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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的工厂对于环境污染这一块是非常重视的。
从未超出过范围,这一次怎么会这么严重?而且还直接要求停产?
要知道,唐氏在广州的工厂是最大的,整个集团大概50 %的服装都是从那边的工厂出的,一旦停产,那带来的后果可是不可估量的。
韩焱急忙就给李秘书打了电话,询问是怎么回事儿?
广州那边的负责人给出的答案是服装加工过程中的阻燃剂原材料出了问题,导致最近工厂的污染指数超标。
我联想到前几日在商场里看到的情况,问道:“是不是就是最近上市的春夏装?”
韩焱惊讶地问:“你知道?”
“我不知道,是哪天去逛商城,刚好有客户因为过敏的原因要求退货……
你赶紧问售后有没有类似的情况,如果投诉的人多,那就赶紧把产品撤回来?不然等着事情闹大了就麻烦了。”
春夏装在南方这边上市得稍微快一点,处理得当的话,损失还能够控制的,要是等着别人发现这样的问题,然后让媒体报道出来,那就麻烦了。
虽然我现在在唐氏集团的股份很少,但是,我在唐氏这么多年,我对唐氏也是有感情的。
韩焱说:“岂有此理,污染这方面,我们一直都很小心的,这次怎么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我想着工厂停产,多少货品出不去,现在都是按需生产,都是收了经销商定金的,一旦不能按期交货,名利双输。
故此,唐氏在物流方面也投入了大量的财力,直营的物流目前有华北、华东、华南三个物流中心,库房与车辆、设备、人员等等都投入了大量的成本。
并且为了配合各个物流中心的运营,有些中小型订单,特殊地区等等货品,我们在全国不少于二十家固定合作的物流公司。
就是为了给工厂争取更多的时间,保证能够按期交货。
韩焱比我稍微镇定点说:“那我先包专机去趟广州,你们订到票后就直接回A市。”
正说着,外面有人敲门,林立去开门,来的人是陈默。
他手中拿着一个信封,脸上带着一点点笑容说:“不好意思,韩先生,我又是来送信的,不过,这次是给您送的。
这是我们云总半小时前特意让我找关系定的,半小时后即将飞往广州的机票。”
韩焱整个人就好像被从天而降的一桶冰水给浇灌下来,都冻住了,眼巴巴地瞧着陈默,瞧着他手中的信封,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那股子愤怒被他拼命地压制着,化作一股子气流在他的五脏六腑里乱窜,让他情不自禁地紧握了拳头。
我接过信封说:“跟云总表达我们的谢意,不过,假设这件事情跟他有关系,我不会原谅他的。
我是唐氏的股东,唐氏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他侵犯唐氏的利益,就是侵犯我的利益,我不会善待一个侵犯我利益的人。”
陈默的脸色也僵持住了,可能是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发火吧。
我说:“原话转达,一字不落。”
陈默觉得好没意思,故此,也只能先离去了。
等着他走了,韩焱瞧着我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也愣住了,我说:“我们才刚刚知道消息,云澈怎么会提前半小时就知道了消息?难道唐氏的人还先给他报告不成?除非,这件事情是他做的。”
“这批订单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两个月前你跟他认识吗?他撑死就是举报了一下,源头还是出在工厂上,跟他没得太多关系。”
我不解地问道:“那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我哪里有生气?”
我瞧着他那张铁青的脸,说:“你以为你生气得不明显?脸都青了。”
“算啦,给我收拾一下,我去洗个澡。”
说着他就朝卫生间走去了,吩咐得那么的自然。
我差点就条件反射地去帮忙收拾了,快要走到楼梯口才想起来,不是那么回事儿。
我从阿兰手里接过唐欣荣说:“去收拾吧!”
“少爷的东西,我哪里会收拾?”阿兰有点为难。
我瞧着林立说:“那你去……”
“我一个大男人,我怎么会收拾‘细软’呢?我不会……”
我一把将唐欣荣塞到阿兰的怀抱里,问道:“那他来的时候都是谁给他收拾的啊?”
