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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床本来也不宽,季天青只是偶尔会和我挤在一起,不过基本上等我睡着了他就会下去了。
念姊真的是出奇的乖,也可能只要跟在爸爸妈妈身边她就安心,毕竟不是被老人宠坏的孩子,她没什么特别执拗的脾气,只要吃饱喝足不闹觉,大部分时间都是笑嘻嘻的。
距离第二批货到达还有三天,季天青现在已经习惯每天一早将前一天桑野派人送来的金鱼草扔出去了,桑野也是个很有个性的人,天天送的数目和颜色都是一模一样的。
出货的那天,风间应着曲前的要求,带着曲前一同前往,我有些担心曲前伤还没完全好,但风间说依然是远距离,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可能太敏感了,总觉得每次他们出去都是和危险并肩而行。
其实我特别好奇风间到底是怎样挑拨那些人的关系的,直到看到曲前没事儿干发来的照片,我才深深叹了口气。
果然不是一个量级的啊,我真的怀疑风间在加入黑\帮以后被送到什么地方去受过专业训练……他居然在很远的楼顶上,架了一把狙击枪,不管是持枪的姿势还是选址的隐蔽,都是非常专业的。
只不过他身边多了个曲前,这种隐秘性受到了直接性的挑战。
我是很想问问曲前,这样随意发照片,万一网络不安全,电话被监视,他们的行踪不就被暴露了么?但我还是将这种担忧忍了,可能是我太草木皆兵了。
没一会儿曲前还特激动的发了语音过来。
“风间这小子真不是盖的,提着一把这么重的狙击枪一口气上了十几层楼啊,都不带喘的!别看他又高又瘦,力量十足啊!”
我估计此时此刻的风间最想一枪爆头的是曲前,因为他就差端碟瓜子坐旁边边看边直播了。
没一会儿语音又来了。
“SIG556,风间告诉我的!虽然我完全听不懂是什么万一,不过这家伙一边装一边给我讲,什么消音器什么光瞄,可我还是听不懂啊,不过看他这架势,哎呦!”
语音很久没再来,过了一会儿,一张照片又发了过来,看样子是风间拍的,曲前躺在地上,鼻子明显被人给了一拳,流鼻血了。
我差点笑的肋骨疼。
“曲前真的是话太多了,你怎么会想到带着他。”我将手机放在枕边上,季天青喂念姊吃完米糊之后看着我说:“因为曲哲义曾经是徐磐手下最能打的组长,曲前也不会差。”
“有多能打?”我问。
“一挑三十,完胜。”季天青说。
我震惊的看着季天青,他又点点头说:“曲前身手也是极好的,虽然平时看起来不太靠谱,关键时刻还是非常讲义气的,虽然现在很多时候大家都有枪,但其实用拳头打出来的士气,也是必不可少的。”
念姊吃饱了粘到我身上来了,其实她很想坐在我身上,可她爸爸不让,她现在也知道了,会骑在我腿上,让我坐起来和她玩。
风间打了电话过来,季天青听了几句就收了线。
“他们动不了手,已经有人抢先一步了。”季天青看向我,又看向那瓶子花,我知道他映射的意思是什么。
有人敲门,就是选在这么巧的时机,桑野英治又来了,这一次他倒是穿的正式,估计也觉得没必要在我们面前继续伪装了。
一身嫡兰色的西装,裁剪精良,从袖口就能看出出自缝纫大家之手,深灰色衬衫配比西装颜色稍深一些的领带,他的头发也梳的非常光亮。
“司马小姐可好一些了?”他说话的时候,身后的金田将比之前多很多倍的一大篮子金鱼草抱进了屋子里。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也挺讲究礼仪,没有得到我们的允许,站在沙发边上都没有直接坐下来。
金田还是那副看起来有些凶的冷表情,只不过他估计也升职了,至少穿的衣服比之前更上档次了,我估计桑野能顺利做了会长,金田也是立了功的。
“我一直都在等你联系我,看样子你是将我给忘了。”桑野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回给他的依旧是面无表情。
如果他不是山口组的会长,兴许我还能和他说几句,但现在身份差距悬殊,说的越多留下的隐患就越多。
“其实今天我是来给你们说好消息的。”桑野知道得不到我和季天青的邀请,终于是不介意了,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将腿翘起来,他不带着眼镜并且微低头但是眼神上扬的时候,看起来是有些凶狠的。
就像漫画中的男子,眼睛是细长且方正的,这样的面相,男人往往是阴狠的。
桑野继续说:“稻川会今天的那批货估计是接不来了,你们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只不过你们的两个朋友我也顺便一起先请到东京做客了。”
我闻声差点坐起来,季天青走到我身边,安抚着我的同时坐下来直面着桑野说:“你有什么想法,大可以直说。”
桑野浅淡一笑,他和季天青说话的时候很直白的透着一股火药味儿:“也没什么,就是打算让姐姐去东京修养,我也没空在这里一直耗着。”
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你不用和我绕圈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合作啊,我想和姐姐合作,就像季先生当初和稻川会合作一样,我辅助姐姐接任龙本会,只不过这一次是同山口组合作,要知道,山口组可是比稻川会靠谱的多的。”
桑野说的就像是一起吃顿饭一样那么简单,但是在提出要求的同时,还暗中将季天青损了。
他在影射季天青和稻川会的关系。
我低头笑了,笑的很嘲讽。
桑野也是聪明人,他又换了个语气:“其实山口组是很头疼中国帮会的,你们从不按规矩出牌,玩的还都是又阴又狠的,虽然这违背日本人的道义和精神,但我觉得,黑\帮嘛,走的太正统了那不就成了白路了?我们应该向你们学习。”
“不可能的。”我又一次没有犹豫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