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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材的样子,还有虽说是流满血的脸部,但能从轮廓可以大略看出,这不是象我的人么?难不成,这就是那个勇士?
一定是那个勇士!不然,不会是盔甲满身,这是在激战后,还没有死透,被装进了青铜棺里啊。
正想着,把这象我的勇士拉了出来,而且是在半道上,这是做什么?
突地,我又感到了一阵的更大的阴冷,我心里狂颤起来。
那边,从石山上,此时走下一个人来,老天!烧成灰我也认得啊,这不就是刘古碑么,这不就是师傅么。
不过,更年轻,是年轻版的师傅。
手里提着一把青铜剑,那眼睛里,说不清的一种意思,而那一队人,却全是沉默。
此时,红轿子帘轻动,不是阴风吹的,而是有人象在掀动,但又掀不起来。
更大的一股阴风突地吹来。
轿帘呼地一下吹起,哦看清了,是那轿中的人强扭着一把掀起!
白骨!天,这不就是白骨么?
当然,也是象若晜,象周春,娟儿,还有胡甜的面容。
捆着,竟是捆着。
哇哇!
突地一阵呼天抢地的惨叫奔涌而出!
震得我沙石飞起,那先前石山上的血沫子是在飞吧,不然,我能看到一种血液飞溅的惨景。
这如白骨一样的女人,竟是呼天抢地哭号起来。哭声撕心裂肺,我虽是全身僵着,但确能感到那种肝肠断然的惨痛。
唉呀不对,这女人身后还有两只手。明白了,是从红轿子的那边捉住女人的,怪不得女人乱扭不住,这是做什么啊,这分明是抢或是别的强迫什么的,既捆了,还让人在后面捉住,这是得有多防这女人跑啊。
这可是原先没有看到的,原先只看到宽大的金喜冠,还有红嫁衣,没想到,这宽大的喜服里面,却还隐着这样的秘密。
而那看轻版本的刘古碑提着青铜剑,已然冲到了被四个人摁着的勇士前,我预感到不妙。
红光一闪,天啦,年轻版的刘古碑居然提剑直刺那已然被摁住本来就只剩了半口气的勇士。勇士的头搭拉了下来,死了,这次是彻底死了。
天!
勇士是被年轻版的刘古碑一剑杀死的!
这也就是说,青铜棺里,是装着勇士,但是是个还活着的勇士,而是年轻版的刘古碑杀了他,人为地杀死了,没在战场上死去,却是在死在了年轻版的刘古碑的剑下。
我的脑子完全乱了,这完全是颠覆了我所有以前的认知,还有风衣哥告诉我的一些所谓的伤情的故事,特么这完全是两回事啊。
红轿子里确实是抬着一个女人,但却是捆着的,还有两个人摁着。
青铜棺里确实是抬着一个勇士,但却是活的,是杀死的!
天啦,我该想信谁?我是该相信人说的,还是该相信此时看到的幻象?
满身是血的勇士复又被放进了棺材,盖上。年轻版的刘古碑提剑垂立着,而此时,从红轿子的后面走过来一个人,一个满身是黑衣裹着的人,我瞪大了眼睛,却是怎么也看不清,完全看不清,但我此刻死死地记住了他的身量,只要在别的地方看到,我相信我的记忆力,能回忆起他的身量的样子。
手里捧着一个会么东西,黑布盖着。
走到年轻版的刘古碑面前,望着他。年轻版的刘古碑哗地一拉盖着的黑布,我眼前一红,天,红光乍现,竟是一块红得透透的红原石,滚圆,那红色,血红得那么透,那么纯。
我又是心头一震,这太象姐姐的原身了,模样是象姐姐的原身,只是颜色不对。
姐姐的原身是绿的,绿莹的,这是红的。
啊?不对,这红色是血,是裹在石头上的血,我看到了还在滴着血,外面包着一层什么东西,再细看,天啦,凭着我的知识,好歹学过生物学吧,大学学了三年呢,那是胎衣,是什么人生出了这个怪胎?
年轻版的刘古碑没有接,而是拿着先前那块黑布,拂拭起来,呀,绿光毕现,那胎衣脱落,竟是绿光毕现。
这不就是姐姐的原身么。
原来姐姐的原身,是什么人生出来的。这可是原先不知道的,只知道姐姐的原身,就是块绿石对,现在竟然看到了,是生出来的带血的擦拭后,才是绿石头。
年轻版的刘古碑接了,如飞一样离开。
而这群人,把捆着的女人又塞进红轿子,复起青铜棺,朝前走去。
我僵着的身子都感到了冷汗汩涌,我几乎是在看一切还原的事实,而这些事实,就是我一路来,所看到的所有的结果的原因,是起源,看得我心惊肉跳呀。
经过石山,朝前走,还是一片默然,而我能听到隐着哭泣声,是捂了嘴的抽泣,是那轿子里的女人,被人捂了嘴吧。
咦,不对啊,怎地有了血迹,看清了,是从红轿子里滴出来的,不断地滴出血来,而且是走一路滴一路啊。
我心里狂跳了起来,该不会是那摁着女人的两个人,把这女人杀了吧。
但应该是没杀死,我能听到红轿子中还是传来女人的哭泣声,压着的哭泣声。
此时红轿子停下,轿帘掀开,旁的人把女人扶了下来。
天啦!我差点眼珠掉了出来。
血,红轿子全是血,而那扶下的女人,下体也是流着血!
