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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突地抓了个满手,而人影一晃间,玉容笑嘻嘻地立在我面前。
我本能地一拉,玉容又几乎扑了我个满怀,玉容脸一红,却没推开。
反手在我嘴上一抹:“还没看够么,张那么大,不是说过么,到了这里,我就会复原的。”
哎呀,我哭笑不得,这回形房的姑娘,从锦容开始,到月儿,再到玉容,个个古灵精怪的,我这智商,还真的有点跟不上她们的精明。
阴风扫过脚面,前面,还是一条乱石尽满的道。
“走啊,快走,时空都是有限制的,你刚才坏了六道轮回场的好事,如果她们感知了,又有麻烦,快点。”玉容此时拉了我就走。
我去!我还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我在护着玉容,还是这古灵精怪的姑娘在指挥我了。
“我问个事啊!”玉容低着头拉着我猛走之际,突地随口说着:“你抱过我家主人么?”
这是什么事?性命相关的时侯,搞什么风月啊。
我点头随口说:“当然抱过。”
“不过,那是不得已的。”我立马接口,“回形房里,那情形,我不抱她,如何能成,不然,会全被困在里面的。”
“我家主人好么?”玉容又接口问。
这下我愣了,毫无干系的问题。我说当然好了,不然,我不会这么费尽心力的。
“那你救出那些姑娘们来后,怎么办?”玉容侧着脸,还是猛走,却是盯着我。
哎呀我的天,这下我算是明白了,有女人的地方,永远这醋坛子就没消停过。
“那还能怎么办,我送她们一个个回去呗。”
我顺嘴说着,脚下的乱石路越来越难走,几乎走不稳,可玉容拉着我,根本不停,我鼓起真气,强扶着她,倒不知是她在拉我,还是我在扶她了,两人几乎依在了一起,好闻的姑娘的体香,我几乎有点恍惚。
“也包括那个嗲声嗲气一直叫你小哥的美人坯子?”玉容不依不饶,算是要把这问题进行到底了。
而我此时发现,前面有亮光,白亮亮的,不是一点,而是一片,似乎是一面镜子镶在地面上,而在向上反光,心里紧张得不得了,阴间我也是头一次,不摸底,当然也注定是最后一次了,哪有心思被她缠着问这些风花雪月的问题。
“她是我的小妹,我们认识很早,在太平间就认识了,她还与我一起走过很多地方,她与我,不是一般的兄妹,是真的兄妹。”
“还有,她经过什么世事,就白纸一张,遇事就会呼呼地吹着气叫小哥,还动不动就拉着我。”
“哦,更准确地说,只要是我和她在一起,她就会拉着我,根本不容别人拉着我,再者,她没有什么心思,不懂你说的什么风月。”
“还有什么女人对男人好啊,什么你的主人好不好啊,在她那里,就一件事,她的小哥,也就是你嘴里的大英雄,当然就是本尊我了,她的小哥,是世上最疼她,最能给她安全的人!”
“她只认我,我只认她,当然,不是你想的那样,更不是什么别的深层的东西,这下,你满意了么,听懂了么,还问么?”
我一口气,冲着玉容连珠炮般地说了个够,我想快快结束这种无关的一问一答,因为,我们离那片白亮越来越近,而且我隐然感到了气场。
直觉提醒我,那前面,不是玉容说的什么黄泉道,而是另有名堂,这姑娘,经过一个轮回,是脑子傻了还是怎么了,缠着我问这些东西,不就是一个意思么,怕我对她的主人不好。
可我知道,月儿冰清玉洁,看不看得上我还得另说呢,我与她,因灵花结缘,而她尊贵为圣女,是阴诡的六道轮回场还有古碑村的巨大秘密将我和她连在了一起。
她到我身体内,是为我,可我现在想到,也一部分是为了她自己,回形房将灵花种了毒,她之根基出了问题,不到我体内,到哪去?
反是我体内最安全,所以这点我想得最清楚。这玉容,倒是提前操上心了,生怕她的主人受委屈,这哪跟哪啊。
玉容当然也发现了那片白亮,如镜子一般的反光,但古怪的是,她反是放慢了脚步,我急死了,玉容脑子出问题了,她似乎关心她问的这无关的狗屁问题,是当下最重要的。
“唉,好了,我听懂了,也知道了,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玉容竟然几乎将我拉站住了,侧着头,这次,真的是很认真地在问我。
我动了下气,力贯全身,周身再无不适,自从姐姐进入后,我再没发狂,而且和玉容进了这个鬼地方,我还真的觉得虬蛟帮了我的忙,虬蛟感知原石,我反是力量增强了。
我点头说:“没事,好得很,啰,就算是前面再出什么,这次我可不客气了,你瞧好吧,但愿快快找到初长成的真命!”
