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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自己打出去多少拳头,也不知道打在了什么地方,但确确实实每一拳头都落在花佛的身上,我只恨自己没有过人的力量,不能一拳把他打死。
“你特么不是狂啊,你不是要护着女人,现在你的能耐呢,来啊!”
我被花佛死死抓着头发,拳头不停朝着我脸上招呼,眼睛已经看不清楚东西了,整个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一片发黑开始冒金星。
我感觉被他拽过来拽过去,膝盖重重的顶在我的脸上,脑子里嗡的一下,一切都听不到了,天旋地转的身上使不出一点力气。
鼻子里呼呼往外冒血,脑子就像要炸开了一样,头脑发晕我甚至有些站不起来了,只能看到花佛拉开架势又冲了上来,大脚一次次的踹在我的身上。
我已经拿出了拼命的姿态,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打架这种最原始的争斗,我以为可以乱拳打死老师傅。
可现实是残酷的,我不记得脸上挨了多少拳头,也不记得被花佛打倒在地多少次,每一次都是在戏虐和嘲讽中站起来,然后又被硬生生打趴下。
我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我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也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但丽莎的哭喊声在我脑海中回荡,血肉模糊的双手刺痛我的内心,一切的一切都在刺痛我的神经,让我越发的疯狂。
不知道第几次重新站起来,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杀了他,可脸上突然重重挨了一下,躺在地上我再也站不起来了。
原本我以为就算不能赢了他,也最起码能打个平手,让他付出足够的代价,可现在我已经成了猪头,看花佛却没什么变化。
“就这点能耐?也太特么怂了吧?”花佛戏虐的调侃着,我想站起来,可脑子里蒙蒙发麻的站不起来。
“那没什么好说的,继续做事吧。”华天说了一句,花佛转身就拿起了钳子,我看到了丽莎眼神中的惊恐,也看到了绝望。
迷糊当中我看到了莫菲,没有人知道我对丽莎的感情是怎么样的,只因为感觉她和莫菲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我曾经很多次把丽莎当做莫菲,直到现在,我也不愿让自己清醒,我也不后悔做出今天的选择。
“等等花佛,如果你特么还算是个男人的话,有什么都冲着我来,我替她。”我挣扎着喊了一句,揉了揉已经睁不开的眼睛,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可我知道不能让丽莎受罪,哪怕废了我这双手我也认了!
“好啊,花佛你听到没有,赶紧的吧!”华天笑着说了一句,花佛立刻一拍大腿冲着我来了。
我知道现在要被人玩了,也要被人折磨,心里说不出来的痛苦,可却没有了那么大的压力,虽然我没有想好失去双手之后的样子,也没有做好失去双手的准备,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哪会给人那么多的准备。
几个大汉上来死死的按着我,把我的脑袋死死按在地上让我动弹不得,我感觉到了地上的冰冷,也感觉心里害怕的要命,我想呼救却喊不出来,我想求饶却说不出口,只因为丽莎就在旁边。
“东哥!不要啊!”丽莎在旁边拼命的喊着,我的心也在颤抖,可一切都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花佛踩住了我的左手,我想挣扎却使不上一点力气,我听到所有人都在笑,我只看到花姐脸色有些难看,还有黑猫一脸冰冷,不知道他们看到我的下场,会不会有些想法?
