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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这幅在冰床冰棱中闪着光的图画,不是别的图画,就是八面妖龛从我手中拿走说是要替我保存的图画。更准确地说,是我进到风云二佛肚子里后,在那张床上,老者给我的图画。
图画很清晰明了,上面就是一片的沙漠,然后是一棵大树,树下是青铜棺和红轿子。
这幅图画,说真的,我一直没怎么在意,而且几乎忘记了。上面所提示的信息点,我一点也不明白,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一直不明白,树下的青铜棺还有红轿子,是个什么意思。
青铜棺和红轿子,我本知道,而且二口青铜棺,似乎目前有了线索,一口在太平间里,另一口,我所见到的是,装了风衣哥,随了小白去了。
当然,进了这回形房,我发现锦容在过阴煞阵时,对最后葬门里的青铜不见了感到骇然,那么,我目前所能想到的是,最后一口青铜棺,就是装了风衣哥的那口青铜棺,出了问题。
也就是说,第二口青铜棺,本应在葬门里,但被人偷去了,我有幸得见,但现在,也是不知所终。
清晰的图画在冰床上闪闪烁烁,周围冷气涌裹,而我心里更是冷得骇然。
这样一幅诡异的图画出现在这里,而且是在回形房,也就是红房子的下面,可以肯定的是,这绝然与古碑村有关系,而且关乎巨宝的真正的秘密。
此时,刘古碑除了眼珠还能转动,全身皆僵。
放眼整个屋子,除了这张床,还有床上游走闪光的图画,全是晶莹剔透的冰冻,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
刘古碑刹间成了这个样子,我再怎么傻,也能明白,这个地方,太阴诡,而我之所以还能活到现在,应该是与我怀中的血玉有关。
血玉一直在护我,而且忠实地守护,几次关键的时刻,都是血玉默默地护我的身体,让我逃过生死之劫。
刹间蒙逼了,在这个晶莹剔透的屋子里,我失去了方向,而且根本不知道出口在哪,或者说,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脑中陡然想到,先前刘古碑严肃地说过,什么时侯也不能丢下他,而且,他还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与他分开。
冷气越来越冷,刘古脾身上渐起冰棱,而我,也是觉得冷气透骨,但周身的热量涌起,还算不至于让我立马冻僵。
冰床上的图画,与我在人皮图纸上看到的一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一直不解。要说沙漠,我经过,也就是在那里,碰到了小白。这到底是几个意思,而且我究竟怎样出去。
我心里急啊,不仅是刘古碑这个样子,而且连现在,我也是被困在了这里,锦容等几个姑娘不知死活,我心里,如滚油浇灼。
过往的经验告诉我,此刻,最忌讳慌乱,刘古碑此时冻僵,定然与他先之前进来之时所说的有关,就是那个关于生死的问题。什么生,什么死,我听不大懂,但此时,我似乎懂了。
或者可以说,刘古碑是死了,而且是魂灵受到了伤害,而我之所以没死,还是血玉的问题。更准确地说,应该这里,就是一个介乎阴阳的所在,我没有死,而刘古碑出了问题。
耳内陡然响起一阵的异响,似冰棱丝丝的声音。
我不奇怪,应该有,因为,我除了胸口的一团热气以外,全身几乎又是冻僵,这与在梯田之时的情况,太相似了。
脑中猛闪,这特么有问题啊,干嘛到处是这样的一片的冰冻,这冰冻,到底是冻什么,为什么无无端端地就到处是冰冻?
走近冰床,而那幅图画似乎随着我的走近,更是动得快捷,而且,游走分明。
奇怪啊,这里有这幅图画,而且这幅图画,还能动。
狐疑地伸出手指,我想去碰那幅图画,本能的,这就是一个本能地动作,我想感知一下,到底是图画在里面,还是浮在冰面上。
而我的手指一挨近,图画似乎有灵性一般,动得更快,图画的样了没有变,而那线条,就如流转一般,而且,真的能感觉到,似乎随着我手指的划动,在动个不停。
图画在随着我的手指而动,而且似乎想同我的手指融为一体的感觉。
心里一震,有问题。更细心,刻意地挨近了些,手指不敢触到冰面,因为我牢牢地记着,这里的一切有毒,我可不敢冒失,手指与冰面很近,划动,而那图画竟然如灵动一般。
手指动,图画动,准确地说,是图画迫不及待地相随了我划动的手指而起来,或者说,是跃出冰面。
老天!我心里更是骇然。
怪了,这搞什么?
