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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有村人,我小声地问旁边一人:“怎么啦,死了人?”
村人白我一眼:“过路的?不知道吧,好惨,这家,当家的男人和家里的老人,一夜死了两个,一直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去了,你看这孤儿寡母的,以后可怎么活哦。”
村人一说,我心里也是格愣一下。
“怎么回事,这是要出殡么,怎么不出了。”我急问。
“也是怪了,这棺材怎么抬也不起来,这不,两道士现在慌了。”村人说着,上下看我一眼:“你们去哪,怎么会路过我们金梯村?”
啊?金梯村?我心里一愣,这搞什么,先前那镇子叫金梯镇,怎么这里倒有了个金梯村?
我正想还问什么,却是听到中间法器越来越响,两个道士扑地跪到了棺材前,人群骚动,大家可能也是第一次看到道士着急得跪了下来,而跪在棺前的妇人小孩更是哭得惨然。
仔细一看,我感觉到不对劲,两棺隐然腾起雾气,而我看去,棺盖与棺身之间的细缝里,有红色,淡然的红色,极微,但我一眼就能看见。
而且,这整个气场也不对,有阴魂,这是先就感觉到的,但是,却是煞气凝重,似乎是什么东西缠绕着一般。两个道士此时已然汗如雨下,细看其头顶,我的天,我倒吸一口凉气,怎么有游魂罩顶,怪不得两个家伙急成这样。
民间道士,这是我先前就讥笑过师傅的,总是装模作样,但真的能驱什么魂灵,那还是两说,我此时看到,心中有底,此处有煞灵作怪,而且必和这家的死者有关。
我冷冷地瞟向坏风衣哥。此时他也正看我,我冷然小声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里,你是不是也插了一手,那样,你太不人道,而且必是万劫不复。”
是的,我说的是真的,因为,如果你无端地对善良的人群动手脚,那是犯了大忌,别说我不答应,就是阴界也不会放过你。
坏风衣哥阴着脸小声说:“来这里,就是为这事,你先救起两人再说。”
啊?我的天,原来要我来救人。我说:“这么多人,怎么救。”
坏风衣哥说:“你上去,只管忽悠让他们把棺抬回去,那样,你可救起这两口棺内的人,然后,我再告诉你。你不要跟我说,你救不了这两口棺中的人,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救起两口棺,我有大用。”
此时坏风衣哥不管说什么,我只得答应。当然,看这惨状,我也愿意出手,但我心里有个底线,如果是未死之人,我当救活,如果是死过去的人,我必不救回,那样违约了轮回之道,我也脱不开干系。
其实我先一看,就知道,两个道士有些本事,但在我看来,也就是起个灵开个路的事,小阴小诡或许买个面子,但其余的,两个家伙根本不知道。
我此时已然心中有数,坏风衣哥还真的说对了,此处,我还是有办法。
其实这里,就是煞灵围困,不知何故,这么多的冤灵一起将这里围了,刚才的阴风,此时阴腾的雾气,全是这些东西在作怪,所以棺材围困,慢说抬不动,就算是你抬动了,也会出问题。
解决这个问题,太简单了,比之我先前见过的,小儿科,压住煞气,一切可搞定。当然,最后会给这些煞灵一些说法,那是后一步的事,我搞清楚了再说。
此时我对祈容等三个姑娘说:“就在外面,等着我,别离开我。”
三个姑娘点头。我走近场中,走到那哭着的妇人面前说:“别哭了,我有办法让棺材起动,但先得回还才行。”
两个道士见我走过去,径直对妇人说这样的话,腾地站起,斜着我:“你是哪的,来这搞什么,我们正在作法事。”
我冷笑一声,手在底下轻抓,气场流转,两个的引幡突地哗动,而法器呯地一声掉到地上,我直直地盯着两人:“两位大师不要说了,做法起灵回还。”
两个脸一下子刷白。当场掉幡,是道家大忌,要知道,法事一当启动,幡子相当于引路的法器一般,如果幡子掉落,表明有高人在场,阻了去路,只能回去。
这点基本常识,两人当然懂了。两人见我直直地盯向他们,当然明白,对视一眼,知道此场来了高人。忙地捡起法器。
