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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去外面找,就趁着夜黑把陀螺等几个人运到郭家冰库附近的破旧库房里,里面凉快,与世隔绝如地府,连苍蝇蚊虫都不愿去,正好阻断了陀螺和大夫人的联系。
“大哥,为何不直接杀了陀螺,或者将陀螺送到爹面前让他主动供出他的错?”二少问着,跟着走。
郭启勋解释道:“留着陀螺是有用的,以后必然有一日是要将陀螺送到爹面前指证大夫人,但现在不行,陀螺的家人性命在大夫人手里,陀螺不会拿他一家人的性命开玩笑,肯定会在爹面前自了并编个谎言。”郭启勋分析地周到精密。
二少郭启诚认为有理:“那大哥要这样留着陀螺到什么时候呢?”
郭启勋思虑了一下,只一转眼的工夫,大闹中已经是斗转星移了:“等大夫人的势力下降的时候,我再做细密打算。启诚,这次谢你帮忙,以后我会韬光养晦,把我锁拥有的夺回来,不会让大夫人得逞毁了我郭家,害了我郭家六兄弟。你和咸宜好好过日子,以后脾气还是要收敛些,忍一时福一世。”
“谢大哥,”二少郭启诚还有话想说:“其实大哥,我……”
“哦,怎么了?”
“算了,我还是不说。”二少郭启诚不像平时啊。
永历园。
贾云岫哄着两个儿子睡着了,将他们放在我破上盖好被子,自己坐在桌椅边等着郭启勋回来。
贾云岫不担心郭启勋有生命危险,只担心郭启勋处事不当。
郭启勋顺利归来,换了黑衣,只是脸色凝固地吓人,贾云岫连忙走过去双手摸着郭启勋双脸,急的问:“怎么启勋脸冰凉的?这是怎么了?”
郭启勋出奇地安静:“云岫这么大声会吵醒郭辰和郭柠,去倒杯温水来吧。”
“哦,好。”贾云岫端来温水,只觉得郭启勋今日是像被雷击地一言不发的样子,是傻了吗?
“启勋,”贾云岫握着他手,还好手是暖和的,现在郭启勋应当是心里千头万绪吧?贾云岫这么猜着。
郭启勋轻声一叹:“云岫对不起,以前没有相信你,还得我们一家落得如此下场。”
“我们一家过得很好,有吃有穿,只是……”只是什么,贾云岫要让郭启勋来说。
郭启勋将今日的事说了:“陀螺就是大夫人安排在我们身边的细作,今日已经全部招供,在万物堂的那件丢人的事也是他制造出来的。我已经将陀螺软禁了。”
“嗯,”贾云岫点头着:“那我们就不会有危险了,这样的生活也好,只要辛苦劳作……”
“不行!”郭启勋稳重气息:“我的生命不止是这样而已。我曾经的远大理想不能因为大夫人的自私而毁于一旦。”
贾云岫静静地听着郭启勋已经清醒了的誓言:“我是要为郭家这艘巨轮掌握方向的,怎可将郭家的权力拱手让给他人呢?且这个恶毒的女人,无法让郭家兴旺起来,只会将郭家带入似窟窿。”
贾云岫点头道:“嗯,是的,是的,启勋说的对……”高兴的眼泪顺溜。
郭启勋为她逝去:“我再不会纠结于大夫人以前对我的好,那样的虚情假意太恐怖了,然给我从脚底冰凉到头顶。我要为我娘亲曾受的委屈讨债,也要为我你手的委屈讨债,还要夺回我要的一切,属于我的。”
“启勋说的对,只是启勋不可心急,现在大夫人的势力已经是权倾郭家了。”贾云岫和郭启勋商量着:“我们不能太过急。”
“这个我知道,要吃得胯下之辱才对。是不是,丫头?”郭启勋心情一点不凌乱,因为说出了“丫头”二字,让贾云岫似乎回到最早的相处,羞涩地转头过去。
“来,我们休息好吧。”
贾云岫去俄无法入睡:“启勋,现在你醒悟了也立志了,有件事我必须马上告诉你,否则我会睡不着,因为我不希望我们两个有相互隐瞒。”
“哦,云岫说吧。”郭启勋撇嘴。
贾云岫就低着头说开了:“其实五弟郭启桐去瓷器经营一事是我想出来的,为的就是找出那其中的不对……贝壳其实是假死,也是我安排的,为的是让他去保护五弟郭启桐,以防遭不测……”
没有得到回答,贾云岫就鞠起了嘴:“启勋,我把这么重大的事瞒着你,是有违妻子之德,该惩罚还是得惩罚的,你一定很生气……”
“不生气,只是恨自己没用,让我的妻子为我承当了这么多压力,恨自己无用让我的云岫一边照顾家里一边帮我对付外界攻击,害得云岫心里好烦。”郭启勋一番话暖到骨头里了。
“启勋我爱祢。”贾云岫不顾羞涩地保着他,不肯松手:此刻尽温暖。
“那就好好睡,以后这些事都会有我接手,云岫像以前那样帮我打理书房做我的参谋如何?”
