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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而冷,劲而急!
不好,心下一震,看来,甄剑这次还真的下足本钱了,这两个家伙,不是惯常见到的酒馕饭袋,比之一般混吃混喝骗钱的所谓的游方道士强得多,有些真本事。
乾坤挪位,双足发力,急旋间,只差得一毫分,我扭身躲过。
却是听得扑地一声,骇然惊目,地上,竟是被白圈砸出一个焦黑的圆圈,哧然地冒着热热的腥味。
老天,这要真的砸我们任何一个人的身上,绝成烤肉片啊。
“杀了他们,杀光他们!”
甄剑在旁手舞足蹈,阴着脸大喊大叫。
特么还真就是一贱人啊。
“路路,路路,你怎么不说话?”
甄剑嘴不闲着,手也没闲着,上前推推僵成一片的王路,大叫着:道长,她这是怎么了?
“不要动,魂摇散了,你负责!”其中一个阴声突起。
看来,估计得不差,仙人捆,捆了王路,魂灵已然弥于其中。
我呼地掏出青铜小刀,冷声道:两位,得罪了,不怪我,只怪你们太贪心。
呼地朝前急划,两个家伙急闪,小刀反转,眼看要刺中一个家伙,另外一个横里一插,避开我的小刀,齐齐后退。
两个家伙狐疑地看着我。
我嘿地一笑:怎么样?我是妖还是人?
两个家伙看着我手里的青铜小刀,耳语一阵,突地,两人翻身而起,倾刻间,急如瀑雨的黄影扑面而来。
黄米!
靠!还真把我当妖精了。
小刀晃动间,突地眼前人影飘飞,是若晜,翻转而起,舞动纱裙,挡得黄小米扑扑直落。
黄小米虽是阻戾之物,但对真的人,还有真的魂灵,是没有用的。
或许这两个家伙没有想到,我还就是一个人,而且若晜,还当真就是一个魂灵,不是那种所谓的托不得生的阴诡。
“小哥,打强盗,快,一起打强盗!”
若晜呼呼地吹着气,舞动生风,纱裙飘飞间,直缠向两个家伙。
两个家伙没想到我们主动攻上前,忙忙地后退,突地,两人手中,各执一把桃木剑,厉声吼叫,齐齐地并在一起,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大把的黄符纸,不空一撒,桃木剑横挑间,呼轰声起,黄符纸炽燃,裹于桃木剑上,两人一起,吼叫着,直冲向我和若晜。
还真的来真的了。
这我熟悉,刘古碑玩过这套,不新鲜。
拦腰急搂过若晜,薄纱轻裙,有火可不是闹着玩的。
咯咯咯咯~~
若晜突地娇笑声起:小哥,强盗好讨厌,偷我的香,还玩火,小哥,告诉你个秘密,你看着啊,我让他们玩火自焚!
我还没反应过来,若晜嘟起嘴,呼地一口气吹出。
香!真的香,我突然闻到了最为熟悉的红香味,对,就是这种太平间的香味,不是先前的这种浓烈而让人头疼,这种香,是一种纯正的红香味,是我一直梦里都知道的红香味。
香味弥起,若晜吹出的气流,竟是如一股腾雾,呼地直朝着火团而去。
轰地一下,我惊讶间,火势突转,竟是直朝着两个家伙吹了过去。
哧然声响,老天,当真两个家伙身上着了火。
哈哈哈哈!小哥,好玩不?
若晜笑语间,又是吹气不止,好闻的红香味压过那种炽燃的烟火味,暴烈间,两个家伙身上全是火,呀呀地惊叫着,连连地后退,而却,火越烧越大,惊叫变成了惨叫。
“道长,道长!”旁的甄剑惊叫起来,连连上前,要去扑两位身上的火。
“别把自己也烧死了!”我冷声大叫。
甄剑突地住了脚步,这种人,关键时刻,就只会自保。
“若妹,别真的烧死人了!”
“不会,小哥,阴火烧烧他们的戾气,太讨厌了。”
若晜小声地叫着。
一下住口,两家伙身上的火突住。
而再看两人,衣服几成黑灰,脸上全是黑的,惊魂未定。
“老板,这趟法事不要钱!”
惊慌着转身逃去。甄剑愣在当地。他花高价请来的两个所谓的高人,就这样弃他而去,醒不过神来。
“三番两次,甄剑,再这样,我可真的不客气了。”
我甩下一句话,走向王路。
此时王路还是僵立着,一动不动。我刚想上去扶。若晜在旁说:“小哥,别动,她的魂灵被捆住,乱推乱晃,魂灵会真的散去的,先需得解开才成。”
我一下住了手,看着若晜,而此时,若晜竟是一脸的娇红,呼呼地喘着气,看着我,搞得我莫明其妙。
“若妹,怎么啦,是不舒服么?”