傻比此时也明白了,这女人,就是在红轿子里生产了,就是生出了那块裹着血胎衣的绿石。当然应该就叫怪胎了。
而扶下女人后,旁有人在女人身上接着血,帮着擦,另有人忙忙地擦轿子,黄纸满满的,擦得全是血。原来,是轿子里的血太多了,不得不停下来处理了。
复又朝前走。
画面一转,咦,怎地象是古碑村?
想起来了,就是古碑村的村旁边,那里有小河,是的,是我原先在梦中见过的情景。
河边,怎么有个姑娘在玩,一个人在走,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地,一个人在河边的路上。
我眼都直了。
这姑娘,不就是若晜么。不过,整个人是不鲜活的,僵僵的,或许从画面中看到,就是这个样子吧。
突地,阴风吹起,一群人,一大群人,裹着黑衣的一大群人,竟然还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人,这道士模样,怎地象是在哪见过?象是老祖没穿道服的样子,也象是三爷没穿的样子。
这家伙领着这群人,呼地冲到若晜后面。
我都急得想喊。但喊不出。
而那后面的一群人,还拖着一大袋的什么东西,呼地围了上来。
道士拂尘一甩,若晜扑地跌倒。
而那后面的一群人,将袋子里的东西哗地一下子倒在地上,我鼻子都能吸到浓烈的红香味,全是红香,袋子里全是红香,哗地倒在地上,而又上去几个人,将跌倒的若晜一把按在红香上。
道人拂尘又是一扫,突地一把黄符纸甩起,黄符纸当空竟是突地炽燃起来。
纷纷扬扬,天,落到了若晜身上,准确地说,是落到了压在红香上的若晜身上。
红香引燃,若晜竟是没有挣扎。
而道人在旁摇着拂尘,红香燃得更烈,但若晜似没有反应一般,是迷住了么。渐而,若晜身子开始缩了起来,道人突地一声大呵,拂尘一扫,红香灰哗地裹满了缩起的若晜的全身,怪了,若晜竟是如花遇露一般,慢慢地舒展开来,竟是比之先前,更为鲜活。
突地,我惊得睁大了眼。
那群人复又按住若晜,扳开她的嘴,朝里拼命地塞着红香,啊,天,若晜竟是张嘴吞咽着,而似乎很受用的样子。
转瞬,红香灰尽,而若晜竟是鲜亮了起来。
似乎很听话,跟着道人走到红轿子跟前,掀开轿帘,若晜探头进去。
有笑声,竟是两人象是认识的姐妹一般。
而先前一直流血不止的女人,若晜进去后,就再也没有流血了。
红香灰止血。
我这下明白了,说若晜是红香魂,却原来是这么来的,是道人幻化而来,而目的,只不过是为那女人止血。
走完小村的河,我看得清楚,这不就是到了古碑村的那块空地么,我去过几次的地方,人人揪着心挂着里面的巨宝的地方。
而就在前方的空地上,骇然一口青铜棺。
这是另一口青铜棺了,棺盖是打开的,象是在等着装什么一样,而旁边,立着一个刀削一样的人影,背对着我的视线,但从身材一看,我倒吸一口凉气!
风衣哥的样子!
但背上没有背包,是坏风衣哥。
只不过,更年轻,更瘦。
而这队人马走了过去。红轿子突地停下,几个人过去,突地揪出了若晜,若晜完全又是僵着一般,道人拂尘一扫,若晜扑地一下跌倒在地。
更年轻的坏风衣哥几乎是拎小鸡一般,将若晜拎进了青铜棺。
不对啊,我突地觉得不对。若晜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她曾在阎罗殿看到过人吵架,是在那里被放进去的,而且是逼着放进去的,这现在看来,怎么是在古碑村的地界上放进去的。
我刚不得解,却是阴风一股,一群人走了过来。
红服黑鞋。
我隐听得人声:阎罗来了。
“是哪个?”嗡声,是阎罗的声音。
几乎是所有的人一指放进若晜的那口青铜棺。还有人塞了一大包东西给了阎罗。
“抬走。”
一群人簇拥而上,抬了装着若晜的棺材飞也似地去了。
天,如果我估得不错,这应该是一场掉包的戏码!阎罗应该是来拿阴魂的,也就是阳世死去的人的魂灵,那应该就是红轿子里那难产生出怪胎的女人的魂灵,而却,在这里,被掉包了。
正在我发愣时,突地,一团红光,从那边急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