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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呼然而下,我双目赤红,平生最恨,是说假话还骗了我们,害得我失去了王路,还有小白,姐姐现在也是一团的麻烦。
突地,手头一沉,当啷声响起,我的小刀一偏,没有刺中残骨,我气喘不止,心头的怒火喷喷的,一看刺不中,转而挺刀又刺。
“还来真的了,意思下就得了呗。”
刘凤亭阴声又起,刚才,就是刘凤亭挡了我的小刀,救下了残骨,而残骨此时,脸上全然是僵成一片,根本上没有理会我的小刀,只看着地上的白粉,愣成一片。
这情景,看来似乎残骨也是受害者一般。
刘凤亭这么一喊,我的小刀不好再出。在刘凤亭的眼里,我们此刻的行为,如儿戏一般好笑,此时也是明白,从一开始刘凤亭出现开始,一直就似乎看不起我们一般,你是个什么东西,这么高冷,但最悲哀的,是我们确实打不过眼前的刘凤亭,还真的只能是被她看低了。
先前刘凤亭恨不得杀了残骨,现在倒又救残骨于小刀之下,这女人,太古怪了。
青铜棺还没有打开,我们自己的人,倒是乱成了一团。
眼前的情况,让我搞不清楚,这个刘凤亭,也让我心里不踏实,更是狐疑一片,这到底是个什么局面。
姐姐此时一直没有说话,我想起来了,是自从刘凤亭说了姐姐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也就是她所说的情欲之后,姐姐一直就很少说话,而且似乎心事重重一样,任由刘凤亭似在调侃我们一般。
残骨突地拱手对着刘凤亭拜了几拜,低着头,这是在谢救命之恩,而我看着残骨,真的活吞了的心都有。
我冷冷地问刘凤亭:我的那些朋友,也就是王路,还有小白,能救回来吗?
我在问这话时,残骨也是眼前一亮,看着刘凤亭,这家伙不傻,如果王路和小白能救回来,那么,他的那些兄弟们,也一样是能救回来的。
刘凤亭看了看我,突地冷笑声声,“能去,当然能回。”
我一喜,这是个大喜事啊,王路和小白能去,按刘凤亭的说法,这是能够回来了,这比什么都高兴啊。
“那就要看你舍得舍不得了。”刘凤亭注意着我脸上表情的变化,阴着脸突地说。
莫非又有什么让人不好做的条件,我说:“只要是能救回朋友,怎么着都行。”
“万特归源,缘由心生,要想复得,必回原点”,设刘凤亭冷笑着说,“我先前说看你舍得舍不得,就是这个意思了,熄情欲之火,复原石之身,阿修罗树自会复得原先之形,内里诸魂,自然复原。”
刘凤亭说得绕,但现在我能听懂了,倒吸了一口冷气,简直这是个什么规矩,我听懂了刘凤亭说的真正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得到,先得舍去,要想复救回王路小白包括残骨的那些弟兄,就要舍去姐姐,或者说,舍去姐姐的性命,怪不得,刘凤亭要说我舍得舍不得了,这简直什么逻辑,总是让人在痛苦中选择,这让我怎么选。
刘凤亭似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又是冷笑着说:“不要想多了,我从来不乱说话的,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或者说就当下来说,我是没有别的办法。”
我无语。刘凤亭能洞知我的心思我不奇怪,是个人,此时都能猜到我真正的想法。
而姐姐此时,还是没有出声。倒是残骨的脸上,似重又升起了希望。
“你能有这十足的把握,复得阿修罗树,救回树身里的姑娘?”我问着,其实是白问,我的脑子里飞速地转着,我想着,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能不让姐姐冒这个险。
刘凤亭再次说:“这么说吧,其实很简单,因了情欲之火的挑逗,一些魂灵全然入了树干里面,而要想这些魂灵回来,阿修罗树必先得复原,而要复原,必是熄了这情欲之火,方才能神清气壮,才能复得救回这些姑娘们,这是我的主意,当然,你也可以不这样做的。”
最怕的就是刘凤亭这口气,真的一样。
我走近姐姐,姐姐看着我,突地说:“云儿,姐愿意。”
我摇着头说:“姐,你不在了,我还要那些人做啥。”
姐姐的眼圈湿了,哽咽着,确实当下,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当然,如果这块石头复了真身,如再有真情相唤,还是能回来的。”刘凤亭这次不紧不慢地说了起来。
我一惊,忙跑到刘凤亭面前,“真的?”
“我干嘛骗你啊?”刘凤亭说着,眼睛瞟着姐姐。这眼神,我看不清什么意思,当然我此刻也是无心研究这意思,只要能双方保全,我什么都愿意,当然就没在意刘凤亭这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用真情唤醒姐姐,这不是第一次,说起来,来找阿修罗树,就是因为要救姐姐,现在,反是要让姐姐离开,再度唤醒,这简直是什么事啊。
我对刘凤亭说:“既然能用真情唤醒,和先前一样啊,这就好办了,还望你快快行法,救回我们的朋友。”
刘凤亭此时一声干笑,突地说:“你当真愿意,还是略有不同的,还麻烦些,当然,我要准备些东西的。”
此时,刘凤亭竟是掏出一个随身的袋子,这女人越发地古怪了。倒是这个袋子很是特别,上面似镶了宝钻一般,亮光闪闪,很是华丽,看材质,如皮,脑子突地一跳,这与我让八面妖龛拿去的人皮图纸的材质一样,只是那图纸没有这么华丽,当然也是没有缝成一个袋子了。
简直做法还要这个袋子啊,心里急,也是没有细想,反正只要你能救回我的姑娘们,还不让姐姐受到伤害,你愿搞什以就搞吧。
我问:“准备好了么?”