“是呀,很不舒服的,小哥,对了,这个姑娘对你很重要么?”
若晜鼓着腮帮子,直直地盯着我,脸上还是一片的娇红。怪了,脸红什么。这话,问得太怪了。
甄剑走了过来:“救路路,我给钱。”
说着,掏出一大把钱来。
我刚想厉声呵止。若晜却是突地嘻嘻一笑,一把抓了过来:不要白不要小哥,你忘啦,你还欠那个坏爷爷三百万呢。
还真有若晜的,心里突地很感动,若晜就是一纯真的思维,用现在的话说,叫单线思维,她认准的事,怎么也忘不了,而且看对一个人,她是绝对地不离不弃的。她还记得,刘古碑开玩笑和我算过账,说我欠他三百万,刘古碑亦正亦邪,在我眼里是好玩,就一老小子,但在不经世事的若晜眼里,那就是坏爷爷。
甄剑见若晜抓过钱,说:“这下可以了吧,救路路啊。”
若晜嘻地一笑:小哥,看来,这个姑娘倒是对这个人很重要,对你不重要,那不要救了吧。
我的天,这若晜就一孩儿性。我瞪一眼甄剑,说:“不是对我很重要,是对我们很重要,你想呀若妹,一起出来的,回去时她不见了怎么办。”
若晜的脸还是越来越红,却是垂着头想了下说:“小哥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救这个姑娘的方法。”
我忙点头,笑着说:“若妹又顽皮了。”
“我是当真的!”若晜急了,脸更红了。
突地用手一指:这个人,得离开!
甄剑一愣。我过去,冷冷地说:“还不走么,我们这一妖一鬼,你不怕缠上你半夜取你的魂啊。”
甄剑脸色突变,但还是看了看王路,似不舍,我小刀一晃,甄剑阴狠地盯了我一眼,转身跑了。这种人,就这德性,由他去。但愿再也不要碰到他才好,每次碰到,总是被他弄出许多的是非来。
“这下可以说了吧,若妹,急啊,我们得去找阿修罗树的。”
我急着说。是真急,姐姐一直是原身,时间拖得越长,我不知道这事情会不会更坏。
“至阴得遇纯阳,可稳因果,得缘情,成真身,固情本,守原灵,交融间,可得精华通体,两两相洽,至为上体,贯通彻然,清气上升,浊气排空,得还真灵!”
若晜嘴里念念有词。
我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不懂。
“若妹,你念经呢,什么意思?”
“就是念经了,天天在棺材里睡着,听外面一帮人整天念着念那的,日子长了,这些话,象长在脑子里一样,赶都赶不走,真烦,不过,小哥,我最后索性认真听了起来,还别说,我学了不少,比如这仙人捆,我就知道怎么解了,嘻嘻,小哥,我是不是很聪明。”
若晜一迭声地说着,虽是脸红得透,可连娇带嗔的,尤其是此刻,更有一种明显的撒娇的意味。
我说:“你背了这么多,我可不懂的。”
若晜低了头,突地一抬头说:“很简单的,小哥,其实,就是要你亲一下这个姑娘,就解了。”
我的天!
这下才明白,若晜为什么这般地脸红了。那一长串的话,什么阴阳贯通浊浪排空的,说白了,就是亲嘴,我去,搞得这么复杂。一瞬,我明白了若晜为什么问这个姑娘对我是不是很重要,还有,她刚才刻意地在我面前撒娇的原因。
我一笑说:“若妹,那你说我是亲还是不亲。“
“你巴不得吧。”若晜嘟起小红嘴。
我搂了若晜的腰说:“你可是我妻子,你忘了,我们换过贴的,还有,在我的小屋里,可是举行过仪式的。”
若晜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好烦的。”
我说:“小哥永远是你的小哥。”
说着,我走上前,走到王路跟前。
王路还是一片僵硬。
我轻轻地扳起王路的脸,嘴凑了过去。
咦!
怎么听到风声?
我的嘴还未凑到王路的嘴,却是从我和王路之间,突地冒起一股阴冷的风,而那股风刀钻一般,竟是带着尖叫,突地盘起。
透冷!嘴唇几乎冻僵。
而这股风怪异,竟是要生生地把我和王路分开一般。
狐疑间,耳边突地听到一声惊叫。
不好!
是若晜的叫声。
慌慌地一回头,若晜突地腾空而起,跟着,重重摔下。
“小哥,快逃!”
我还未及反应过来,若晜又是飘起。
没有人,我看不到人!
“你倒是快亲啊!”
阴阴的声音,突地在我头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