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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们对于韩焱的意外身亡,英年早逝,深感惋惜,说:“真是没想到啊,太可惜了。
韩焱这几年将唐氏打理得很好的,我们还为他爸爸感到欣慰,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紧随着就是关于唐氏集团归属权的问题了。
他们初步意见希望我退让唐氏的经营权,紧随着就希望我代替唐欣荣放弃韩焱在唐氏集团股份的继承权。
原因特别的恶心,第一:唐欣荣手中已经18 %的股份,这笔资产足够他这辈子都衣食无忧,所以再多要也不合适。
去你的,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韩焱的,不给他的亲生儿子,难道给你们这群魑魅魍魉吗?
第二:韩焱除却唐氏的股份之外,还有其他价值几个亿的资产,这笔钱也是唐欣荣继承的。
真的是够多了,股份就放弃吧,反正他一个毛孩子,他也不会管理企业啊?
这话更加垃圾了,你管韩焱有多少钱,他不在了,他的一切不都该他的儿子来继承吗?
难道因为遗产太多,选择不要?这是什么道理啊?
第三:你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要那么的钱干什么啊?不如给更需要的人。
哈哈哈,这话说得,既然如此,你们都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啊?都拿去捐给需要的人啊?
即便我要给需要的人,那也该让我心甘情愿的给吧,凭什么把刀架到我的脖子上逼着我给啊?
然后就是说假设不能推举出一个合适的人来管理唐氏,那么唐氏的运营肯定会受到影响的。
如今市场竞争这么激烈,韩焱突然不在了,外界议论纷纷。
如果我们内部能够妥善处理,闹得不成样子的话,很容易流失客户,业绩下降,利益受损等等问题。
最后,他们总结出来一个中心思想说:“为了唐氏的整理利益,我们希望你可以让步。
我们一致认为唐叶才是最适合站出来主持大局的人。”
我冷笑两声说:“各位叔伯,唐叶站出来主持大局,我本人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但是关于唐欣荣对韩焱遗产的继承权问题,关于唐欣荣的抚养权与监护权问题,我相信这两点是毫无异议的。
我可以代替唐欣荣这个唐氏集团最大的股东,一个占唐氏集团股份高达的43 %的大股东,
一票通过委任唐叶为唐氏集团代理董事长,行使韩焱在世时的一切权利,
但是我作为唐欣荣的母亲,我有监督权,我也可以一票否决他的不当决定……”
因为,我的态度太坚决,让他们感觉很是没面子,故此,对我的态度也没有那么好了。
“岂有此理,这么大的公司容你这么一票通过一票否决吗?现在不是闹一言堂的时刻了。
一个企业没有一个形象代言人,没有一个有实权的人来维护企业形象,你知道一年下来公司会损失多少利益吗?
你不能只盯着自己的利益看,而不顾大家的利益。”
我说:“那么凭什么为了维护大家的利益,而牺牲我们母子的利益呢?”
唐叶一直以来都没有说话,此时见我与几位叔伯激烈相争,敲了敲桌子说:“大家冷静一下,听我说……
从前正因为韩焱手中的股份太多,而形成了一言堂的惯例。
在他坚持放弃南方市场,强行砍掉春秋两季的品牌时,已经大大地损害了公司的利益。
所以,我们坚决不同意再有人拥有超过唐氏集团30 %的股份……
韩焱留下过口头遗嘱,我跟小彧对他的遗产都有部分继承权……”
我问道:“证据呢?口头协议是需要两名或以上律师在场才能够成立的。”
“我有律师可以作证,这是公正过的……”
“我凭什么相信,韩焱年轻气壮,正是壮年,没有道理在这个年纪就立下遗嘱,我不承认你所言的口头遗嘱。”
“你……”
唐叶又是无话可说了,站了起来说:“行,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谈的,现在我们进行最后一步。
要不你出卖唐欣荣所持有的所有股份,要不,你出钱购买我们所有股东手中的股份,既然,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两者你择其一。
否则,等着股东们大批量在股市抛出唐氏集团的股份,公司必定是受到重创……”
他这真是将了我一军了,我不能卖掉股份,我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去购买他们手中的股份。
唐叶见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就说:“这样一来,你总不能说,我在窃夺你们的正当权益吧。
唐欣荣也是我的亲侄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
我、以及在座的各位,是不可能让你来掌握公司大权的。
如果你继续冥顽不灵,坚持不松口的话,那我们也只能宁可玉碎不为瓦全了。
到了那时候,唐氏极有可能会垮掉,我相信,这是你我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我怒不可遏问道:“唐叶,你这么做,对得起韩焱吗?”
