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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痛快。”他笑的特别得意,看向其余的客人说:“庄家加一条规则,如果你们愿意吃赔率,那么不管赢了还是不赢,只要这一局没有任何人胜出,这些钱,你们分了。”
他说着拍了拍刚才工作人员拿来的那些钱。
我将他大概的意思用英语告诉了工作人员,他翻译成了日语。
押注了的几个人都面露难色,不过其实听起来很不错,因为这种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只是,如果一旦有人中了,另外的人,每个人出中奖人押注的35倍奖金。”
工作人员又翻译完,这些人脸上的表情更纠结了。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他们全都答应了。
“你呢?答应么?”他看向我。
我看了看另外几个人的押注,就算是真有人中了,35倍我也还是赔的起的。
他们之所以纠结,是因为我押的那些实在有点多,35倍……够他们每个人喝一壶了。
他的手缓缓伸向了指针,所有押注了的人都有些紧张,因为虽然他们都是有钱人,但真的要损失中奖人的押注的35倍金钱,也挺糟心的。
尤其万一是我中。
他的手还在指针上悬着,笑望着我问:“先告诉我,如果赢了,能陪我喝酒么?”
“请你喝。”我浅笑了一下,他得意的点点头,毫不犹豫的一挥手,指针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转。
转的再快的指针也有停下来的时候,就在它开始减速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它,估计现在每个人都在祈求着各路神明,希望停在他押注的数字上。
我却很平静,只是在考虑一个问题,这个指针是受力之后旋转的,那么有没有可能,有人就能掌握住手施力的力度,让指针在经过不停旋转之后,最终停在他想要的那个数字上。
如果能,那这双手,堪称圣手了。
我有些出神,直到周围人发出惊呼,差不多震惊了整个赌场,我才回过神儿来,低头一看,指针不偏不倚,停在了7那个数字的正中间。
我震惊的看向那男人,他笑的依旧很简单,就像一湖波澜不惊的湖水。
我押了不知道多少筹码,但赢得的数目实在有些惊人,工作人员将我的筹码核对之后进行了计算,然后问我35倍数目的筹码是要直接提现还是继续以筹码的形式存在。
他们还告诉我,可以为我提供瑞士银行的直通账户。
我还站在赌桌边上愣着,不用再去询问这男人到底是谁了,要不是我就站在他身边,我会现在就告诉风间,我找到屈晟了。
适时,风间的声音也从耳机里传来:“你那边造成了不小的骚动,季月明可能注意到了,尽快离开吧。”
“屈先生,酒吧在楼上,愿意赏脸么?”我平静的看着他,他微点点头,也没否认自己姓屈,对我伸出手,很绅士的让我挽着他离开了赌局。
“你今天不是要和船舶大亨赌么?”我在上楼梯的时候问他,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那是他自己对别人说的,我可没答应。”
我垂着眼不说话,到了酒吧他帮我礼貌的拉开了椅子,我坐下之后他叫来了侍应生,要了两杯红酒。
“女人喝红酒养颜,别的酒还是少喝为妙。”
我定了定心,早知道刚才就问问我到底赢了多少钱,这样一来若是我用赢的那些钱和他换十五街的房契……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用人家帮我赢的钱,再去换人家手里的地契,实在是有些不厚道。
我心事重重的样子被他看出来了,他倒是主动开了口:“想不想和我赌一把?”
刚才都是我跟着他赌,不是对手的关系,他突然这样邀请,我警惕的看向他问:“你想和我赌什么?”
“赌誓言。”他喝了口红酒,看起来不在意,但是我知道,他想要的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对他来说,钱作为筹码是没什么意义的,从他刚才的所有表现来看,他根本就是个不在乎钱的人。
“如果你赢了,可以问我要任何东西,或者誓言。如果我赢了,毕竟你是女士,要东西不礼貌,就要誓言就好。”他还是那副简单的笑,可我却觉得他是笑里藏刀。
“你也看到了,我不会赌。”我平静的望着他。
他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一副扑克,熟练的洗牌,那几十张牌就像是和他的手指合而为一了一样,任由他随意翻弄,想怎么洗就怎么洗。
他熟练的将两张大小王用手指划了出来,将整理的非常整齐的牌放在我面前说:“你也可以洗一洗,咱们玩最简单的,抽牌比大小。”
赌博的形式真的是有难有易,其实就是一种形式。
“好。”我将牌拿起来洗了洗,我本来以为是牌质量很好,没想到我洗的时候它们就变的各种不听话了。
到底还是人的问题。
他藏着笑,我知道的。
我将牌放在桌子上,他为了避嫌再也没有动过那些牌,而是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说:“女士优先。”
我随意抽了一张,他跟着抽了一张。
在亮牌之前他问我:“咱们是就翻这一局,还是多来几局热热身?”
我从刚才他的一系列行为中感觉的到,他是个特别善于给别人喂糖,然后来一个致命一击的人,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一锤定音。
我很认真的说:“不了,实话说,我本来也在寻找你,对你有所求。”
他也不觉得惊讶,笑着点点头说:“那就三局吧,也公平。”
我答应了。
亮牌,我10,他3。
我几乎都要激动了,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对我说:“说吧,要什么?”
我直说:“日本,东京,十五街的地契。”
他想也不想,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我,没想到,他居然将这地契带在身上?
看到我一脸惊讶,他很认真的说:“放心,不是假的。”
这得到的也未免太容易了?我真的不敢接,他将地契推到我面前,又开始洗牌,然后自己先抽了一张纸牌后看着我说:“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