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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摇晃,心生骇然。
本来看到白亮的线,我加快了推进,此时,不得不慢了下来,虽说棺未晃,我的人也未晃,但老者似乎要倾倒一般。
先前老者说大话,说只要我按他说的做,就能走出奈河,可现在,他自己居然摇晃得似站不稳一般,难不成,又出了什么问题。
“啾啾啾!”突地,老者摇晃间,又是发出先前的怪笑声,那抹古怪的微笑,又浮上了老者的脸,空洞的嘴里,不间断地发现这种让人汗毛倒竖的阴骇的笑。
再次怪笑,我不淡定了。傻子也明白,这有问题。住了手,更加抱紧了怀里的布口袋,一只手呼地掏出了青铜小刀,棺材却在我面前,停住,纹丝不动,只有老者还在摇晃。
“什么阴诡,有种出来!”
我骇然大叫,呼地转身!
轰隆隆!
突地炸响连天,先前的啪啪声,变成了轰然的炸响。
我突地转身,老天,迎头白亮一片,差点裹进骇然涌起的数丈高的巨浪之中,轰然之声骇然,而巨浪卷起,竟象是一道高高的白幕墙,突地一下子横亘在我的面前。
稍愣,却是轰然落下,并没有倒向我,直接落到了白亮的水里。不对头,猛然想急扭,却是未待发力,又是轰然巨响,更高的白幕墙轰地涌起,又横在了我面前。
白浪巨翻,怪了,棺材竟然还是纹丝不动啊,而那老者,如钟摆一般,还是那样摇晃。
轰然声间,又是突地落下,我目瞪口呆,这是做什么?
轰响声更大,又是轰地涌起,这次更高了,我几乎抬头间看不到顶。是不是又要落下?我没有敢迅急地做出反应,可我估计错了,如是三次,这第三次,却是没有落下,轰地横亘在我的面前。
白亮哗然,雾气腾腾,隐有腥戾,骇然惊目!
不再迟疑,呼地扭身,稍退后,猛然挺刀直扑。
呼,呯!巨大的反弹力,将我一下子撞回水里。而老者依然摇摆着,发出啾啾的怪笑,那抹笑容,让人骇然。白幕墙腾腾的水雾,竟然藏着如此巨大的气场,这么强的反弹,我心里一震,如是这样,我定斗不过啊。
突然逆转,本来进行得好好的,怎么随着老者的摇晃,竟然出了这样的问题。
如果是亮水里的阴魂,绝没有这样大的力道,而且此时的反弹力,足可以相挡于我。先前感觉到,白亮的水里根本没有气场,老者那一抹阴诡的笑,还有棺材出来后,才出现这样的怪异。
这老者有问题。我心里怒火烧起,先前说得人模人样,到头来,还是算计于我。
呼地扭转,我没有朝白幕墙扑去,而是直扑向棺材和棺材上此刻还摇晃不止的老者。
呀地一声,却是扑了个空,天,棺材呼地一转,竟然载着老者,转了个圈,生生地躲开了我的一扑。啾啾啾!老者又是阴诡地笑声。
借着弹力,呼地后转,我转身扑向白幕墙,轰然声间,水雾腾起,却是依然被反弹了回来。怪了,棺材会躲,水幕墙力道巨大,我这是夹在中间,显然腹背受控啊。
心时焦急,加之手里不能摔了布口袋,单手显然力道不够。
白幕墙此时晃着,在我面前,如镜子一般。突地脑子一个激灵,白幕墙只是在我攻向它时,才有反弹,而我不动,白幕墙除了不象前两次轰然落入水中外,依然雾气升腾,一动不动,没有伤害我,而且棺材及棺材上的老者,也没有反扑来伤害我。
是我神经过敏,以为这些阴诡定是要来害我的,所以主动攻击,才会被反弹回来,而我此时站在白亮的水里,没有任何情况发生,就连先前的麻痒也没有了,那种钻拱,也是诡异地消失了。
这倒是让我一下子愣了,拼命冷静下来,刚才就是不冷静,听老者一通说,所以,出现现在的情况。
心头一冷,我嘿然冷笑,我似乎猜到了什么,但我此时还不甚明了。
呼地扭起,一招逃生术,轰地飞掠,整个人身子腾空,而我此时发现,白幕墙的中间,隔近了,似乎还发现一些动着的影子。
但我的目标不是它,身形一扭,模掠而过,直扑向摇晃不止的老者。
空中收刀入怀,我冷笑间,左手紧抱布口袋,右手一个模掠,呼地一下子挨上了老者摇晃的肩部,生生地一抓紧,冰凉坚硬。早猜到了,应该如此。
没有停,电光火石间,我呼地将老者一把拉下,和我一同落入白亮的水中。
我没有碰棺材,如果我估得不错,这口黑棺,应该有阴诡。
老者离棺,一下子被我生生地拖入水中,呀地一声,老者一声惊叫,这是除了啾啾的怪笑之外,发出的还算是正常的声音。
冷笑间,我呼地一把按住老者,轰地入水,水花波纹推开,老者咕噜声不止,这是在灌入白亮的水,这种水,我不知道是什么,但里面绝然有尸体浸泡过,想想都恶心。
我没有太用力,老者根本没有力道。
我在等待。
老者拼命地挣扎,我轻轻一松,老者浮了出来,满头满脸都是水。
头发贴在脑门上,漆黑的水流,从他脸上流了下来。
“放,放,放了我!”老者大喘着气,惊恐地对着我说着。
我哼地一声冷笑,突地拎起:“撤了你的把戏,我就放!”
