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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允了苏念三天假,第一天就这样补了一天的觉。
接下来的两天,苏念都泡在了蛋糕店里和糕点师傅学习怎么做蛋糕,准备在思思生日的时候给她亲自做一个生日蛋糕。
这是她陪思思过的第一个生日,在苏念的心里是非常重视的,她缺席了思思五年的生活,只想在往后的日子里把最好的都给她。
这次小公主的五岁生日非常热闹,不仅是有妈妈陪在身边,在国外的舅舅苏真以及叔叔穆谨这次都特地赶回来,为她庆祝生日。
思思出生的时候,穆谨正好在场,他亲眼看到了苏念生下思思的艰难,感叹这个小女娃强大的生命力,所以从小也是非常宠这个小侄女的,就算因为有重要的事情不能回国,每年都会从国外提前寄礼物回来。
思思对这个小叔叔也是比较亲近,有时候粘着叔叔的程度让穆修远这个爸爸只皱眉头,唐姨曾经还揶揄过,说少爷这是在跟自己的弟弟吃醋。
至于苏真这个舅舅,她倒是第一次见。
苏真和苏念一样,直到五年后才知道思思的存在,对于这个外甥女除了在苏念给他传送的照片上看到过,实际都还没接触过,自然会有些陌生。
但是思思小朋友凭借她超强的适应能力,很快就和苏真混熟了。
生日的前一晚,小姑娘窝在苏念的怀里,兴奋得睡不着。
苏念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心里也软得不像话,虽然那个日子对于苏念来说,算不上很好的记忆,但是和女儿的快乐幸福对比起来,过往的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那天晚上,苏念和思思一起睡在了她房间里那张不足一米五的小床上,一夜好眠。
第二天,思思比苏念先醒过来,等到苏念睁开眼睛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在她怀里玩了一圈手指,看到苏念醒过来,伸出手抱住了她的脖子。
“妈妈。”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乌黑的眼珠子像两粒葡萄。
“生日快乐,宝贝。”苏念笑着在她的脸颊两边一边落了一个吻,然后抱着她一起从床上坐起来。
“谢谢妈妈。”思思甜甜的笑。
母女俩穿着同系列的睡衣,一起站在洗漱间的镜子面前刷牙洗脸。
苏念为思思穿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给她梳了个她最喜欢的公主头,拉着她走出房间。
穆修远早就等在了房门口,今天不上班,他也没有穿得像平时那么正式,深蓝色的休闲装更是衬得他长身玉立,英俊不凡。
思思很少看到穆修远这样穿,乍一看到的时候还有些迷糊,嘴巴张了半天没说话。
“怎么,才一晚上,就不认识爸爸了?”穆修远蹲下身来,视线和思思齐平。
“爸爸!”思思跑过去扑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声音脆生生的,“你今天好帅呀。”
“爸爸只有今天才帅,平时不帅吗?”穆修远抱起怀里的女儿,站起来,视线却在苏念的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身宝蓝色的毛呢裙,卷发编了一条长辫子放在一侧,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温婉娴雅。特别是她裙子,颜色竟然正好和他今天穿的一身相近,注意到这点,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今天最帅!”小姑娘从爸爸的怀里转身,看到爸爸一直在看着妈妈,捂着嘴巴吃吃的笑。
苏念本来就被穆修远炙热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接着又被女儿发现了,狠狠瞪了穆修远一眼。
穆修远不再盯着她看,在思思的脸上落下一个吻,说了句:“宝贝,生日快乐。”然后便拉起苏念的手,三个人一起来到了楼下的餐厅。
唐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看到一起出现的三个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因为今天是思思的生日,她早餐还特别为思思准备了她爱吃的生日面。
穆修远走过去把思思放在她的专属座椅上,唐姨便把生日面端过来放到她面前,“吃了这晚生日面,唐奶奶希望咱们穆家的小宝贝健康快乐,身体棒棒!”
