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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卿收回了手,淡淡的笑了笑,笑容里有几分无奈,“得了个消息,不知道会不会和你这边的事有关,便有些不放心,反正天也没有亮,就过来了。”
冷可情坐直了身子,往里挪了挪,拍了拍床沿道:“过来坐着说。”
容卿的眼神中含了笑意,又有些无奈,有些幽怨,复杂的交织在一起,最终还是抵不过那温暖的诱惑,她难得的开一次口,他坐了过去,却没有再乱动她。
他拿了大引枕靠在身下,双手放在脑后,侧首看着冷可情,她的发散了开来,如同上好的丝绸,散发着幽香和莹润的光,清丽中透出几分致命的魅惑来。
他调开目光,担心自己再忍不住,就算是忍--也着实辛苦了些,他清了清嗓子,看着窗外的黑夜和那一线流泄进来的星光,“今天晚上我去了皇后的宫中。”
冷可情微微诧异之后便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容卿点了点头,“府上来的那个女人,我总觉得时机太巧了些,今天事情可有什么进展?另外,”他说着,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一个小小的精致的荷包,递给冷可情说道:“这里面是你要的东西。”
“好精致的包包,”冷可情伸手接过,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我还没有见过有谁这么夸赞自己的。”容卿好笑的说道。
冷可情心中微惊,听他这语气难道是原来的冷可情送给他的?不得不说,原来的冷可情虽然脑子不太好,但是论起书法、针线一类的东西,倒真的很不错。
她讪讪的笑着说道:“我觉得偶尔夸赞自己一下也是不错的,”说罢,岔开了话题又道:“金水珠?”
“不错,”容卿看着她掌心里的那个圆润如珍珠一般的珠子,呈现淡淡的金色,光芒流转,不及她眼底的眸光。
“这东西很奇妙,我隐约听说过,却没有在意过,你是如何知道的?”容卿问道。
“在一本书医上,”冷可情把珠子收好,“前几天闲着没事随便翻到的,明天一早我先试一试。”
“你打算怎么做?”容卿来了兴致,他觉得冷可情想做的事情都是新鲜有趣的。
“明天胡太医还会再来,容随从也会来吧?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冷可情故意卖了个关子,挑眉一笑道。
“好吧,”容卿看着她眼睛里狡黠的笑意,觉得如果抛开一切,和她这样闲话家常,深夜睡不着的时候枕着手臂看星星月亮,也是一件美妙的事。
“为了报答你,”冷可情摸着下巴说道:“我就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跟你讲一下,有意思的很。”
容卿微笑着听着,冷可情把在乌香的院子中发生的事以及乌香所说的那些话都细细的讲述起来。
而此时,乌香的院中,她正对着那一碗苦得无法形容的药发愁,她很不想喝,一点都不想,何况还听冷可情说什么这药中有那么多恶心的东西,她就更不想喝了。
可是,眼前的这个婆子眼睛晶亮的盯着,大有自己不喝她就不走的架势,后背上也有一双眼睛盯着,她万般无奈,只能端起来,硬着头皮喝下。
看着婆子收了碗走了,乌香立刻呕吐起来,那种苦味和呕吐的感觉,让她浑身无力,软软的坐到了椅子上。
她身后的暗影中站着一个高瘦的身影,似乎冷冷的笑了笑。
半晌,乌香恢复了一些精神,低声说道:“我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她声音低沉,带着怨气。
“在争取荣花富贵啊。”那个高瘦的影子立刻接了话,声音里有几分笑意,但是却饱含了轻蔑的意味。
乌香不是听不出来,她冷笑了一声,“对,说得对,”她顿了顿,眉眼间浮现几分戾气,“可到底是为了你们的荣华富贵,还是为了我自己的?”
高瘦的身影不为她的抱怨和怒气所动,慢悠悠的说道:“我们是合作关系,自然有我们的就有你的,何必分的那么清楚呢?”
“到时候荣华富贵有你们的,可现在受苦的却是我!”乌香恨声说道,她满腔的怨恨在此刻爆发了出来,这两日在冷府中受到的羞辱和蔑视几欲让她崩溃。
“受苦?”高瘦身影不以为然,他轻轻笑了两声,声音尖细难闻,“你觉得你是在受苦吗?我看冷肃对你可是关心的很,不像是无情的,而你现在虽然受一丁点苦,但为了将来的大计,忍一忍也没有什么嘛,何况……”
他阴恻恻的说道:“我看你好像是享受其中嘛。”
“哼。”乌香冷笑了一声,一双眉眼在暗影中如鬼魅,“废话少说,明天的事情怎么办?”
