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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竹这一关就在地牢中关到了成亲的前一天,这一天,府中锣鼓喧天,就连杨亦竹的那个小破院子中都张灯结彩的,好一片欢乐的场景,只是这一场婚礼的两个新人都不甚欢喜。
若是换了平日,用正常的方式嫁入辰王府,亦竹恐怕欢喜都欢喜不来,只是现在,自己不但是杀害辰王母亲的左相之女,本身还是皇后和太子强加给辰王的一个羞辱,身上更肩负着毒害辰王的任务,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压在亦竹头顶的大石头,叫她如何欢喜的起来。
亦竹知晓,自己之所以会被皇后和太子当成羞辱丢给辰王是因为自己的外祖家已经受到了皇帝的猜忌,多年来的打压使得这时候的淮南王府不似往日那般门庭若市,当年的小世子如今已经被迫弃武从文,成了一个空有淮南王虚衔的文人,这种情况下,自己嫁与太不仅不能给太子带来任何的助力,还会给太子带来皇帝的猜忌之心,皇后如何会允许自己真的嫁与太子。
这一日的清晨,亦竹被迫换上嫁衣被绑上了花轿,新夫人和她所生长女就站在自己的闺房中像是看着可怜虫一样看着自己,言语更是不留半分余地,而自己父亲就站在门口看着这对母女对自己的辱骂,他对这些视若无睹。
面对这些,亦竹也只当没看到,在她心中早早的便对这个父亲没了幻想,或许在他的眼中,他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新夫人的长女,或许在他看来,娶自己母亲只是为了平步青云,新夫人才是他心间的那一抹白月光。
花轿外,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的将亦竹给送到了辰王府的门口,辰王并未前来迎亲,只来了个侍卫引路,整个京城都在看着这一场笑话。
等到花轿抬到了陈王府,亦竹并没有受到任何王妃该有的待遇,甚至是连普通人家娶亲的仪式都未有。
这一场婚礼,就像是一场笑话一般,没有新郎,没有拜过天地,没有洞房花烛,在辰王府等待着亦竹的只有一间僻远的小院,只稍稍比自己在左相府的院子好上一些。
亦竹这些年表现出来的向来是个温吞性子,身边陪嫁的丫鬟还是左相送到自己身边的眼线,她也没想去改变现状,甚至对于辰王冷落自己的事情还带着点乐见于成。
在亦竹的心中,辰王并不知道自己就是当年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就是自己,若是知道自己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的话,亦竹相信那时候,自己与他一定能够冰释前嫌。
就连新婚第二日进宫回禀皇后都是亦竹一人前去的,算是坐实了这一个空头王妃的头衔。
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了约莫一个月的时间,左相送来的陪嫁丫鬟终于忍不住的和正在浣洗着自己的衣服的亦竹说了这件事。
“王妃,王妃嫁入王府已有月余时间,如今王爷一次都未曾踏入王妃这里一步,虽说王爷洁身自好,但府中丫鬟个个都想要往王爷的床上爬,王妃你就该好好关心关心王爷,多往王爷那边走动走动,只要王妃生下小世子,届时母凭子贵,在这个王府中就没有人能够给王妃脸色看了。”
丫鬟在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自是一片情真意切,若不是自己心中知晓她是自己那个威严的父亲送来的眼线,怕都是要相信了她的鬼话。
诚然自己此时在王府中过的日子连丫鬟都不如,但往后的日子还长,只要能让皇后和自己父亲认定自己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之后,只要在这之后见到了辰王,将当年的事情说出,自己自然就不用忍受这样的日子了。
亦竹放下手中的湿衣裳,抬头看着面前的丫鬟,眼中自是朦胧一片,泪珠将落未落的,杨亦竹本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此时这番模样也委实让人觉得心疼,至少是落在丫鬟的眼中是这样子的,她想不明白的是,杨亦竹这样的美人即便是不付与真感情,就是带在身边也能起到的花瓶的作用,辰王却连见都不曾见上一面。
“这样,恐怕是会惹王爷生气吧,若是王爷想见我了,自然会来见我,若是不想,我便是上赶着过去也是惹人嫌弃。”