他们也没有人理我,我气冲冲地上了楼。
把他用的电子设备都收拾好,然后从衣柜里挑了两件挂着的衬衣,折叠好,一些需要用的证件,钱包之类的都检查了一遍。
还没有收拾好,韩焱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说:“唐欣荣坐飞机的时候不太老实,你多费点心,别让他在飞机上吵闹影响到别的乘客。
还有,叶甜然住在家里,我并没有多反感了,唐叶在外面飘了这么久,他从前跟你关系不错,你跟他说,如果外面没有更好的发展,就回唐氏来,不管怎么样,他姓唐……
还有小彧,马上就要高考了,他一直就喜欢跟你玩,你可别跟从前一样拧不清,真的就带着他玩的,最后一个月,这根弦不能放松的,哦,还有你自己……”
我“啪”的一声关上了行李箱,我说:“我现在不是你老婆,你不要把我当你老婆使唤。”
韩焱愣愣地瞧着我,叹息说:“好吧,孩子他妈,你自己注意一点,这边温度比A市高,那边估计还需要穿外套,下飞机的时候,加件衣服……”
我气嘟嘟地下楼去了,他整理好了之后,拧着他的行李箱出来,喊道:“唐欣荣……”
唐欣荣手舞足蹈的,吓得像只小鸭子,他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说:“爸爸干活去了,你要乖乖的,来,宝贝儿,拜拜……”
唐欣荣双手挥来挥去的,一副把他老爸赶紧推出门外的样子。
韩焱临了吩咐林立说:“她们就交给你了……”
他就这么急匆匆地出门了,直接打车去的机场。
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不经意朝桌几上一看,那个信封不就放在那里嘛。
我急忙喊林立说:“机票忘记拿了,赶紧追着送过去……”
林立拿起那个信封在我面前晃了晃说:“你怎么这么傻啊,云公子能够把机票送过来,自然就能够有办法让他坐上这趟飞机了。
你也不想想,从这边到机场,不堵车也不止半小时啊?”
“那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羞辱一下,或者炫耀一下呗……好可恨,不但跟舅老爷长得像,脾气也是像得很啊……”
我有点迟疑地说:“是吗?”
“你没发现吗?”
我仔细想想说:“没有,他们两个是截然不同的人。”
“哦,那可能是‘细节’不同吧,我看他的作风跟舅老爷是很相似的。”
我被他说得毛毛的,急忙说:“票订好了吗?”
“好啦。明天上午十点的……”
我瞧着这个小阁楼说:“那、那这个房子就这么空着啊?当初,谁的主意,为什么非要买下来呢?
唐氏在海城又没得太多的业务,韩焱也不会闲着没事来这里住吧?何必浪费,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
“带着孩子住酒店不方便嘛。”
“那为什么要把孩子带过来呢?就这么几天功夫的,瞧瞧,唐欣荣背上这些红点点的,水土不服导致的,这里这么热的……”
林立被我问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想说:“不是担心你想孩子嘛!
大半夜地打电话给小彧少爷,偷偷摸摸地给发照片,哪里有看到真人好啊,对你多好,你都感受不到的吗?”
我“切”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转眼就是正午十二点,最热的时刻了,即便再空调房里,依旧感觉不自在啊。
吃过午饭,唐欣荣要睡午觉,我也就跟着睡了。
别电话给吵醒了,我睡觉前看了看手机,昏昏沉沉的,手机就搁在床上了,结果,唐欣荣被手机铃声吓得不得了,几乎是从梦中惊醒。
哇哇大叫,我也吓了一跳,谁这么没眼力劲儿,大中午的打什么电话啊?
我哄着唐欣荣,他双手拽着小拳头,哭得特别的委屈。
那小眼睛一眯,眼泪跟珠子一样的滚下来。
我突然发现,我儿子哭起来也是蛮有喜感的。
我拽着他小拳头说:“好啦,好啦,妈妈在这里,不怕不拍。”
据说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那边手机铃声还响个不停的,我的铃声是那么标准的铃声,反复那几个音节。
唐欣荣就产生畏惧心理了,哭得那么厉害,我抱着他都不能靠近手机,只能抱着他从房里出来了。
什么电话也没有我儿子重要,我哄着他,一则可能是天气的原因,二则是被吓着了,三则还有起床气。
闹得不少时间,好不容易舒展了拳头,把小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部,他才停下来。
但是,还是一副委屈的样子,小嘴儿撮撮的,好像在吸手指。
我说这个习惯不好,你小手儿一天到晚到处摸的,放在嘴巴里,多少细菌啊?
想要把手指给他拿出来,还不依,一副很倔的脾气,也不知道像谁?
我就只能顺着他,好不容易哄着他好一点,突然传来一阵拍门声,我还好,唐欣荣又哭起来了。
我想着见鬼了,大中午的什么个情况,谁这么跟我儿子过不去,非得闹出点动静来,让他这么惊吓过度的。
我喊林立去开门,他说他在玩电脑,让我自己开。
我说:“你现在是想怎样啊?翻身当主人啊?”
他开门说:“你又不发我工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看你是要活腻了……”我要去揣着他,他盯着烈日出去开门。
听见他笑说:“哎哟,云总,您送桶水过来干嘛?”
云澈没好气地说:“这原本是一桶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