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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卿留下错愕的群臣,转身退了朝。
冷肃和了孙丞相的目光飞快的一碰,唇边浮现淡淡的笑意,彼此心知肚明。
今日关于攻疆世子之事,冷肃早已经得到了消息,一大早冷可情便告诉了他,他心中惊诧,却不会怀疑冷可情。
在上朝之前又和孙远荣商量好,两个一唱一和,势必要挡住其它人的叵测心思。
攻疆世子想要被迎接,这也不算什么,但是他先去了寺庙在前,后想要朝廷用超出礼制的仪仗来接,当这朝中无人吗?
别说别人了,冷可情就不打算给这攻疆世子好过!
她早早的吃过了早饭,换了男装直奔棺材店,让江朗给她装扮了一番,猛眼一看,就是一个挑成担子进城的农夫,里面放着几样土特产。
米开朗基罗想笑又不敢,忍不住问道:“主子……您这是?”
“自然是出城去瞧瞧,攻疆世子想必今天一早就出了寺庙,他急着给皇上一个下马威呢,寺庙是出了,但是城门又不像他想象的那般好进,这进退两难之间,想必攻疆世子身份再尊贵,也是要会饿肚子的。”
米开朗基罗听着,便明白了冷可情的意思,他点了点头说道:“属下也一同前去。”
“那是自然,”冷可情点了点头,指着那担子东西说道:“这东西总得有人挑的。”
“……”米开朗基罗。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出棺材店,在巷子里遇到一个刚打猎回来的猎户,腰间扎着带子,系着砍刀,肩膀上的布袋上搭着两只兔子,两只山鸡。
冷可情心头一动,“这位兄台,你这是找猎去了?”
猎户点了点头,并没有答言,冷可情指着其中的一只山鸡说道:“这能不能卖我?”
猎户摇了摇头,开口却哑的声音,“这些东西并不值钱,卖不上价,穷苦人家吃不上荤腥,这东西留着给家里人打打牙祭。”
冷可情心中了然,她指了指巷外,“那边有卖烧鸡的,我买了给你换这只,怎么样?都是吃鸡肉,那个那可以拿了现成的回去就吃,这个还得做呢。”
她满以为猎户会同意,不料猎户依旧摇了摇头,“我的夫人长得不怎么样,脾气也不够温柔,但是却有一身好厨艺,这鸡我拿回去让她做汤喝,味道自然不是烧鸡可比。”
冷可情听着他的话,觉得这个人太直肠子了些,头一次见面就提到他的夫人,还说什么长得不怎么样,脾气也不够温柔,这究竟是夸奖还是别的?
这个猎户还真是有点意思。
冷可情依旧不甘心,她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叶子,光芒灿灿的托在掌心,语气带着蛊惑道:“看,怎么样?这可真的赤金噢,拿来换你的鸡。”
猎户的眼睛一亮,如冷可情手中金叶子的光芒一闪,他握着布袋的手指也不由自主的收紧了些。
冷可情不由得抽了抽鼻子,仿佛嗅到了叫花鸡的香味,她之所以要买这猎户的山鸡,就是想着想重温一下当年的手艺,她的厨艺不行,但是做叫花鸡的技术可是一流,以前执行任务完毕之后,都要自己做上一回。
她很想尝尝山鸡的味道是不是更好,好久没有吃到了,一下子把馋虫勾了出来。
谁知道猎户眼中的亮光闪过去,居然露出警惕的神情来,他的古铜色肌肤绷得紧紧的,身子往后倾了倾,“你……你想干什么?”
他这副样子倒让冷可情愣了愣,她在心中暗叫,我要买你的山鸡啊……靠!她心里忍不住爆了粗口,拼命压了想要揍人的欲望,“哈,不是说了,要买鸡,买鸡。没别的意思。”
“不行,不卖!”猎户干脆的说道,说话的同时握住布袋往上拉了拉。
冷可情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那人的手,眼神微微一跳。
还没有来得及再说话,只见那人忽然眼睛一翻,竟然晕了过去,冷可情张着嘴看着米开朗基罗甩了甩手,把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主子,这不就结了,”米开朗基罗伸手拿过那人手里的鸡,从怀里摸出块银子来塞进那人的怀里。
冷可情无奈的闭了闭眼,有这种简单粗暴的手下有时候真的不是好事啊,啊!啊!
