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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古碑对我的话根本没有惊讶,却是突然一句:“我骗你,如在骗我自己,小子,别有小心思,你又在想是不是师傅骗你前去找什么大能量,你知道那是为谁,还是为你!”
是的,我确实在心里还起了这个小心思,刘古碑进这里后,事事如神,拿出图纸,诡异非常,说是前面有大能量,当然,我愿意相信,这也是为我,或许,我现在的强大是他们的安全。
“收起小心思,一切事情到最后,你自会明白。”
刘古碑似在对我说,而又象是在宽慰自己一般,抬脚向前,拔开杂树,带着我们朝前走。
真的死寂一片,而且连人虫呀蚂蚁什么的也没有,妈地,真的安静得让人窒息。
而且还真的就没有路,完全是刘古碑凭着他刚才看图后,神神叨叨地一指,说此向前,就是路。
姐姐走到我身边:“云儿,命缘命缘,或许缘到命才到吧,别想太多,找到生杀解药,除了杀生之气,解掉火灼之毒的根源,倒是最要紧的。”
姐姐我一直认为全身如有仙气一般,安静而气场端然,而为了我,现在也是沾了烟火之气,说出的话,很接地气,是真的,现在,不管这林子怎样,找到解药,先解了所有人身上的火灼之毒最要紧。
锦容一直没怎么出声,特别是刚才她在旁听到姐姐告诉我的话,说是若晜等几个姑娘恐怕是出了问题,神情更是忧郁。
若晜本来是被祈容控制的,若晜出了问题,那么,祈容肯定也出了问题。我知道她在担心她这个妹妹,虽说我对她那个阴诡的妹妹全无好感,但碍于锦容的面子,我不能说。
我还是拉了锦容一下说:“别担心,从这里出去后,我们一起去救祈容。”
锦容眼中突地泪光闪动,似点头,又是摇头,“或许,真的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了。”
至于锦容和祈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姐妹关系,而且祈容怎么和锦容大不相同,此时我无心弄清楚了,还是姐姐说得对,当下最要紧的,是找到解药,先活了我们自己再说。
脚下一直索索地响个不停,看似柔嫩的杂草,却是诡异地相当地硬。
我提醒着大家,不要被划到了。而我此时,手背上的伤口,依然清晰,并没有愈合。
进这僵林子,也约摸有了两里多路,反正一直没见到真正的路,杂草纠成一团,刘古碑似乎信心满满,而我却是心里越来越沉,什么鬼林子,当真是到了阴曹地府么,无生气,无活物,而且一直怪异的索索声响个不停。
一阵阵恶寒陡起,透冷入骨,王路已然打起了哆嗦,而锦容和姐姐强撑着,刘古碑阴着脸,反正不说话,只是朝前走着。
我却是慢慢地发觉不对头,鼻子里明显地闻到了一股隐然的血腥之味。
血腥味我并不怕,先前见得多了,但在这生杀之地,应是没有一切的生灵,何来血腥味?
心里陡地一紧,更加注意。
我去!突地发现,树杆上,渐有了红色的水滴,附着在树杆上,很少,似乎是从树身子里逼出来的。
而越往前,越是稠密,截树身子上,全是这种血红的如泪滴一样的东西。
而那隐然的血腥味,就是从树杆子上发出来的。
妈地,树能流血?
我住了,刘古碑似若无物。姐姐和锦容等也住了,姐姐小声说:“先前就发现了,只是不敢说,怕误了行程。”
看来,这一怪异,倒是大家都看到了,唯独刘古碑没有看到么。
“师傅,好歹搞清楚了再走啊,我不怕,我是怕大家出事。”我对刘古碑叫着。
刘古碑停了下来,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而此时,我耳内竟然传来了诡异的异响,似一种拔节般的声音,而那些原先僵成一片的树,开始摇动,而且越摇越厉害。
那红色的如泪滴一样的水珠,更是在树身子上涌汩不止,我骇然向前跑动几步,前面,越发地厉害。
我刚要转身,呼地身子一疼,姐姐大叫一声:“小心!”
一个猛旋,一下子将我拖开。我的天,身旁一根僵着有大树,突地枝头朝下一点,差点打到我,而姐姐一拖,我幸免于难,树杆呼地又是直起。
索索索!
呼呼呼!
陡然,隐然的异响声,此时变成了明明白白的呼号。
老天,树杆开始狂乱地抖动在,而且枝头交织着成网,似向我们压了下来。
王路和锦容一下子跑到了我身边,刘古碑更是一个急旋,也到了我身边,而我们的头顶,就是树冠交织成的一张网,呼地压了下来。
姐姐猛然发力,双掌向上,打出强劲的气场,却是如被吸了一般,呼地不见,树冠网还是迅急地下压。
刘古碑双目圆睁,一直紧闭着嘴。这老小子,我一直问到现在,包括开始出现这种怪异,他倒好,哑了一般,屁都没放一个,倒是第一时间跑到我身边,他也怕啊。
呼地掏出青铜小刀,猛然荡起。
全身的力道汩涌间,我小刀舞成一团,急扭而上,照着树冠网猛然刺去。
哧然声音,竟是腾起轻烟来。
哇呀!
血红!