“好办,不是告诉了你血的颜色吗?我既然能够让血相融,自然也就能够改变血液的颜色,如果她今日不说究竟变成什么颜色的话,倒是一个麻烦事,搞不好今天晚上还要去刺探冷肃,但是她现在说了,那事情自然就容易办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乌香的眼前浮现冷可情的神情,决然坚毅中带了凌厉的美,那般光华厉烈如同出鞘的宝剑,连锋芒都懒得遮掩,她总感觉到冷可情不是这冷府中的人,虽然冷府已经算是富贵之家,金堂玉马,但是她仍旧觉得,这样的府第依旧容不下那样的人物。
听到她的问题,高瘦人影微微沉默了一下,“她的身份我也不太确定,只是猜测,现在还没有得到上面的命令,暂时不能说。”
乌香抿了抿唇,知道再多说也是无用,她垂下头,低声问道:“今天的解药,该给我了罢。”
那人一声轻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里,轻轻一抛,“啪嗒”一声微响,落到乌香面前的桌子上。
她手指颤抖的打开纸包,里面依旧是半枚枣红色的药丸,是的,半枚。
她心中生恨,却不敢多说什么,若是再多言或有一丝不满,到时候会连这半枚也没有了,想起没有解药的痛苦,她不禁在心中打了一个寒颤。
把药吞下,她把纸包团在手心里,用力的捏,狠狠的压,脸上却不露声色的说道:“明天到底怎么做?”
容卿听着冷可情讲的经过,眸子深处的寒意越来越浓,像是寒潭之水汇聚成了冰尖,“那个女子,当真把当年的事情说得如此清楚?若是这么说来,倒是有些奇了。”
“我也这样以为,”冷可情托着腮,“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的话,怎么说得那么详细?但就是因为……太清楚,太详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容卿的嘴边浮现浅而冷的笑意,“我今日去皇后的宫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噢?是什么?”冷可情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问道。
容卿看着她因为激动而微红的脸,那一双眼睛亮得似星似火,忽然就觉得似乎面对是满园的春色,他抬手掠了掠她耳边的发,沉声说道:“她应该看过兵部的卷宗。”
“兵部卷宗?”冷可情惊诧道,“她怎么会想起看那些东西?总不会是和马世强有关吧?”
冷可情想着之前和容卿一起去兵部看到周东致火烧兵部卷宗库,监守自盗把和东南涞城县的卷宗调走的事情。
皇后……又怎么会和卷宗扯到一起?
冷可情问出了口又觉得不对,她的目光转了转,清盈如亮白的月光,“你的意思是说,她所看的那部分卷宗,是和父亲有关的?”
容卿浅笑着点头,“你就是太聪明,不错,我也是这样怀疑的,但是还没有去兵部查看过,不过,我倒是记得,兵部的一名书吏官,是皇后的个远房表亲,当年也是靠皇后的父亲提拔栽培,才进了兵部。”
冷可情不由得微微抽了一口气,容卿对于兵部书吏这么一个小官儿都能够随意说出他的身份背景以及身后的那层关系网,他的脑子里到底有多少弯,装着多少人和事?
“或许,”容卿不知冷可情心中对他的赞叹,继续说道:“他拿了有关大将军当年在赵州的卷宗也说不定。”
“很有这个可能,”冷可情点了点头,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些矛盾点也可以解开了,她不禁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皇后看过兵部的卷宗的?”
“这个很简单,”容卿笑意狡黠,似一头多谋的狐,“我当年就担心会有此事发生,兵部的事都非同小可,便让人在放卷宗的那些袋子上做了些手脚,那上面的东西只要接触到墨汁的味道或者是烛火的热度就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香气,虽然细微,但是持久,只要留心就可以闻得到。”
冷可情心中顿时明白,拿到卷宗的人若是想看过之后再原路送回去不想被人发现,就势必会完好的保存,而一般都会在书房之类的地方观看,那些地方哪个没有墨汁?而做这种事儿一般都是在晚上,有哪个不会点火看?
只要这两项中有一个中了,便会引发特殊香气,遇到有心人便会不自觉的被泄露,果然是妙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