突地,耳内传来更大的丝丝声,先前没有,只是隐然,而此时,却是明明白白。
一团团的冷气涌裹而来,能明显地看到一条条白白的冰棱。
骇然震住,凭我的经验,有问题。
猛然掏出小刀,一手拉紧了还是僵成一片的刘古碑。我知道,此刻,有问题了。
耳内的丝丝声,突地变成了隐然的厉吼。我心里冷笑,妈地,又是一样,熟悉啊,这特么在回形房见过啊。
而且,这种隐然的厉吼声一经响起,我心中了然,这里,不是一个简单的冰棱之屋,这里面,不知弥裹我多少的厉魂游鬼。
我背靠了冰床,几乎是面对着整间子,冰棱丝丝地蹿起,我更紧地拉了刘古碑,我知道,接下来,会有厉魂游走。
我真的特讨厌这种明明白白的阴诡,要打就打杀个痛快,却偏是间里融了许多的游魂,让你猝不及防。
呼呼呼!
猛然地厉吼声起,我胸口的灼热一阵阵狂涌,终于来了。我冷笑,是的,现在,我几乎是可以预见到这种情况。
丝丝的冰棱,猛然如蛇头一般,直蹿向我。我小刀猛挥,我没有移步。
再怎么傻逼的我,此时已然明白,回形房的幻影,这里的极致的幻术,现在又开始显现了,而且,一浪高过一浪,我千万不可移动,在回形房里,我就是上过这种当的。
当时在回形房里,我现在猛然明白,幻术的根本,是你不动,倒是可以以静制动,你若动,幻影就随了你的身形而变化无穷,当时,在灵花座前,我就吃过这种亏。
妈地,我不能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吧。
如蛇头一样的冰棱幻影猛然扑向我,小刀猛划间,哧然的声。
而且让我欣喜的是,我的小刀,又是通体透红。妈地,这比在回形房里,还是有利一些,这说明,此处,比回形房里的气场弱一些,也就是没有回形房里的那种诡异的生长力。
而说白了,我就是害怕回形房里那种吸力,吸力强劲,而这种吸力,就是那种诡异的生长力的根本,此处,倒是没有这种吸力,我的力气完全还在我的身上。
心下稍安,我心里有了底,是我的热量触动了这种冰棱的幻术,而蛇头的幻觉,完全是因我的热量而引起,看来,这屋子里,竟从来没有进过生人。
哧哧哧!
小刀头上,滴下水滴,全然是那如蛇头一样的冰棱幻觉被我的小刀猛划,而融化。
小刀越发地透红,而我的力理汩涌,心里更加有底,这里面,没有吸力,而似乎,是我的热理在融化着这里的一切。
但心里随之不太平,这里的幻觉,似乎是一种自保。
我之所以有这种想法,是我猛然挥动小刀之际,身后传来哗哗的声音。
瞟过眼,那图画,竟是如鱼之忍不住,要跃出冰面一般,而终于跃不出,是力道不够,或者说,是条件不具备。
脑子里猛然闪动,特么是我到了这里面,这里的图画,冰床上的图画,似乎是想跃了出来,而随了我游动,但终究是没有跃出来,而那些如蛇头一样的冰棱,似乎是在保护这冰床一样。
怪了,我现在,看似在与那些幻影猛扑,而际上,似乎是在与一种保护的力理在抗争。
幻影是在拼命地保护这冰床,我现在可以确定了。
但我不敢松了刘古碑的手,因为,如果一松,我不敢肯定,刘古碑的生气,会在一刹间没有的,而且,我现在更加确定,刘古碑的眼珠之所以能转动,全是我手心传过的热量。
我冷笑更甚,要是以往,我会慌,而现在,我终于明白,妈地,这里,似乎是问题,而一切问题的根源,就是这冰床,而且最关键的,还是冰床上的图案。
脑子猛地一闪,我突然发觉,是不是,这图画,就是封在里面,而且,是人为地封在里面。更有甚者,这图画,天然地与我有着亲近感,在我的热力的影响下,想跳出,却出不来。
出不来的根本原因,就是这些如蛇头一样的幻影响。
一念及起,我心中的冷笑更甚,刘古碑说过,关于生死的问题。我现在可以肯定,在我们初入坑口的时侯,应该是分界线,而进了这屋,就是阴界。
而这间冰屋,就是一间封印之屋。
封印的东西,就是这幅图画。
这幅图画,就是关乎整个秘密。
而且这幅图画,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想明白这点,我的冷笑更甚,我一下明了刘古碑关于生死的问题。
这间冰屋,是阴界,封了图画。
而我是唯一到现在为止闯进来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