更准确地说,是血雾,是与我小刀相碰,如灼热的蒸气一般,竟是腾起血雾来,刹间,我们在一团的血雾笼罩之中。
而我小刀刺中的,正是树冠的枝条,交织在一起的枝条,枝条上,也是如血泪一般的水滴子,而我一当刺中枝条,呼地一下,竟是涌出更多的血泪来。
可以确定,这树杆中尽是这种红色如血的液体,说不定就是血啊,因为,此时有血腥味。
不敢停,猛然急荡。刘古碑挺起桃木剑,嘴中念念有词:阴是阴,阳是阳,一路归一路,一场还一场!
什么意思?不过,我知道,老小子本是道士,说不定也就是些咒语吧。
桃木剑猛然挥出间,树身子似有吼叫一样,摆得列厉害,倒是压住了一些交织的势头,我更是猛刺不止,不管血雾弥漫,枝条断裂无数。
而掉下的枝条,在地上,瞬间变焦,一下子成了黑灰。如烧焦了一般。妈地,枝条一离开树身,竟然变得焦黑的黑灰,我靠,这不是枝条啊,这似有生命一般,难不成,这血泪,就是树身子的血泪?
心里乱想个不停,却是手里不敢停。瞟眼间,心里突地很感动,王路吓得躲在锦容和姐姐两人之间,准确地说,是姐姐和锦容两人相向而立,手掌推送不止,似搭了一个安全的帐篷一样,让王路躲在里面。
女人就是这样,该斗嘴时互不相让,该吃醋时坛子可以打翻,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拧成一股绳的。这一行人,除了王路傻白甜以外,其余的,多少有点功夫,能自保。
王路暂时没事,我放下心来,小刀更是猛挺不止。
刹间,枝条更是断成无数的小枝条,血泪倾飞,妈地,我这是在刺树,还是在杀人啊,怎么一直血泪不止。心里狐疑,手上松了一些。
而那边,刘古碑的桃木剑几乎快被强大的气场压弯,整个人袍服尽鼓,看来,老小子拼出了全身的力气。
“杀啊,小子,这些不识好歹的东西,不给点厉害瞧瞧,不听我的话啊!”
刘古碑骇然大叫。先前他嘴里咕噜着几句奇怪的话,说白了,就是一码归一码,犯不着为难我们,妈地,树能听懂你的话!屁啊!但要我杀,我也是急扭而起,陡杀不止。
血泪更多,地上的黑灰已然一层了。
呜呜呜!
突地,竟是传来怪异的如人一样的惨哭声,纠在心里,妈地,好多,一刹间,竟是全然是呜咽声,惨啊,我心尖尖都在颤。
“师傅,杀到树神了么,这象是人在哭号啊!”我大叫着,但手上不敢松劲。因为此时我骇然发现,更多的树冠似纠绞了过来,那张网,越编越密,而我荡起的气场和不断的拼杀,似乎与之持平。
“你是鬼见多了,到处是神啊,狗屁,就是些游魂,快杀!”
刘古碑大叫着。
我靠,不是生杀之地么,哪来的游魂,而且全是在树身子里么,怎么我就是感觉象在杀人一般。
猛然荡转,刘古碑的连连催逼,也让我红了眼,既然是杀,一不做,二不休,我特么就杀你个片叶不留!
呼然扭起,使出全身的力气,树杆近我身旁处,竟是突地变弯,被我强大的气场抵得弯到一边,但同时又感到,马上,一股回弹力又至,是树杆互相纠结,又是压向我,而那张网,也是拼命地下压。
血雾弥漫,但未及落地,全成黑灰。
也是怪了,看来,生杀之地,连血也是不能存活的。
呼呼呼!
猛扫间,我心里冷笑不止,妈地,九死一生,现在,我可不是以前的我,使出全力之际,那张网已然破败不堪。而其时,惨声更大,呼号更烈,连我也都是觉得太诡异而凄然。
轰!
我一个急飞冲天,照着最密处猛然一也,一根最粗大的树枝应声掉地,转瞬成黑灰,而血雾更多,飞散间成灰。
树冠网集结的速度明显慢了。
靠,还是不能抵我的气场啊。
心里稍松一口气。
“小子,红香还有么?”刘古碑在那边大叫着。
我反手入帆布袋,拿出一把红香来:“师傅,还有。”
“好,你将红香插到地上,我来点燃。”
刘古碑一个急扭,猛然蹿到我身边。
我迅急地将红香插入地上,怪啊,土是僵硬的,还好,我力道够,一下子插入,而插入的同时,哭号声更大。
刘古碑呼地一把黄符纸掏出,当空一晃,尽燃,丢到红香上,红香点燃,烟雾立起。
刘古碑紧握桃木剑,围着红香急速转动。
怪呀,红香起间,那些树杆安静了些,而那交织的树冠,也是暂时停止。
“我答应你们,一定还你们净土为安,但现在,你们也看到了,办不到,所以我说阴是阴,阳是阳,一路归一路,一场还一场!还不服么?”刘古碑急速转动间,桃木剑当空舞动,挑动着红烟雾朝着四下散开。
哭号声突地止住。
而树冠呼地散开,交织的网解开了,树杆又是笔直。
刘古碑擦着额上的汗,“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而我,却是怪怪地看向刘古碑,傻比此时也明白,刘古碑知道这些怪异的东西的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