“真正对不起他的人是你……”
唐叶比我更加激动,问道:“你以为我大家会忘记当年你跟你舅舅荣柏是怎么试图想要窃夺唐氏集团的运营权的吗?我是绝对不可能让你来公司当权的……”
所有的往事都被挖出来了,他们的中心思想就是认定我会让唐氏的资产外流。
我感觉自己一个人根本就说不过他们这么多人,他们你一嘴我一言的,我简直是百口莫辩的。
他们试图用“玉石俱焚”的方法逼迫我妥协。
我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桌上说:“你们的意思就是担心我会让唐氏的资产外流是吧?
那我如果我愿意在这里立下军令状,发誓我这辈子为韩焱守寡,终身不另嫁,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吗?”
林立过来劝道:“别冲动,没必要这样的。”
“你们不希望以为我唐氏的资产外流,我也不愿意看见你们改变唐氏的运营路线。
我承诺不嫁,唐叶可以有运营权,我也有一票否决权,这样,你们满意吗?”
在场的叔伯也有劝我说:“雪儿,你这并不是你嫁不嫁人的事情?我认为唐叶的提议非常合宜,我们没有必要让你一个女人来公司指手画脚。”
我卖掉唐氏的股份,我就等于放弃了韩焱生前的理想,我要是去买他们的股份,我这个时候,一时半伙去哪里找这么多的钱?
何况,我深刻地了解这群人,如果我要卖,他们一定会往低里踩脚,如果我要买,一定会拼命地往高里抬。
这只是他们逼迫我妥协的一种手段而已。
就在此时,我只听见会议室外一阵骚乱,有人喊道:“先生,不可以的。”
“这位先生,请你冷静点,放开,再这样,我们报警了。”
“先生……”
其中还搀和着女人痛苦的喊叫声,唐叶烦躁地问道:“外面什么事儿?”
结果话音还没有落下,会议室的门,就一脚被人给踹开了。
吓了我一跳,林立还以为有什么暴动事件,急忙将我护在了身后,而场面也的确很是惊悚与壮观。
之间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怒气冲冲地朝会议室而来,而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他的手拽着一个女人的长发,直接就往里面拖了进来。
女人似乎已经被人狠狠地修理过了,鼻青脸肿的,双手抓着男人的那抓着她头发的手,双腿几乎是在地上拖着……
一路上都留下了血迹,众人都吓了一跳。
荣柏手一提,直接将那个女人如同一个货物狠狠地扔在了会议桌上。
女人几乎是浑身都是血了,身体扭曲地躺在会议桌上,就如同一条被打了七寸的蛇。
在场的人都吓坏了,我也是,瞧着桌上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荣柏指着几位叔伯说:“滚、滚,滚,都给我滚……”
他这么来势汹汹,气势上就把人给镇住了,几位叔伯好似都没有反应过来,在慌乱之中就这么灰头灰脸地出去了。
唐叶瞧见这一幕也是怒如火烧喊道:“人呢?外面的保安都是死的?”
于是过来几个保安,可惜还没有进来,就被外面的陈默给拦住了,好不容易打进来两个,也被林立眼疾手快地给放到了。
陈默与林立两个人一推一拉,就把会议室的门给关上了。
屋内瞬间只剩下我、荣柏、唐叶、林立,以及桌上的女人。
她几乎是想要爬到唐叶的面前去,虚弱的声音喊道:“救我、救我……”
我这才看明白,这个女人竟然是何楚?
我不知道荣柏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何楚抓到这里来?
荣柏指着唐叶说:“唐叶,你想欺负夏雪,可以啊,等我也死了再说……”
唐叶瞧着荣柏自然有点怕怕的感觉,都不敢距离他太近了,说:“你以为你死不了吗?荣柏,就算没有任何的证据,我也知道你是荣柏……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打唐氏集团的主意,但是,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不会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如愿的……”
荣柏气不过,一个健步上前,直接就反剪了唐叶的双手,拽着他的脑袋二话不说就往会议桌上狠狠撞了一下。
“砰”的一声,如同天上打了个闷雷。
我都害怕他把唐叶给弄死了,我喝道:“做什么?不要冲动……会出人命的。”
荣柏并没有听我的,再一次地抬起唐叶的脑袋往桌上撞,问道:“我只问你一次,撞韩焱车的货车司机是不是你请的?”
此时,已经好像奄奄一息的何楚虚弱地声音说:“不、不关唐叶的事,是我做的,是我一个人做的。
是我气他分开了我跟唐叶,是我想要报复他,不关唐叶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