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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狂颤,怕什么来什么,这个时侯,如果真的出现什么,我们全玩完。
转头看了看刘古碑,焦黑比先前好了些,但整个人显然还正处于努力的修复中。
胖嫂和两个伙计一直尽心尽力,但此时听到异响,骇得呆在屋里一动不动。
我虚弱地说:“胖嫂,没事,先前我们承诺你不会有事,就一定不会出事。”
胖嫂点点头,眼里闪着泪花,“如真的有事,恩人们可自行离开,不要管我们,本来在风云镇就算得上是死人了,因了恩人搭救,又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值了。”
我心中翻滚不止,一路的阴诡,将一些相干的,不相干的,全搅了进来,一个利字,居然害了这么多人。
闷雷响处,胡甜突地大叫不止,青铜剑狂舞成花,只见条条黑影,全裹缠住了胡甜。
我强撑着站起,刚站稳,又扑地一下摔倒在地。
胖嫂带着两个伙计,执棍上去,棍断人倒,几乎无法抵挡。
看清了,全是一团的阴魂,骇然的白骨架身子。
“小子,拿我桃木剑,你只管刺,别管其他。”
身后虚弱的声音传来,刘古碑没有睁眼,嘴一张一合。
我从他怀里取出剑,扑到院中,我哪晓得屁地舞剑呀,还好,我的破妄之瞳帮了我,我能看得清清楚楚,胡甜需要阴魂打到身上后才能发觉。
朝着那些白骨架没头没脑地乱刺。
咦?
怪了,剑到影倒骨散,一团黑烟散去!
不消几下,竟是平息。
我张着嘴,狐疑地盯着这把桃木剑,这还是我认识的桃木剑吗,这么厉害,怎么先前在刘凤亭那,比屁都不如,早晓得这么厉害,我们也不至于现在吃这么大的亏。
走到刘古碑身边,刚想问,刘古碑身子狂颤不止,突地,一声暴呵,刘古碑猛地睁开眼,精光四射,站了起来,而身子,复成树桩样子,看来,老小子算是缓过劲来了。
刘古碑接过桃木剑,“小阴小鬼,我的剑还是有用的。”
这下明白了,原来那些白骨架,都是原先刘古碑在行走江湖时结下的冤家,现在闻着味寻来了,但却还不是对手,当然比起刘凤亭,这些白骨架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小子,现在,得教你些本事了,不然,师傅不象师傅,徒弟不象徒弟!”
我一听,连连摆手,“师傅,别,我可不想学这些,还是带我回太平间,我结了工资走人!”
这是真心话,特么我实在受不了了,好端端的生活,搅得一团乱不说,而且还累及每个和我在一起的姑娘。
刘古碑一声冷笑,“你以为现在能全身而退么,小子,退不出去了,你得自己打了出去!”
心里轰然一震,不用多说,我明白了刘古碑的意思,现在,我真的骑虎难下了。
学就学吧,这不会比高数难吧,每次高数考试,我如过一道鬼门关。
刘古碑把我拉到院子,教了我剑诀,青铜小刀在我手里,登时上下翻飞,还别说,真的有种成就感,但不知效用如何。
刘古碑一招两个伙计,说:“来,只管打他。”
两个伙计全身扑了过来,依着刘古碑教的方位猛旋,神了,刀刀直逼两个伙计的咽喉。
又教了我逃行之术,奇怪的是,这逃行之术,我怎么走怎么象是走的半月形。这我熟,几遍下来,胡甜居然追不到我。
边教我,边疗伤,如是一周,我好了,胡甜也好了。
青铜小刀如长在我身上一般,我真正体会到了看武侠小说中的一句装逼的话:刀人合一。特么还真的有这个境界,现在,只要是我意念及起,小刀就能准确地刺到。
胡甜越来越粘我,胖嫂尽心尽力,一日三餐。
心里真的感慨,从进太平间开始,我没想到的是,最安定的生活居然是在这个荒院子里!看来,这安稳,还真的不是强求得来的。
但我心里一直记挂的,还是若晜和周春,一个在刘凤亭那,一个在老祖那,得救回来。
看看这天夜里月色很好,我留了个心,单独把刘古碑约到院子一角,刘古碑很爽快地跟我来了,但连连地咳嗽不止。反正是从他自己把自己复原后,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就是他虚得很,教我剑诀还有逃行术时,总是手捂胸口,似在强撑。
月色如水。
我轻声说:“师傅,现在,我不至于成个拖累了,至少我能照顾我自己了,我们去救我的朋友吧。”
刘古碑没有说话,抬头看着月亮,此时月上中空,夜凉如水,月下一切,清晰可见。
刘古碑轻轻地叹了口气,突地转身向我,脸上的表情,有着我从未见过的严肃,“知道我为什么要教你吗,师傅得走了。”
我一惊。
刘古碑哗地一下拉开上衣,一指胸口。
我骇然发现,他胸口处,怎么多了些暗绿。
刘古碑惨然一笑说:“刘凤亭太厉害了,师傅几次强挡,中了她的招,我估计是一种毒,但不确切,我强运真气阻了毒血回流,现在,师傅真的撑不下去了,得去找个地方闭关疗伤,你根基不错,还有血玉护体,师傅教你剑术,可防身,教你逃行,可保命,师傅若是走出这劫,自会前来找你,你情劫太重,总想着把身边的每个姑娘都照顾周全,小子,记着,世上没有万全之策,但有真心之予,真性真情,你就会达到你想要的境界。”
我的眼泪无声地流下,明白了刘古碑为什么这么急着教我本事,原来,他已然深知自己深中刘凤亭之毒、
一个念头突然浮起,既然刘凤亭,以及象刘凤亭这样的一些人,既要为难我,但又都不敢真的杀了我,因为我的身上,连着古碑村下巨宝的唯一解数,我是不是可以为师傅,为那几个姑娘做些什么。
惨然一笑,“师傅,你会没事的,徒儿无用,真的帮不了师傅,但徒儿记下师傅的话了,会好好保护自己,还有,真心对待每个和我在一起的姑娘。”
刘古碑点点头,“我就不告别了,我们不会告别的,师傅一定会回来找你。”
刘古碑离开,我眼泪哗然而下。过去种种,我总是怀疑这老小子的真实目的,现在看来,表面正经不见得有仁德之心,表面嘻哈,不见得对人对事没有真情。
我和胡甜第二天告别了胖嫂。
胖嫂说:“我们也想通了,哪也不去了,就替恩人们守着这个家!”