刘凤亭点着头,对我说:“可以了,此时到了开棺的时刻。”
说到底,还是要开棺的。我走到青铜棺前,此时,姐姐突地走到我面前,先前一直沉着的脸,此时一片惨然,看着我:“云儿,让姐再看看你,或许,云儿的模样,就是姐姐最后的记忆了。”
我心里惨然,这是个什么事哦,搞来搞去,不是亲人离去,就是至爱受损。
我泣然,但却还是强笑着说:“姐,相信我,没事的,刚才不是说还能让姐回来么,和第一次一样,没事的。”
姐姐的脸上却是一点点地沉下去,让我的心里也不好了,姐姐是从来没有出现这样的神情的。姐姐突地伸出纤细的手,白白的玉指,轻轻地滑过我的脸面,姐姐泪水哗然而下:云儿,姐什么时侯都是相信你的,记得姐的样子,姐也要记得云儿的样子,来世碰到,会相互认识的。
这是什么话啊,生离死别似的,或许姐姐一直就是这么感情丰富的,我流着泪笑语:姐,没事,别怕,你不是希望云儿坚强么,这一劫过去了的话,我和姐回风云镇去,不再掺和这些事了,姐还开跑车,云儿就喜欢和姐姐一起飞。
姐姐点点头,没有笑,泪水一直没有断。而旁边的刘凤亭,却是一直阴笑着盯着,若晜此时也是泪流满面,“姐,没事,我等你。”
我擦了下眼泪,轻轻地拥了拥姐姐,姐姐的身子,轻而柔,有我熟悉的气息,姐姐也是回报一个拥抱,我不知道,此刻,会不会是我们的永别,应是暂别吧。
“开始吧,别等了。”
我对刘凤亭说着。刘凤亭干笑着,轻轻地将那宝石袋子系在胸前,这个动作也是古怪,而看着棺,对我说:“用小刀开棺,记住了,不管有什么,看到什么,不要说,不要动,不要有任何不当的举动。”
我点头。心里想,你还当我是原先的李青云呀,屁事不懂呢。棺材打开,无非是魂灵,要么是白骨,我动个屁啊,你只管做法,能救回王路小白,我算是烧高香了,我还得唤回姐姐呢,没时间动你这狗屁东西。
刘凤亭手一挥,我小刀挺进,插进棺盖与棺身的缝间,刘凤亭突地走到我背后,“不可停,要用力,来,我帮你。”
刘凤亭说着双手搭在我的肩上,突地,一股热浪急涌,竟是一下子传入我双臂,我突地感到力理泉涌,看来,这刘凤亭,还真的不是浪得虚名啊。
小刀哧哧声响起,沿了棺缝,一下划去,我只觉得力理涌动不止,哗然声响间,棺盖轰地一声一下子掀开,天,一团白雾团起,而我依着刘凤亭的交待,没有乱动。
白雾突起,又是突地一凝,竟是一下子落入棺中。
是不是魂灵落入了棺中?
我忙忙地伏身去看。
一下子惊呆,天,我看到了什么?
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我熟悉的女人,一个与站在棺外一模一样的女人。
刘凤亭!
我的天,这是个什么事?
刘凤亭不是站在棺外么?
棺里哪来的一个躺着的刘凤亭。
而刚才的白雾,如是霜冻一般,简直感觉阴冷扑鼻啊,这似乎就是冰冻一般,而棺里的刘凤亭,就似被冰冻成了一般。
没有王路,没有小白,更没有残骨的那些兄弟们。
我恍如傻比一般,我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成了,脑子成了,整个人也乱了。
扑轰轰!
突地,似有东西拍打的声音传来。
慌急中转头,骇然看到,是姐姐,天啦,刘凤亭竟是抡圆双手,姐姐就在一种类似的啪打声中,飘摇不止,而那双哀怨的眼神,却是一下看向我,划过我的心,我的心生疼。
萎下,突地一缩,姐姐一下子变成了一块碧绿的石头。
这我知道,这是姐姐的原身,我是见过几次的。
我在棺里没有看到王路和小白,我不能再失去姐姐,我呼地跑过去,我得把姐姐抱在怀里。
可我还是迟了,却是被刘凤亭抢了先。
那系在她胸前的袋子,此时竟一兜,姐姐的原石一下子入了袋。
绿光闪射,宝映光芒。
天啦,我此时才明白,刘凤亭先前准备这袋子,却原来是为了装姐姐的原身的。
而绿石,也就是姐姐的原身,此时在袋子里,突地扑闪不住,但怎么也扑不出来,姐姐不愿意入这人皮宝袋啊。
而那光芒,竟是分外地绿莹.
猛然间,我发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