“谢谢唐奶奶。”看到面前的生日面,思思眼里马上就亮了,要知道,唐奶奶做的生日面比外面的好吃多了,以往每年生日,这是她最盼望吃到的食物之一。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这一天,爸爸和妈妈一直都陪着思思,她也玩得很尽兴。
晚上的时候更加热闹,基本上思思喜欢看到的人都到齐了。
苏真、穆谨、林琦、谢之然自然是不会缺席的,平时喜欢逗思思玩的尚智,还有被思思称为“冰块叔叔”的顾东辰也来了。
思思不喜欢回穆宅,穆修远还特地接了穆老爷子过来,老爷子虽然看着严肃,但是对这个曾孙女可是打心眼里疼的,所以思思不仅不怕她,还经常缠着他讲过去那些打仗的故事。
小姑娘虽然年纪小,却也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会蹦出一句金句,逗得老爷子哈哈大笑。
当然这个生日让思思最开心的,就是苏念了,有妈妈在身边,小姑娘的整个状态都不一样,特别是最后,当苏念推着放着她亲手做的蛋糕进来的时候,她眼里闪动的光芒。
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穆修远的眼睛悄悄湿了。
唱了生日歌,许了愿望,吃了生日蛋糕,思思还为大家演奏了一曲她新学的钢琴曲,在众多人的祝福声中,小寿星的生日会也告一段落了。
苏念将思思哄睡,再三和她保证今天晚上不会回去她的公寓,才从她房间出来。
经过阳台的时候,她看到了楼下花园里的身影,她到客厅衣架上拿了大衣披上,然后来到了花园。
站在花园里的苏真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身便看到了苏念。
“天气这么冷,怎么一个人傻站在这里呢?”苏念朝着自己的双手哈了哈气。
她看着眼前已经比她高了一个头弟弟,苏真已经从建筑学院毕业了,目前正在纽约的一家建筑师事务所工作,也交了女朋友,五年的时间,成熟和稳重取代了青涩,曾经单薄的肩膀如今已经变得宽厚,可以担起伴侣的未来了。
“姐,这就是你的决定吗?”
算起来,除了两年前苏念主动联系上他的时候,姐弟俩有过视频通话,他也有五年多的时间没有这么近距离看到过姐姐了。
关于五年前那件事情,苏念一直都三缄其口,没有跟他细说,但是从穆谨口里,他也了解到了一些细枝末节,看到今天这样的局面,他以为苏念早就忘记了之前的伤害,重新接受了穆修远。
苏念听到弟弟这样问,将双手插进了大衣口袋,声音有些遥远,“今天你看到的这些,都只是为了思思。你知道的,我错失了她五年,她往后的日子,我不想再缺席了。至于穆修远……”
苏念顿了顿,在寒冷的冬夜里,苏真听到了姐姐笃定的声音。
“不管有没有思思,我和他都已经不可能了。”
苏真略带迷茫的声音响起:
“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恨他,看起来,他对姐姐真心不假,但是又那样伤害了你;他因为姐姐的缘故支助我上学,却没有因为姐姐的离开就断了对我的支助,虽然我在后来在金钱上还清了。但是我知道,他和我们姐弟二人之间,又岂止是‘还清’二字说得清的呢。何况,现在又有了思思。”
苏念心里一直以来的顾虑,在今晚被苏真说了出来,她又何尝不知道,她和穆修远之间的牵绊,仅仅是放下二字,是无法理清的。
姐弟两人之间,一时间有些沉默,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人再说话。
直到唐姨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
“小念,你快去书房看看吧,不知道为什么,少爷和穆谨少爷两个人打起来了!”
“他们两个怎么会打起来?”苏念看着唐姨焦急的神色,望了苏真一眼,然后才跟着唐姨往书房走。
“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顾少爷在走之前不知道和少爷说了什么,我再送夜宵上去的时候,看到少爷正揪着穆谨少爷的衣服,我不好上去劝,只好下来找你了。”
苏念很快就到了书房外,门是半掩着的,依稀可以听到里面的动静,还有穆修远暴怒的声音。
“穆谨,你好样的,居然就这么骗了我五年!”
话音刚落,接着便是穆谨的一声闷哼。
苏念打开门,就看到穆修远扬起了拳头,准备再次往穆谨的脸上砸去。
“穆修远,你干什么!”
苏念大声的呼喊止住了穆修远的动作,他放下一只手,另一只手依旧揪着穆谨胸前的衣服,循着声音,他望向门口的苏念。
苏念站在门口,被穆修远眸子里的渗人的红色吓住了,他已经完全没有了白天里温文尔雅的模样,周身都透着一股戾气,那双眸子里的神色更是吓人。
她定了定神,不知道穆谨做了什么事情能惹得穆修远这样发怒,而穆谨则是一副不辩解的样子。
她走上前,想要扯开穆修远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劲很大,她根本就扯不动。
“穆修远,你先放开穆谨,你们兄弟之间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谈,为什么要动手!”
穆修远的眼神自苏念一出现就一直在她身上,心里此时翻滚着一些不知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