一个“家”字,让我和胡甜眼泪也下来了,胡甜上前抱了抱胖嫂,胖嫂轻轻说:“姑娘,你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院里的破车早被两个伙计拉了上来,我和胡甜上车直奔风云镇。
风云镇还是游人如织。
特意开着车绕到刘凤亭的小楼前。
一样。
二楼我一打眼,骇然惊目:依然是累累的白骨架!
胡甜轻轻说:“青云,怎么办,我们打不赢,你师傅都中了毒,我们再去,岂不是送命。”
我其实想的是,看下地形,我去风云二佛的肚子里调出那些原石人,不管怎样,我得拼一把,现在,我有个更疯狂的想法,不仅是要救出若晜,我还要你刘凤亭交出解药,我得把刘古碑的毒解了。
想到刘古碑,现在的心境真的不同,竟是突地一疼,在一起生死度过,都说师徒如父子,我真的有了种父亲般的依恋。
破车绕去停车场。
心里真的一团乱:周春若晜生死不明,连师傅也身中巨毒,一直帮我的白骨自从送了我眼睛后,再无生息,我是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从未有过的悲凉漫过心际!
“青云,注意!”胡甜一声惊叫。
哐啷一声,破车头一下子撞到了一个横穿过的人,咚地一声,人倒;嘎吱,我死命刹车。
心神不定,开车要命!
慌慌地下车,走到车头处,一个姑娘从地上爬了起来。
总算是心里安定了一下,看来我刹得急时,姑娘能自己爬了起来。
长长的柔发裹满了灰,怒目圆睁。
唉呀,两膝盖处竟然破了,是条合体的紧身裙,两个洞,渗出了血!
“对不起,对不起!”
我慌急急地去扶。
手一下被打落。
胡甜上前忙去扶。
“破人破车,你急着找死就去撞墙呀!为什么撞我!”
尖刻,蛮横。
熟悉的娇小姐的思维逻辑。
但终归是我不对,还好没出大事,低着头赔着笑手足无措。
胡甜又说:“上车吧,送你去医院,裙子我们赔。”
“赔?把你俩卖了也赔不起本姑娘的裙子!”
说话间,后面呼地围上一群人,我眼一扫,还好,全是游人,我没看到什么异样。
“王小姐,下一站你还能去吗?”
原来是个导游,姓王。
抬起头,乖乖,真漂亮,生着气都漂亮!特么天朝的导游都是美人模子刻出来的么,我站在这妞面前,真的被这种气场压下去了。
“去什么去,自己玩去,明天老地方集中。”
人群散了。
这个王小姐还是上了我们的破车,呼地开到医院。
输液,止血,消毒。王小姐一直正眼也没瞧我,倒是一直看着胡甜。
“我说你这么漂亮,怎么跟着这么个猥琐的家伙?”
胡甜一愣,笑了一下,看看我。
确实,连日的劳累,我真的蓬头垢面,形象还真的太猥琐。
“赔你多少钱?”胡甜直接问。
“钱?本姑娘有的是,陪我说下话吧。”
我靠,这娇小姐还真的一大小姐的脾气。
我好心地倒了杯水,递给她,眼都没动。
胡甜另倒了杯水,接了,轻轻地抿一口,“喂,你们俩,是度蜜月?”
胡甜脸一红,“来玩的。”
尼玛,水都不接我的,我就这么不入眼么。
一瓶液输完,伤口处理好,娇小姐嚷嚷着要换单人间,啪地从随身的包里摔出一大叠钱,医生只认钱,当然好办,单人间立马就有,娇小姐哼哼着总算是安静了。
这是导游么,不会是什么兼职导游吧,这么有钱,我心里暗自嘀咕。
胡甜乖巧,一来二去,竟和她混熟了,知道她叫王路,确实是个导游,这次带了游人来游洞的。
晚上,我和胡甜陪在她身边,她倒不推辞,一指地上,“你俩,今晚就在这了。”
胡甜朝着我无奈地笑笑,娇小姐的世界里,习惯人的侍侯,能说出这样的话,正常。
半夜。
我和胡甜当然没有睡意,王路却是安心地睡了。
异响。
轻轻地索索的声音。
胡甜听到了,我也听到了。
看窗外,几条影子划过。
心里一惊。
轻轻地起身,趴到窗口,我靠,成团的黑影子,弥在窗口,只是没有进来。
白骨架!
明白了,是成堆的阴魂,居然追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