我抬手一指前面的白亮,明明白白地提醒着玉容,我俩现在可是生死关头,您那不相干的飞醋是不是换个地方再吃更好些。
“唉!”玉容重重地叹一口气,叹得我莫明其妙,这叹什么气啊,我这是表明一切有我在,可以放心啊,应该高兴啊。
“你可要对我主人好,一辈子好,你不知道我主人在你体内,费了多少的力气,几乎将自己的全身融入里面,是你姐姐在帮你,但没有我主人灵花的中和,你也没有这么好。”
“再次提醒,记得当初石洞里主人和你说的话,还有,一定要对我主人好,当然,稍带着也对我好一点,刚才的态度就有问题,什么满意啦听懂没有之类的气话,少说。”
玉容一拉我,又朝前走,不再出声,脸上,我却是明显发现,她刚才说这话时,脸上一冷,而说到要对她主人好时,反复强调,那脸上,竟是一片担忧。
御姐范的姑娘,居然能有这样的神情,我心里格愣一下。玉容刚才那声重重的叹息,重重地敲在我心上,震得我心里又是一愣。
石洞中的话?对,月儿说过,在石洞中,月儿明明地说过,我身边的姑娘有一个有问题。而且是我极为信任的姑娘,更而且,是从一开始就给我种下了伴我一起生长的毒。
我也就是一直受这种毒的困扰,如影随行,我也一直苦脑,几乎搜了个遍,也没找出是谁来。
老天,脑子一个激灵,玉容的话,是不是有所指?但我瞬间又是否定。
玉容是从姑娘聊到她的主人,很聪明,似乎是在要我好好对她的主人,而我也是理解她在瞎操心,但这话仔细想来,似乎又有什么不对。
但提到若晜,我宁愿相信是任何人,也不会是她。这个一直在无耳根吹着热气的小妹,哪会啊,她的真身,就是一红香魂,而且一直伴我九死一生,要害我的人,何必和我如此费事?
不是,绝不是!或许是我想多了,我的啰嗦劲,还有遇事喜欢犹豫的劣根性,是不是误导了我此时的分析。
应该是我想多了,再说吧,或者玉容也就是为她主人这么一说,人家情深,担心主人的安危,所以说的话多了些,我应该这么理解才对。
我呼出一口气,对玉容说:“走出去,再说吧。”
玉容说:“当然,一切自会有了断。”
我去!玉容自从轮回回来,说的话,我越来越不懂了,但那片白亮,已然揪着我们的心,不能再瞎想了,出了事,我和她都跑不脱。
而且在扭曲的时空中,稍有不慎,改变时间运行轨迹,就如刚才玉容对我说要把年轻的刘古碑推回到顺时针正道生长的路上一样,我们不能强力改变一些已然发生的事情的结局,那样,真的会出问题的。
心里暂时作下这个结,我反是紧拉了玉容,小声说:“那里,离黄泉路还有多远?”
“过去就是。”玉容快快地说,“那是奈河,但那里,不知道有人改变什么没有。”
“奈河?是不是书上所说的什么奈何桥的奈河?那桥边,是不是有个孟婆,给每个过桥的人递汤喝,还有什么前世今生啥的,有痣的找有痣的,那是前世注定的情侣?”
我一迭声地说着,把我从书上看到的所有的事,猛古脑地倒了出来。
“哧哧!”玉容一声冷笑:“你上大学时,尽看野书了吧,说得真的是的,没有那回事,奈河,是黄泉路边的一条河,黄泉路进去,是一座小城,也可以说,是小城的护城河,什么孟婆什么汤,可没有那么好心的人。”
这玉容,先前没进来时,欲言又止的,现在一点点说出来,我又是骇了一跳,我以为黄泉路,当真就是一条路,我以为奈河上必有桥,却原来,还有一座小城,这算是颠覆了我以前看书的认知。
我不再无谓的想这没用的,已然近到奈河边,白亮的河水,亮得刺目。
我手里不自觉地摸向怀里,按住了小刀柄。
“别乱动,你感觉到什么没有?”玉容突地严肃起来。
我静了下,说:“没有什么啊,我只是想,这么条河,没看到你说的路,也没有桥,怎么过去。”
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没感觉到什么怪异,当然有点气场,不过这我习惯了,所以我认为可以忽略的,阴诡之地,当然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有点气场,是自然的。
但玉容所说的“走过去,就是黄泉路,还有座小城”。我却是当真没发现,就一条白亮的河,我左手拉着玉容,右手从怀里出来,没有掏出小刀,遮了眼,看过去,就是条看不到头,也看不到边,亮得刺眼的河。
玉容却是注意地看了看河水,眉头越皱越深,引得我也是紧张起来,这没有任何预示的白亮的河水,难不成,还藏着我所不知道的诡异不成。
玉容突地反是拉着我,退后几步。我也随着她退后了几步,离了河边一段距离,不解地看着玉容。
玉容在我的直盯下,脸却是微一红,但瞬间,又是严肃得怕人。
伸出一只手来,我愣了,什么意思?
“你当真傻了啊,来,抱我啊!”玉容一脸认真地说着。天,这话,从一个姑娘嘴里说出来,还这么义正辞严的,我也算是服了这玉容了。
我一笑,接了她递过来的手,呼地一把抱起,气都不用运,玉容生就的美人坯子,瘦得恰到好处,一米六五的个头,也就八十多斤吧,就我现在的力道,不费吹灰之力。
“别笑!”躺在我怀里的玉容突地正色说。
我马上止住了笑。心里却在暗笑,是了,御姐范的姑娘,都爱装,风花雪月的事,到了她那里,也是如有程式一般。
“你试试,我重不重,也就是说,你抱上我,会不会妨碍你什么?”
玉容直直地盯着我问着。
玉容一直这样严肃,我不是傻子,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头,连心里的暗笑也立马收起了,我认真地掂了掂,说:“不会,你身材极好的。”
“好了,收起你的油嘴,放我下来。”玉容还是脸上冷得象冰。
我放下玉容,玉容主动又是牵了我的一只手。是的,我们俩不能分开,这教训太深刻了。
“现在,生死就这一赌了,你要记住我说的所有的话。”
玉容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