“主子,我们拉下来去哪儿?”米开朗基罗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手里的鸡,琢磨着把鸡放在哪里合适,堂堂暗卫,装扮成农夫也就罢了,手里还要提着一只鸡,是不是……在那什么了一些?
“接下来?”冷可情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救醒他。”
“啊?”米开朗基罗一愣,诧异的抬起头来。
“啊什么啊?快点!”冷可情催促道。
米开朗基罗不敢再多言,从袖子里掏出了两个小瓶来,在手里掂了掂,又看了半晌,似乎最后终于做出了决定,把红的收了起来,只留下了黑的。
他伸手按在瓶塞子上,转头对冷可情说道:“主子,请捂住鼻子。”
冷可情不明白为什么救人还要让自己捂鼻子,刚刚捂住正想要问一问,只见米开基罗拔开了瓶塞,一股浓烈的、无法言说的臭味儿便弥漫开来。
冷可情不用问,这下子也明白了,她不紧加大力度捂着鼻子,还紧紧的闭上了嘴巴,眼睛恶狠狠的看着米开朗基罗。
他把瓶子口对准了猎户的鼻子,猎户在昏迷中被那臭味弄得仍旧皱眉不止,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像是马上就要忍不住吐出来一样。
“这是什么东西?我看你刚才还拿着一个红色的瓶子,那里面是什么?”冷可情捏着鼻子,声音怪异的说道。
“和这个一样,也是用来让昏迷的人清醒的,”米开朗基罗说道:“不过……那个里面的味道是香气,此时用起来太浪费了。”
“……”冷可情在这件事情对那猎户深表同情,被人打晕,还被嫌弃浪费了药。
不过,冷可情不得不承认,那药很有用,猎户很快被臭得醒了过来,他慢慢睁开眼睛,眼珠还没有转动就伸手捂住了鼻子。
米开朗基罗见他醒了过来,把瓶子盖子又盖上,无比肉痛的放回怀里。
“哎呀,”冷可情立即进入了演戏的状态,她俯下身,对那猎户说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晕了?”
米开朗基罗垂下眼睑,压制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我……”猎户还晕着,头有些疼,那股子臭味还没有彻底散去,一切都透着古怪,“我也不知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冷可情想要把他岔开他的想法,不让他想起是有可能被人打晕的,“怎么会突然晕的?有没有什么其它的不舒服?”
冷可情不过是无心一问,不想那猎户的脸色却白了白,他的眼中似乎有些慌乱,随即从地上爬起来说道:“没,没有,可能是进山打猎太累了吧。”
冷可情心中一动,目光随着他的动作从下到上又看了一遍,最后淡淡一笑说道:“噢,没事便好,你快些回去吧,别让你夫人等急了。”
“好,那……我先走了。”猎户没有再多做停留,此刻在这里耽误了时间已经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冷可情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对米开朗基罗说道:“走,跟着他。”
米开朗基罗并不意外,他沉声道:“主子,您发现了什么异常吗?”
“你呢?”冷可情不回答反问道。
“他的身上……太干净,”米开朗基罗微微翘了翘嘴唇,“若是进山时间很长,又打到了猎物,身上怎么会如此干净?没有尘土,没有落叶,没有动物的血渍,甚至连鞋子都是干净的。”
“很对,”冷可情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他是攻疆人。”
“什么?”米开朗基罗一惊。
冷可情没有再多作解释的意思,“走吧,追上去,否则一会儿该不见了。”
猎户出了巷子,回头看了看,又观察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这才微微的出了一口气,他快步往前走,一转身又进了另一个胡同。
阳光热烈如金,在这窄小的胡同中倒是有几分凉意,那种阴冷的凉扑在身上,有股粘粘的寒意,如同附着在身上,挥之不去。
猎户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望了望,没有一个人影,他心中嘀咕了一句,又快步向前。
拐出了胡同便是一条不太宽阔的街道,郁郁葱葱长着不少的成年榕树,枝叶浓密,遮住了热烈的阳光,在地上投下大片大片的荫凉。
他站直了腰背,看看四周无人,走到不远处的一扇门前,那门漆着黑色的油漆,乌沉沉的闪着幽光,门上有一个铜环,他抬手按住,轻轻的叩了叩。
很快,门里响起脚步声,细细碎碎,却似又在门前停下,沉寂无声。
猎户侧耳听着,然后再次拉起铜环,在门扇上再次叩击了三声,俨然是一种特定的节奏。
节奏对了,随即,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