老者哆嗦着,手一挥,白幕墙轰地落水,四围归寂。
抓着老者的肩膀上的衣服,硬而冷,而且还有红水滴出,这是水浸的缘故。
“到,到,到棺材,到棺材上去,我再告诉你!”老者哆嗦着,惊恐的眼睛闪着,看着满脸怒气的我。
我轻轻一拎,老者瘦,根本没份量,呼地蹿上棺材,棺材此时如船,依然没有动。
我冷笑着:“说吧,骗我是几个意思?”
老者擦着脸上的水珠,却是越擦黑水越多。突地叹了口气,呼一一把抓下头上的头套,就一漆黑的套子,而他脑袋上,其实是满头白发,还就是一个老头。
三两下,又是呼地脱了浸湿透的外衣,那外衣,就是红布染的,还在流着红水,似乎还浸了蜡一样,不过水,但还有点份量,摔在棺材里。老者里面穿着紧身的黑衣。
又是蠕动着嘴,手从嘴里抠下一个漆黑的牙套,一把摔在棺底,呯地一声。老者其实是满口白牙。手在脸上紧抹了几把,脸上的油彩还是什么的,抹去,却是一张油亮的脸。
除了满头白发,这其实是个中年人的轻。
我冷笑着,一直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做完这些,应该说是这中年人轻轻地叹了口气,对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呼地一把拉起他的手,举了起来,冷笑着说:“别的不敢说,你的手出卖了你。”
中年人的手上,青筋暴突,一看,就是一双下过力的手。
我冷笑着说:“哪有老者的手这样的青筋暴突,而且如我的手一样,是自然的色泽,还有,你摇晃间,其实是一个规律,白幕墙起来,你慌也不慌,一直晃,不是人,还是鬼啊。”
中年人不好意思地一笑说:“没得法,变个戏法混口饭吃。”
我冷哼一声:“谁让你在这里的,为什么要阻了我。”
中年人盯了一眼我怀里的布口袋,低下了头,全身突地抖动起来。过了一会,抬起头,“好吧,看来,我是错估了你,不仅是我错估了你,他们也错估了你。”
“这里过去,有座黄城,其实是因这里的黄泉路而得名,这条黄泉路,不是我们常说的黄泉路,是真的黄沙满地的路。”
“这条河,是叫奈河,但也不是我们常说的奈河桥的奈河,这里的水,是被做了手脚的水,不是普通水。”
“这里的水下,全是冤魂,不是被渴死的,就是被弄死的。”
“城里有个人,他一直控制着这里的一切,这里,水比黄金贵,所以,控制了水,也就是控制了满城人的生命。”
我突地问:“这里还有人?”
中年人叹口气说:“严格说,不叫人了,全是冤死的鬼魂,但鬼魂一样要生活,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是黄王说了算。”
我突地一惊,问:“黄王?什么叫黄王?”
老者哑声说:“我只能说这么多了,我半人半鬼,跟你不怕说实话,如果我什么都说了,这里河下耳目众多,我怕我半条命马上就没了。”
我冷笑,不再追问,心里明了,这又是些小阴小诡,设下的一个自己的王国,所谓黄王,肯定是阴间为非作歹的什么地头蛇吧,阴间也和阳间一样,少不了这些强旺的家伙。
我冷笑更深了,一指棺材:“这应该能动吧?”
中年人脸上一红,说:“能动,但现在最好别动。”
我冷笑着说:“如果我猜得不错,这棺材应该是和下面的底部连起来的,棺材根本就不是浮起来的,其实是建在这河中。”
中年人脸上一惊,望着我。
我冷笑着说:“刚才浮起,其实是开关,你关了涌出来的水。这棺材,其实就是地下水的开关,我说得不错吧,你就是一个守开关的人!”
我冷笑着看着中年人,中年人的脸刹间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