那丫鬟一时也不做声,只是低头看着自怨自怜的杨亦竹,最终还是卖力的鼓动亦竹,想要让她去讨好辰王。
心中亦是在怀疑相爷是不是选错了人来执行这项任务,完全是因为眼前这人委实是怯懦了些,有时连做个花瓶都当不稳当。
“王妃生的这般貌美,现下只是因着王爷未曾见着王妃,这才冷落了王妃,若是王妃去找一找王爷,没准王爷一见到王妃就欢喜王妃呢,届时王妃便能与王爷举案齐眉,相守一生了。”
破败小院这边,亦竹面上还是露着犹豫的姿态,另一边被辰王派来看守着亦竹会不会做些小动作的暗卫便已经将今天的事情告诉给了辰王。
此时的辰王正坐在书房中等着他那新娶进门的王妃上门。
他倒是要瞧瞧,左相教出来的女儿究竟是个什么德行。
没过多久,辰王就听到了书房外头喧闹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少女婉转的声音。
没过一会,在辰王的假意授权之下,亦竹便“顺利”的通过了书房门口守卫的阻拦,站到了辰王的面前。
“王爷,这是妾身为王爷准备的一点汤药,没别的什么意思,就是希望王爷能够身体康健。”
亦竹一进入书房就将手中的汤药给放到了辰王的桌面上,口中说着关心的话,眼睛却一直盯着那碗汤药,眉头紧蹙的样子倒不像是在紧张,而是在表达些旁的什么,像是在提醒辰王不要去碰那碗汤药。
辰王知道在这碗汤药之中被亦竹身边的那个丫鬟给给加了料,想来也是左相那个老狐狸一手策划的事情,原本自己是不打算去碰这碗汤药的,但此时见着自己这个新王妃的表现,辰王倒生出了几分想要试探试探她的意思。
传言,左相家的二小姐在左相元妻死后,一直与左相关系不好,如今看来或许是真的也未可知。
辰王端起桌边的瓷碗,看着亦竹面无表情,作势要将那一碗汤药给喝下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亦竹猛地冲到辰王的面前见药碗打翻,再跪在了摔碎的药碗上,就连被瓷片扎进膝盖也不管不顾,一串动作做下来那叫做一个一气呵成,叫辰王自己看的都有些意外。
真叫人看不出这是真情流露呢,还是苦肉计呢。
总之,门外的书房内的这一声响动直接令守在门外的那些个护卫给冲进了书房之中,连带着亦竹的那个丫鬟也冲了进来。
所有人一进门就看到王爷一副盛怒的模样站在书桌旁边,而王妃则跪在破碎的碗上昏迷不醒,鲜血染透了王妃膝盖旁的衣裙,光是看着就觉得她的这双腿八成是保不住了,这不得不让人遐想在这个书房中究竟发生了点什么,才会导致这样一个情况。
辰王在看到侍卫进入书房的第一句话就是。
“王妃蓄意谋害本王,将其拉到柴房里去,本王这就休妻。”
一听到这话,原本还站在门口的丫鬟赶忙悄悄退了出去,她以为自己离开这件事悄无声息,却不了一直被辰王看在眼底。
尚在昏迷之中的亦竹很快就被拉到了柴房之中,地面上一路都是从她膝盖上滴落的鲜血,看上去碍眼极了。
在所有侍卫撤出之后,辰王便将暗卫给唤了出啦。
“去查一查杨亦竹这个人,从小到大,务必要给查清楚了。”
辰王看着地面上的碎片,上头还沾染着亦竹腿上的鲜血。
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柴房中,奉辰王命令偷偷前去给王妃治伤的大夫已经被暗卫送到了柴房中,为王妃做了些许简易的治疗,在确定亦竹并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失去双腿之后便也就这样离开了。
而左相府书房那边,从辰王府逃出来的那个丫鬟正跪在了左相的面前。
“相爷,二小姐已经暴露了,辰王废了二小姐双腿,丢进了柴房里头,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进宫与皇上说这件事,届时还请相爷早些想好对策。”
左相听到这件事之后大骂了一声废物,之后便负手站在窗边,说着接来下的部署。
“废物,既然她已经暴露了,你也就不用回到她身边去,就让她自生自灭,今日之后,我杨家与杨亦竹再无任何瓜葛,你去到大小姐的身边,记住,大小姐不是那个废物,你好生看顾着,莫要让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日后是要嫁与太子,登上国母之位的人,你得好生护着。”
跪在左相面前的丫鬟点头称是,她心中清楚左相行事原则,也知他的那句废物说的并不是自己,而是现在还生死未卜的左相府二小姐,只是心中对左相六亲不认的性格又多了一份了解,多了一份日后行事也要更加小心的警惕。
“是,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