两人敲动法器,我暗运气场,压住煞灵。但我的耳朵极为灵敏,我听到了隐然的哧哧声,这哧哧的声音,让我心里一紧,此处,果然还另有阴灵隐情,但此刻不是理会它们的时侯,我轻摆手,两人忙敲法器,煞灵被我压住,哭着的妇人倒灵光,忙忙地让人启棺。
在众人的惊讶声中,棺材应声而起。我却是一惊,老天,那棺底边缘,依然有淡红色,类似刚才棺缝中的红色,而且就象是血,这棺里的人,八成没有死透啊。
心中有点发紧,这里,太过古怪。这村子的人,倒了团结,看来,是极为祥和的一村人,大家都帮忙,依了妇人的话,抬着棺,朝着妇人家里走去。
一大群人,来到妇人家前,我指挥着让抬进了屋里。这家也是怪,就是这村头的第一家,打头的一家,背后是山,而侧面,却是农田。
我对妇人说:“你让大家退去,说是明早再请大家来出殡。”
妇人完全相信了我,先前怎么也抬不动的棺,我出现后,居然能动,所以妇人让大家都回去。大家走时安慰着妇人,不一会散了。而在人群散开时,我又古怪地看到,还是有隐然腾起的轻雾。
心里格登一下,我脑子一跳,莫不是这人群中,就有魂灵作怪。而且刚才离去的人群人,就有魂灵。心里冷笑,到了这个地方,古怪的名字对得上号,居然叫金梯村,还居然有些阴魂,这倒是奇了。
人群散去,我和三个姑娘,坏风衣哥拉着胡甜,一起进了屋。也真是怪,这家人,就剩了妇人和一个约摸十多岁的小孩,此时完全蒙了,连哭也不晓得哭了。
我问妇人:“棺中何人。”妇人说:“是他爸爸还爷爷。”
我问:“怎么突然就去了。”
妇人这时泪如雨下。说:“老天不可怜我们,前两天的早上,他爸和他爷爷一起上山说是砍些柴以备冬用,到晚上才回来,却是空着双手,两人直呼不舒服,夜里就过了。”
“我和娃儿快哭死了,却是来了两个道士,说是分文不取,为我们做法事,我求着乡邻,连夜赶了棺材,但出殡到空场上,准备做个法事就上山埋了,却是发现,棺材怎么也抬不动了,这是他爸和他爷不舍得我们啊,呜呜呜。”
妇人哭得伤心,却是三言两语,我听得明白,我望向坏风衣哥,眼睛直盯着他,坏风衣哥的脸动了动。我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说:“你别告诉我,是你在山上动了手脚,那样,我饶不了你。”
坏风衣哥一声冷笑,伏在我耳边,不让妇人听到:“先前说你把我看低了,你果然是,我犯得着对这些百姓下手吗,你只管救,过后我再告诉你原因。”
看坏风衣哥的神情,我也相信他不会说假话。
但转身,我突然发现,两个道士居然不见了。我一愣,但瞬间,我冷笑在胸,开门,走到院里,果然,两上道士缩在院角,全身瑟瑟发抖。
是的,我估得不错,他们决然走不了。本来他们是想溜,但满是煞灵,溜个屁啊,所以,我还是估到了,他们就在院内,此时一看,两个周边,全是煞灵,两人已然面色惨白。
我轻动手掌,气场压住煞灵,我冷声说:“两位朋友,进来吧,外面冷,屋里暖和些。”
两人起身,互相惊讶地望了一眼,我知道,他们先前已然不能动,我压了煞灵,他们能动了,而此刻,两人又是看了我一眼,进了屋,就站在我身后,我心里好笑,看来,两个家伙怕死啊,也聪明,知道此时有问题,站到我身后,安全些。
我小声问两个道士:“两位,明人不说暗话,是谁叫你们来做法事的。”
两人一听,扑地歪倒在地,是想跪,但急了,所以歪在地上。我手上轻抓,气场荡起,两人一下子站了起来。
其中一个对我说:“大师,知道碰上高人了,但好歹留我们一条命吧,我们不能说。”
我冷笑:“不要叫我大师,我不是大师,你们才是大师,你们马上要救这两人了,所以,是大师。”
妇人在旁闻言,一下子扑地跪到两上道士的面前,磕头说:“恩师若救得两人,我家供两位恩师的长生牌位。”
两上道士愣了,看着我,我一声冷笑,气场暗起,对着两位说:“人家头都磕了,你们还好意思不出手么,听我的,能救则救,不能救自有说法。”
两上家伙倒还真的聪明,听我一说,又是对望一眼,走到棺材前,引幡划响,开始启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