“好,一百个好。”
那就好好睡……
次日郭启勋去见郭老爷和大夫人,他是有计划来的,每一句话都想得很清楚。
来到万物堂,现在万物堂的主人是郭老爷和大夫人。
郭启勋对郭老爷无望地看着,心中气愤难耐却忍着:“爹,昨日我的丫鬟无端晕倒,后来发现是陀螺的无色无味的迷魂散弄得那丫鬟晕倒了。我不知陀螺是想侵犯那丫鬟还是怎样,总之被抓住了。这让我想到了我在万物堂那不耻之事,审问过陀螺后,他承认是有人指使他做的。”
郭老爷听了似乎是有些开心:“原来启勋在万物堂那件事是陀螺制造的?不是启勋你猥亵你五娘?”
郭启勋却“哼”一声不稀罕道:“爹开心什么啊?陀螺是你派给云岫做护卫的,我原先很感激爹,现在却知道原来贝壳和陀螺都是爹在我身边的细作。爹你是看不得我了,就让陀螺制造了那‘长子和庶母私通’的事件吧?”
郭老爷被问得一下懵了:“启勋这话怎么说?”
郭启勋鄙视地笑道:“还怎么说,爹要我说多清楚?我们都是要脸的人,不过爹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我就说了。爹你是看不得我这个长子了,想要将我拉下台,但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于是让陀螺做了这么一场好戏对吗?”
“启勋,你怎么这么说你爹?”在一旁听得手心冒汗的大夫人现在才出声,因为她肯定了这次郭启勋是将罪都往郭老爷身上泼了。
郭启勋不管大夫人说什么,继续向郭老爷问罪:“爹不喜欢我就是了,为何要弄出这么多事来?连续让我身边出现两次见不得人的事,这样就可抵御外界的眼睛顺理成章顺水推舟地把握赶出万物堂吧?”
郭启勋怒目视着:“可是爹有无想过你害死的人命?现在贝壳死了,陀螺死了,五娘也死了,爹你就宁肯让六弟六妹笑笑年纪失去娘亲吗?”
郭老爷要辩驳这不是我做的,可郭启勋不给他辩驳的机会:“爹,我知道你宠爱四弟和五弟,但你看看四弟和五弟像什么样?一个庸碌无为,一个还是垂髫年纪,每日在瓷器营销那里走走玩玩的。他们能有什么作为?”
“唉,启勋,事情不是我所为啊。”郭老爷叹息着。
郭启勋就是假装认定了:“陀螺是刀剑手,只忠心于爹,若他不是接到爹的指使,哪里敢肆意妄为地做出那样的事!陀螺该死,已经被我处死了。就请爹以后不要再说我的不是了,也请爹编个好理由为我洗刷罪名吧。”
说完转身而走。
万物堂里死气沉沉地如森罗殿。
大夫人自知要被郭老爷训一番,但是大夫人不怕,她可以和郭老爷一起死,她有郭老爷的把柄。
郭老爷对大夫人也是忍到了极点:“穆合瑾,那些事都是你对启勋做的吧?这么急不可待地要将你的‘嫡长子’给扶上郭家首位吗?今日我就替你担下了这罪,不过以后启勋一家要是再有什么不测,我不会就此罢休。”
很平淡的话,淡地无滋无味,去将郭老爷和大夫人之间的天堑鸿沟给划得越来越宽,无法逾越了。
大夫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以后郭启勋这小子不知是否要夺取他的权力?而老爷现在对郭启勋也改变了看法,全回到从前了,像从前那么看重郭启勋,那以后我呢?我在郭家的地位将会处处被郭启勋阻挠啊!不行,趁现在郭启勋羽翼未丰满,我要先让郭启泽壮大起来,那样才可让郭家都在我手中左右着。
贾云岫回到永历园和贾云岫讨论着:“我将责任都推给了爹,我猜爹这下就可认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启勋不去直接揭翻大夫人却把幕后人指向爹,这对爹不敬啊。启勋是想迂回着让爹知道幕后人是大夫人对吗?何必呢?”贾云岫很想直截了当地指出大夫人的罪过。
郭启勋摇摇头:“云岫,我不可像以前那么莽撞了,应该多想想才对,现在不是和大夫人撕破脸的时候,要不大夫人会狗急跳墙,到时郭家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就让爹知道凶手是大夫人便可。”
“可这样的话我们却还是在大夫人的明枪暗箭下,每日心惶惶的,好难受啊。”贾云岫不愿意这样。