实荒木让我对你道歉的时候,我满心都是对你的愧疚,我其实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但是在我什么都不记得时,我记得你,记得你给过我的友情。”
良子眼里全是泪的看着我,许是不想让我看出她心疼的样子,故意偏开了头。
“我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朋友,这你都是看到的,所以最应该嫉妒的人,是我,但我没有,我很珍惜你,也很感谢你,只是这些珍惜和感谢,都不足以弥补你要杀了我的动机。”
“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安心上路吧。”
“司马瑶!”
我将所有的药都塞进了她的嘴里,为了防她反抗,我像季天青一样的踩住了她的伤口,她痛苦的叫着,想将嘴里的药片吐出来,但是吐出来我还是会帮她重新塞进去,季天青将水拿来,彻底将药全部都冲了进去。
良子生无可恋的瘫在地上,满脸是泪水的看着我,喃喃的说:“你这个恶魔,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软,先是因为极度兴奋所以浑身不停的抽搐,接着就开始说胡话,然后慢慢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翻着白眼再也没有了动静。
我坐在床边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表情都没变。
季天青走到我身边,让我靠在他身上,我沉默的闭上眼,许久后,有人敲门。
风间他们看到已经死透的良子,都很担心的看着我。
“我就说她最近心理不太正常,你们还不信!”曲前崩溃的指着我,我看向他,他皱着眉头说:“你怎么能说杀人就杀人呢?”
我缓缓站起来,平静的看着他说:“你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里,你碰到的都是什么样的人?虽然没有硝烟,但也是将头提在手里活着,你不杀人,就会被杀。”
曲前崩溃了,风间找了床单将良子遮起来,拍了拍季天青的肩膀说:“你带她去宾馆住一晚上,这里我们整理。”
季天青拉住我的手腕,他一直都看着我的所作所为,几乎没说什么话,我知道他其实也很担心,但我真的不想解释的太多,不过好在,他是见过以前的司马瑶什么样的,我想,可能会比现在还要狠毒吧?
季天青带着我去宾馆开了房间,他才去洗澡,我在床上麻木的看着听不懂的电视节目,我们本来就没有很多的相聚时间,一般这样的时候都会迫不及待的缠在一起。
可是季天青洗完之后并没有动我,只是沉默的坐在我身边,担忧的握住了我的手,平静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习惯你这个样子?”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轻笑了一下说:“嗯,不然呢?”
季天青摇着头说:“瑶瑶,以前的你就算是狠毒,却不是真正的你想要那样,我知道,那些全部都是作为一种保护自己的反抗,不是发自内心的,真正的你,本性善良。”
“你是想说,现在的我本性恶毒了么?杀人成了习惯是么?”我问他。
季天青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沉默,我将手从他手里抽回来,沉静的说:“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如果不能狠绝,为何要留在黑\道?”
季天青终于有些脾气了,声音大了很多的说:“我不想你留在黑\道,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能安心的生活,远离这些黑暗!”
男人啊,真的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的生物,要女人能够跟得上他的脚步,又不希望女人被他身处的黑暗污染。
太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