“现在你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会放了你的。”花佛戏虐的说道,虽然我怕的要死,可任何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还是第一次玩老千的手,想想还真是让人兴奋啊,我都有点舍不得了,哈哈!”花佛说了一句,紧接着在我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钳子就砸了下来。
一瞬间就像是掉进了火海当中,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我眼泪哗哗往下掉,我咬碎了牙也承受不住这个痛苦,像是被开水烫,一直烫却躲不过去。
“嘶——啊!啊!”我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在嚎叫,脑子像是炸了一样,火烧一样的痛苦传遍全身,全身承受不住这么大的痛苦不停痉挛,如同针扎一样的难受。
这一刻我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痛苦,也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脑子里一切想法都没了,剩下的只有痛苦。
被人松开的瞬间我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腕,在所有人的嬉笑声中我看到被砸扁的小手指,迅速肿胀开始发紫,我不停的倒吸凉气,全身也在颤抖,我知道骨头被砸碎了,心里有说不出来的痛苦。
“哈哈,一个手指就受不了了?咱们才刚开始玩呢,你跪下来求我啊,求我一次都给你砸了啊!最起码也能少受点罪啊!”花佛放肆的笑着,字字句句都让我的心在滴血。
丽莎连滚带爬的来到我身边,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全身又充满了力气,眼泪不能让我变得坚强,只能代表我的软弱。
“东哥!东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以前我都是骗你的!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丽莎一边哭一边说,我的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
“我知道,我都知道,这一切没人逼我,都是我自愿的。”
其实我比谁都清楚,我自己的心里也都明白,可我就是忍不住,因为丽莎太像莫菲,简直像极了,从第一天见到她的时候,我就感觉像,可却从来没有说过,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有些想法只会深深埋藏在心里,不会轻易被任何人洞察,我不愿意你被别的男人占据,不愿意别的男人出现在本应是我的生活,但是我无法逃避,无法抗拒,我只希望你能看到我的脸,然后记起我们的曾经。
可有些人失去是注定回不来了,不过没关系,对我来说像你的她就足够了,有时爱情可以永远,但有时却又如此伤人……
“真是感人啊,这小婊子让你感动的都愿意给你生孩子了,要是回去别说钻裤裆了,还不摆开架势任你玩了啊?”花佛笑着说了一句,所有人跟着笑了,一张张笑脸在我看来如此残忍,可我曾经也是属于其中一员。
我想这是老天给我的惩罚,在曾经有多少次我就是这样冷眼看着别人的,不过注定是应了那句老话,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也应了一句老话,人间正道是沧桑。
突然花佛一脚踢开了丽莎,拎着钳子就要对她动手,我想都没想爬起来冲着花佛就去了。
这一次我的拳头狠狠落在了他的脸上,他毫无防备被打翻在地,这是我第一次把他打倒,可我现在只想杀了他。
在一番厮打之后我被再次按在地上,此刻我有那么多不甘心却无能为力,我看到了花佛手里的钳子全身忍不住一个哆嗦,心里充满了恐惧。
“花佛!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这么多人打一个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单挑啊!老子玩死你!”我破口大骂,希望可以摆脱。
花佛冷笑了一声,抓住我的手高高举起了钳子,我瞪大了眼睛使出吃奶的力气怒吼:“花佛我草你妈!”
“啊——!啊——!”手上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我痛的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左手无名指又被砸扁了。
“啊!嘶……”我死死抓着手腕不停的倒吸凉气,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疼痛全身都在颤抖,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我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真是舒坦啊!既然你想单挑,那老子就给你个机会,可要是再被打趴下了,我就再要你一根手指,咱有的是时间,不着急慢慢玩。”花佛阴狠的说道。
我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大口的喘息着,我知道现在有多么狼狈,也知道有多么惨,可现在我的手指头痛的要命。
“跪下来啊,求我啊,哈哈!”花佛放声大笑,笑的如此忌惮如此疯狂。
虽然我心里怕的要死,虽然我手疼的一敖明,可求饶的话就是说不出口,不是我不想活,而是我知道就算求饶也没用。
“东哥你打不过他的,我求你们快点放他走吧,不管让我干什么都答应,求求你们了。”丽莎泣不成声的说道,如此求饶却换来一声声冷笑。
“丽莎别哭了,有我在没事的。”我颤抖着摘下了手表,接下来的一切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希望莫菲看到,所有痛苦我自己承受,男人本就不应该让女人流泪的。
“东哥,不要这样,你快点走啊!”丽莎哭着喊着,我笑了笑没说话,现在一切都晚了。
如果她能早点离开,如果她能早点看透华天这个人的险恶,那么今天也不会有如此一幕,如果我能做一次缩头乌龟,那也不会有现在的处境。
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如果有,那我情愿从没有踏入老千这个行当,这双手也不碰赌博,如果不是赌博,那我的一生该会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